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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夫为佞臣-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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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是做噩梦了,对不对?难道。。。是梦见我死了不成?一醒来,就这样害怕的抱着我?”她本是玩笑话,谁知却正好刺激到了眼前的青年。

    只见郎君眼中再次升起了一丝悲意,垂下头,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如凋零的花朵一般凄惨死去。。。。这样令他惶恐不安的场景,已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了两次。

    仿佛是上苍再给他什么警示一般,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他低着头颅良久,再抬头时,却直接起身,双腿跪在地上,向梳妆案前挪了两步,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从女孩家的梳妆盒中找出了一根明亮的红绳。

    江呈佳眸露不解,望着他一系列的举动不做声。

    只见宁南忧拿到那红绳后,便迅速跪坐回她的面前,然后伸出左手,将大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强行摘了下来。

    他七岁起,便一直带着这个扳指,以至于他的左手大拇指仍然纤细如孩童的拇指一般,与他其他九指完全两样。

    扳指太小,他取下来时又十分焦急迫切,以至于拇指上划出了一道深红的血色。

    江呈佳立刻顿眸,惊呼道:“你作甚?这样不疼么?”

    她急匆匆上前,捧住他的左手,双眼立即水雾雾道:“你就这么伤害自己吗?”

    女郎像捧着什么珍宝一般,仔细小心的吹着他拇指上的伤口,面露心疼之色。

    宁南忧眸色深深,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将手从她掌心抽出,然后将手中拿着的红绳穿过了那枚和田玉扳指,并熟练轻巧的在绳子的末尾两端打了一连串精致的结。

    他将手中的扳指举到江呈佳面前,温柔似水的说道:“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江呈佳一愣,在他暖色柔情的微笑中,呆呆傻傻的点了点头,喃喃答道:“好。”

    宁南忧轻笑,遂起身,站到她身后,倾声弯腰。红绳穿过女郎的发丝,停在她雪白的脖颈间,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这红绳玉坠。

    江呈佳摸索着,捏到那枚扳指,然后低头去看,只见这和田玉外侧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瑶台玉凤,盛开妖艳,风华绝代。

    她弯弯嘴角,问道:“为何突然给我戴上这个?你不是,很珍视这扳指么?”

    宁南忧再次蹲到她面前,仰面看她道:“因为珍视,所以要送给你。”

    江呈佳那双灵动的眸子闪了闪,面颊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扭捏道:“我懂了,你是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儿时的那枚海棠玉镯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信物了,所以你如今想弥补?”

    宁南忧一怔,心里想,虽然小娘子会错了意,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错。于是失笑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女郎嘻嘻一声,软软道:“那我改日,再绣个荷包给你。上次我绣给你的荷包,是气不过李湘君才绣的,没什么诚意。”

    宁南忧低低嗯了一声,深情的望着她,再不肯松眼。

    江呈佳觉得他不对劲,于是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你今日看我,总有一种    马上要见不到的感觉。怪吓人的。”

    宁南忧如蝶翼般浓密的眼睫颤啊颤,呼吸略微一滞,随后再次将她拥入了怀中,轻轻道:“小傻瓜。”

    两人甜腻了一阵,你侬我侬,暖热的气氛在屋中升起,暧昧缠绵不清。

    男女簇拥着,兜兜转转,就要重回床榻。

    热气腾腾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唤:“姑娘!公子!你们醒了吗?”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已半解衣裳的男女,各自青了脸色。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江呈佳盯着宁南忧黑臭的神色,心里发笑,忍俊不禁。见他还不肯起身,一双冰凉的手掌仍在她腰间肆意摩擦,便忍不住嗔道:“我的夫君呀。快些起身吧。说不定,千珊从吕寻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呢。”

    宁南忧脸色黑沉,不情不愿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从她身上起来,半揽的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露出他背后那对曲线漂亮的蝴蝶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腰部线条。



    【一百六十七回】都护府上夜伤神

    

江呈佳立刻闭上眼,转过头,躲到榻里换衣服。

    夫妻二人迅速换装,一道去了门前下栓。

    一推门,便见千珊贴着耳朵趴在门上偷听。两人同时无语。

    千珊尴尬一笑,呵呵道:“姑娘和公子这么快啊?”

    她语气奇怪,眼神透着一股贼意。

    宁南抖了抖眉,脸色再黑了八度。

    快?

    什么快?

    江呈佳还没反应过来,侧头看向宁南忧,见他非常不高兴,便立刻恍然大悟。

    她噗嗤一声笑道:“千珊,你这脑子里成天再想什么?”

    宁南忧臭着脸,冷冰冰的看着主仆二人。

    他身上那股强压的气势太吓人了,千珊赶紧收住了话,不敢继续开玩笑,呵呵两声,转移话题道:“公子。。。吕寻将军让人传来了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眼下在邓情客府,小心起见,千珊不再唤宁南忧为主公,改了称呼,唤他一声“公子”,是为防止这府邸周围的探子看出什么异常。

    宁南忧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太顺利了。

    他仍然记得昨夜梦到的一切,心中下意识觉得有问题。

    江呈佳面露喜色,赞扬道:“吕寻速度之快,真令人倾佩。”

    她扭头朝宁南忧看去,却见郎君脸上并没有她预料之中的喜悦,反而笼罩在一层忧愁之下。

    江呈佳挽过他的手臂,低着声音悄悄问道:“怎么了?你不高兴?”

