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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夫为佞臣-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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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寻惊诧不已。

    这与方才他们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千珊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心中颤颤,有些不安的望向床上半躺着的郎君。

    宁南忧猛一下坐起,牵动了胸口的伤,倒吸一口凉气,手掌潜意识抚住伤口,疼得牙齿发颤,瞪着双眼紧张道:“她果真受了伤!那她现在如何?怎么方才与我说话时不告诉我?还要在我面前强撑?”

    郎君连着问出一串话。

    话音落罢,竟挣扎着想要起身。

    吕寻大惊失色,立马上前按住他,慌张道:“主公,你此时怎好起身?”

    宁南忧冷目盯他,面色阴郁道:“吕承中,放开!”

    吕寻死压着不妨,主仆二人僵持着,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千珊无可奈何道:“主公不必如此。女君并无大碍,方才已寻了医令过来诊治,只需好好调养半月,便可痊愈。”

    宁南忧仍不放心,想亲自确认。

    千珊却冷冷道:“主公还是莫要折腾了。倘若您的伤势又崩裂,难道还要女君拖着病躯来照顾你吗?”

    一声冷淡呵斥,使得正在挣扎的郎君缓下了动作。

    他目光微滞,渐渐冷静下来,心中却懊恼自责起来。

    若他醒着神,没有那般昏死沉睡,江呈佳也不至于为了救他而受伤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寒光直达眼底,森冷的对吕寻说道:“闯入府衙的人,你可有抓到。”

    吕寻正压着他,双目与之对视,忽生一阵骇然,讪讪道:“属下无能。。。那人武功高强,连女君都不是他的对手。。。就在属下眼皮子逃走了。”

    宁南忧拧住吕寻的胳膊,不可思议道:“你让他逃了?”

    吕寻吃痛叫了一声,咬着牙颤颤道:“属下。。。属下。。。”

    千珊及时打了圆场道:“主公也别怪吕将军。那人既然能伤得了女君。武功自然在吕将军之上。纵然吕将军追了上去,也未必能将他抓住。”

    宁南忧仔细一想,确实如她所说。

    正因如此,他更觉得此事古怪。

    边城之中,无人能及江呈佳的身手。这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能伤她?

    他心下一慌,不由乱想。

    恐怕这又是周源末安排的人,为了取他的性命,那人还真是费劲心机,步步为营。

    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千珊见他沉默不语,便再次劝慰道:“主公放心,此事奴婢定然会详查。”



    【两百三十七回】狼藉一片起疑心

    

宁南忧松开了吕寻,沉声嘱咐道:“千珊,你与吕寻一同调查此事,定要将伤了夫人的凶手找出来。”

    他的语气笃定坚决,眸中隐隐闪着怒火,仿佛要将那伤了江呈佳的人碎尸万端。

    千珊心中对他的那股怨闷,又稍稍缓解了一些。

    吕寻委屈巴巴的揉着胳膊上被郎君拧得青紫了的地方,低头丧气地应了一声:“诺。”

    宁南忧又加了一句重话:“若找不到凶手,本侯唯你是问。”

    吕寻瞬间抬起头颅,战战兢兢、规规矩矩与地答道:“诺。属下定不负君侯所托。”

    郎君脸色阴沉,便犹如乌云笼罩,卷起阵阵寒意。

    以至于吕寻从房舍中出来时,仍觉得头顶漆黑一片。

    千珊见他魂不守舍,便上前安慰道:“吕将军不必担忧,若仔细查访城中出入境况,定能揪出幕后真凶。”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羞燥愧对。

    明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但千珊不得不如此编造。

    她不愿江呈佳与宁南忧之间再因为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起任何误会。

    吕寻应和着点了点头,答道:“千珊姑娘也请安心。主公与我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打伤了女君的贼人,定会为他讨回公道。”

