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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夫为佞臣-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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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让无辜平民就此冒险。但。。。在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城内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未必脆弱不堪。有家国天下者,必然愿意上阵。更何况。。。我所想的这个计谋,也并非想要城中这些平民百姓与敌厮杀。”

    她话语中的转折之意,让百卫冕与李安面面相觑,无法理解。

    两人沉默思索之际,钱晖却接上女郎的话道:“邵夫人之意。。。可是想要用心理战术与匈奴、鲜卑相抗衡?”

    江呈佳眸光一闪,瞥向钱晖,随即点头道:“正是。”

    钱晖这才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安上前两步,目露求解之光。百卫冕也同样看向了女郎。

    她那双秋水生波的眼眸澄亮分明,带着无人能抵的亲和力,慢慢将这两人心中的焦躁抚平。

    “李大人。我的本意,是想让城内九万平民,假装充作援军之势。”

    女郎清甜温和的声音响起。

    李安双眸一滞,缓缓紧缩眼瞳。

    江呈佳继续往下说道:“如此一来,加上城中的十二万军马,便有将近二十万人。若借此之势,必定能威吓匈奴与鲜卑。”

    百卫冕脸上的质疑之色终于得到暂缓,一只手抚着下巴,认真道:“邵夫人是想。。。让全城军兵民众假装充作京城赶来的援军?”

    江呈佳点头嗯了一声:“我正是此意。倘若匈奴与鲜卑压境城下,我们的军马可先列阵于城前,并将城门紧闭,在城墙之上安插部分人手,假装充当原本边城的守城人马。以此给匈奴、鲜卑制造援军已至的幻觉。让他们以为,北地除了十二万长鸣军及各军防兵以外,仍有二十万大军在前守护。”

    她又道:“纵然匈奴与鲜卑两方联手,加起来共有四十万大军。但阿善达已在我们手中败过一次。第二战定会慎之又慎。若见城前列阵二十万人马,城墙也有军兵防守,定会警惕再三,不敢轻易来战。如此。。。即可暂缓局势。”

    李安听完她的解释,心中隐隐涌动,竟被她此番话所安抚说服。

    但很快,他又从中找出了担忧之处:“夫人此计。。。乃是兵行险招。若那阿善达并未中计,反而看破了我们的虚张声势,这又该如何是好?”

    江呈佳叹道:“若不行此计,李安大人可还有旁的计策?倘若众将士死守城邦,支撑不住,城中百姓仍免不了遭到敌军屠杀欺辱。可,假设此计成功,我们便有喘息之机。退一万步来说,即便阿善达看破我们的计策,举兵攻来,列阵于前的所有长鸣军战士、戍边兵将都会浴血前线,保证这一城百姓安全撤入城中。”

    李安已渐渐被她说服,心中也没有方才那样抵抗。

    百卫冕的态度亦有转变。

    钱晖便趁势道:“李大人。。。某认为此计可行。届时,让全城百姓站于城内十二万军兵身后,以便随时保护。一旦阿善达发现端倪,我们便立刻将百姓护送回城。”

    他这么一说,李安的疑虑便被消除了大半。

    百卫冕迟疑了片刻,终于认同道:“李大人,某以为,夫人此计是当下最稳妥的方法。若真的将阿善达蒙骗了过去。那么边城就还有一线生机。”

    李安犹豫不决,仍觉得此法过于冒险。

    “即便如此。。。那京城援军的将领又该如何伪装?阿善达对边城众领军将士皆熟知不已。若领头的人,只有钱将军、百统领、赵将军以及长鸣军阵下十六名大将。。。。匈奴人是不会相信的。”

    他再次提出质疑。

    江呈佳却对答如流:“李大人。我既然敢行此计,必然已将此事考虑入内。不瞒您说,我确有个兄长唤作邵谦,于京城中有一官半职。我曾为了探望兄长去过京城一趟,有幸结识了几位京都大将,清晰记得他们的样貌。。。尽可以找来身形相似之人,在他们脸上覆以妆粉,模仿一二,以作充数。”

    李安再次惊诧道:“邵夫人。。。莫不是再开玩笑?活生生的人,怎能用妆粉画出旁人的面貌?”

