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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夫为佞臣-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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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呈佳眸一转,精灵古怪,她走两步,牵住千珊的衣袖,将她往矮帐屏风处引,在角落里站定后,才俯身上前,低声细语的说道:“我求你办件事?”

    千珊目露微瞠,哑然望着她,哭笑不得。

    什么事情,还需江呈佳求着她来办?

    见她不断眨着眼,一脸期盼的模样,千珊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呈佳踌躇半晌,才嘻嘻两声,对她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这笑容令她毛骨悚然,千珊下意识的朝后躲了一步,一脸排斥地说道:“姑娘,您这样,我有些害怕。。。”

    女郎逼近两步,擒住她的双手,露出洁白贝齿,扬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安慰她道:“莫怕莫怕,只是一些小事。”

    千珊实在受不住,闭眼问道:“姑娘快说吧,要我作甚?”

    江呈佳嗯哼两声,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边城急缺粮食与水源。。。。”

    她将话说了一半,便缓缓顿住,眼神异光流彩地望着她。

    千珊脑门青筋一跳,惊诧道:“你莫不是想要我。。。施用法力,从别的州县运来粮草与水?”

    江呈佳默声不语,只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双盈盈秋水不断流转的灵眸,含着一汪清澈,抛如媚丝般勾着她。

    千珊被她盯了一会儿便受不了,连忙遮住双目,拼命摇头道:“不做不做!姑娘,您想什么呢!平日您不是千叮万嘱,让我不论到何种绝境都不能擅自用法吗?怎么这次偏偏要打破原则?”

    江呈佳连连劝道:“平日里,我不让你施法,是为了避免牵动覆泱气运。可如今,边城面临四十万敌军,若无我二人的相助,恐怕真的会被屠城。如今的六界势运,早已混乱不堪,命盘之上每个凡人的定数都在转变。我们能救则救。。。也算是为南云都积累功德,不枉大地之母女娲后人的称呼?”

    千珊蹙眉痛苦道:“此事。。。确实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能扭转您与姑爷的气运,只是。。。”

    只是,要想如此,需耗费大量法力。且边城之中,怀有神力的人只有她一人,搬运粮草与水源的期间还要避开此地镇守的土地仙和四方小鬼,以防他们一个向司命府告状,一个向冥府说嘴。

    因为边城之中,尚有二十万生灵,若牵一发,便动全身,会令这些凡人的气运全部改变。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

    虽说,神仙入凡境,不可擅动凡人气运,否则会反噬自身,令神力大损。但只要不是直接篡改凡人命格,就不会被追究惩治。因此,九重天上的诸多神仙为了增加修为、以此晋升,都会借此秩序上的漏洞,偷偷摸摸的救人。

    这种法子,虽累功德,却十分得罪人。

    司命府乃是九重天掌管凡人命簿的神司。冥府则统管六界生灵的转世轮回。

    这两处府衙的神官与冥官每年每月都有考核,需要足够的业绩来证明他们处理神务的能力。

    江呈佳此举,便间接夺了司命府与冥府的神务,边城军民万计,会令掌管今月事宜的神官、冥官的业绩直接降入谷底。

    且,神官与冥官只会认准施法之人,并日日缠在他们身后算账。

    从前,沐云只是在偶然间顺手救下了一对凡间夫妇,又被当地的土地仙和小鬼告状,致使司命府大乱,冥府四处补救。自此之后的几十年,司命府、冥府被牵连的神官与冥官一直缠着沐云不放,非要她还一个公道。

    不论是九重天还是冥府,皆以此道克制众神随意施法救人、增进功德与修为,避免六界大乱。

    千珊倒不是不愿意帮江呈佳,只是一想到未来几十年很有可能被神官与冥官缠上,便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然,江呈佳牵住她的手,睁大眼,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若有什么问题,我会一力为你挡下。你只管去做便是!”

    千珊犹豫片刻,差点答应。转而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姑娘,您莫要诓我!司命府的神官和那冥府的冥官只会追着施法之人算账!哪怕我是受了天帝之命,他们也不会管。。。您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我不干!”

