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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夫为佞臣-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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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月珊没有立即明白江呈佳究竟何意,细想之后才恍然大悟道:“阿嫂是想。。。。”

    面前娇俏貌美的小女子朝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只是。。。调动窦家的护卫,不知太祖母哪里如何交代?”

    窦月珊遂即答应道:“阿嫂且放心,若是太祖母知晓,也定会做出似嫂嫂这般同样的抉择。”

    江呈佳点点头,屈膝欠身行礼,向他谢道:“多谢子曰相助。”

    窦月珊连忙将她扶起,遂一语不发冲她颔首点头,便带着身后一队精督卫离开了指挥府。

    院子里的千珊追上来,盯着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问道:“姑娘。。。窦三公子此刻且要去哪里?”

    江呈佳转身朝主屋前那瘫成一片的白衫青甲,面色深重道:“院子里的这些人总要处理,可却不能由水阁之人处理,更不能由精督卫所控。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窦家护卫将这一群人控制。”

    千珊问:“姑娘是想要借窦氏之力,与淮王对抗?”

    江呈佳叹道:“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既能解决君侯之困,亦能让宁铮知难而退。”

    今日,宁铮遣派三十几名死士围攻北院,表面看上去,似乎是要置她于死地。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他所派这些死士虽说武功皆高,却抵不过水阁的暗卫。想以此夺她性命,乃是天方夜谭之事。

    她相信,宁铮这般老奸巨猾,不会猜不到她身侧有水阁尚武行的暗卫随行保护,否则他也不会派遣三十余名死士前来。

    他既然知晓她有自救之法,却仍旧这般行无所忌的高调刺杀,便是怀有旁的目的了。

    一则是想测一测水阁真正的实力,二则是想要提醒宁南忧,他的枕边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淮阴侯府自京城迁至临贺,一路上跟来的仆婢,几乎都是宁南忧的心腹。从前王府里那些潜藏的细作,在临贺之行启程前,便被江呈佳以身份户籍不明,而被辞退或是发卖了出去。

    可尽管如此,君侯身侧仍就少不了淮王府派来的细作打探府内消息,更有如狼似虎、死死盯着君侯的明王宁南清不断往精督卫中安插人马,意图监视君侯。

    于是,不论临贺还是京城之中,皆盛传:成平县主与淮阴侯婚后恩爱有加。而这样的传闻盛行的背后,少不了宁南昆与宁南清两兄弟的推波助澜。因为不论哪则对君侯不利的消息,都敌不过君侯痴迷于江氏美色、放纵迷失、背叛淮王府的传言更让淮王恼怒。

    若说宁南昆是出于对君侯的仇视,才会行此计报复。那么宁南清便是为了淮王府世子之位,不惜夸大其词,令淮王一怒之下彻底将君侯从世子之位的继承人选中除去。虽说君侯不受淮王待见,但这些年淮国世子之位候选之名中,不论王府嫡子还是庶子皆榜上有名。宁铮的心思古怪,谁也不知这淮国世子知为究竟花落谁家。宁南清自是要防患于未然。

    淮王自是看不得君侯与她亲近,便想尽办法,欲挑拨她与君侯的关系,哪怕此次死士刺杀无功而返,也能达成目的。只是,他或许未曾料到,窦太君一行人于年前便悄悄来了临贺,府内有窦府护卫守卫,死士被拿下,也就不奇怪了。

    江呈佳脑中乱糟糟的一团,心中也有些闷得慌,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酸涩,在千珊的搀扶下回了屋子,便打算休憩片刻。

    没想到这一睡,便睡至了夜时。

    当她睁开眼时,便见宁南忧、曹氏、窦太君皆守在她的床头,颇为担忧的盯着她瞧,神色各异。

    江呈佳睡醒后,脑袋空荡荡的一片,不知眼前是什么状况,迷糊道:“二郎?”

    宁南忧立即上前道:“我在,我在!”

    江呈佳见他倚在床前,面色发白,登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父亲。。。走了?”

