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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夫为佞臣-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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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张嘴,憋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悻悻作罢。江呈佳悄悄朝她移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晓得,你是怕君侯变心。但,正如你相信吕寻那样。我也相信他。”

    她有自信,并非是觉得他永不会变心,而是肯定,不论如何,即便宁南忧对她失去了兴趣,也绝不会再回头选择李湘君。他即是这样一个人,厌恶背叛,面对错过的事或人,绝不会回首。

    主仆二人闲聊之间,侯府的车驾缓缓驶入了太学府对面的小巷中。外头已哄闹成一片,江呈佳掀开车帘,瞧见江府门前乌泱泱挤着的一群人,登时有些头大。

    人群这样密集,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好事,若是以前,她定能趁此时机逃出来。可如今,她武功尽失,无法使用法术,千珊亦不再身边,想从这样拥挤的人潮中毫无痕迹的溜出来,便有些困难了。

    红茶见女郎盯着府前的宾客发呆,便好奇的问道:“女君?您怎的不下车?”

    江呈佳醒过神,回头瞥了她一眼:“这么多人,我稍等等再下去吧。”

    红茶不解,盯着女郎看了一会儿,遂扭头朝车窗外望去,一眼瞧见后巷的牛车里,君侯与那南阳公主互相搀扶着一同朝江府踱来,顿时有些烦躁,即刻回头向江呈佳道:“女君。。我们快些下去吧?即便你相信君侯,也莫要在这种场合便宜了那李氏呀!快些将君侯抢回来吧?”

    她念念有词,顺手去扶江呈佳,谁料这女郎却反手将她按下,认真道:“不必着急,由他们去。”

    这女郎凝着眼眸,神情沉重的盯着府前景象,仿佛在打算着什么。红茶愈发看不懂她,眸底焦急难耐,眼瞧着南阳公主趾高气扬的在君侯的陪伴下入了江府,不由气恼,心里想:这下好了,不知外界又要传出什么奇怪的留言来诋毁女君了。

    东府司主司大婚当日,身为妹夫的淮阴侯未陪同其妹成平县主前来参宴,反而与从小青梅竹马的南阳公主一同前来。这事传出去,不免荒唐可笑。

    红茶心里嘀咕半天,扭头朝女郎望去,却见她一脸淡定、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无奈叹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无语半晌,只好耐心陪着江呈佳继续在牛车上等。

    待江府门前的宾客渐渐都入了府,人群渐稀后,江呈佳终于肯从牛车上动身。红茶立即跳下车,在车边伸出手来,搀扶女郎下车。主仆二人悄悄入了府,邸外张罗招呼的小厮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她们二人的身影。

    两人才入府,江呈佳便引着红茶朝东边偏僻的小院行去。

    红茶奇怪道:“女君?咱们不去正厅么?”

    江呈佳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附耳低声道:“小声些。我有一桩事要交待你去做。”

    红茶愣然,目露诧异之色,不知这女郎神神秘秘究竟要做些什么?

    片刻后,主仆二人远离了宾客宴席,来到了府宅东苑的杂物间。江呈佳左右查看是否有人,确定安全后,才抓住红茶的手躲到角落里,悄声对她说:“红茶,我要你代替我参宴,坚持到宴会结束。”

    红茶脸色一变,吃惊道:“奴婢替您?参宴?这。。。这如何能行?陛下与江主司定要询问女君的去向。”

    “所以,我会将你扮成我。。。”江呈佳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我袖中有一张人    皮面具,妆容已描绘好。只需你戴上,便可骗过宴会上的所有人。”

    “女君。。。要为奴婢易容?这。。。奴婢不敢。即便奴婢可以骗过宴上其他人,也骗不过君侯与江主司啊。。。更何况陛下如今就在此处。。。若被戳穿,女君与女婢就犯了欺君大罪,动辄便是牵连整个侯府与江府。。。这如何使得?女君,奴婢做不到。”红茶惊恐的说道。