    她毅然决然的拒绝。

    江呈佳立时哭丧着一张脸道:“千珊。。。你且去瞧一瞧,这边城之中。。。老弱妇孺有多少?你舍得让他们受渴挨饿吗?你忍心吗?”

    千珊眸一顿,心下略略松动,思来想去却还是烦躁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冥府的冥官尚且好说,只需与小孟婆说一声,他们便不敢随便来扰。可那司命府的神官可不一样!姑娘,您心里清楚!这些神官一个个都是在当年的降雪上神手下成长起来的,更是受过逍遥上神的一力摧残。。。心肠都十分坚硬,不会饶了我的。”

    她一想到此事,便头痛不已。

    江呈佳却持续攻伐:“不就是司命府的神官?大不了,我请自为你去请姑姑、姑父出山!若我肯说,姑姑定会答应我的。”

    千珊半信半疑的盯着她说道:“姑娘说得是真的?倘若土地仙和众小鬼告状,您替我兜着?”

    江呈佳立即打包票道:“你就放一万颗心吧!”

    女郎眉目微扬。

    千珊抖了抖,总觉得她不靠谱。

    江呈佳只能拿出杀手锏道:“你若真的不放心,今夜,便将千询找过来,让他带着人绑了此地的土地仙,以及游荡的众鬼,狠狠揍一顿,把罪名栽倒我头上。让他们上头的主子来找我算账。”

    她干脆果断。

    千珊还没说什么,便又听她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千珊,你即刻施法叫千询过来吧。我亲自嘱托。决不让你施法一事曝露。”

    她目瞪口呆,傻傻盯着江呈佳。

    “姑娘。。。边城运来粮食与水后,会使得数以万计的凡人气运改变。纵然土地仙和众鬼不告状,这样异常的情况,司命府和冥府也会察觉的。”

    她仍挣扎着不肯。

    江呈佳便唉声叹气道:“千珊。好千珊。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帮帮我吧。”

    她恳求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千珊被她缠得受不住,脑中紧绷的弦忽然崩裂,坚持不住道:“姑娘自己说的,若是被司命府和冥府缠上,您要为我做主。”

    她一向拿江呈佳没办法,又心疼又无奈,通常只能自己顶着众多压力冲上去,为她厮杀。

    妙曼女郎终于磨得她答应下来,欢呼雀跃道:“千珊!我的好千珊!待我改变覆泱气运,定会乖乖随你回南云都!再也不乱跑了!”

    这话她说了八百年。千珊听得耳中起茧,却无可奈何。



    【两百四十六回】借助神力运粮水(下)

    

女郎一蹦一跳的离开,端着手炉,打开门,在阴冷凉风的洗礼下,又瞬间缩成一小团,慢慢朝正厢移去。

    粮草与水的事情交给千珊来办,她无比放心。

    边城临县、北地临郡的水阁据点中,囤放了不少粮草,原本是为了防止雍州涝灾旱灾毁粮而备下的。如今,正巧派上用场。

    现在,她只需想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瞒过宁南忧等人即可。

    她低头细细思量此事,愈发觉得冷了,脚步加快朝房舍奔去。

    推开门,一股暖意扑来,屋中已点燃了红烛,亮如白昼。

    宁南忧坐在轮椅上,双腿盖着一层厚厚的毡毯,手中随意举着一卷兵书,双眼望向外头黑漆漆的天际,似乎在等她回来。

    娇小的女郎带着一身寒意悄咪咪溜了进来,掀开帷帐,便瞧见他颀长纤瘦的身影。

    听到细微的合门声,郎君手抚木轮,转了个方向,朝门前望去,却看了个空。

    门前早无女郎的身影,他目露微怔,遂自行转着木轮往帷帐后去。

    江呈佳躲在帘后,笑嘻嘻的等他过来。

    只听郎君轻柔唤了一声:“阿萝?”

