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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夫为佞臣-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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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晖扬扬下巴,挑眉不屑。他没有多言,显然是大方承认了。

    董道夫气笑了,哼道:“你以为,这几个要求能难倒我?”

    钱晖不信他身边有底子干净的人,单单第六则要求,他就做不到,于是讥讽道:“董大人带来的人不仅要满足我的这七个要求,还要同我的人比试。三局两胜。”

    董道夫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咬牙切齿道:“钱将军,你当这是挑选阵前将军么?”

    钱晖又拿他的话堵他:“如今边城形势诡谲多变,万事都要小心。这甲胄原料关乎到长鸣军全营的弟兄。董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董道夫握紧双拳,怒意飞天。

    百卫冕却忍不住偷笑。

    钱晖扬扬眉,心里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董道夫闭上眼,努力的平息着怒意,强忍着说道:“好。那就随了钱将军之意。我现在就去找人。既然钱将军选十人,那么我也选十人。下午,在校场,你我比试一番。”

    钱晖点点头,终于肯将他放走。

    董道夫不想继续在这里呆着,掀开桌子,暴躁的离开了前厅。

    百卫冕待他人走的干干净净后,才破口大笑:“钱将军,你这次做得好。董道夫这种人,就该这么对付。什么玩意儿?仗着都护将军的信赖,在北地郡城之中,带着他手底下那堆囚犯横行霸道。这种人,都护将军就不该招入府内。”

    听他连连鼓掌,喋喋不休的骂人。邵谦也好奇起来,这个董道夫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收揽那么多刑典重犯?百卫冕又和他有什么过节,居然如此厌恶于他。

    钱晖不想理会百卫冕,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站起身,朝会客堂外面走去。

    百卫冕愣了一下,追了上去:“钱将军,等等我呀。你怎么就走了?”

    钱晖清淡的扔下一句话:“董道夫都去找人了,我自然也要去找人。”

    百卫冕又嚷嚷道:“钱将军,等等我,一起呀。”

    两人都朝外面奔去,堂内剩下安富满,极为尴尬的起身,看都不看邵谦一眼,便埋头去追方才离开的两人。

    邵谦放下手中茶盏,待厅堂清净了,这才起身,跟随着邓情派来的两名护卫,朝自己住的厢房而去。

    这次,邓情更为过分,竟然给他换了一间柴房,让他住下。

    邵谦哭笑不得,没想到邓情这么厌恶他。

    他被那两名护卫粗鲁的“请”进了柴房之中,紧接着便听见柴房吱呀的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然后外面又传来几声清脆的落锁声。

    邵谦盯着紧闭的门,眨了眨眼。他。。。貌似被人囚禁了?

    他叹了一声,在这又脏又小的柴房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准备休息一番。

    谁知,才坐下没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几声“吱吱”的响声。

    邵谦立刻绷紧神经,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如闪电般迅速起身,重重靠在墙上,警惕的打量着柴房的环境。

    那“吱吱”声又响了两下。

    邵谦顿时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儿时的阴影从心头翻涌了上来,令他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柴房的阴暗角落里,又一团黑不溜秋,奇丑无比的东西突然冲了出来,朝邵谦的脚下窜去。

    那毛茸茸的身躯灵活十分,在整间屋子里蹿行。邵谦腾空而起,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扣住墙角的棱杆,惊恐的盯着下方的动物。

    满屋子乱窜的老鼠,似乎察觉到了邵谦的害怕,竟扬起了头,露出尖利的牙齿,朝他猛地蹦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从柴房里传来。

    外头看守的护卫互相对视一眼,立刻摘下挂在腰边的钥匙,开锁踢门,疾速冲了进去。

    谁知,一入门,便看见瘦弱的小郎君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护卫即刻环视四周,警惕起来,以为这屋中有人潜藏袭击,正准备拔刀时,听见小郎君的身下传来一声虚弱的吱吱声,于是朝他看去,只见一只黑漆漆的小老鼠从小郎君的衣摆一跛的从柴房墙壁下的小洞里钻了出去。

    护卫四下无语,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开口道:“这邵公子,该不会是被。。。老鼠吓晕的吧?”

    另一人答道:“应该不至于吧?他不会这么没用吧?”

    那人继续道:“那他为啥尖叫,又怎么会晕倒?”

    另一人答道:“不知道啊。柴房里没有可疑之处啊。”

    俩护卫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邵谦再醒来,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他睁眼的瞬间,全身上下仍被一股浓烈的恐惧感包围,似惊醒,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然后缩到了角落里,自我防护起来。

    下一瞬,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而周围环境也似乎并非他方才所在的柴房。

    这时,有人悄悄推门进来。

    邵谦警惕着,眼神防备的看着屏风后面那靠近的身影。

    一抹白衣从屏风后露了出来,窈窕的女郎踏步缓缓慢来。

    来人,是邵雁。

    她手中正端着一盆凉水,抬眼看见榻上躺着的人已醒,便惊喜道:“兄长?你醒了?”