    房舍之内,恢复一人宁静的宁南忧,在榻枕上靠了许久,凝望着屋中的那片狼藉,心中愁云满布。

    纵然千珊方才已经详细描述了事发时的情景,可他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古屏倒地,仕女图也被撞破,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当时的他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除非有人事先给他下了足量的迷药。否则,凭他多年警惕,眠浅易醒的习惯,应该在黑衣人靠近的那一刹那便有所察觉,惊醒过来了。

    然,他的膳食都是江呈佳亲力亲为,细心准备的。

    而这房舍之中的香炉熏烟也是江呈佳所安置的。

    旁人几乎没有机会在他的膳食与熏香中动手脚。行刺他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宁南忧绞劲脑汁想了半刻,寻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这反常的一切。

    他试着从床上起身,想去瞧一瞧明堂前狼藉一片的打斗痕迹。

    忍着胸前伤处的剧痛,扶住周围一切可以支撑他站起来的东西,一步步,艰难无比的挪到了帷帐之外。

    他半跪于地,仔细检查那破损的屏风仕女图,又敲了敲它原本立着的地方,只觉得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令人费解。武功再怎样高强的人,也绝不可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与足斤重的金楠古木屏风一起击飞这么远。况且江呈佳内力极深,要想将她击飞,并非容易之事。

    光看这一点,宁南忧便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看向梁房顶柱上留下的撞痕,冷眸一缩,更觉得荒谬。

    那柱子在与他齐高的地方有一块极为明显的凹陷。显然是受过猛烈的撞击所致。

    但梁柱坚硬,形成这样的痕迹极为不易。

    他无法想象,当时江呈佳承受了怎样凶悍恐怖的击打?

    一想到此处,他心间便撕扯一般的疼。

    宁南忧靠在门沿上休息片刻,继续检查遗漏之处。

    越看越觉得,今日入府袭击他与江呈佳的人是个令人胆寒的存在。

    此人力大无穷,内力深厚,且按照梁柱的撞击痕迹来看,体型应很是高大健硕。他之武功应已至巅峰造极之势,恐这九州大陆内,无人是他的对手。

    宁南忧愈发担忧江呈佳的伤势,便顾不得身体孱弱,当机立断的推开了门,朝屋外行去。

    望着对面客厢与主卧之间的距离,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郎君深呼气,忍着浑身颤栗,一步步像踩着刀尖一般,朝客厢移去。

    此时,客厢矮榻上躺着的女郎熬过了两阵剧痛后,稍稍好转了一些。她浑身虚汗,全身上下处于惊颤之中,蜷缩在角落里十分狼狈。

    千珊在一旁照顾,见她如此之状,只觉心如刀绞。

    小吊炉子里煨着的汤药已煮好。

    她小心谨慎的将两位性质不同的药分别盛在碗中,端着食案跽坐在江呈佳身边,轻声唤道:“姑娘。。。您若是坚持得住,便睁睁眼,把药喝了,或许就能好一些了。”

    陷入循环痛苦中的江呈佳,意识模糊不堪,听不清千珊所言。闻见鼻间传来的那股浓重苦涩的中药味,女郎本能地抗拒起来。

    自她入凡世寻找覆泱开始,便反复不断的受伤,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成日靠着汤药来续命,对这苦涩至极的药水实在厌恶至极。

    千珊知她不愿喝药,可见她受此痛苦折磨,便狠下心来,端着药碗,手臂与两腿并驱,强行将瑟瑟发抖的女郎控制住,并灌以汤药。

    江呈佳在意识模糊间,不知何人将她钳制,苦药入口,便令她全身发颤,用力挣扎起来。

    她挥臂乱舞。

    见她如此反抗,千珊更咽难过道:“姑娘。。。您若是不喝药,身上的伤就好不了。。。您听话,将药喝了。。。好不好?”