    宁南忧一阵,没料到她醒来第一件事问得便是宁铮。

    他点点头道:“父亲来瞧过你一眼,因急着赶回封地处理淮国要务,趁着天还未黑,便离开了。”

    江呈佳皱皱眉,差点忘记曹氏与窦太君皆在此处,于是急忙起身朝那二位欠了欠身道:“阿萝失礼了。”

    曹夫人温和道:“且小心些,快别起身了,你这身子孱弱的很,早上出了趟门,劳累了些,下午便睡的不省人事,这会儿已是夜深,可将我们几人吓坏了。”

    江呈佳大惊,迅速朝窗外看了一眼,瞧着外头已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了,便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好啦,阿萝既然醒了,昭儿此刻能否随着太祖母去上药?你身上的伤可再拖不得了。”窦太君一直默默看着不说话,眼见江呈佳的气色红润,并无大碍,便立刻同坐在床头守在她身边的宁南忧严肃道。

    她的话引起江呈佳的注意,于是立刻朝宁南忧望去,这才注意道他脸上的苍白很不对劲。

    江呈佳遂即看向他。

    宁南忧有些无奈道:“孙儿遵命,这便随着太祖母去上药。”

    曹夫人于一旁默了声,虽看向宁南忧时,神情略有些淡漠,可一想到他的伤势,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担忧之情。

    他靠在江呈佳耳边轻语了一句:“阿萝且等我片刻。”

    她眉头深锁,忧心的看着他。瞧着季先之将他搀扶着,一瘸一拐朝屋外行去,眼眶便不由自主的泛起酸意。

    叶榛叶柏正要随着窦太君他们一同离去时,却被江呈佳唤住了脚步。

    她问:“君侯身上的伤,可又是代王他。。。?”

    叶柏叶榛二人面面相视,略显迟疑道:“女君猜得不错。今日一早,淮代王便驾临指挥府,对主公一通责骂,不知谈及了什么,命范师爷取来家法。。。惩治了君侯。”

    江呈佳心口闷闷地说道:“君侯同代王出门时,是。。。带伤出门?”

    叶柏与叶榛二人面露郁郁之色,垂头答道:“是。。。”

    她听着,只觉得心疼不已,便欲下床,跟着窦太君一行人一起。

    叶柏叶榛却拦在她的面前道:“女君还是莫去了。君侯正是害怕您焦心忧虑,这才不让您跟着去。”

    江呈佳伸出头望着前头愈走愈远的身影,心中总还是牵挂着放不下,眼瞧着叶家两兄弟拦着,她便只有乖乖在屋中等候着。

    约莫两盏茶的时辰,宁南忧又一瘸一拐的在季先之的搀扶下回到了北院,刚在主屋门前站定,便见里头的小娇娥一股溜的跑了过来,满脸担忧的望着他。

    此刻的他,脱去了平日穿在身上黑沉沉的衣裳,换了一身浅白的曲裾长衣,围了厚厚的绒毯在身上。

    他牵住她的双手,温柔道:“北院怕是这几日都不能住了,你屋里那扇窗子漏风漏的厉害,晚上若是入眠铁定会感染风寒。明日我命瓦木匠修缮,待院子的门窗修好,我们再回来住。”

    江呈佳转头瞧了一眼屋里摇摇欲坠的纸窗,遂点点头道:“都依你。”

    他不作声了,握着她柔软纤细的小手,向季先之道:“季叔。。。你且去休息吧,今日一天陪着母亲与太祖母上香敬佛,也是极累了。我夜时也无需陪侍,便无需您陪着一道前往书院了。”

    季先之晓得他有话要同江呈佳一人说,于是面色淡淡道:“那,老奴这便告退了。”

    话音落罢,他便领着叶榛叶柏二人退下。

    宁南忧强撑着发虚的脚步,牵着江呈佳朝书院去了。

    一路上两人沉默,江呈佳一直倾着身子,意图将他扶着,见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心下便愈发难过。

    若是晨时她未曾离开府内,或许,宁南忧便不会受家法,伤成这样。

    她心中正自责着,却听见身边沉默着的青年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阿萝,谢谢你。”

