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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夫为佞臣-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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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道夫在一旁解释道:“昨夜。。。属下前往西南院巡查时,故意在邵郎君面前透露了一个消息。属下说,将军您派遣到江南调查的探子已归府呈书,言说邵氏兄妹身份并不寻常,恐是怀有不轨之意,才会混入都护府中。没想到,邵郎君真的心怀不轨,竟轻易听信了我的话,以为真的有探子从江南查出了些什么,递呈给了将军您,戳穿了他的阴谋。”



    【一百九十一回】转机修道有谋略

    

邓情的脸色微变,董道夫便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继续说道:“邵郎君在今日一大早便偷偷去了信铺,他的传信对象,竟是匈奴达喇部落的首领。将军!这封书信在此,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钱晖脸色惊变,目光讶然,直勾勾的盯着邓情手里的那份纸帛,惧意四起,满是不安的看向跪在一旁默默不语的邵谦。

    邓情用力攥着那张书信,眸中燎起熊熊怒火。

    他放下双手,紧紧扣住书案,盯着堂下神色虚弱的素袍郎君看,冷冰冰问了一句:“邵小郎君,证据在此。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邵谦神情自若,并没有因为董道夫拿出的证据而害怕,相反他嗤笑道:“都护将军就这么想至在下于死地是吗?长凌巷前,您已经作了一番大局来试探在下。事后,在下听亲妹所述,已是万般心寒。

    本以为,这一次将军邀在下入府,真的是改变了主意,诚心实意地想要与在下做生意,却未料到,您还是想将在下逼入绝境。怎么?难道将军是想等我死后,不费半分钱资,白拿我手中的那批甲胄原料么?

    将军的心,真是狠啊。在下实在是佩服。”

    他话锋一转,颠倒黑白,一脸嘲讽的盯着邓情看。

    这挑衅的语气令邓情心中升起浓浓怒火。他冷低着眸,恶狠狠的剜着眼前这个青年郎君,咬牙切齿。

    邵谦的话,有一半是实话。

    邓情确实不放心邵氏兄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待秋日宴后,从邵谦手里拿到那批甲胄原料,便找个借口将此人处理掉。他的确不愿与邵谦做这笔生意,企图不费半分钱两,得到此人手中的重要军资物料。

    只是,他这个想法,连董道夫都没有说过,只是暗暗存于心中,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一举将邵谦拿下。如今,这个想法却突然被此人当众揭破,邓情一时间不知是羞耻还是恼怒。

    董道夫并不知邓情早就对邵谦起了杀意,已有了自己的一番谋划。他一直以为邓情顾及着邵雁的情面,不肯对此祸患下手,所以才会谋定今日之局,想为邓情除掉邵谦这个隐患。

    眼下,听邵谦如此“污蔑”自家主公,董道夫很不乐意:“邵郎君,事到临头,你竟还想将脏水反扣在都护将军的身上吗?你若是老老实实与将军做这笔生意,不自露马脚。我们将军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于你?”

    邵谦冷笑道:“将军想不想杀我,那只有将军清楚。董大人,你在这里同我较什么劲?”

    董道夫咬咬牙,立刻扭头朝邓情请旨道:“将军,快些将这小人处置了吧。留下来终是一个祸患。”

    邓情刚准备开口下达处置的命令。

    邵谦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都护将军,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权力随意处置一个良民吧?”

    邓情冷哼道:“笑话,我手中有你通敌叛国的罪证。有了你写的这封信,难道我堂堂一个北地都护将军,还不能将你处置了?”

    邵谦嘲讽道:“那也得是实证才行。敢问将军有何证据证明这封信是我所写?”

    邓情见他想从这里找空隙脱身,目色微瞠,挖苦奚落道:“邵谦,你这是自掘坟墓。董道夫既然拿着你写的书信前来举发你,必然是有足够的人证物证的。”

    邵谦目光淡定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轻笑。

    那笑意让邓情有些发寒。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担忧。他不明白,为何邵谦如此有恃无恐?明明箭已在弦上,可邵谦的淡定从容,却让邓情不敢下手了。

    二人对视,寒意杀气四起。这是一场心理战,邵谦在赌,邓情会因为自己的多疑,而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片刻后,邵谦在邓情的脸上读到了一丝犹豫,唇边便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自然且无惧,声色沉悦且镇静:“将军大可以去查。看看您手上的这封信究竟是不是我所写,又是不是我送出去的?多找一个人证来,也好让我都心服口服。若单凭董道夫的一念之词,恐怕连钱晖将军都会觉得此事不公吧?”

    他似乎真的不怕董道夫找到其他的证人来坐实他的死罪。

    邓情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怀疑试探的看去,见他始终沉稳冷静,更加不敢轻易处置了。

    他沉默片刻,抬眸看向董道夫轻声道:“道夫,既然邵小郎君想要更明确的证据,你便一一找来吧。免得到时,外人传我断案鲁莽,草菅人命。”

    董道夫没想到邓情真的会应承邵谦所说,一时间怔愣,略迟疑了一下,拱手作揖道:“将军。。。凭着此通敌书信和属下的证词,难道还不能够证明邵谦的通敌之罪吗?”

