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夫为佞臣 >

第365章

夫为佞臣-第365章

小说: 夫为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湖,各自安好。”

    沐云在旁,实在听不下去,粉拳朝郎君胸口一锤,恨恨道:“你让阿萝消除他们的记忆?这便是你做兄长的态度?若将来千珊意外得知此事,她们主仆二人还能坦然相处吗?”

    “这是惟今最好的办法。人神不可相恋的道理,你不是也明白?往前这样的例子,最后双双殉情的有多少?成功相守的又有多少?”江呈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替薛青算了算。他姻缘簿上原本定下的情缘,便要来了。恐怕就在最近,若不能按照天定的命路走,定会骤生波澜,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们谁也不知。与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便断个干净。”

    他竭尽全力劝着江呈佳,希望她为千珊长远幸福做打算。

    沐云默默心疼着,暗自恼恨这该死的天命。

    江呈佳使劲的捏着衣袖,转眼朝千珊离去的方向望去,心中沉痛:“兄长不必多说了。。。此事容我仔细想想。”

    见她犹豫着,不肯做出决定,江呈轶轻叹一声,止住了声音,不再议论此事。

    瞧着气氛凝重起来,沐云急忙打岔道:“罢了罢了。。。阿萝,我们暂时先不要想这事了。你如今回来。。。我们正好说一说天命的事。”

    江呈佳铁青着脸色,扭身转过来,听她说话。

    “若映的事,我查到了一点消息。”沐云强行支开话题道,“我手下的人在八荒六道都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个若映,许早的时候,便已计划好了投入轮回道的事情。她筹备良久,来势汹汹,只怕不好对付。”

    江呈轶:“沐云说得对。若映私自下凡,恐怕正是我被天命选中,梦见未来的原因。而覆泱所做的预见梦,或许也与她有关。”

    女郎还缠绕在千珊与薛青的事情中出不来,脑中凌乱无法思考,瞧着眼前的这对夫妻极力扯开话题,她却毫无心思谈论此事。

    半响沉默后,江呈佳叹了一声道:“兄长,我瞧着今日不适宜议论此事,便不说了。我有些累了,这两月舟车劳顿,实在疲乏的很,便先回府休憩了。”

    沐云诧异道:“你这就要回去了?阿萝。。。你心里莫要憋着事,若不畅快大可以说清楚。怎么能一遇到事,便躲开呢?”

    江呈佳强撑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我只是。。。单纯想回府瞧暖暖了。阿依,明日我带着暖暖过来,再同你们说此事。”

    她用女儿作为借口,只想快些离开。

    沐云还想挽留,江呈轶却恰时拉住了她,示意她不必再劝。沐云收到他的眼色,颇为无奈的转了话锋道:“罢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回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聚。”

    江呈佳匆匆点了点头,逃似的离开了府邸。

    沐云见她这般,不由心中恼了起来,手肘狠狠撞向身旁郎君的心口,怨怪道:“你作甚非要在今日提起这个事?阿萝心中本就不畅快,你如今这么一说,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千珊与薛青,多像她与覆泱?她此刻,定是满心难受。”

    江呈轶一脸无奈委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在家书中频频提到千珊与薛青的婚事,这次回来,也是打定主意要成全这两人的。我总不能。。。等到他们成婚后,再说这话吧?”

    沐云张口欲驳,想了半日,却不知道要驳他什么,只能叹息一声,闭了嘴,惆怅之意填满心口。

    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或许上一刻是喜悦,下一瞬便是悲伤。世事无常,千变万化,让人猝不及防。纵然有许多事天生注定,却总有些人希望能破除命运的禁锢,在堵死的南墙上找到通往未来的路。

    江呈佳垂头丧气的回到了侯府。

    先行回到府邸的吕寻瞧见他,一脸惊讶的说道:“女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君侯不是说。。。明日去接您吗?”

