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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夫为佞臣-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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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铮冷着声道:“他私下笼络王府的探子,并让他们按照他的嘱咐将这些话说于你,其消息是否可信?你可有查证?”

    范离应道:“臣派遣心腹前往查实,当时于长麓山峡谷厮杀的八千兵将的确有一些侥幸活了下来,被明王殿下所救,归了淮国。的确从他们口中得知,当时已奄奄一息的蒋禅的确为精督卫郎将吕寻所救。

    隆中一事,臣也确实查到,当时施安已被王府派出去的死士团团围住。孟灾恰在此时入了隆中,隆中依照礼节接待,全城戒严,东府司江呈轶在隆中精督卫的护佑下,寻到了施安,这才找到机会将施安救了出来。代王不是一直奇怪三月之前,那江呈轶为何总是推辞上朝或入宫商议政事?

    臣想,当时江府之中的江呈轶恐怕早已不是真身。那不过是代替江呈轶坐镇京城的水阁之人,风月楼闫姬选了一名身形神似江呈轶之人,以其绝妙的易容之术,让其化成江呈轶的模样,掩盖京城所有朝臣的目光。而真正的江呈轶早已前往隆中寻找施安了。恐正是那时,二公子与江呈轶串通,这才使得京城以及隆中都未曾发现其以偷梁换柱之法,悄悄去了隆中的事情。”

    宁铮嗤笑道:“昭远倒是好计策。这么多年,他在寡人身边忍气吞声,故意装作好色无能的模样,又十分顺从于寡人。私底下却想尽办法调查当年之事。伯远亦是沉郁于心,暗自同寡人以及明儿较劲,为了世子之位,甚至不惜对明儿与昭儿出手。范离,你说。。。他们三个是不是都随寡人的性子?冷血无情,残害手足。”

    范离浑身微颤,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便心悸起来:“代王怎得这样说自己?那人并非皇室所承认的血脉。代王您的作为,只不过是替先帝料理了一桩情债罢了,何来残害手足一说?”

    宁铮斜着眼向他望去,冷叹道:“父皇的情债?是啊,若寡人不知他是父皇遗留在外的血脉,或许寡人与他能成一身挚友。”

    范离默默不语,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宁铮。

    “罢了,你这几日盯着伯远一些,莫要让他行事太过。”宁铮最后嘱咐了一句。

    范离答道:“喏。”

    宁铮拂袖离去。范离已汗湿了后背,心下颤着,难以从方才古怪可怕的气氛中回过神。

    他见过宁铮狠绝的样子,正因此更惧怕他提及从前之事。

    宁铮自廊院中转身踱步至内厅,便唤来了王府管事,命其准备行囊,欲行装前往临贺一趟。

    六日后,临贺。

    季先之得到从京城万里飞鸽传来的消息,便即刻告知了宁南忧。

    仿佛早有预料似地,宁南忧得知宁铮已向陛下递奏,便知他要往临贺来一趟了。

    淮王府上的奏贴,明面上虽说明:携家眷等人归封国醒年,待三月初再返京城,可实际上,却绕路从新野出发,欲往荆州边境来的。

    他坐于雅韵阁的案桌前,正阅览着临贺指挥府传来的文书案卷,听季先之禀告此事,他便一声不啃地点了点头,却默默的转起了大拇指上的扳指。

    季先之见其低沉着,仿佛再想什么,便问道:“主公可觉有何不妥?”

    宁南忧摇摇头道:“我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京城发生的一切,皆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只是我不曾想到。。。先生此次竟然是以常山国相的身份与三弟一同入了京城。心中总有些不适罢了。”

    季先之听他之言,心中涌起的担忧才慢慢缓了下来,说道:“沈攸之沈先生既然是代王遣去常山侯身边的。。。向来即便随着常山侯降级,也必然不会缺了该有的礼遇。若非以国相待之,恐怕常山侯留不住沈先生那样高傲的人。”

    宁南忧心中略有不甘,眸中之色暗淡下来:“先生那样高傲的人,也被我气得不愿在留在我身边。宁愿去三弟身边,也不欲同我再见一面。”