    温润如水的声音浸入她心口。

    江呈佳屏息等着他靠近,在木轮停在帷帐后的刹那,她突然跳出去,冲他做了个鬼脸。

    宁南忧脸色一白,瞳孔紧缩在一起,故作惊吓之状,霎那失神。

    女郎见他神色,咯咯笑了起来,遂弯身蹲在他轮椅旁,轻声细语道:“二郎的胆子,也就这般大。”

    如玉清淡的郎君温柔一笑,配合着她演戏道:“是啊,我快被你吓破胆了!”

    他弯下头颅,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刮,一双星目柔软的能掐出水来,皆是对她的宠溺爱意。

    江呈佳嘟囔一声,将双手伸进他的袖子里,撒娇道:“我冷。”

    郎君挑眉,感受着她掌心因火热手炉而变得暖燥的手,淡淡道:“哪里冷?”

    江呈佳一双媚眼用力勾他道:“哪里都冷。”

    他扑哧一笑,张开双臂,弯下腰,大掌在她腰上轻轻一托,便将她抱入了怀中,顺势道:“我抱抱,就不冷了。”

    女郎任由他摆布,乖巧的坐到他腿上,眼眸晶亮,面似桃花般渗着娇羞之意。

    两人好生腻歪了片刻,才说起正事。

    江呈佳:“幸好此次,鲜卑与匈奴两方的联盟并不坚固,阿善达不会立即让善其阿出兵,否则。。。四十万大军一起攻城,以我们如今之状定是抵不住的。”

    宁南忧目露宠溺,揉了揉她的发髻,环住她纤细的腰,轻声道:“即便鲜卑与匈奴一起出兵,依照我如今的布局,应该也能抵挡一二。”

    女郎若有所思道:“你猜,此次阿善达到底会派哪个人先行来袭?”

    宁南忧沉吟三两声,说道:“依我看。。。恐是阿尔奇。”

    她讶然,随即一笑:“二郎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想来,你也注意到了,匈奴的这位小单于并不简单。”

    郎君倾身靠在椅背上,仰首盯着她洁白如玉的下巴,声音润如细雨般,缓慢说道:“阿萝也发现了?”

    江呈佳点点头道:“实在过于明显。之前,我便觉得奇怪,邓越余既然要截断苍河之水,在苍山源头做手脚,怎会立着如此巨大的木闸,任由李安等人发现?周源末心细如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此。。。只有一种可能,是匈奴派了人马前去山头做了手脚。且。。。苍山之行的当夜,邓情重伤,其亲兵狼狈而逃,竟能顺利与山前的钱晖回合,这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之处。当时,匈奴的营帐已在白道峡谷另一侧的盆地中驻扎,明明能追上邓情的脚步,可他们却并没有紧追其上。若非得人受益,这些匈奴士兵怎会放过邓情?”

    宁南忧点头,称赞道:“阿萝聪慧至极,点出了此两桩事情中的疑点。我亦是因此心生怀疑。”

    女郎搂着他的脖颈,接着说道:“阿善达攻城心切,绝不会破坏周源末的筹划。如此一来,一直暗中引导我们的人,只能是与周源末走得十分近,知晓他所有布谋的阿尔奇。”

    宁南忧:“不错。”

    江呈佳:“他这么做得缘由极有可能是为了防止周源末立功。且,按照上次大战之形势来看,索罗琦战败,阿善达定然对他领军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所以此次,他必会派阿尔奇前来奇袭。”

    此话落罢,宁南忧却没有赞成,否定道:“索罗琦的战绩在大魏人尽皆知。上一次,若不是他心急立功,绝不会中了我们的圈套。我认为,阿尔奇乃是自行向阿善达请旨,先行奇袭边城。”

    江呈佳不由一怔,奇怪道:“阿尔奇乃是小单于。。。何必亲自与阿善达讨要这样的旨意?他武功高强,应是匈奴最后的底牌。。。”

    宁南忧解释道:“你不觉得。。。阿尔奇破坏周源末计划的理由太过勉强了?若只是为了防范于他,大可以等匈奴告捷后,随意治他一个用心不良,奸诈狡猾的罪名,便能令周源末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样一说,江呈佳亦觉得有些道理。

    她思量再三,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所以。。。阿尔奇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宁南忧毫不犹疑的答道:“为了立威。为了杀我。”

    江呈佳惊愕的瞪着他,磕巴着说道:“为了?为了杀你?难道说。。。周源末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了阿尔奇?难道周源末在匈奴营中用的身份。。。并非江湖术士周祺?”