    她微微扯动嘴角,懒懒的答了一句:“兄长今日不便打扰,我便先回来了。”

    吕寻疑惑的眨了眨眼,朝她身后望了望,挠了挠头道:“那千珊姑娘呢?她怎么没同您一起回来?”

    再提千珊,江呈佳便烦躁起来,她不想继续搭话,便径直朝侧边的折廊行去。

    吕寻盯着她失落的背影,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女君这是怎么了?”

    回到这座久违的府邸,江呈佳的思绪被渐渐扯了回来,恍然间,她离开京城已有两年。这座睿王府依旧如两年前一样,回想这两年间的种种,她心口便揪了起来。

    两年内,千珊忍痛与薛青分离,为她披荆斩棘,陪她经历一切,伴在她左右,始终坚定不移的守护着她。一如这千年来的每一世,她总是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却要因为人神有别的禁忌被强行阻拦追求幸福。

    江呈佳于心不忍,却又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她游荡在廊下,寻了个台阶默默坐下,出神的眺望着府宅内的景色,就这么坐到了傍晚。

    彷徨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隐隐约约听到吕寻的叫唤声。江呈佳终于醒过神,扭头朝传来身影的长廊望去,只见吕寻身上背着一身是伤的宁南忧,正满脸焦急的朝这边奔来。



    【四】又遭责打

    

江呈佳心中猛然一惊,即刻从台阶上爬起,提着裙摆便往吕寻身边奔去。

    吕寻正闷头往廊下走,正要从小道往宁南忧的居所走,半路上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唤,便立即抬起头来,只见廊下石阶上的女郎惊慌失措的朝他奔来,神色紧张的盯着他背上的郎君,问道:“这是怎么了?”

    女郎看着他背上的青年,只瞧他一脸焦白,昏昏沉沉的闭着眼,气息微弱,仿佛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垂着头靠在吕寻的肩头,一动不动。她仔细观察后发现,宁南忧那一身玄黑色的便服,正滴着水,沿着方才吕寻走过的长廊,滴了一路。

    这是被人泼了水?还是掉湖里去了?她心中拂过几个念头,神色紧凝。

    吕寻登时无措,不知要如何同她解释,慌慌张张搪塞过去道:“君侯归府的路上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具体的。。。属下也不知道。”

    他脚下步伐未停,两人一同朝卧居疾行。

    路上,江呈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孙齐可从母亲那里归来了?即刻要他前来为主公诊治。”

    吕寻点点头道:“女君放心。属下已命人去催促,孙大人正在来的路上。”

    他们二人合力将陷入昏迷的宁南忧扶到了床榻上。这郎君似乎触动了伤处,将将躺下便立刻痛吟一声,眉间蹙成了川壑。江呈佳迅速扶住他,焦心的唤道:“二郎?”

    他却并没有醒过来,闭着眼,嘴唇更加青紫,神色也逐渐不对。

    江呈佳伸手,特地摸了摸他的双手,被他冰凉刺骨的手心惊了一跳,黛眉紧拧在一处,稍稍镇静下来:“君侯应该是。。。寒疾犯了。吕寻,你快去将君侯平日里服用的药煎了,再打一盆热水,拿些纱布来。。。”

    眼瞧着宁南忧浑身微微发着颤,五官全部扭曲在一起,吕寻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江呈佳的吩咐,便木头似的点了点头,急忙应道:“属下这就去。”

    他极速奔出房舍,慌不择路的在两头瞎跑了几步,才找到去厨房的路。

    江呈佳沿着床沿坐下,看他浑身是水,蜷缩在角落里的难受模样,便朝前倾去,伸手去扯郎君的衣服。用手一摸,又是一惊,他的衣服从里到外湿的彻底,随便一捏便能挤出许多水来,且冰冷无比。如今已是初夏,哪里来的水这样冰?即便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也不该直接触发他的寒疾。