    邵雁防着外头守门的侍卫,唤邵谦为兄长。

    床上的郎君见到来人,才松下了一口气,从角落里缓缓移到了床榻的中央。

    邵雁坐过去,倾着身子,伸出手在他额上摸了摸,然后压低声音道:“还是有点烧。二郎,你躺下,我给你敷一敷。”

    邵谦望着她,听她的话,乖乖的在榻上躺了下来。

    只听女郎小声责备道:“定是昨夜在外面受凉了,你才发起烧来的。”

    邵谦眨眨眼问道:“我怎么在你房中?”

    女郎瞥他一眼,淡淡笑着:“还不是因为某人看到了一只小老鼠,吓晕了过去,被护卫慌里慌张的抬到这里的?”

    邵谦一僵,尴尬道:“那两个护卫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晕倒的吗?”

    女郎吓唬他:“知道。他们嘴里一直嚷嚷着,邵公子怕老鼠。”

    邵谦脸色一黑,冰冷道:“什么?他们居然!”

    他斜眼看她。

    女郎接着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邵谦咬咬牙,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说道:“阿萝,你说实话吧。我能接受。”

    他最忌讳在这些方面丢面子,觉得有损形象。

    可邵雁却在心里想:原本你的形象在世人眼中就不咋地,还在乎这个作甚?

    但她不想拿这方面的事情去逗邵谦,她认为她应该要尊重他。



    【一百七十四回】隐隐难安起争吵

    

于是,女郎温柔道:“他们两个并不知你是为何晕倒的,急匆匆寻到我这里。我多问了几句,才知那柴房有鼠,于是就敷衍了过去,说你是身上旧伤复发才会晕倒的。”

    邵谦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她看了半天。

    女郎见他不信,便收敛了笑意,认认真真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不敢骗你。我不是同你保证了,在外人面前,要保住你的颜面。”

    邵谦舒了口气,拉扯着盖在身上的被褥,垂下眼帘,轻而慢的点了点头。

    他精神有些萎靡,像是吓得狠了。

    邵雁再往他身边移了两步,俯下身,抱住了他:“你要是还没缓过来,要同我说,不要瞒着我。”

    被她紧紧拥在怀中的郎君,肩头略微一颤,埋在她肩窝处,疲倦的说道:“阿萝,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女郎搂着他的脖颈,眉间的担忧渐渐驱散:“嗯。我会继续这样陪着你,这辈子绝不会松手。”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邵谦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然后问道:“邓情呢?他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邵雁拿着丝帕,在床前的那一盆冷水中过了一过,挤干以后,覆在了宁南忧的额头上:“他出府了,不在这里。你我分开没多久,他便离开了。或许,是去巡营了。”

    邵谦眸色一怔,疑惑道:“这个时辰,他怎会出府?若是巡营的话,怎么没让钱晖一同前往?”

    见他眉头又像乌云般聚拢了起来,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你就不能停一停,好好休息一番?都烧成这样了,还要想这想那。”

    邵谦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想着邓情出府的种种可能,体内不自觉一阵虚乏,眼前眩晕起来。

    但他仍然不肯放过自己,操心道:“明日就是秋日宴了。阿萝,若是我们不能掌握邓情这两日的踪迹,恐怕难把军需顺利藏入都护府。”

    邵雁有些烦躁的瞪了他一眼:“即便是藏入了这都护府,难道就是安全的了?你不还要提心吊胆的盯着吗?每日事情那么多,你桩桩件件都放心上,那还活不活了?邓情这边,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不要多问。”

    郎君听这话头,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仰面与她对视,直逼她眼底躲闪的光芒,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邓情去做什么了?”

    邵雁明显一愣,望着他一双求知的眼,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瞒,还是瞒不过你。邓情,此刻离府,是要去接人,一个他十分信任的江湖术士。”

    郎君躺着,浑身猛地一抖,睁大眼睛说道:“江湖术士。。。难道是?”

    邵雁点头:“应该,八九不离十。”

    郎君脸色大变,瞳孔放大,咬着牙,握起了拳头。

    邵雁见他这般,自然以为他是因为周源末要来,而愤恨恼怒,于是握住他的手道:“你也别这样恼恨。你是知道的,你们两人终有一日会这样相见的,到时一样会痛苦。”

    可她并不知道,邵谦此刻的僵硬、愤怒以及。。。。恐慌,并非完全因为周源末,而是因为他前夜所作噩梦。

    在邵谦的梦中,周源末的确在秋日宴以前,入了都护府。

    这难道真是巧合么?

    晨时,邵雁以一袭绯裙出现,邓情又驾马而来。。。现在周源末要以江湖术士的身份入府。

    一切的一切,几乎与他梦中一模一样。一次两次,能说成巧合,第三次难道仍然是巧合?这世上又哪来的这么多巧合?