    宁南忧摇摇头,藏好心思,微微勾唇笑道:“吕寻办事速度一向不错,我怎会不高兴?”

    女郎却不信,倔强道:“你就是不高兴。你还在担心周源末吧?”

    宁南忧心神不宁,轻轻转了转眸,但始终没说话。

    江呈佳转向千珊,压着声问道:“边城的情报网可有查到周源末的消息?”

    千珊摇摇头道:“没有查到,千机处推断周公子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边城。”

    江呈佳也蹙着眉头,沉思起来。

    他们的计划,周源末是最大的变数。如果不能掌握他的行踪,那么他们便会变得十分被动。

    宁南忧眼下忧虑,实属正常。

    女郎此刻也忧心忡忡。郎君却渐渐从这思绪中挣脱了出来,他微微松了口气道:“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总会有与他交锋的一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江呈佳瞥他一眼,见他神色转淡,似乎真的不在意此事了。

    千珊看着他俩,总觉得这两人各有心思。

    廊下清风徐徐,吹过庭下的松树,扬起一层细沙,天阴沉沉,对着他们此刻的心境,倒是十分应景。

    接下来几日,事情无比顺利的按照宁南忧的预想发展了下去。

    北地城内有商客售卖毛铁玄丝的消息传入了匈奴人的耳中。

    有几名匈奴大部落的首领听到了消息,认为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各自竞争,私下秘密筹划,想要夜半侵城,抢夺这批原料,制作士兵们所穿的甲胄。

    匈奴部落首领想要夜半偷袭的消息,也在同一时间传入了邓情府上。

    眼下这个时节,不论是匈奴还是大魏,都不宜起兵征战。

    秋日虽到,但北地郡城前横跨草原的那条苍河大江却还没有到枯水季。

    匈奴人极不善水,若是渡河,会消耗大量兵力与物力,得不偿失。

    那条苍江便是北地郡城的天然屏障,连着南下都郡的北河,将北地牢牢的护在了中央。

    大魏兵力溃散,就算守着这条汹涌澎湃的大河,也没有足够的战力应对匈奴的强攻。若匈奴此时发兵,邓情最多抵抗三月时日。但是只要再等上半个月,情况就不一样了。邓情已察觉阿善达的狼子野心,令人快马加鞭送信前往洛阳的同时,还修书四封向周边各州借兵。虽然这借兵的途径很有可能被周源末掐断,但他送到洛阳的紧急求援书仍然能为北地争取一丝希望。

    大河的湍急水流已渐渐平息,再过半月,便是它的枯水季。再过半月,洛阳邓府就能得到消息,向陛下求情,派遣援兵前来。

    所以,双方都在等着枯水季的到来。

    因此,匈奴人企图夜袭抢夺毛铁玄丝的事情,落到了邓情耳中,便成了令他胆战心惊、日夜难眠的理由。

    秋日宴前夕,邓情在清庐居中来回踱步行走,神色阴沉黯淡。

    黑衣客夜探都护府一事后的第二日凌晨,周祺便传来了一封书信,告诉他,府上的邓氏兄妹与匈奴人皆有联系。信中,周祺老实交代了另外一名黑衣客是他所派。言之凿凿告发邵谦便是另一名受了伤的黑衣客,说他虽然样貌并不是当初在城中为匈奴人暗藏军需的人,却仍与匈奴脱不了干系。要邓情多加小心。

    邓情亦觉得邵谦古怪,凭着心中的怀疑,相信了周祺的话,这才让百卫冕以及董道夫配合他演戏,打算试探邵谦。

    却没想到这人真的不会半分武功,身上似乎也并没有伤痕。而那邵雁,他更是看不出什么蹊跷端倪。

    两兄妹回到了他的客府之中,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一切,仿佛是他自己疑心猜错的结果。

    但他既然将这二人赶出了都护府,便也不大想再请他们回来。

    谁知,这才过了两日,边城之中就传来匈奴人盯上邵谦手里那批原料的消息。

    这让邓情刚刚安定下去的心,再次起了怀疑。

    难道是邵谦眼见与都护府做生意无望,于是私下与匈奴部落首领联系后,要将原料倒卖给异族人吗?