    “你不必担心。”江呈佳胸有成竹的说道:“陛下、君侯与兄长,皆不会揭穿你。”

    红茶瞪着双眼,当即明白,这或许是几位主子互相谋定好的计划。她暗暗沉下眸,思量再三,才肯点头道:“即是女君与诸位主公算好的。。。奴婢照做便是。”

    她心口跳的极快,手心出了一层细细的凉汗,正紧张害怕时,江呈佳温柔握住了她的手心,安慰道:“莫怕。你声音与我有几分相像,只需细着嗓音说话,不熟悉我的人,自然听不出真假。入了宴席后,便立即去我兄长身边呆着,若有人来寻你说话,只需答一两句即可。若南阳公主挑事,你便装作未听见,不理会即可。”

    她仔细交待了一番,小心翼翼看向红茶,等待她的回应。少顷,面前这小娘子才脸色苍白的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江呈佳舒了一口气,遂立即从袖中掏出面具,在墙角里为红茶易起容来。

    约莫两柱香后,东苑的折廊上,红茶与江呈佳对调了衣裳服饰,扮成了她的模样,独自一人朝宴席行去

    江呈佳则扮成小厮的模样,偷偷摸摸从府宅的后门溜了出去。江府四周到处都是赶来凑热闹的民众,甚有几名晚来的客人在附近徘徊。她压低脑袋,悄悄从旁边的小巷行去。

    正当女郎自街角转弯,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唤,令她止住了脚步:“这位姑娘。。。敢问江府是在此处么?”

    江呈佳心中一惊,肩头猛地颤栗:怎会有人瞧出她是女儿身?她此刻明明是一副小厮郎君的打扮。。。难道,她这么恰好遇见了隐藏在京城之中的高手?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姑娘莫怕,我只是想要问路。若姑娘不方便回答,便算了。”

    江呈佳紧紧蹙起眉头,不知为何,觉得这问路声格外耳熟。于是,她停下脚步扭头朝身后望去。

    这一见,令她目瞪口呆。

    巷子中,一位闭着双目的白衣郎君坐在木制轮椅上,正朝她这个方向慢慢行来。

    女郎识得此人。他们两人曾在广信有过三面之缘。当时她被宋宗欺辱时,若没有此人施手相救,拖延了时间,恐怕她等不到宁南忧赶来便已丧命。

    这位白衣郎君正是大将军府嫡子——城勉。

    江呈佳犹豫了一番,后退了两步,向此人答道:“郎君是要去江府吗?”

    城勉幼年失明,因此对声音极为敏感,他听出面前女郎的后退,以为她见到自己这般残废的模样心中害怕,便自行惭愧的停下了木轮,温柔地说道:“在下冒昧,打扰到了姑娘。姑娘莫怕,我问完路便走。”

    江呈佳探着头,紧紧盯着眼前人,见他听声辩位,很快算出了她的具体位置,不由在心底惊叹。她瞧了瞧周围来往的人群,眸中警惕消去一半,缓缓靠近这郎君的木轮,压低声音道:“江府的路,我恰好知晓,郎君若不介意,我可推着你前往。”

    因城勉的救命之恩,她决定助他一次。

    白衣郎君起先一愣,后而露出惊喜之色,温润朗朗道:“姑娘若肯如此,在下自是感激不尽,怎会介意?”他没想到,身前的这个女郎并不嫌弃他此般残状,心底流过一丝暖意。

    江呈佳默不作声的靠近,走到了他的木轮之后,双手握住木轮长柄,轻轻使力朝前推去。

    城勉低着头,在女郎靠近后,闻见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郎君不由凝眉,心底拂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他为何会觉得此女这么熟悉?

