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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夫为佞臣-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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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皆愣住。尤其是那郎君的神色,在片刻微怔后,脸色逐渐拉黑,使劲儿低着眸,抿唇不语。

    对面的女郎忍俊不禁,笑意连连道:“二郎睡了这么久,醒来又被我拉着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饿了吧?”

    宁南忧塌着脸,觉得很丢面子,足靴朝后退了两步,脸色尴尬。

    江呈佳再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他退,她进,自然地牵住他双手,然后便匆匆往门外行去。

    她早早就为他备下了吃食,只是没有命人端到水亭中罢了。

    两人来到衙邸的东厨之中。

    远远的,还没推开门栏,宁南忧便闻见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美香气。

    许久没有为他下厨的江呈佳,在今日,为他准备了多种小吃与主食。皆是他平日里最爱吃的几样。

    由于菜式太多,若是再让人移到水亭之中又得另费一番功夫,因此江呈佳便干脆请府衙的仆婢为他们在东厨院子里摆了席案。

    郎君定定地站在灶台前不肯移步,看着婢子们端着佳肴,迈着微步进进出出,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出彩光。

    江呈佳觉得此景颇为好笑,便凑上去说道:“瞧你的样子,倒像是几十年没吃过我做的东西了?”

    郎君勾唇不语,只是浅笑着,背着一双手,脚步微抬,追随着仆婢们的脚步往外走。等人为他铺好席垫,便迫不及待地跽坐其上。清澈晶亮的眸中点点闪意,偏着头朝倚在门框上的女郎高兴地喊道:“阿萝,快来。陪我一起用膳。”

    他的笑容璀璨闪耀,如星月般夺目。

    看他高兴,江呈佳心里便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甜腻,移动脚步,迅速朝他走过去。

    下仆们为他二人准备了相对的两面席垫,谁知女郎却并不入对座,而是黏黏    腻腻的贴到那白净好看的郎君身边,与他互相喂食。

    朱唇粉面的小娘子与面如冠玉的小郎君,如胶似漆般的恩爱。让李安府中的下仆看直了双眼。

    闻着扑鼻的食物清香,观着如丹青画卷般的神仙眷侣。

    这些小婢子心里也在想,什么时候自己的有缘人才能来到身边,与眼前的男女一样,同自己琴瑟和鸣,惹出了一腔愁绪。

    江呈佳与宁南忧自然不知,这些看上去年纪尚小的小婢子被他们之间美好甜蜜的相处惹出了一腹的羡慕。两人沉浸在甜滋滋的喜悦中,眼眸之中除了对方的身影,再无其他。

    宁南忧正心满意足的吃着江呈佳喂过来的点心,一脸享受的眯着眼,舒舒服服的接受太阳的洗礼,暖洋洋的,十分慵懒。

    两人还没安定片刻,东厨的那扇院栏便发出嘎吱一声响。有另外两名郎君,身穿郡守、刺史的官服绶带,朝内院中漫步而来。

    萧飒有急事来寻,听下人说,宁南忧醒来后便与他的夫人去了东厨,便带着郡守李安找了过来。谁知推开门栏,走入东院,便瞧见郎才女貌甜腻喂食的一幕。只觉得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闪过,让人心中生羡。

    萧瑟:“曹小公子还真是有心思享受啊?”

    李安尾随其后,瞧见此景,也瞠目结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传闻中的曹贺,是位光风霁月、清风飘渺的高洁君子。如此人才,应当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之人,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妻子如此粘腻?

    坐在案几前悠哉用膳的郎君,面色红润,心情愉悦。即便此刻被萧飒打断了,也仍然春风拂面,挂着温暖的笑容:“萧大人怎得有空在此时来寻我?”

