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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夫为佞臣-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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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博听到江呈轶的求情,第一反应也不是松了口气,而是更为警惕担忧起来。

    他才不信,江呈轶有这么好心,会替他向陛下求情。

    猫哭耗子假慈悲!

    在场的人中,只有沐云,一直盯着那风华绝代的青年看。那人的肌肤生得如龍山雪玉珠般晶莹,流利华美的面额线条,微微勾起的唇线,以及黑得发光的秋水眸中噙    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轻蔑。

    她默默坐在堂下,心里有了些猜测。

    于是乎,堂下这美人嘴角略微一抽搐,心底早已摸出了她家郎君的心思。

    魏帝冷冰冰:“江主司。。。倒是大度?方才不还说,付博与你作对,要在朕面前栽赃你么?”

    江呈轶轻轻笑:“陛下,臣、与付博大人,立场一样,都是为陛下行事。臣一心盼着陛下能够夺回权势,掌着天下,为百姓谋得福趣。在大是大非上,自然看得清楚。既然付大人肯低头,臣也没有不依不饶的道理。”

    魏帝挑眉,仍是不信他。

    “只是。。。。”

    果然有转折。大殿之上的人皆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说话。

    堂下的青年拖长了尾音,带着勾魂的缭绕沙哑,凉凉道:“付大人犯下如此大错。。。仍需弥补过失。单单退去官职自然不够。既然付大人肯认错伏法。。。

    陛下不如、让付大人从私产中拿出钱两,重新修缮国朝各地的民宅、堤坝、佛堂等等,并亲自了结各地因住宅闹出的人命案,给受害人的家属足够的赔偿,安抚激荡的民心,以陛下之名义,平民愤。

    之后,付大人可再折出一半的家财充作国库,抵消这些年洗黑钱的罪状,来年陛下遇喜大赦天下时,亦可名正言顺的赦免付大人身上所背的罪名。这样一来,付大人尚能将功折罪。。。而陛下您的名声亦能挽回。

    届时,世人皆会夸赞陛下仁孝至善,爱护天下百姓。而付大人也能稍稍弥补他的过失。”

    跪在殿下的付博浑身发抖,险些跳起来冲着身后那青年骂。

    江呈轶这厮!竟如此狠毒!要逼他舍财!

    果然,他便知他不安好心。

    然而,高座上的魏帝,却并不像付博这样想。

    他觉得江呈轶说得颇有些道理。

    这样的计策,既能帮他削弱付博的权势,付氏的财势,使付家再不敢起造反之心,又能助他在天

    江呈轶把段从玉仍在广信的那份账册递给魏帝看后。这个青年天子,也并非不忌惮各世家联合,更为警惕付氏与马氏。纵然凭借着江呈轶递上来的证据,他大可以立即拿下付氏一族,抄家灭族。

    然而,如今,淮王与他相斗,若轻易动付氏,恐怕他多年经营的局面,便会失衡,到那时他便会占尽下风,再想扭转时局,便会更为困难。

    况且,当时的他,根本不清楚付博究竟有多少兵马。国朝的军队又是否能将反贼压制。他不敢,尤怕逼急了付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今,魏帝在朝,请来付博、江呈轶二人,暗中敲打一番。此刻已将情况了然于心。他见付博急于求饶,又求重修君臣之情,便知付博没有十足的把握起兵,也没有信心对抗国朝军队。

    这样一来,魏帝便放心许多。然则,即便是这样,魏帝仍然很头疼付氏一族的滔天权势。此时此刻,江呈轶提的法子,正结了他燃眉之急。

    “江主司当真是宅心仁厚,一点也不计较付博对你如此刻薄。。。你这个法子,朕听了也觉得很妥。付博。。。?朕若如此罚你,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魏帝当下应了江呈轶的话。

    付博咬牙切齿。

    此时此刻,江呈轶已将他逼上绝路,他退无可退,只有答应,才能暂时保住付氏一族的平安。

    他暗自咂舌,觉得今晚自己蠢笨如猪,竟如此大意,在最关键时刻,拖了自己的后腿。

    付博颤颤巍巍道:“臣。。。臣自当接受惩罚。。。谢陛下隆恩!”

    江呈轶本来的计划,便是想要引付博亲自说出当年私吞朝廷修筑赈银的案子。他本也没想让付博承认此事,只需让魏帝疑心,这位天子自会让廷尉府仔细调查。届时,只要旧案被扯出,关乎天子名誉,魏帝定然雷霆动怒。他即或想要留付氏为自己所用,也绝不会再放任付博这样下去。

    可付博却自作聪明,自认为魏帝不会处置他,反倒起了反效果。

    江呈轶冷冷一笑,再听付博向魏帝请辞司空一职时,他便下定决心,定要让付博付出惨痛的代价,才算是报了沐云被欺负的仇,才肯罢休。

    付博将钱财视如命,世家大族,招兵买马,都需要钱帛的走动才能成事。

    如今他向魏帝提议,用付氏私产去填补窟窿,着实是狠狠打击了付博。

    付博这些年闹出的是非,已不可估量。倘若都要他用自己的私产补齐,恐怕付氏一族一半的家产都要被填进去。在此基础上,他还要再拿家产填充国库。倘若如此,他付氏一族便是遭受雷霆之击,恐怕再有十年也难恢复鼎盛实力。