    钱晖却知道,江呈佳有这个能力。

    他亲眼见识过此女剥下    面    具后,变成另外一人。且,她如今便是以面具示人,却如此灵动,没有半分不自然之处。

    江呈佳笑道:“李大人可知易容之术?小女子不才,恰好会一些这样的江湖把戏。若大人不信,大可现在观摩一番。便可知。。。我说的是否是真的了。”

    李安瞪着双眼,吃惊道:“易容之术?”

    江呈佳微微颔首,见他眸中仍有不信,便唤来一旁等候的千珊,命她将易容的所有工具全都取来。指定钱晖,当场施起换脸易貌之术。

    一刻钟后,钱晖那张坚毅沧桑的面容便替换成了一张少年郎君的脸。

    李安观眼前之景瞠目结舌,拉着钱晖来回反复观看,实在不敢相信。

    钱晖万般无奈道:“李大人。。。您便相信邵夫人吧。。。她与曹小公子对边城的布防,这些天您也是看入眼的。”

    李安惊诧之余,仍显迟疑之态。

    便连百卫冕都忍不住,想上前劝他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对江呈佳的钦佩之意更加深了几分。

    此女,当乃世间奇女。智慧与美貌并身,如此耀眼夺目。难怪曹贺如此爱慕与她。

    百卫冕此时,亦有些蠢动的爱慕之心,望着女郎,只觉得她如天上仙般遥遥不可及,让人望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

    江呈佳再想上去相劝,却听见回廊的甬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斥候急匆匆从廊道奔入亭阁之内,气喘吁吁的向李安与钱晖报道:“郡守!钱将军!匈奴王与鲜卑的军马已越过苍山,自白道峡谷而出,往苍河对岸而去了。约莫两个时辰以后,便能与苍河沿岸的匈奴大军会合。”

    此危及之态已跃于眼前。

    江呈佳再次望向李安,心中起了一丝焦急。

    李安决心一下,咬牙说道:“也罢!成败在此一举,除此之计,我们别无他法。邵夫人既然身怀易容绝技。。。某与诸位将军,愿听邵夫人差遣!”

    见他终于点头答应,江呈佳心中略松了一口气。

    钱晖目露欣喜之色,望向江呈佳时,神采奕奕,不似之前那般忧心忡忡。



    【两百三十回】排兵布阵救边城

    

站在庭院中的女郎却面色淡淡,并不似钱晖那般雀跃,她上前两步,来到了红亭中,对百卫冕说道:“此次,城前打头阵的士兵,不能再是长鸣军。百统领,阿善达麾下的大将索罗琦,乃是极为刁钻谨慎之人,他所带的军队已与长鸣军有过交锋。

    若城前摆阵,长鸣军在先,我们的计谋便很有可能会被索罗琦识破。所以,此次领军的兵力,只能是在深山看护全城百姓的那两万边城军防兵。”

    百卫冕知晓此事要害,立即点头道:“邵夫人放心,我会做好安排。”

    “钱将军。”女郎叮嘱好阵前事宜后,便转头朝钱晖说道:“此次布防,长鸣军麾下的十六员将领,皆不可于阵前领军。”

    钱晖本以为江呈佳要命他带领这十六名将领一同列于阵前,以作威吓,可现在听到她这番话,登时愣住,满脸愕然道:“十六名前锋大将不在阵前?邵夫人。。。您此话何意?”

    江呈佳严肃道:“长鸣军的前锋大将若在城外,怎能让阿善达相信援军已至北地?”