    江呈佳一愣,望向他。

    青年叹道:“今日,父亲遣派了死士入府,欲置你于死地,我心之焦急,未曾考虑后果,便让子曰拿着调令前往郊外再调一支精督卫过来。

    幸而有你出策,虽水阁之人暗中防范,最后却借窦氏的人马堵住了父亲的出路,叫他既无法探查精督卫之势,也无法得知水阁之势,这才保住你我二人暂时的平安。”

    江呈佳听他提及此事,心中还是略略不安道:“二郎可曾介意我身侧时时有水阁尚武行的暗卫相护?”

    青年摇摇头,将她揽入怀中,温柔道:“你我既已通心意,自是不必再互相隐瞒。我又何必去介意你身旁是否有水阁之人呢?若今日,你被父亲所养的死士所伤,而我未曾及时相救,我定不会原谅自己。”

    他语气中透出一丝惧怕,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四十八回】谋生谋情盼归隐

    

江呈佳心中流过一股暖流,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腰,有些依赖的在他怀中蹭了蹭。

    两人归了书屋,瞧着里头只有一架容得下一人睡的卧榻,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宁南忧此刻已坚撑不住,脸色惨淡,支着一只手在席团上趴下,遂同江呈佳说道:“阿萝。。。卧榻留给你,我睡这里便好。”

    江呈佳心疼道:“你瞧瞧你,伤成了这样,还想着我?”

    她在他身侧蹲下,带着一丝更咽,想要替他解开衣裳检查伤势,却被青年及时阻止。

    只见他露出一抹无奈,勾着发白的唇虚弱道:“别看了,怪吓人的。莫要把你惊着。”

    江呈佳心中更难受了些,“父亲。。。总是这样?淮王府出了什么事,他便将气都撒在你身上?”

    青年淡薄一笑,仿佛完全不在乎此事一般,坦然道:“若今日。。。父亲没有责打于我。那我才要烦忧呢,担心着哪一日,他便将我从宁氏皇宗族谱里除名,贬为庶人。此刻,他既然这样惩治我,便知,他并不晓得临贺之行之所以失败的真相。我只需知道他并未对我起疑心,反而相信了我的话便足够了。”

    宁南忧将自己的计划同她说了一遍。

    临贺之行以陈旭叛出淮王府,致使计划失败的缘由告终。

    江呈佳这才明白当初他为何要名吕寻除去陈旭。

    陈旭此人,作恶多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害了多少人。他死有余辜,江呈佳并不会同情这样的人。

    类似陈旭这样的人,在孟婆的生死册上,也不会有多少阳寿供他挥霍。

    他之死,反而令人神共娱,大快人心。

    死后,还能被人戴上为女寻仇,勇于同权臣淮王作对的高帽,已是很便宜他了。

    “只是。。。父亲当真相信了吗?”虽说宁南忧准备充足,盘算的滴水不漏,可宁铮却并非那样容易相信的人。他定会私下继续调查,直到寻到证据证明陈旭当真叛出了淮王府,才会放下戒备,彻底相信宁南忧所说。

    宁南忧深知宁铮脾性,也知江呈佳心中担忧。但他却胸有成竹道:“父亲虽不会立即信我的话,但接下来的日子,他也未必有心思仔细调查临贺之事。宋宗一事中,多多少少有线索牵扯到淮王府,子曰的兄长——窦月阑虽然并非陛下的心腹,但却是个正直之辈。

    他向来看不惯父亲招揽大权欺压百姓,若是从宋宗一案中查到淮王府的线索,定会紧咬住不放。且,我得到消息,前两日,父亲已查到宋宗在这些年暗庄交易中还同付氏、马氏串通过,已然对往年的账目起了疑心。届时,他光是对付窦月阑以及付氏、马氏便已经够呛,对临贺之事,绝不会亲自去查。事情若到了范离手中,或是到了我那位兄长手中,想要解决便容易多了。”