    紧接着她便发现,宁南忧的外袍上出现了许多破破烂烂的洞    眼,不仅有冰水渗出,甚至还有被稀释了的血水一点点滴落。江呈佳的心当即揪起,手脚麻利的扒光了他的衣服。只见一道道赫然醒目的血色鞭痕映在他胸膛上,狰狞可怖。她的心口吊起,眼前立刻起了一层泪纱,模糊了视野。

    她小心翼翼为他检查伤口,便发现,他浑身上下几乎布满了痕迹崭新的鞭伤,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窒息着,捂着嘴巴,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狠狠地颤动,泪如泉涌般落下。

    他几乎体无完肤,肩上与背上的伤口更让人震骇,不知那鞭子究竟有多粗,竟打得他背脊上的旧伤重新裂开、血肉模糊。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些伤痕,咬紧牙关,失声悲哭。

    她轻手轻脚的整理着宁南忧脱下来的衣裳,先用被褥牢牢裹住他冻得冰冷发颤的身体,然后一边替他擦净身上的冰水,一边耐心等着吕寻前来。

    她心中愈想愈觉得恼怒不堪,宁南忧一入城,便去了淮王府,回来变成了这副德行,想必又是他那便宜父亲宁铮做下的好事。这淮王着实可恨至极,幸亏如今他并不知晓宁南忧并非他亲生骨肉,若来日知晓此事,恐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行为。

    正胡思乱想中,吕寻手中端着一铜盆的热水,身上搭了一条干丝巾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他一边冲进来,一边高声喊着:“女君,热水来了。”

    江呈佳二话不说迎上去,从他手中端过铜盆,用丝帛沾水,跪在宁南忧身侧,掀开被褥,仔细替他擦拭着伤口。

    吕寻往榻上一看,只见宁南忧全身皆是血淋淋的伤痕,不由愕然镇静道:“主公。。。怎么会受了这么多伤?”

    她默默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还需问吗?一眼不就能瞧出来是谁干的好事?”

    女郎身上的威亚实在骇人,竟无形之中形成寒流,猛地朝他袭了过来。

    吕寻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微微僵住身形,黯然沉默下来。

    “你去淮王府打听打听,看看今日。。。君侯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这样对待君侯,我们总得知晓理由。”江呈佳头也不抬的吩咐着,语气里充满戾气。

    她心里晓得,若问宁南忧,他定会避免自己担忧,而不说实话。眼下只有让同样不晓得状况的吕寻去打探消息,才能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

    吕寻眸色沉重,连连点头道:“喏。”

    他又转身离去,房舍中便只剩下江呈佳与宁南忧两人。

    她细心而又轻柔的为他擦拭伤口上的血渍,用温水替他回暖。过程中,难免有摩擦,惹得郎君频频惊颤,痛不欲生。每见他如此,江呈佳的心口便像是被扎了一般,难以忍受。

    当时她便想,若让她知晓今日的前因后果,宁南忧所受的这些伤,来日她必然要在宁铮父子身上加倍讨回。

    房中熏炉早已点上,燃的是百花蜜的香气。浓香萦绕,炉烟邈邈,一层薄雾笼轻纱,两窗明暗交错中,气氛渐渐回暖。

    昏昏沉沉的郎君在身上不断传来的刺痛中,缓慢的寻回了意识,片刻安宁后,他睁开了无力的双眼,朝身前模糊的身影望去,只见一旁娇俏的小娘子正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声音干哑着问道:“阿萝?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江府吗?”

    听到这一声浅浅的疑问,江呈佳立刻抬起头来望向他,满面惊喜道:“你醒了?”

    宁南忧浑身酸乏,只觉得伤处如被人硬扯着一般,痛得牙根打颤。他想支起身子,忽觉得头晕目眩,疼痛欲裂,挣扎两番倒吸一口凉气,只好放弃。

    他低声喘息,咬着牙问道:“不是让你明天再回府么?怎么不听话?”

    江呈佳微微一愣,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思管她如何?

    她生气地说道:“原来,你让我归府与兄嫂团聚。。。是为了支开我?以免我瞧见你一身是伤的从淮王府回来是吗?”