    她目中含泪,透骨心酸,几次呢喃,快要哭出声。

    江呈佳阻挠的厉害,不准千珊拿碗靠近分毫。

    两相推脱间,滚烫的药水从碗中泼出,落在正在挣扎的女郎身上。她浑身猛一下抽搐,嗓间发出低吼嘶叫,惨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千珊即刻放下手中药碗,见她肤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浮出微红一片,便如锥心般痛楚,哭着说道:“姑娘。。。你别这样。千珊看不得你这样。姑娘,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呜咽难忍,泣泪俱下,泫然欲绝。

    在束手无策,两相为难之际,忽闻客厢扇门之前,传来一声吱呀。

    身形颀长,却佝偻背影的郎君一瘸一拐的从门外走了过来。

    他衣衫凌乱,束在腰间的衣带歪歪扭扭,额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难看,朝内里垂下的珠帘而去。

    千珊探出一个脑袋去看。瞧见宁南忧的那一刹那,只觉得惊愕。

    郎君胸前那片白衫已被染得猩红,脸色糟糕,可眉头却不曾凝住半点,咬牙坚挺,迈向矮榻,站定在她眼前,费劲喘息着问道:“她怎样?”

    千珊一愣,见郎君目光紧紧盯着她怀中的女郎,便匆匆忙忙回答道:“女君她。。。浑身发痛。但,她不肯喝药。奴婢也不知要怎么办了。”

    宁南忧强忍着胸前伤处的裂痛之意,在她身边坐下,盯着食案上的两碗汤药,低声说道:“这些。。。都要喂她喝下去吗?”

    千珊点点头,目露期盼之意。

    面对江呈佳的反抗,她已无计可施。

    如今宁南忧一力撑着自己从主卧走了过来,她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说不定,郎君来此,女郎便愿意喝药了。

    她二话不说,将怀中女郎轻轻抱到宁南忧身边,并为他们二人让开了位置。

    宁南忧伸手托住江呈佳微微哆嗦着的身体,眼见她面色苍白如雪,便如万箭攒心,心疼不已。

    他对千珊沉声说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便好。”

    千珊立于榻前,目光一滞,在意识不清的女郎与伤势复发的郎君之间来回扫视了两眼,犹豫不决道:“主公。。。您身上的伤?”

    宁南忧屏息凝神,淡淡摇了摇头道:“无碍。只是伤口出了点血,还能撑得住。你便在门外候着,随时等我传唤。”

    千珊放心不下,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好再说什么,应和了一声,便退出了房舍,关好门窗,守在屋檐之下。

    宁南忧待她离开,才放开手脚,将女郎拦腰抱起,调整了姿势。

    江呈佳认不清周围环境,也不知将她抱起来的是谁,只觉得一只冰冰凉的手掌放在了她腰间,下一瞬,便腾空了起来。

    她下意识抓紧那人的衣裳,闻到了浓重的血腥之气。

    她不喜那味道,便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心。

    浑浑沌沌之中,她觉察有人将她抱入怀中,慢慢压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唇上一凉,有人吻住了她。

    江呈佳刚想挣扎,只觉得口中倏然涌入了一股浓醇苦涩的中药味。

    她嗓间张开,潜意识中,将那汤药吞了下去。一瞬之间,唇齿间皆是难忍的苦意,令她哆嗦了一阵,扭着身子抵抗起来。

    没等她喘口气,喂她药的人,又吻了上来。

    那人力气极大,她浑身绵软无力,抵抗不得,便只能任由他处置。

    不知过了多久,江呈佳觉得自己口中已苦到发麻,食之无味,全是汤药的气息。

    而亲吻她的人也渐渐停了下来。

    苦药灌入口中,女郎莫名安静了下来,紧抱着身边那抹温暖,躲在他臂弯之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与药草味,渐有了昏沉之意,压不住卷卷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江呈佳再醒来时,已是四日之后。

    睁开第一眼,便有一张疲惫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微微一愣,瞧着紧闭双目的郎君,心下不由一抖。