    江呈轶非要看着付博痛不欲生,心里才肯舒服。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肯轻易饶人的人。

    沐云看穿了他的心思,此刻慢缓缓低下了浓密的眼睫,如蝴蝶般颤了颤,漂亮的小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她心里很是清楚,今日他之所以不在众人面前提及城外庄子发生的事情,是不想她名声受损,不愿她被小人拖累,想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

    他这般细心呵护。沐云只觉得甜蜜。

    一朝殿聚,付博的案子已被魏帝决定了判决之策。

    当初沐云如何扯出此案,胡光牵扯其中的种种细枝末节,也被魏帝一笔带过。

    付氏明明是宋宗一案最大的获利者,甚比那淮阴侯所谋之利还要大,如今也无法惩治他。

    这桩轰动朝野土地的走私案,两个最大的受益者,却没有一个被处置。

    一直耿直查案的窦月阑心情十分的不佳。

    偏偏,魏帝又要他重新接手付博私设钱庄洗    黑钱以及多年前贪没朝廷赈银的两桩案子。命他快速结束宋宗之案,催促太子将判决公布,了结此案。

    于是,宋宗案的判决书出来前,太子与窦月阑便都闷闷不乐的呆在自己的地盘,对京城众事务都没了兴致。

    江呈轶,却懒得管这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而这京城之中的利益牵连,魏帝的脾气秉性,他早已看清楚,便知宋宗一案再无反转之可能也就懒得再去折腾。



    【一百二十七回】江郎夫妇起争执

    

城阁崖本是被魏帝请去宫中,为沐云险些被欺辱的事情做人证的,如今江呈轶自己不提此事,魏帝与皇后便自当作无此事发生。

    众人从宫内一同出来,引路的小黄门又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城阁崖、江呈轶、沐云、付博四人站在宫门外,场面一度很尴尬。

    付博这辈子从未像如今这般狼狈不堪,他红着眼,对身边站着的这个青年恨之入骨。

    江呈轶同样黑着脸,冷冰冰瞪着他。

    城阁崖站在中间,浑身不自在,便轻轻咳了一声,道:“二位,我府上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江呈轶眼眸一转,脸色稍稍缓了缓,向城将军恭敬道:“将军请。”

    付博则一声不吭,仍是怨愤的盯着江呈轶夫妇二人。

    城阁崖逃似的上了马,带着随从离开了洛阳宫城。

    待他们一行人看不见踪影后,江呈轶才牵着沐云的手往自家的牛车上走去。

    “江梦直!”

    这时,绿树成荫的红墙金瓦下,缠着满脸官司,满身晦气,沧桑容颜上皆是泪渍的付博忽然开口叫住了江呈轶。

    他与沐云顿住脚步,缓缓转身,满脸冷漠的看向了中年男人。

    “付大人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他仍然秉着柔和的语气,温文尔雅,不变气质。只是那黑沉不见底的眸子里却沾满寒霜。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我。我付氏一族,纵然费去半数家财,也不会垮掉。你想除掉我族,做梦!”付博心有不甘,双拳紧握,仰着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江呈轶轻轻挑眉,唇线微微上扬,声音冷了八度:“付博,你若不对我珍爱之人动手,或许我仍会给你一次机会改过自新。然,现在,我并不打算手下留情了。你记住,付氏一族丢官破财只是开始,我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冰冷的声线悠悠扬飘出,他并非恐吓,而是下定决心。付博及付氏,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你敢!”付博红着双眼,磨牙凿齿,恨不得扑上去将这青年生吞活剥。

    “你看我敢不敢。付博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云白光洁的天空洒下镀了一层金的阳光,落在树叶缝隙之中,像筛子一样,过滤了一切,把最纯净的光照在了这个蓝袍青年的身上。他巍峨挺拔的身姿映在光晕中,精致瓷白的面容带着一层冰寒,双目深幽,抱着怀中的貌美女子缓缓转身,向不远处的牛车走去,步伐坚定不移。

    沐云看呆了眼,平日里她总嫌弃江呈轶顾及太多,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却从来不考虑自己。如今真当他为她生气,为她恼怒,为她出气时,她便陷入了无限沉迷。

    江府的牛车扬长而去。

    付博暴怒,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

    路上,沐云一直盯着江呈轶看,漂亮的杏眼瞪成圆铃,里面藏满了爱慕。

    她觉得他刚刚怼付博的那番话,实在潇洒霸气。沐云想起当年在九重天时,他独闯秘境,斩杀凶兽姑获鸟,救万仙于水火,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的模样。那般英武不凡,如龙腾山脉上孤傲的王,这片土地由他俯瞰掌控。

    从那时,她便为他深深着迷。

    尽管后来相识后,她发现他不如外人看来的那般如玉兰般高洁,性格恶劣,行为恶劣,流氓放荡,嘴贱可恶。沐云几乎能将所有不好的形容都用在他身上。但,她仍然无可救药的喜欢他的一切。