    季先之见他面露苦涩之意,心下叹道:“主公莫急,沈先生与您日后总还是有机会相见的。”

    沈攸之,与宁南忧同为卢夫子门生。

    当年卢遇将宁南忧收为学生时,十四岁的沈攸之正于卢府求学。他为寒门出身,卢夫子却并不在意他之身份,苦心教学,待他极好。沈攸之也不负卢遇期望,入了仕途后,做出了一番出色的政绩,被先帝重用。

    常猛军一案之前,沈攸之正因驳回五侯重税改制的奏贴,而惹怒了当权的广平侯,被贬至幽州,这才度过了一劫。

    当他得知卢夫子死于断头台,越奇老将军魂断沙漠后,连夜赶回了京城之中,见到的却是早已血迹斑斑的卢府。

    他亦曾拼命查询真相,与宁南忧一同,欲为卢夫子、越奇老将军洗刷冤屈。可后来,沈攸之不知查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一切调查,甚至劝宁南忧放弃继续调查常猛军血案的真相。

    阳嘉三年,五侯之乱爆发。当沈攸之得知五侯之所以会起兵造反,正因宁南忧从中作梗设计调拨五侯与安帝之间的关系导致,他便气急败坏的离开了京城,前往幽州,再未曾归京。

    宁铮从前便欣赏于他,曾多次遣人去幽州,请沈攸之归府,欲命其为淮国之傅。

    沈攸之凭着骨子中的一股傲气,多次拒绝,执意留于幽州边境苦寒之地不归。

    可此次,却不知因何答应了宁铮的请求,竟去了宁南昆府上,先做了王府郎中令,后又随着宁南昆降级流放成了常山国相。

    往事稀稀落落映在宁南忧眼前,令他再生出苦闷之意。

    “父亲既然已经递了奏贴,此刻俨然已在来临贺的途中。我们也不能继续住在红枫庄中,需返程归临贺指挥府了。”宁南忧终于提及正事。

    季先之答道:“叶柏叶榛四日前已赶回了指挥府中收拾屋院,水河与红茶早已将行囊收拾完毕,便等着君侯一声令下,全府上下便一道返程归府了。”

    宁南忧嗯了一声道:“明日便要启程,父亲的车驾向来快得很,怕是不到一月,便能赶到临贺。在这之前,我们需做好完全准备,因对他的质问。我那位大哥。。。向来做事谨慎,恐怕此次埋下了不少陷阱,正等着我往里头跳。若一个不留神,便是万丈深渊。父亲待我从来狠绝无心,若这场戏做不好。你、我包括阿萝、母亲都要遭殃。”

    他知此次宁铮之所以会特意绕路前来临贺一趟的缘由,无非是因为宁南清暗中设套,将他查到的东西真假掺半的告之父亲,这才引得他前来此地。

    只是,这些皆在他意料之中。

    他同宁南清暗中斗了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了他这位大哥的脾性。

    宁南清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性格沉郁,城府极深。这些年他从不戳破宁南忧的伪装,而是暗中不断派人来试探,从中寻出蛛丝马迹,夸大其词,又以委婉之托告之宁铮,令宁南忧吃了不少的苦头。

    季先之答道:“主公且放心,陈旭一事。。。之前便已商定了计划,即便是代王前来调查,也查不出什么实证。这半年以来,临贺所行之事,每一步皆掩去了痕迹,一切皆指向陈旭及其与人私奔的女儿。宋宗串通付氏、马氏,意图造反的消息也放了出去。只要代王晓得此事,心中自会对君侯少一些怀疑。”

    “我有一事需拜托季叔。”宁南忧想起了什么,向季先之说道。

    季先之听之,微微一愣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此次归指挥府。半月后父亲抵达此处,恐会对阿萝不利。。。还望季叔多寻些人手,护在阿萝左右。我虽知她身边定有水阁高手相护,可心中总还是不踏实。”



    【四十一回】酪乳小酥蜜蜜情

    

宁南忧捏着鼻梁,眉头轻轻蹙着,思索着归府以后的事宜。

    季先之安慰道:“主公莫担忧,吕寻已将临贺顶尖的精督卫调度至指挥府中,想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他朝季先之望了一眼,见他一脸倦色,眼下已是一片青色,却还强撑着精神伴在他身侧,便立刻道:“季叔,这些日子,您若是累了,便去休憩吧。”