    他面色凝重,似乎一直紧绷着神经。

    江呈佳只是微微一动,他便迅速睁开了双眼。



    【两百三十八回】贴身照顾细陪护

    

那双星目之中,已布满了血丝。

    郎君面无血色,睁眼瞧见她醒来,便立即紧张起来。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

    江呈佳稍稍活动了一下身骨,只觉得那如食人蚁般磨人的疼痛已完全散去。

    她只觉喉中干涩,低哑艰难的说了一句:“已好了许多了。”

    郎君探过去,额头抵着额头,测量她的体温,半晌之后轻声低喃道:“烧也退了。”

    江呈佳点点头,瞧他眼下乌青一片,心下微动,柔声细语道:“你。。。一直守着我?”

    郎君嗯了一声,遂起身,从脚榻边上放置的案几处端来一杯水递给她。

    江呈佳接过杯盏,支起身子一饮而尽。

    她太渴了,且不知怎么回事,口腔唇舌之间皆是涩苦之意。

    女郎咂咂舌,蹙着眉头痛苦道:“我昏迷时。。。你喂我喝了多少汤药?怎么我嘴巴里这么苦?”

    郎君撑着脑袋看她,嘲笑道:“我都没嫌苦,你反倒先喊苦了?”

    江呈佳昏迷时虽然意识不清,但仍有些印象,晓得宁南忧为了让她喝药,一直嘴对嘴亲自喂。

    她回味了一下口中苦涩之意,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甚是厉害。这药苦之意,我都嫌弃。”

    宁南忧挑眉,星目微扬,不正经道:“药虽苦,但夫人是甜的。”

    江呈佳刚醒来,听不得这样油腻的话,一时间竟有些反胃,做出呕吐之状,无语道:“宁昭远,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郎君哈哈大笑,修长手指伸出,轻轻一勾她的鼻尖,温柔责怪道:“竟说我恶心?你昏迷了四日,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这般不辞劳苦,却得你一句恶心?”

    他哼哼两声,似是不满。

    江呈佳哭笑不得道:“你怎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又没说你人恶心。”

    谁知他蹬鼻子上脸,软声细语道:“我就是个孩子嘛。”

    ???

    江呈佳的脸上爬过一阵黑线,心下无语,盯着他哑然失笑。

    她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甜滋滋地笑道:“好好好。昭远小朋友?”

    宁南忧单挑左眉,搂着她的腰,低声说道:“幸好你醒了,你要再不醒,我便要疯了。”

    江呈佳在他肩窝处蹭了两下,撒娇道:‘我这不是醒了。你不用担心了。’

    他叹了一声,没有继续应话。

    女郎凑过去时,见他敞着衣裳,胸前裹着伤处的纱布仍透着淡淡粉红血色,便紧锁眉心道:“你的伤。。。怎么样?是不是为了照顾我,又加重了?”

    郎君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没有加重,伤势渐好了。这边城的医者医术不错,且李安为我抓的药都是上等的,我哪里都没去,细细养着,已慢慢愈合了。”

    他声色沙哑至极,也困倦至极,只是为了陪着她,仍然强撑着。

    江呈佳心生感动,将他更抱紧了些,呜呜道:“二郎,你真好。”

    宁南忧失笑,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便闭上了双眼,蓄养精神。

    她趴在他身边,在耳畔轻轻问道:“我昏迷的这四日。。。匈奴可有什么动静?”

    宁南忧闭眼答道:“阿善达偷偷遣派了两拨侦察兵前来探看情况,都被李安糊弄了过去。匈奴至今也没发现边城之内并无援军。且萧刺史昨日来了信,言说调兵成功,集结了雍州五万兵马,又向各邻州郡县借兵三万,再加上我舅父曹勇援手,共领十二万军兵,正加速往边城赶来,不日便能抵达。京城派来的援兵已至雍州境内,行军三日,亦能到达。”

    江呈佳撑着脑袋,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打转,一点点小心勾勒着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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