    女郎皱起一张脸,气急败坏的瞪着他,心中十分不悦。

    宁南忧虚弱道:“我晓得免不了父亲的一顿打骂,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将你送去江府。”

    江呈佳咬牙切齿道:“难道我若明日归来,便瞧不见你这一身伤了吗?你愈合本领有这么好?竟能一夜恢复,造就奇迹么?”

    她牙尖嘴利,将他讽刺的什么都不剩。

    宁南忧干叹一声,无奈道:“好好好,是我多此一举了。”

    江呈佳面色发愁,伸出手替他掖了掖被子道:“瞧你这样,后日还怎么进宫面圣?怎么重新上朝?一入京城,你在临贺的逍遥日子便过不成了。可如今,你身上这伤,不到一月绝对好不了,更何况还有旧疾。。。。你,你真是。。!”

    她说到后来,越说越崩溃,气恼的直接说不出话来,愤然捶床,心中结郁。

    宁南忧哭笑不得的望着她道:“哪里就这么弱了。我也休养了半年,北地边城受的伤,已几乎痊愈。且,如今已至夏日,只要注意些,寒疾便不会频繁发作。将养个一两日,强撑着,总还是能去面圣的。况且,若我支撑不住。。。只管在陛打骂。。。陛下见我一身是伤,或可允许我在府内处理公务,倒也是一桩清闲事,没你说的这样严重。”

    看他虽然气虚苍白,可说话却十分流利,江呈佳便知道,他这一顿打,并没有伤到内里,恐怕寒疾也只是浅浅的发作,并不是十分严重。

    但她心中仍是气不过,觉得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于是越想便越是烦躁。

    “强撑、强撑、强撑、”江呈佳连续将这词说了三遍,恨铁不成钢似的握紧拳头,想狠狠揍他一拳,恼怒道:“你就知道强撑!什么时候都要强撑!”

    她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牙根颤着,若非看他可怜,心中强忍着一口气,恐怕此刻便要冲上去咬他一口,给他一个教训。

    宁南忧不知她心中想法,只瞧着她吹眉瞪眼的模样,便忍不住挂起微笑,伸出手轻轻抚蹭着她的脸颊,淡淡道:“阿萝。。。你现在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张牙舞爪。”



    【五】琅琊王氏

    

瞧他还有力气调侃,江呈佳顿时觉得无语,三两下拍开他纤长的手指,迅速跳下床榻,指着他骂道:“我要是真抓来一只炸了毛的野猫同你共处一室,看你熬不熬的过今夜。”

    她又气又无奈,不想再瞧他面对自己一身伤,却还强撑着,故作无所谓的模样。于是,扭头便朝屋外走,不想继续理会这不识好歹的青年郎君。

    宁南忧靠在软枕上,见她气冲冲离开,便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望向帐顶,想起方才王府中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中失了神。明明是一双星辰目,却像是被夺走了光芒一样,空洞无神。

    他闻着鼻间萦绕的浓郁蜜香,大脑渐渐发晕,困倦再次涌上了头。许是知晓江呈佳就在外头,他心内安然了许多,合上沉重的眼皮,便辗转睡了过去。

    江呈佳冲出屋舍,靠在门外砖墙上,强行平复着心情。

    她坐在廊下发呆,孙齐风尘仆仆从郊外赶来,见到她,满头大汗的作揖行礼,不敢先入屋,等着她的嘱咐。

    谁知,却听这女郎懒懒的嘱咐了一句:“孙大人只管进去为君侯诊治便是。我便不进去了。”

    孙齐有些发愣,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僵持了一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下官遵命。”

    他推门而入。

    女郎则继续留在廊下低阶等候。

    直到夜幕降临,孙齐都守在宁南忧身边,未曾出屋。府内奴婢却是一波又一波的从卧房中出来。

    终于,黑洞洞的游廊深处传来了一阵憨厚而沉闷的脚步声,凭栏而坐的女郎这才动了动身子,朝传来声音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