    邓情冷着脸说道:“通敌这种大罪。正如邵郎君所说,需得公平。他既然不信命,我自然要让他认清现实。”

    董道夫面露难堪犹疑之色,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他迟迟没有应话,邓情察觉了不对,目光尖锐的对上他的双眸,异常冰寒的说道:“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困难之处么?”

    邵谦趁此嘲弄道:“恐怕董大人除了他自己,再也找不到另外的人能证明我的罪责了吧?”

    董道夫面色一变,有些接不住邵谦的质问:“邵郎君不必在这里讽刺我。你通敌叛国乃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不论怎样都不会改变。既然你要证据,我自然也能找到其他人证物证。到那时,还望邵郎君悬崖止步,莫要继续为自己狡辩了。”

    邵谦哼哼一声,眼神轻蔑,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董道夫屈身向邓情请辞,从清庐居急匆匆的奔出去寻找证据。

    钱晖观眼前之景,摸不透自家主公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心里一上一下、一惊一乍,缩在一旁,生怕自己说错话。

    邵雁本来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可躲在墙角听了一番对话后,便发现,事情好像也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她听邵谦不紧不慢的语气,大概猜到他有自己的计划,只是没有同她说。

    原本焦急的心情,在想到这一点后,渐渐平缓了下来,她靠在回廊里侧,悄悄走远了些。

    阿萧看着她面色平静下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疑惑,试探着问道:“邵姑娘。。。难道不担忧你的兄长了?”

    邵雁眸光一顿,巧妙地躲过了阿萧探寻的目光,无比自然的说道:“将军若真有意要杀我的兄长,恐怕也不会再让董大人寻其他证据来了。阿萧,我相信将军,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至于如此无情。”

    女郎略略低下眼眸,看上去柔弱可怜,却又充满坚定与信心,像极了对将军用情至深的模样。

    阿萧为她所感动,忍不住叹息一声:“邵姑娘。。。你真的愿意相信将军?”

    邵雁面色虽然惨淡,但眼眸始终坚定:“我相信。将军他。。。会还我兄长一个清白。他绝对不会如此草率的定兄长的罪名。”

    阿萧若有所思,遂扬起笑脸对这个美貌女郎柔声安慰道:“邵姑娘放心。不管如何,小人都信,您和邵郎君绝非持身不正之人。将军那边,小人会多多劝慰。真相总会大白的。”

    邵雁面露感激,身形娇柔,朝阿萧微微伏礼,恭敬道:“多谢小大人肯信我、信我兄长。”

    她向一个下仆行礼,阿萧急忙上前搀扶,连连说道:“姑娘这么拜我,我可担待不起。我们将军很是将姑娘放在心上。只盼姑娘莫要辜负我们将军才好。”

    邵雁看得出,阿萧是真心实意的为邓情着想。

    她掩藏情绪,微微笑道:“小大人放心。”

    女郎转身便要离去,阿萧一愣,急匆匆拦住她道:“姑娘。。。不进去了吗?”

    邵雁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温婉有礼道:“阿萧小大人,恐怕,您会前往小楼亭,并非是因为将军之命吧?您只是想让我知晓兄长的处境,不想让我与将军因为误会而闹翻,所以才会一路拿着令牌带着我来到清庐居的。”

    阿萧面色僵了僵,顿住不语。

    邵雁继续道:“恐怕,将军根本没有向您嘱咐,让您将我带到这里见他吧?”

    阿萧有些难堪,他被猜中了心思,偏偏这女郎并不领他的情。

    邵雁看他的脸色,心里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向他表露感谢之意:“多谢小大人替我考虑。我知道,您也是好心,想让我来此亲自劝慰将军,说不定还能让将军饶了我的兄长。但。。。此事我若真的插手,将军不但不会听我劝言,还会对兄长更加怀疑。我又何必在此时为将军、为兄长添堵呢?”

    阿萧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邵雁误会邓情,更不想让邓情与邵谦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根本没考虑,倘若邵雁真的出现,邓情会不会连她也迁怒。



    【一百九十二回】转机修道有谋略(下)

    

他有些羞愧尴尬道:“邵姑娘,我。。。”

    邵雁晓得他一片善心,便善解人意道:“小大人不必多说。我知道小大人的好意。”

    阿萧点点头,又殷勤道:“那。。。我送姑娘出去?”