    江呈佳始终低着头,推着木轮行至江府大门所在的街巷后,便停下了脚步,小声说道:“郎君,再往前行十米,便是江府了。我便送你至此,告辞了。”

    城勉弯着嘴角,正要说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觉得身边那股气息慢慢淡去,再想感触时,却怎么也探不到了。他拧住眉头,停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愣了半晌,才默默转动木轮朝前行去。

    江呈佳躲入巷角,盯着慢慢远去的白衣郎君,直到他入了江府,才安心离去。

    江府长巷中人山人海,只要是前来拜贺的人,皆能拿到江府的礼金,人群散了一波,又迅速的聚齐。洛阳城东的一处郭区,却与此般热闹格格不入。穿过破旧的小街,往内延申,便能寻到一处不见日光的残败小屋。这里常年无人修葺,已是摇摇欲坠之象。然而,就是这样一间屋宅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低声谈论。

    “江呈轶突然举办婚典,到底想要做什么?”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女子的低声浅问。

    “公主如此聪慧,怎么瞧不出来他的目的?他想借着城中军防松散之时,引我等现身。”紧接着,一名男子的回答随之传来。

    那女子又问:“若想引我们出来,他何必大肆宣扬此事?在半年前便放出了风声。。。”

    “依公主所见,他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三十四】洛阳城乱

    

“此人狡猾至极,本宫的人三番四次的去调查,都未能查出什么。。。”

    “公主未免小心过头了。在下倒是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挑起京城内乱。若能使江呈轶计划失败,死于今日的兵乱中,擒住离宫的魏帝,那么大魏必将大乱,你我二人的计划也能顺利进行。”男子声色阴寒,透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明显是个陷阱。本宫认为,不可过于心急。”

    “公主,在下自然晓得此乃江氏兄妹的陷阱,可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把握机会。江呈轶若想引我等出来,势必要在城中闹出纷乱,最有可能便是借用盗贼江小之名,大闹官员府邸。届时,他定会借此事大肆搜查京城。而你我之所以能藏匿于京城不被发现,是因为手中握有朝中诸臣的把柄,才能令他们乖乖替你我办事。

    倘若江呈轶闹出事端,专挑重臣府邸偷盗,那么事情变不一样了。如此盛大的婚宴,已闹得魏帝乃至各诸侯王皆知,三月里,各地王侯应魏帝邀请纷纷赶来京城参宴。若今日出乱子,众臣也无法继续为你我二人隐瞒,为抓住‘江小’,他们只能任由江呈轶搜城。到那时,你我二人必有无处遁形之时。与其被逼至绝路,不如你我博命一击,就在今日彻底乱了大魏京都。”

    那女子却惊诧道:“你既然猜到江呈轶想做什么,为何在三月之前阻止本宫将人马撤离京城?倘若那时没有你的阻挠,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自能应付江呈轶的诡计。”

    “公主。若在下当时支持您将人马撤离京城,只怕未来几年,你我又要重新布防人马,得不到机会在洛阳举事。洛阳一日不乱,守在大魏境外的联军岂敢举兵攻之?如今,付博失了势,被削去官职,待命于府。魏帝与东府司的探子将付府以及清河马氏盯得十分紧,他根本寻不到机会起兵。大魏之内,只有你我二人有能力大乱京都,若此时退缩,更待何时?”

    女子明显有些犹豫。

    这名男子再次劝说:“在下命人去探过,洛阳城今日的军防皆布置在了江府,城门防守十分松散。况且,京城守军已有四十多万人马被调去了北地边境;而洛阳城统军被摄政王手下的刘平把持无法调用分毫;洛阳守卫军则必须看守洛阳边境不可随意离开。

    前些日子为了严守京畿之地,魏帝命城防军中剩余的三十万人马分别前往了长安、河南、河内等地,只留了万数人马看守城内。太子的南陵军以及直属魏帝的北陵军则都被分别调派至去年洪灾受损严重的郡县修筑防事去了。现如今城内兵力空空,若江呈轶借口搜城,便是我等出击的最好时机。只要你我也借用江小之命,藏匿人马,便可逃过搜捕。

    公主,在下已查明水阁隐藏人马的地方,也有信心能让我们的人顺利混入其中。待京城人心惶惶之时,我等便可趁江呈轶不备,强攻杀之。届时,只需把江府一半的守卫引至城门,我等便可立即带领人马杀入府内,活捉魏帝。”

    女子沉吟片刻,仍不敢确定。

    就在此时,破旧的屋宅外传来一阵低微的敲门声。一男一女立刻警惕,异口同声的向外低声厉问道:“谁?”