    季先之的确疲累的很。这些日子,他替宁南忧没日没夜的处理着京城之事,时时提着一颗心等着京城传来消息,又管着整个红枫庄上下事宜,人到中年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倦意便写在了脸上。

    他不向宁南忧推辞什么,略朝他行了拜礼,便应道:“老奴谢君侯体恤,这便先行告退了。”

    宁南忧略颔首,以示允许。

    书房的扇门被季先之从里头打开,远远的便瞧见江呈佳从雅韵阁前的小桥深潭处上了台阶,脚步轻轻行至月照门前,冲他扬着笑道:“季叔?”

    季先之微微一滞,朝她拱拳行礼道:“女君怎得此时过来了?”

    江呈佳道:“今日晌午,夫君胃口不好,食的不多,我忧心他的身子,便让千珊做了些清凉的茶糕与点心带过来,让他尝尝味道。”

    宁南忧听见外头传来甜软糯糯的女声,一张恹恹的脸上立即来了精神,从蒲团长垫上起身,疾步行至门前,便见江呈佳扶着腰慢慢朝书屋走过来。

    他不自觉的严肃起来,瞧着她此刻脱了氅衣,只穿着三件单薄的直裾绸裙,披了一件绒褙子便过来了,忍不住责怪道:“怎得穿的这样少变过来了?虽说如今临贺的天气回暖,但凉风总还是有的。孙齐说你体虚,寒气过往,不可着凉。”

    宁南忧立刻将身上披着的绒袍解下来、敞开,并披在了她的身上,为她轻轻系上,低声温柔道:“下此不可这样了。”

    他牵住江呈佳冰凉的双手,放进他的广袖之中,替她捂着,见她鼻尖通红,心下一动,轻柔的将她搂入怀中,疼惜起来。

    季先之站在书屋前,瞧见眼前之景,唇角便轻轻扬起,心中替宁南忧高兴着,遂悄悄从右廊的甬道离开了雅韵阁。

    “二郎,我们去屋里坐着吧?”江呈佳瞧着季先之离开,倚在他怀中提了一句。

    宁南忧嗯了一声,搂住她的肩头,往屋子里去了。

    屋内暖炉燃着,蒲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褥子。

    两人都怕寒,躲进褥子里相护依偎着靠在一起。

    “我听季叔说。。。父亲要来临贺一趟?”江呈佳一边打开食盒,将糕点拿出来,一边随意询问道。

    宁南忧低声应道:“嗯。算算日子,父亲因在正月底抵达临贺。”

    “那。。。我们是不是要归指挥府了?”江呈佳放下茶糕,端着酪乳小酥,眨着一双眼,向他看去。

    宁南忧笑道:“怎得?你不愿归?”

    江呈佳有些不舍道:“我在这红枫庄住了两三个月,习惯了这里的自在,乍然再归指挥府,倒觉得有些束缚了。”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道:“那。。。等年节过后,父亲离开临贺,我便再带着你来红枫庄居住如何?”

    江呈佳沉吟两下,拽着他的手,嘟囔道:“罢了,归了指挥府也好,一则,你同太守府共读文书时方便些;另一则,吕寻也不必继续在红枫庄附近临时搭建的校场与军营练兵了。”

    宁南忧握了握她瘦弱的肩,依她道:“你想住哪里,我便陪着你住在哪里。都依你。”

    江呈佳嘻嘻俏笑了两声道:“二郎最好了。”

    她拿起盘子中盛着的一块酪乳小酥,向宁南忧递了过去道:“三日前,子曰从集市里得来了新鲜的牛乳,我便让千珊用这牛乳做了些酪酥,你尝尝可好吃?这几日,你总是心神不宁,胃口也不好。这酪乳小酥发了酵,入了面中,更是酸酸甜甜,能开胃。”