    “范师爷暂且不论。单说你那位兄长,他便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这些年他一直暗中与你较劲,成日盼着父亲将你贬为庶人。你要怎么骗过他的眼睛?”江呈佳并非不信他能处理好,只是害怕事出意外,总是想要问清楚。

    宁南忧趴在软毡上,闭着双眼道:“若他查着查着,发现此事同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阿萝,你猜我那位兄长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江呈佳一怔,没明白他是何意。

    宁南忧冷笑一声道:“昆陵之事以及三弟贪没隆中赈灾食粮谋取私利一事,之所以在京城与朝堂上传得那么快,也并非我一人之力,我那位大哥可没少下心思。否则我也不会这样顺利的扳回一局,逼得三弟只能前往幽州苦寒之地。”

    江呈佳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

    听他继续说道:“中朝密探首领鹧鸪死于广州西境,阿萝可知杀害他的元凶是何人?”

    江呈佳略沉吟片刻,仿佛猜到了什么,有些惊诧道:“莫不是。。。大哥?”

    宁南忧轻声应道:“正是。时经一月多的调查,吕寻在广州西境寻到了明王府下所养的死士曾出现在那里的踪迹。”

    “我不明白。。。鹧鸪之死虽与大哥脱不了干系,但这同你所说的,明王调查临贺之事会查到自己身上,有何关联?”江呈佳问道。

    青年趴着,面色疲惫的解释道:“明王会对鹧鸪下手,自是想要陷害于我,若是他查到证据,能够证明,鹧鸪是精督卫所杀,便能加罪于我。可这一月里,吕寻已将所有他制造的证据清理干净。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寻到了不少证据,足以证明鹧鸪为他所杀。一旦我将这些证据握在手中,他便不敢继续查下去。

    父亲虽不会亲自调查此事,但一定会命范离同大哥一同调查。范离若一同审查,便与大哥自己私下调查不一样了。若是大哥私下调查,即便找不到关于我的证据,也会制造证据来陷害于我。若范师爷与他一道,我那位大哥便不敢轻举妄动。届时,他查到自己时,为了不让父亲怀疑到他的头上,定会掩藏过去。

    父亲向来疑心深重,若被他知晓是大哥命人杀害了中朝密探首领,他会立即怀疑到大哥头上。或许父亲会认为是大哥为了加罪于我,而故意破坏了原本的计划,以至于蒋氏一族安然无恙,而淮王府却同中朝结了梁子。

    大哥自晓得这些后果的轻重。唯一能使他躲过父亲怀疑的方法,便是引导范离相信,一切皆是陈旭之谋划。”

    宁南忧这计祸水东引,的确解了当下之困。

    江呈佳又问:“那。。。乌浒一事?”

    宁南忧淡淡道:“至于乌浒,便更不用担忧了。乌浒王孟灾死于乌浒国内乱。这便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事情了。精督卫之人曾入乌浒一事,有蒋公以及孟旭遮掩,向来不会被父亲以及大哥所察觉。”

    这番千谋百算中,他已将所有可能都做好了测算与谋划。

    换做从前,是为了继续遮掩锋芒,暗中行大事。可现在的他,有了其他的牵挂。他费尽心思筹划的另外一个缘由,便是护江呈佳一世周全。

    她不知宁南忧心中所想,只晓得这些年来,不论那一场谋划中,他都走得十分小心翼翼,艰辛无比。

    江呈佳坐在他身侧,看着他渐渐松弛,陷入沉睡,眼中的爱慕无意中又加深了几分。

    她悄悄的解开了他的衣带,掀开衣裳,便瞧见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处。登时忍不住眼眶中的湿气,难过起来。

    她呆呆的望着他沉睡的侧颜,片刻后,重新替他系好了衣带,又为他铺了两层绒毯,盖上厚厚的被絮,这才安定下来,倚在他身侧,困倦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江呈佳在迷糊中逐渐醒神,醒来的第一眼,便瞧见自己枕在宁南忧的手臂上,被他环在怀中,轻轻抱着。而他正闭着双眼,背上的疼痛令他的眉峰略略蹙着。此刻仿佛熟睡着,又仿佛早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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