    “殿下。。。周郎君。”一阵低浅的唤声传来。

    一男一女听着熟悉的声音,慢慢放下警惕,问道:“何事?”

    “洛阳城,乱了。那侠盗江小重出于世了。盗取抢劫了数座大臣府邸。。。于城防大肆张扬。”

    听此一番话,里屋的女子不由微怔。

    而阴暗处的男子则微微弯起嘴角,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公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江呈轶已动手。你我二人迟早有无处遁形之时,难道要坐以待毙么?”

    女子沉默半晌,终于答应:“既如此,便按照郎君所说,举事吧。”

    得到首肯,男子当即颔首,转身朝屋外行去。

    午后的阳光渐渐削弱,他负手缓缓走出暗处,高大却纤瘦的身姿映在暗屋的阴影中,显得有些阴柔。

    此人正是被秦冶救出,跟随宁南忧等一行人来到京城的周源末。

    他眯起双眼,居高临下的盯着屋外阶下站着的大汉,长吸一口气,嘱咐道:“去,依我昨日所说的,让弟兄们都现身吧。”

    那大汉得令,双手抱拳道:“诺,属下尊令。”话音落罢,他疾步转身离去,似乎早已迫不及待。

    周源末默默目送他离开,抬眸眺望天色,眼底寒光渐盛。

    而此时,洛阳的各处街巷内,到处窜着中都官府的官吏,四处抓人。江呈佳在暗处指挥,命闫姬伪装成江小,与烛影等人在城中大闹,用声东击西之法,使得城内诸多贵族府邸陷入狼藉。太尉邓府、大将军城府、前司空付府以及明王府受损最为严重,那中都官赵琪听闻此等消息,急得亲自上阵,领着数千名官兵在大街小巷里到处追捕。

    赵琪追得焦头烂额,不禁大骂江小混账,心中气得不能停歇。

    底下跟随他的官吏们也气喘吁吁道:“赵大人,这江小究竟是何许人士?竟能将诸位大人的府邸闹成今日这般模样?便连明王府也未能幸免。。。。您想想,王府戒备如此森严,都被此人攻破。。。他。。。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我们能抓得住么?”

    “想必,今日之事乃是那江小早就准备好的,他身后必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否则。。。你以为光凭他一人就能搅得这京城上下乱成一团么?”

    赵琪神色阴沉道:“如此强悍的势力,若留在京城,定是一大隐患,无论如何你我都要将此人擒住。”

    小吏大汗淋漓,犹犹豫豫道:“大人,恐怕光靠中都官曹府的兵力,不足以揪出江小及其背后势力。我们要不要向东府司与廷尉府递文书。。。请求支援?”

    赵琪心情烦躁道:“眼下江府大办婚宴,陛下出宫亲临。。。廷尉窦大人亦在参宴。你让本官怎么开口递文书?这样的大喜之日,本官此时去,便是扫了陛下与众臣的幸,更是得罪江主司。若他要秋后算账,本官守了这么多年的中都官之位就保不住了。”

    小吏胆战心惊的回禀道:“大人,恐怕您不递文书。。。江主司今日这宴席也办不成了。”

    赵琪心内一颤,迅速扭头朝他望去,脸色惊变:“什么意思?”

    小吏哆哆嗦嗦答道:“众臣府邸家眷受惊,眼瞧着大人您追着贼寇抓了大半日也没结果,他们都命小厮去江府通知各位大人了。”

    赵琪站在巷子中,顿时浑身虚汗,紧握双拳,阴恻恻问:“不是让你们拦住他们么?为何没有听命?!”

    “大人,小人们冤枉,您嘱咐后,我等便立即派人去拦了!但城中那么多大臣和世家的府邸都遭了殃,就凭中都官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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