    邓情越想越着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将这邵氏兄妹留在眼下,如此一来,反倒比他们在客府还要好监视。

    倘若,这批制作甲胄的原料当真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那么北地边陲一旦交战,他们的胜算便会又少几分。

    董道夫看着自家主公在屋子里来回不断的走动,看得头晕眼花到:“主公。。。您也不要着急。大不了,我带着兄弟们前往客府,将那里牢牢包围起来。即便匈奴人夜袭,也不用怕。”

    这的确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但邓情还有另一层顾虑。倘若他们将夜袭的匈奴人拿下,等于给了一个理由,让匈奴王带兵前来攻打。

    若匈奴人真的渡河强攻,即便耗费了兵力与物力。此刻的边城军防也绝不是他们对手。

    董道夫没想到这一层,心里认为此事是匈奴人理亏在先,他们应当不会借着这样的由头,起兵征战。

    然则,他没有将匈奴王阿善达的老奸巨猾、臭不要脸算进去。

    边陲平息战争多年。邓情依靠贩卖地皮为计,一味的讨好阿善达,才让边城数年没有燃起烽烟。

    以至于,他手下的心腹首领与军将们,几乎快要忘记阿善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纵然他们不清楚、不记得,邓情仍然不敢忘。

    当年的越奇、越复,在大魏边境叱诧风云,领着兵力彪悍的常猛军,却也难逃被阿善达五马分尸的命运。

    邓情此刻,心里是怕的。

    纵然他少年时,也是个意气风发,意图血骋沙场的郎君,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早已将他心中的宏图大志消磨干净。

    他怕死,非常怕死。害怕自己有一日如越奇一样,死在草原上,被饥饿的狼群撕扯入腹,死无全尸。

    青年的脚步停在窗前,负手而立,思索片刻,万般无奈道:“董道夫,明日你随我一起,前往客府,接邵氏兄妹入府。”

    董道夫讶然,抱在怀中的长剑一松,随着他的手臂垂下去:“主公要重新启用这两人么?”

    邓情眸色深重:“不但要启用这二人,还要将邵谦手中所有的毛铁玄丝都买下,放在府上。”

    董道夫不解:“主公,你疑心过的人,向来不会再用,这次何必为了几个匈奴首领打破原则?那邵氏兄妹虽然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但也并不代表他们此刻就毫无嫌疑了。

    说不准,这边城之中存储了打量甲胄原料的事情,就是那邵谦自己传出去的。他是故意想要与匈奴人取得联系也说不定。这样通敌叛国的小人。。。主公再引入府中,难道不怕引来塌天大祸么?”

    邓情沉吟了片刻道:“纵然你说的有理,我也不得不将她们重新接回来。哪怕此事是邵谦故意放消息给匈奴的,我也不能让他得逞。那批毛铁玄丝,必须是我们的。千万不能再落入匈奴人手中。

    阿善达手中已不知囤积了多少军需,更何况他藏在城中的那批军需,我们还没有找出来。如果,再让这批甲胄原料落入他们手中,那么我们便更加劣势了。”

    董道夫却不动他的担忧,总认为边城军需库充足,即便匈奴人攻进来也并无大碍。

    “主公,就算匈奴人攻进来,咱们也未必会输啊。长鸣军的兵力乃我大魏第二大军,实力强悍。再说了,朝廷这些年拨下来的军需物资也不少。我们未必会输。”

    邓情生性谨慎,哪怕董道夫是他的心腹,他也不会将私吞军饷、贩卖军需的事情告诉他。

    军需库到底充不充足,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一百六十八回】匈奴夜袭小都城

    

这些年,边城城防虽然防守坚固,长鸣军内也并不懒怠,但亦休战多年,恐怕底下的众人也没做好准备应战。不论军需足不足,就说他手里的这些兵力,眼下也不适合与匈奴起正面冲突。

    董道夫劝说邓情不要轻易再迎邵氏兄妹入府,邓情却听不进去,他不能冒险。

    倘若匈奴的部落首领夜袭时,没有找到邵谦以及他手中的甲胄原料,就不会继续在边城之中缠斗。那么他便可以化解这场冲突,为求援书抵达京城争取些时间。

    邓情十分坚定道:“道夫,你不必多劝了。我心已决。一日以后的秋日宴,我还是属意邵雁为北地太守献舞的,而且那些边境臣服的异族首领也需要好好招待。”

    如今形势所迫,他必须启用自己疑心之人。

    思量片刻后,邓情忽然庆幸起来,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邵氏兄妹赶出北地,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当时心怀利用之心,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能化解眼前危局。

    邓情设计试探邵氏兄妹二人失败后,却并没有立即把他们驱逐出城,仍然允许她与邵谦住在客府中,就是为了留下邵雁,以免将来有用。她兄长虽不是个可靠之人,可她那天下第一舞姬的名声却是实打实存在的。倘若日后匈奴真的破城,他抵挡不过要献降,也可将邵雁送出去暂保平安。匈奴王阿善达极爱美色,邵雁如此倾城,说不定是他救命的符纂。待阿善达沉迷美色,松懈之际,援兵亦能抵达,到那时,他仍能保住平安与富贵。

    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才没有着急处置邵氏兄妹。

    现在他觉得自己无比幸运,还好当初他没有将邵氏兄妹赶出北地,逼得他们二人走投无路,将毛铁玄丝直接献于匈奴,让草原鞑虏有更充足的装备。如今,这二人既然还在他的领地之内,一切就还能掌控。

    一旁的董道夫知晓再劝下去也没有多大用处了,于是闭上了嘴,冲着邓情点了点头。

    邓情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匈奴人不会这么快袭城,总要准备一番再来城中抢夺邵谦手中的毛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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