    他面色自若,瞳色沉沉而下,心里已经猜到萧飒是因为什么事情来寻他了。

    江呈佳坐于他身侧默默不语。

    案上的食膳没剩几样。为了方便萧飒与宁南忧议事,她起身与仆婢们一起收拾碗筷。

    萧飒在江呈佳离座后,来到了宁南忧的对面,跽坐在席垫上,目中点点暗色,似乎压着许多话。

    女郎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收拾好,又嘱咐仆婢们煮茶。

    李安坐于萧飒身后的席垫上,等着萧飒与宁南忧开口说话。

    可半天过去了,案几上仍没动静。萧飒正襟危坐,神色肃穆,但始终未曾开口。

    宁南忧奇怪道:“萧大人来寻我,想必不是为了在这里与我对眼互望的吧?”

    萧飒没有回话,耐心等着,略略偏头,余光朝庖厨前站着的女郎身影扫去,似乎是在等她离开此地。

    宁南忧若有所思,手指摆弄着衣角,低头等了片刻。

    女郎操持完院中琐碎的小事后,便与仆婢们一起端着茶炉以及茶具走了过来。

    萧飒眉心一皱,不动声色地垂下头,继续安静地等女郎离开。

    江呈佳敏感多思,早就看出萧飒并不想她继续留在此地,于是将宁南忧喝茶的喜好详细地告诉了侍奉斟茶的婢女,便打算离开东院。

    她站了起来,正欲屈身行礼告退时,瞥见萧飒蹙紧的眉心明显一松,心里便生出了些古怪滋味。她本来是要走的,可是萧飒这排斥的态度,却让她觉得诧异。

    江呈佳:“妾身这便告退了。”抬脚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宁南忧拉住了衣袖。她脚步微顿,扭头望向他。却见郎君直视着萧飒说道:“萧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用刻意等我夫人离开。”

    他声色沉沉,如山泉溪水,清澈悦耳。

    萧飒讶然,额心蹙起,抬头朝女郎望了一眼,只觉得怪异。片刻怔愣后,他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拂袖轻咳几声,以此缓解气氛,遂慢慢道:“小公子。。。此事令夫人听之,恐怕会心生恐慌。”

    江呈佳眉梢微扬,听他此话,立刻知晓了他的来意。

    拉住她衣袖的郎君,轻轻拽了拽她,下颚微扬,示意她入席。

    江呈佳顺势坐下,眼去眸中猜测,面色十分镇定:“不知刺史大人究竟要说什么令妾身恐慌的事情?”

    萧飒见她坐下,似乎很是无奈,又露出忧色,轻缓道:“夫人确定要听此事吗?”

    江呈佳回以得体一笑:“刺史但讲无妨。”

    萧飒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宁南忧,眼神向他征求意见。

    宁南忧微微颔首,仿佛并不在意他接下来说的话到底会不会惊到身边的女郎。一副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模样。

    萧飒甚是无语,心下缓了缓,理好思绪开口道:“今日,某从都护府中打听到,邓情身边有一术士,带着一个血淋淋的木盒子出了城,快马加鞭往匈奴草原赶去了。术士所抱走的木盒中盛放的是一颗女子的人头。据说,那人头的样貌,生得与。。。”

    他突然顿住,仿佛不忍继续再往下说,生怕吓到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娘子。

    谁知女郎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道:“刺史大人是想说,那女子的样貌生得与我一模一样对不对?”

    萧飒大惊,双眼瞪如铜铃,仿佛不敢相信。寻常女子若是听到这样惊异骇人的消息,恐怕脸都要吓白了,可眼前的女郎不但没有半分惧怕之意,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甚至,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讲了出来。

    他再看女郎身边的郎君,只见他神色坦然,也没有预想中的惊愕。

    反观萧飒,却是一脸惨白,神魂皆惧。

    宁南忧知晓,既然他利用了萧飒,从邓情那里脱身,便不可能再将此人排除在计划外,让其毫不知情的离开北地。更何况,北地既是雍州的重要关塞,也是中原最要紧的一条防线。萧飒身为雍州刺史,自然也有责任守卫北地城防。

    他本来是想重新转移军需后,再同萧飒交待事情原委,却没料到他消息知道得这么快。此事既然事关江呈佳,他即便想先瞒着萧飒也是不可能了。

    只听萧飒又惊又惧的问道:“小公子。。。难道说,你二人早知此事?”