    钱晖顿住,眉峰紧蹙而起,认真思量此事。

    只听女郎继续说道:“领军的将军需是陌生面孔,才能将气势做足,让阿善达信以为真。长鸣军十六员大将前锋守于城防之上,便能制造出城内仍有北地守军的假象。且,边城城墙乃是此战重中之重,若阿善达看破计谋,仍可以死守城墙,不让匈奴攻破。所以,当日阵前引军指挥的人除了钱将军与百统领之外,不能再有其余长鸣军将首。”

    钱晖来回思量了一番,便觉得她言之有理,随即答应道:“好,此事我会与十六名前锋好好商讨一番,定严守城墙。”

    江呈佳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转向李安道:“郡守大人。此一战,需得您披战甲,亲上马指挥。”

    李安讶然,遂而沉眸,思量片刻后,略略颔首道:“此战关乎边城存亡,某上阵杀敌在所不惜。”

    他露出一副决然赴死的神情。

    江呈佳忽觉得他有些实诚,面露无奈道:“郡守大人,阵前杀敌,暂且还轮不到您。”

    李安呃了一声,眨眨眼,一脸疑惑的望向她:“那邵夫人让某。。。亲自指挥是何意?”

    江呈佳收敛神色,眉目间笼罩着一股肃穆之意,向李安一板一眼地说道:“李大人,您在北地执事多年,极受此郡军民爱戴。正因有您的一力支撑抵抗,所以邓情的胡作非为才会被克制一二,没有无限蔓延。让您亲自上阵指挥,只是为了稳军心民心。如此一来,便告知全城百姓。一郡之守与他们同在。此城危亡之际,当以官民同心,共克大敌。”

    对于女郎所说的这番话,李安有些出乎意料。

    江呈佳神色坚定,十分诚恳的望向他。

    其实,一开始李安的名声在大魏国朝之内,并不好听,外郡皆传他贪图美色歌舞,不务正业。

    连江呈佳见到李安的第一面时,也觉得他并非善类。

    秋日宴上,这位郡守大人更是胆小如鼠,根本不像能与邓情抗衡的人。

    可这持续十日之久的战事,让江呈佳明白,李安在外的名声,不过是他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令人觉得惊奇的是,北地全郡百姓,皆愿意配合李安演戏。只是为了保全他不受邓情以及邓氏迫害。一个品行不端、有弱点可攻的人,生存于北地这样的地方,反而能躲过邓情的敌对。

    后来,李安在全郡百姓的掩护下,于北地之中站稳了脚步,便逐露锋芒。萧飒为了助他一臂之力,有意无意的向朝野之中透露李安乃是他的心腹,以此让邓情心生忌惮,收敛了其在北地之中的行事。

    李安一步步积存实力,到如今,已完全能与邓情抗衡,一直暗中收集都护府的罪证。不论是他手中的实权还是都护府的把柄,都让邓情不敢对他轻举妄动。

    这一切的促成,不仅仅是李安一人之力,除了雍州刺史萧飒在旁协助以外,整个北地郡城的黎明百姓也参与其中。

    一个人,品行究竟要端正高洁到如何程度,才会让全郡百姓都愿助他一臂之力?

    李安用他的纯良品性征服了这座城池的百姓,成为北地军民心中不可替代的郡守大人。

    江呈佳心底是钦佩他的,毕竟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忍着一身污名,继续逆风而行,只为护这一城之邦。他走得十分艰难困苦。所幸,他舍弃名誉、舍弃仕途都要保护的人,也不顾外界看法,与他抱团相顾。

    自她从心底解除对宁南忧的偏见后,对李安的看法也随之清晰明朗了起来。

    这世上,所有人和事皆有两面性,不能单看任何一方。只有亲身经历,亲自了解,才能知晓人或物的真貌。

    李安眼见江呈佳如此信任于他,心中不免一阵感动。

    外郡之人,无论是何人,初来北地时,对他皆是排斥与不屑。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事,对他恶言相向者不在少数。

    这许多年来,李安已渐渐习惯。

    从未有人似江呈佳这般,从来没有被外界对他的传闻影响,毫无保留的信任。

    李安心底荡起一阵微漾,对眼前的女郎更多了一丝好感,认真答她话道:“承蒙邵夫人信任。某定会稳住时局,与边城百姓共渡此劫。”