    邵雁勾唇略笑:“有劳小大人了。”

    她大大方方的离开了清庐居,重新回了小楼亭等消息。

    女郎知道,她的夫郎,聪明谨慎、机敏无双,断然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倘若她不够信任,不够坚定,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就大事不妙了。

    夜幕降临,董道夫在城中奔波,寻找证人。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然查无所获。

    他心中懊恼,又觉得奇怪。

    虽然晨时,邵谦前往信铺租用信鸽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后尾随,再无旁人瞧见他拿着那封信去信铺,可是信铺中的小厮和掌柜总应该对他有些印象。

    可董道夫去问的时候,信铺的小厮和掌柜却都否认见过邵谦。

    昨夜他为了让邵谦露出马脚,特地附耳交代了监视邵谦的两名护卫,让他们不要将邵谦看守得太严,留出个空档,给邵谦一个离开的机会,到时他会继续暗中跟踪,查出邵谦图谋不轨的证据。

    一早,邵谦便如他意料中的一样,顺利甩开了这两名护卫,一个人偷偷摸摸前往了信铺。身边并无其他人跟随。

    然而,这两名护卫虽然能证明邵谦晨时离开了都护府,却并不能证实他去了信铺之中。

    来回周转,董道夫发现,这满城上下,能证明邵谦通敌罪名的,竟然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找不到其他的人证或物证,便没有办法彻底咬死邵谦。此人善狡,恐怕即便上了断头台,也有一番说辞蛊惑人心。

    董道夫目光微沉,暗自觉得不能让此人逃脱。否则,恐怕将来北地会有大乱。

    邵谦定与匈奴有着什么关联。

    他笃信此事,便打定主意要将邵谦置于死地。

    又过了一炷香,清庐居中等候着的邓情已有些不耐烦。

    钱晖一直跽坐在旁不敢发言。

    而邵谦则无所畏惧,始终风轻云淡的低着眸。他被五花大绑,身上的伤口迸裂、渗出了血迹,将素袍染得到处都是。

    他的帏帽被董道夫挑开劈断早已不见,露出一双星目,亦正亦邪。

    邓情看着他那双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可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

    一阵窒息沉默后,清庐居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董道夫领着监视邵谦的两名护卫着急忙慌的赶来,身后还有三名普通民装打扮的男女。

    一入厅堂,三人便听他喊道:“将军!我找来了人证!这下,满足了邵郎君想死的心愿!”

    邓情脸上明显付出一丝喜悦。

    而这一闪而过的情绪被邵谦默默无声的收入了眼底。

    他继续低着眸,不发一言。

    邓情略起身,目光紧张的朝董道夫身边的两名护卫看去。

    董道夫抱拳作揖道:“将军。您派去保护邵郎君的两名护卫可以作证。这张帛信,是邵郎君所写,更是他所送。他们身后的这三位,能证实邵郎君的确租了信鸽使用。”

    这两名护卫面露惧色,跪在烛火通明的大堂上,压低头颅,不敢抬眼。而那三名被带入森严大堂的男女也畏畏缩缩,伸头伸脑,大气不敢喘一下。

    邓情开口朝他们问道:“你们谁先来说此事?”

    董道夫自信满满,环臂抱胸,目光随意落在这五人身上,认为今夜定能将邵谦拿下。

    他已在来之前,将这五人都说服买通了。只要他们能在堂上作证落实邵谦的罪名,将来便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且,邓情派去监视邵谦的那两名护卫,本来就是邓情的心腹,定会看脸色行事。只要这两人开了先河,那他随便找来的三个平民,也一定会跟着证明此事。

    谁知,场上的五人却没有一个敢回答邓情的问话。

    邵谦一直低头在旁,完全不着急自己的处境。他的状态,更像是一个置身之外的人在看一场好戏。

    堂上出奇的寂静。

    邓情一时凝起双目,一脸质问的朝董道夫看去。

    董道夫险些挂不住脸,神色阴郁的走到那五名所谓的证人面前,厉声呵道:“说话呀?怎么成哑巴了?”

    跪在最前方的两名护卫像是顶不住压力,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将军,一切确实如董大人所说。。。我们可以证明,您手中拿的那份帛书确实是邵郎君所写。”

    有人先开了口,其余四人也纷纷迎合道:“是啊,将军。我们也是亲眼所见。”

    邓情听此,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转而目露杀意,凌厉的盯着邵谦道:“邵郎君,现在,董道夫也按照你的要求寻来了其他的证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邵谦冷嘲热讽道:“都护将军实在可笑。您派给我的这两名护卫,明面上是为了保护我,可实际上却是为了监视我。试问,我一个武功全无的人,怎么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写出这封信条?又怎么能将信送去信铺?况且,若真如您所说,这封信是我所写,那么我也过于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将军您的地盘,北地的信铺中,寄一封送给匈奴的信?”

    他这话一出,令众人皆愣了愣。

    董道夫已很烦继续与此人纠缠,便替邓情答道:“邵谦,你莫要再狡辩了。你之所以能逃出这两名护卫的监视,全是因为我故意让他们放松对你的警惕,给你留出了一个空子,特地等你露出马脚。而你会选择北地的信铺寄信,则是因为,你认为从普通信铺寄出的信件,最不容易招人眼,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邵谦见他仍在强词夺理,便觉得可笑:“最安全的法子?北地看守多么严峻?恐怕即便是普通信铺寄出的信件,将军也要派人全部拦截审查,才肯放行吧?不论是信鸽、还是快马加鞭送信的信徒。这北地的动向,哪一个不在将军的掌握之下?”

    董道夫已辩无可辨,邵谦几乎将他所有的反驳都怼了回去。

    他烦躁恼怒,直接向邓情请旨道:“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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