    【两百零二回】交付兵符承重任

    

宁南忧颔首应道:“不错。刺史大人不必如此惊慌。此事缘来复杂,需我慢慢解释。”

    萧飒竖耳聆听。

    郎君忽略了周源末在整件事中起到的作用,只简单概述了当夜他们伏在屋顶上听到的对话,并结合自己的推断加以分析。待他话音落罢,萧飒与李安两人的脸色便如出一辙的雪白惨败。谁都没有料想到,秋日宴上出现的女刺客,竟然是草原人。

    此一番解释,仍谁都能想到,匈奴人已迫不及待想要攻城,哪怕随便寻个理由,也不想继续蛰伏下去了。

    萧飒目光惊惧,神色沉沉,忧心忡忡道:“邓情早已命那江湖术士连夜带着假人头向匈奴王递了求和会盟的书信。眼下,两军首领会盟,已成板上定钉的事实。倘若邓情所带的兵马不能成功突袭匈奴,便会让敌军趁机抓住间隙,一旦反扑,边城的郡防是绝对敌不过的。”

    即便萧飒并没有完全了解事情的经过因由,却仍能犀利辩出问题所在,这样的谋判果断,令江呈佳不由自主的心生敬佩之情。

    既然已将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宁南忧便干脆将自己的应对之策和盘托出,告诉了萧飒与李安。

    如今的形势,多一个人前来相助,他们的胜算便会更大一分。

    萧飒听完郎君的策略,沉下眼眸思索良久后,才抬头朝他望去,无比虔诚且严肃地说道:“如小公子所说,唯今之计,只有先保住长鸣军主力前锋,边城才不会被立即攻陷。然而,这个法子也只能挡住匈奴人一时的脚步,待苍山盆地的湖水被清理干净。边城仍逃不过敌军压境。”

    宁南忧赞同道:“萧大人所言甚是。此计并不能击退匈奴,只能折损其兵力。匈奴兵力若被消耗,边城郡防仍能拼命抵抗一阵。这一次匈奴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北地能不能撑到京城援兵来的那一日却未可知了。”

    萧飒愁眉不展,心中隐隐不安,沉思片刻后向他拱手作揖道:“幸得小公子告知此事。纵然调兵不易,但北地若有难,某也难逃罪责,眼下离会盟之日,还有些时间。某会前往各郡调动兵马前来救援,只是在此之前,某可否求小公子一桩事?”

    听他要调兵,宁南忧心中大喜。倘若萧飒能从雍州各郡城中集来兵马,那么北地一战,便又多了几分胜算。

    整座雍州的守防军兵少说也有九万人马,加上长鸣军的六万大军,便有十五万人马,也能与匈奴的二十万铁骑拼死一战了。

    他暗暗思量着此事,冲着萧飒颔首:“萧大人请讲。”

    萧飒起身振袖,恭敬朝他一拜,从怀中掏出了雍州的调兵军符,郑重其事道:“如今,北地岌岌可危,守城的邓情却并非一个能托付之人,某离城调兵,实不敢将这一郡百姓的性命交至匹夫之手。雍州刺史之下并未曾设州都尉,某一直不曾找到适合的人选来任此一职。如今恳求小公子能暂代此一职,在某带着援手赶来之前,守护郡城百姓,抵御大敌。”

    李安见刺史行大礼,立刻紧随其后,伏身跪于席垫之上,向宁南忧叩拜。

    只见对面的郎君蹭的一下站起身,面露惊色,俯身去扶这二人,连连说道:“在下岂敢受刺史与郡守如此大礼?在下亦是大魏子民,守卫边疆城防乃是责任所在。更何况我曹家儿郎,久经沙场,与匈奴人乃是死敌。即便刺史大人今日不将兵符交到在下手中。在下也愿意尽一己之力守护这座城邦。”

    他亲自相扶,温润如玉,谦和有礼,话语铿锵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萧飒感激涕零,又屈身作势,想再向他行一礼,却被面前的郎君及时扶住。江呈佳也跟着站起身来,观眼前之景,在一旁默默不言。