    江呈轶本来在想北地之事,却觉得有一束灼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满身热汗,于是抬头,正好与对面的小娇娘对上眼。

    “作甚一直看着我?”江呈轶疑惑道。

    娇俏的小姑娘学起他方才冷眉横对付博的样子,鼓囊着嘴巴,一脸可爱:“付博!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沐云:“我是觉得。。。夫君方才很是霸气。”

    江呈轶被她的动作逗乐,噗哧笑出声,玉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他将对面调皮的小娘子揽住,修长双臂扶着她仍然纤细的蛮腰,轻轻一抱,便让她顺利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沐云吓了一跳,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小脸上晕染了一层红晕,水雾朦胧的双眼微微向江呈轶一瞪,眼角勾起的情意向他撩去,娇羞道:“这么抱着我作甚?”

    她突然温柔的不像话,令江呈轶吃惊不已。

    这个似雪山高洁巍峨的青年,一脸狐疑道:“你是。。。阿依吗?”

    沐云脸上的笑意一僵,娇俏红润的面容瞬间变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原状,仍温温婉婉道:“夫君说什么浑话,我不是阿依还能是谁?”

    江呈轶浑身起了不适,桃花眼朝她轻轻一瞥,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贱兮兮的说道:“我家阿依。。。可不像小娘子这么好脾气。她在外头野惯了,是不会这样温柔的。”

    沐云的笑容彻底僵住,发出呵呵两声,纤细白嫩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腰际,然后趁他不注意时,狠狠的拧了一下,终于暴露本性:“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野?”

    好看的儿郎咬住牙齿,发出嘶的一声,腰间传来的剧痛令他浑身颤了颤,立刻求饶道:“不野不野。。。我家阿依最、最、最温柔。”

    沐云又狠狠剜他一眼,手撑在车塌上,身子轻轻一转,便重新坐回了对面,冷着脸不再理他。

    她在心里啐了一声,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她竟然觉得他今日威武霸气,真是瞎了眼了。这样一个嘴贱之人,哪里来的什么威武?

    江呈轶哀怨的摸着腰间那块儿疼得发颤的肉,可怜兮兮道:“夫人不能轻一些?我可是你肚里孩儿他爹。”

    沐云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龇牙咧嘴道:“装什么可怜样?扭扭捏捏!你说当初我怎么就选了你!江梦直!你在外人面前自带的矜贵气质呢?”

    江呈轶此刻恨不得咬断舌头,心里想:作甚要去招惹她?

    他厚着脸皮求好道:“好好好。。。是我扭捏,我的错。你莫生气。我这么久没回来,你肯定想我了,对不对?快,来我怀里,让我抱抱。阿依,你莫生气了。”

    江呈轶伸手就要抱,沐云在刹那间躲开,顺便抬腿给了他一脚,恶狠狠道:“谁说我想你?你留我一人在京城,我差点遭了难。你却一回来就说我野!我若是野!早就走了!过了这个村,你还以为你还有机会?离我远点!”

    小娘子气鼓鼓,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外头驾着牛的车夫听到帘帐里的动静,忍不住关切一句:“主公?女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呈轶的脸一阵红一阵绿,听车夫这样问,便冷冷道:“你好好驾车便是,莫废话!”

    沐云瞧他板起了脸色,立即不乐意了,凶悍道:“你训斥他作甚?他又没惹你!你这个人,就是一点也不讲道理!”

    郎君神色渐渐暗了下去,外头车夫听女君为他争辩,连忙道歉:“女君莫责怪主公,是小人多嘴。”

    沐云没什么好脸色,转头要让车夫停驾。

    江呈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黑着脸,压着怒意道:“阿依,在外头,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这车夫,也是薛青临时招来的。。。你说说,此事传出去,我如何在京城的郎君们中立足?”

    沐云觉得他莫名其妙,转头一瞧他的脸色,便更气了:“作甚?你还要怪我了?方才我给了你面子!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想讨回?”

    她嗓门大起来,怒也压不住。

    江呈轶火气更大,一边懊恼自己嘴贱偏偏要捉弄她,一边又怒她态度不肯软一些,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是我的错。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这样吼,外头街上都能听见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听着话茬,沐云差点气得跳起来,整个人有些暴躁:“江梦直!你一天到晚就要你的脸面!从前也是!为了你那名声,为了你的责任,将我从婚典上抛下来,害得我被人嘲笑那么多年!你要脸面,难道我不要么!”

    她又重新提起以前的事。江呈轶头痛的捂住脑袋,烦躁的说道:“你干嘛又提以前的事情?有完没完?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你自己也能接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沐云瞪大眼睛看向他,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满脸通红,怒气冲冲道:“你觉得那些事无关紧要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江梦直!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的一片真心,在你眼里这么可笑是吗?令你烦恼了是不是!?”

    江呈轶满脸震惊的抬头看她,怒道:“难道就你付出了真心吗?这么多年,我就没有付出吗?沐云你还讲不讲理!”

    沐云听罢,叉着腰,洁白的脖颈红了一圈又一圈,扯着嗓子,更怒道:“我不讲理?到底是谁不讲理?江梦直!你有没有良心!”



    【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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