    他嘴唇发白,脸色僵硬,握着邵雁的手,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邵雁面露疑惑,奇怪道:“即便是周源末要来,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吧?你到底怎么了?”

    郎君紧绷着神经,一双沉黑的眸中涌动着杀机与冰凉。他的眼神过于骇人,邵雁都被唬住,一时之间不知所云。

    片刻后,郎君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凉巾砸在了女郎的手上。

    他抓住了女郎的肩膀,心绪不稳,力气失控,让她吃痛的喊了一声:“你这是做甚?二郎?!”

    外头的侍卫听到这动静,立刻靠在窗边询问道:“邵雁姑娘,出什么事了?”

    屋内气氛一凉,邵谦深如冰川的眸冷冷望向窗外。

    邵雁忍着肩膀上的痛,软声细语的对外答道:“没事,没事。”

    侍卫听到她的回答,仍不放心,又继续问:“姑娘真的没事吗?需要小人们进来看一看么?”

    邵雁黛眉拢起,果断拒绝道:“没事,我兄长醒了,我正在为他换药,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侍卫依旧迟疑了一下,不肯从窗前离开,再想敲门时,却听到里头有一男子的声音传来:“嘶。。。妹妹你下手这么狠作甚?”

    又听里面女子传来娇柔的声音:“谁叫兄长这么不听劝,非不让我上药。”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侍卫轻轻从纸窗上戳出了一个洞,然后偷偷看过去,便见那邵雁小娘子,正跪在地上,为她兄长在脊背处的伤口上药。

    侍卫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站回了门口。

    看到窗前的影子消失,里屋的男女这才敢放松下来。

    邵谦按捺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再一番自我压迫下,又重新恢复了理智,靠在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邓情对你我,还真是看管甚严。”

    女郎看着他,蹙着细眉,神情严肃道:“你别转开话题。你突然间刚刚怎么了?”

    邵谦顿了顿,眸中拢起一片忧虑,迟疑了片刻说道:“阿萝。我让吕寻安排你从邓情府上出去好不好?你不必担忧会暴露,我会重新安排人易容成邵雁的模样入府,为明日献舞做准备。”

    女郎呆住,盯着他,低声说道:“你要赶我走么?突然这样,是为了什么?”

    邵谦避开眸子,唇角勾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解释道:“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想让你参加那秋日宴。我不想你跳舞给旁的男子看。”

    女郎眸色逐渐黯淡,低垂着,无奈道:“你以为,你这个理由能说服我吗?”

    邵谦清了清嗓子,偏过头不说话。

    女郎便恳求道:“你只要和我说明了理由,我可以听你的话,离开这里。”

    邵谦低着眸,浓密的眼睫紧紧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不知他到底在思量什么。

    女郎有些生气了,追着问道:“是不是,方才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邵谦动了动眉宇,紧紧握着她的手,沉思良久,终于抬头看她,然后严肃认真的说道:“我怕,明日秋日宴上,周源末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我怕你受伤。所以,阿萝,你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和吕寻他们等在都护府外,好么?”

    邵雁眨眨眼:“就。。。只有这件事吗?”

    邵谦点头,郑重其事道:“我方才想到这种可能,心里惧怕至极。”

    且不论现实生活中周源末究竟会不会对她出手,单单是那个噩梦,就已经让他如此坐立不安,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去赌。如果噩梦中的一切真的演变成了现实,他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坦诚令邵雁展开了笑容,面前的女郎,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头颅,然后朝他冰凉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一丝不苟的答道:“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想继续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听她这语气,邵谦便知,她不愿意听自己的话离开这里。

    他不耐烦躁的推开她,冷淡道:“你不是说,可以听我的话,离开吗?我现在和你说了理由,你为什么仍然这么固执?”

    邵雁滑手,没抓住他的衣袖,朝地上狠狠摔去,手肘率先落地,一阵剧痛酥麻从她的手臂朝浑身蔓延,令她吃痛的皱起了整张小脸。

    郎君见状,立刻掀开被褥,从床上跳下来,想将她扶起来。可邵雁却果断干脆的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自顾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眼瞪他道:“好,你要我走,我走便是。”

    她甩袖离去,用力踹开门,不顾外面侍卫是否惊诧不解,径直走出了小楼亭。

    等侍卫反应过来时,她已走远。几名看守在楼亭外的侍卫互相交流了眼神,朝着小娘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邵谦腿脚发软,他醒来后,心率便一直不齐,总觉得闷得慌。邵雁的气愤离去,让他胸腔内的那颗心脏更加猛烈的跳了起来。

    他垂头丧气的靠在墙砖上,难受的扯了扯衣襟,用手臂将自己圈了起来,缩在角落里不想动弹。

    邵雁气急败坏的冲出小楼亭,中途被跟着她的几个侍卫叫住,心情不佳的停在了偌大的荷花湖前。

    侍卫朝她恭敬抱拳道:“邵雁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您怎么气冲冲的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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