    萧飒人至中年,却没有任何长官的架势,求人任用、体恤民生的大善之心,让她颇为感怀。

    萧飒:“某对小公子相助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行礼感谢。”

    宁南忧手指微顿,轻轻擦边放开了他的衣袖:“刺史。有国才有家,在下定不会辜负刺史所托,死守这一方城池,绝不会让阿善达的奸诈之计得逞。”

    萧飒慎重其事的点头,黑洞洞的眼瞳中浮现一丝赞赏,随后掩去情绪:“既如此,某便不在此多做逗留了。调兵需时,不得继续耽误下去了。”

    宁南忧应道:“好。还请刺史行路小心。在下就于此等候刺史带着援兵归来。”

    萧飒连连颔首,转身欲走,急急行两步,又停下来压低声音对跟在他身后的李安说道:“这些年,邓情骄纵惯了,手下的百卫冕统领郡防军、守卫军与郡统军多年,北地郡都尉一职形同虚设。迫于太尉邓氏的压力,本官未曾任郡都尉辅佐于你。

    然,平定府的小公子通晓兵书,擅于列阵。既然他肯留下相助,与你便是大喜之事。本官离开后,你需得听取他的意见,任何决策都要多问问他。”

    李安目露诧异之色,实在没有想到萧飒对曹贺如此重视。

    但他也仅仅是一瞬疑惑与惊讶,很快便掩去了眸中讶然,向萧飒应承道:“下官遵命。”

    他一生受萧飒赏识,才能在北地任郡太守一职,与邓情相抗衡。因此,李安对萧飒不仅仅是上官下属之情,更有任其为主的臣服之心。萧飒的任何嘱咐与叮咛,李安都会记挂于心,绝不违抗。

    二人一同离开了东院,朝斜对角的回廊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两边环抱的青树中。

    江呈佳目送他们离去,心中略松了口气道:“萧大人若真的能集兵前来,那么北地就有了喘息之机。”

    宁南忧点头道:“不错。”

    夫妻两人的目光停留在回廊上许久,心思各异。

    片刻后,郎君浅浅呼出一口气,声色淡淡道:“阿萝,送走了萧飒。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江呈佳目光微怔,疑惑道:“办什么正事?”

    宁南忧牵住她的手,声音淡淡道:“军需的事情。”

    女郎咦了一声道:“你不是。。。昨日已经将军需送入了都护府中么?有钱晖的安排,那批军需想来应该无恙了吧。”

    他微微勾着眼角,摇摇头道:“周源末如今放任我将军需运入都护府中,行为实在过于反常。我不能冒险把军需继续留在都护府中。”

    江呈佳瞪着眼,面色古怪:“那你昨日费尽力气,与钱晖把军需运入都护府又是为何?难道仅仅为了将董道夫困在府衙的地牢之中么?”

    宁南忧牵住她的手,缓缓朝东院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昨日我仍照旧与钱晖运送军需的缘由,只是为了让周源末放松警惕。让他以为,我并没有察觉他的计划。”

    江呈佳更加不解道:“什么计划?你又有什么推断?”

    郎君耐着性子为她解释:“我不是同你说了李简与周源末串通的事情?私下里,我让吕寻去查,发现李简在自己的营帐中囤了大量的枯草与硫磺粉。我猜,会盟之日,周源末会极力劝说邓情带领钱晖、赵拂前往苍山进行伏击,留下邓越余一人守城。到那时,周源末便可以利用李简对邓越余的仇恨,让他火烧都护府,令边城大乱。如此一来,李简便能顺利将守城不利的罪名栽赃给邓越余。”

    女郎在长廊的甬道中站定,奇怪道:“你这话说的很没有逻辑。周源末要火烧都护府作甚?难道仅仅是为了将你囤积的军需毁掉吗?况且曲曲一个都护府还不至于扰得边城大乱吧?”

    宁南忧因她的话,再次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心中一沉,眸色明暗闪烁:“邓情府上,可不止存放着我们的军需。更有北地全郡的军械与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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