    四人针对此役的各处细节皆讨论了一番,安置妥当后,才从亭中散去,各自回归岗位做准备去了。

    入夜,东阳卷着最后一丝余晖从西侧地平线降落。

    如银盘的月迈着徐徐脚步攀上墨色天际,将一层薄色奶白铺在了这座小城之上。

    今日傍晚,江呈佳备下了众多美食。

    推开房舍大门,入了屏风之内,便见宁南忧倚靠在榻上,正单手捧卷,慵懒万分的阅览着手中古籍。

    江呈佳招来身后一众捧着食案的婢女入内,春风拂面般,冲着榻上的郎君娇软地唤了一声:“二郎,瞧瞧我为你做了些什么?”

    食案上摆着各式各样清雅典致的小点心,以及味道香甜的软粥。

    本以为郎君会露出喜色,谁知他目中一愣,盯着食案上的各类点心,苦涩一笑道:“阿萝。。。怎么又是软粥啊。。。?我想食荤。”

    这个身高八尺的玉面郎君,口吻中透出撒娇之意,眼巴巴的望着立于榻前的女郎,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屏风前一众低垂着头的女婢忍不住弯起嘴角,偷笑起来。

    女婢们心里想:曹小公子可真会撒娇,这语气甚至能赶上娘子们了。

    江呈佳脸色一僵,面露无奈道:“你才醒过来几天?就想食荤了?”

    宁南忧低语央求道:“阿萝。。。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吃软粥了。”

    美丽的女郎拢起眉头,面色沉沉直下,似有些不悦道:“怎么?可是我做的软粥你不爱吃了?不好吃了?”

    她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仿佛在同他说:你要是敢回答是,我便弄死你。

    郎君可怜巴焦地放下手中古籍,更咽道:“我怎会不爱吃你做得软粥。。。?夫人手艺天下一绝。旁人便是想吃也吃不到。怎会不好吃?”

    江呈佳眉一挑,眼一勾,以不可反抗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便将软粥吃了。”

    郎君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忽觉得一股凉意朝他袭来,望向江呈佳时,便觉得她阴气森森的。于是委屈道:“夫人莫生气,我吃了便是。”

    见他答应,江呈佳便面露喜色,端着食案上的一碗软粥,屁颠屁颠的朝榻上坐去,满眼期盼的送到了宁南忧面前,笑嘻嘻道:“你吃。”

    宁南忧眼眸一转,撑着身体缓缓起身,假装扯动了胸口伤处,眉头紧蹙起来,即刻展出痛苦之色,呜央道:“好疼!阿萝。。。”

    江呈佳心一惊,急急忙忙放下手中陶碗,飞扑过去,十分紧张地问道:“疼?哪里疼?是不是坐起来的时候扯到哪里了?”

    宁南忧抓住她一双乱动的手,轻轻放在胸口伤处,整张脸凑在一起,仿佛痛的要死要活,断断续续说道:“这里疼,阿萝。。。你给我看看。”

    江呈佳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狡黠与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真以为他扯开了伤口。

    当着众女婢的面,她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目光急切。

    宁南忧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按住她游走到心口的手,一双星目向她勾去,佻笑道:“阿萝。。。还有人在呢?你这般着急。。。恐怕不太好吧?”

    江呈佳一怔,抬头望他。

    郎君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痛楚,面色淡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红晕,满眼暧昧的望着她。

    江呈佳才知被他骗了。

    于是心中恼恨起来,狠狠瞪他,猛地将手从他怀中抽离,用力在他肩膀上一拍,咬牙切齿道:“曹贺!这样很好玩是吗?”

    片刻后,她的那双美眸染上一层淡淡的雾气,撇嘴委屈道:“我是真以为你疼。你竟然骗我。。。。”



    【两百三十一回】战前脉脉相离别

    

郎君见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便有些慌了神,磕磕巴巴道:“我。。。阿萝。。。对不起,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他光速认错,语气谨小慎微,生怕再惹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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