    宁南忧沉眸一定道:“他倒不至于将我的真实身份曝露出去。至于他夜箜阁三把手的身份。。。即便说于阿尔奇听,也毫无用处。我宁九的身份扑朔迷离,至今为止,除了你,世人对我一无所知。”

    他淡淡说道:“我猜,周源末为了获取阿善达与阿尔奇的信任,应该是以拂面宫宫主自称的。因为。。。当年,我随舅舅出征,周源末曾在战场上救下以曹贺身份与众敌厮杀至重伤的我。当时,世间还传出一段曹贺与夜箜阁拂面宫宫主的佳话,说我二人结缘,自此以友相称,关系十分要好。”

    宁南忧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只要说,自己曾听命于曹贺,后来却被曹贺设计陷害,丢了拥有的一切,便能让阿尔奇信任于他。与他一同联手对付我。只是。。。阿尔奇自小谨慎寡情,不相信任何人。

    他想杀了我,便利用了周源末与我之间的恩怨。他之所以会一次次破坏周源末的筹划,便是为了让周源末更加憎恶于我,好利用他擒住我,再杀了我。”

    江呈佳蹙眉道:“阿尔奇既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为何要与你作对?你如今,乃是平定王曹勇幺子——曹贺。难道他不该想想,惹了你,便是惹了整个曹家军。。。竟还上赶着要杀你?”

    宁南忧:“傻阿萝,阿尔奇于匈奴之中其实并无地位。。。阿善达并非其亲生父亲。他是匈奴前任大单于阿科德的遗腹子。阿善达乃是阿尔奇的叔父。只是,从小便被阿科德的母亲过继给了阿善达。所以阿尔奇才会唤他父亲。”

    江呈佳对此事略有所闻,却并不知阿尔奇在匈奴王庭真正的处境。

    边境一众异族的卷宗皆是由江呈轶私人掌管,千机处虽有记载,却十分少见。她只能了解个大概,细节之处,便一问不知了,如今听此话,不由叹道:“原来还有阿尔奇还有这番隐情在其中。但我仍不明白,他为何之意要杀你?”

    宁南忧笑道:“你难道没听过曹贺的威名?”

    女郎一怔,垂下眸子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近年关于曹贺的一切信息,挣扎半晌,无奈道:“我哪知道曹贺就是你?当时,我只在兄长口中听过这个名号,并没有十分关心。。。只晓得曹贺后来卸下了盔甲,到处游山玩水,再不涉及事。”

    郎君嗯哼一声,淡淡笑道:“你不知道也正常,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总而言之。。。曹贺之名,在匈奴各部落之间。。。广为流传,草原妇孺皆知。是匈奴各首领、特情都想拿下的人。”

    江呈佳黛眉轻拢,不安道:“你是说。。。匈奴的人,都想取你首级?”

    宁南忧挑眉笑道:“正是。”

    江呈佳吃一惊,见他仍笑语盈盈,便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样的事情,你还有心思笑?你笑些什么?”

    郎君不以为意,若无其事道:“他们想取的。。是曹贺的首级。又不是我的,我怕什么?”

    江呈佳颇为无奈道:“可是。。。曹贺不就是你吗?你这话说的自相矛盾。”

    宁南忧淡淡望着她道:“有夫人在身边,我难道还怕一个阿尔奇?夫人随手一个面具,便能将我变成其他人。难道阿尔奇能捉住我吗?”

    江呈佳哭笑不得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样。。。是在耍无赖。”



    【两百四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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