    她唠唠叨叨的说着,酥酪递至宁南忧唇边。浓郁的酸甜奶香便飘入了他的鼻间,他微微扬着笑意,咬住了酥酪。刚入口,先觉得脆爽,后品出了些酸意,虽有浓厚的奶味,却并没有牛乳最初的腥气,入口便化为香糯汁水,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许久未曾吃过这样的点心,有些惊讶道:“这酪酥当真是千珊所做?她如今的厨艺倒是与阿萝你不相上下了。”

    江呈佳狡黠的眸子里闪着星辰之光,笑嘻嘻道:“那是自然。”

    宁南忧瞧着她露出如珍如珠般白净的贝齿,冲着自己咧嘴笑着,忽然怀疑起来,便问道:“这酪酥。。。莫不是阿萝亲自下厨做得?小半月以前,还未至除夕,千珊也做过一次桂香酪酥,却并不似如今这般脆爽酸甜,入口即化。她真的进步这样快?”

    江呈佳挑挑眉,含糊其辞道:“千珊她。。。向来聪明的很,一学就会。”

    宁南忧见她扯开话题,便凑到她身旁嗅了嗅,只觉得她身上有着一股浓厚的炭火气息。

    他便知,这酪乳小酥是她亲手所作。于是沉下一张脸,轻声责问道:“你又一个人去了厨房那样烟熏火燎的地方?”

    江呈佳一僵,见他猜出来了,支吾两声,还想辩解。可抬头瞧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沉沉的望着自己,便忍不住垂下了头,没话说了。

    她拿了一块酪乳小酥,咬了一口,呜呜道:“自年夜守岁后,你便一直不爱食膳。我瞧你这才六日的光景,便清瘦了不少。有些心疼。。。所以瞒着千珊,独个儿去了东厨做了茶糕与酪乳小酥。”

    话音落罢,她叼住手中的酪乳小酥,正垂头,仿若做错事的小孩般,一边吃着,一边怯怯的缩在他身边。

    宁南忧见她沮丧胆怯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股爱怜,缓缓用身子将她逼到书案后头摆置的物柜边。双手在她周围环成一个圈,撑在架子上,略略倾着身子,在江呈佳正想着令他消气的法子时,低头一口含住了她咬在嘴里、露出来的另半块小酥。

    江呈佳愣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倒是挺诚实,经不住面前青年的挑逗,很快放弃了主动权,微微张口,由着他深吻。

    他和着酪乳小酥酸甜之息,于她唇间攻城略地。伴着浓郁的奶香,宁南忧深陷于此吻中,更为缠绵不舍起来。

    江呈佳回应着,触着他冰凉的薄唇,毫不满足的索求着,没一会儿全身便火热起来。

    他将她完全压在怀中,见这妙可人儿难得主动得回应,心下更为澎湃汹涌,磨着她娇红的面颊,双手下滑,有意无意的蹭着。

    两人从物柜上慢慢滑下,相拥着躺在蒲垫上,行至最后一步,意乱情迷地停了下来。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屋中上下响起。

    宁南忧敞着衣袍,精瘦的胸膛上滑下一滴汗,尤显勾魂夺魄,诱人起欲。江呈佳背过身,吃红了脸,衣衫凌乱的枕着他的胳膊,不敢动弹。

    良久,二人才逐渐平静下来。

    情迷过后,青年靠在她的耳边,声音晦涩沙哑道:“阿萝,待你平安诞下我们的孩子,定要再为我下厨做一次这酪乳小酥。这点心是在开胃的很。”

    江呈佳经此事,总有点小女子的羞涩,见他说着这般羞耻的撩拨之语,登时身上起了一层疙瘩,小心翼翼在他怀中转了个身,调了个方向,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低声羞道:“好。”

    宁南忧愉悦地哼了一声,抱着她,躺在蒲垫上,闭着双眼,仿佛忘却了这半月以来所有的烦恼。

    这半月内,他总是提心吊胆的听着京城的消息,生怕抬棋走错了一步,便全盘皆输。

    好在,京城之内,夜箜阁的人马皆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引着邓氏与魏帝双方走上君臣相疑的道路。

    不论是大街小巷到处流传的有关于汪鹤炸毁邓府的谣言,还是苏刃被查出与宋宗有所牵连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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