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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夫为佞臣-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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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鸣军?”宁南忧提高嗓音,向他投去目光,苍白神色变了一变道:“皇祖父的月鸣军。。。乃是比精督卫还可怕的存在。点梅镖与月鸣令一直存在于民间传闻中,从未现世。大魏武将们寻找多年,仍是无果,怎会。。。出现在秦冶手下的人马中?”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说问题很大了?”付沉落下眉梢,神情愈加暗沉。

    “如果。。。秦冶寻到了藏匿在暗处的南宫隐。。。又或者是得到了月鸣令。那么他背后之势力,必然强悍不可破,这对我们之后的计划,极为不利。”宁南忧联想至后果,不由惊颤。

    “月鸣令失散民间多年,怎能这么容易被找到?”付沉摇摇头否定道:“况且,我曾听家父说过。。。月鸣令才被锻出时,明帝曾想要将此物赠予一名女子,后来没过多久,这枚雕刻着白梅纹、状似玉蝉的月鸣令在宫中离奇失踪了。我父猜测,明帝将它赠予了他心中一直惦念着的女郎,却怕暴露女郎身份,为她招致祸乱,便谎称月鸣令已丢失。

    月鸣令,是唯一能号令月鸣军的信物,形制效用类似虎符,早被登记入册。若秦冶寻到月鸣令,聚集了月鸣军,江湖之中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要知道。。。咱们当今的皇帝陛下对此物可是十分惦记,就如同他盯着你的精督卫一样,也十分期待找到月鸣令的踪迹,掌握天下第一藏军,彻底扳倒你父。

    因此,江湖上有什么关于此物的消息,咱们这位陛下一定是先知晓的。然,我日日注意宫内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敢断定,这东西,确如我父所说,被明帝拿去送人了。”

    “我想。那秦冶仅仅是与南宫隐相识而已。甚至,他极有可能并不知对方是传闻中消失沉寂已久的月鸣军首领郎将。”付沉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话音缓缓落下,宁南忧终于明白了他言辞所指的真正之意。

    “若照你这么说。。。此事当真古怪至极。月鸣军首领郎将之位,如同吕寻在精督卫中的地位。南宫隐手中掌握十万精兵,虽无月鸣令不可调动兵卒,却也足够在军队以及江湖中立足。何必替秦冶行危险之事?这等同于在与大魏国朝作对。。。更何况,当时我在荒村围捕秦冶一行人时,他仿佛只是其中一名小卒,并不受重用。”

    他说出此事的蹊跷。付沉连连颔首,应道:“我正是觉得此处怪异。以南宫隐之身份,何须如此?”

    宁南忧深思其中弯绕,愈发觉得不对劲:“他与秦冶合谋,难道是想借着秦冶之手,省去月鸣令的存在,直接号召藏在各军之中的月鸣军行反事?”

    经他这么提醒,付沉想起一桩事来,仰首直视这郎君,犹豫片刻,迟疑的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南宫隐的怪异行为。。。你可曾听过一件宫闱秘事。。。”

    “什么?”

    他说的很小声,宁南忧几乎没有听清,于是挺直身子,靠近了追问。

    付沉咬咬牙,仿佛难以启齿,踌躇许久才道:“当年明帝并不打算册立德仁皇后为国母。他本预备向那名心仪的女郎提亲,将她接入宫中成婚,可不知后来出了什么事。。。明帝未能如愿,但那女郎却有了身孕,后来还因产子而死。女郎与明帝之子成年之后,入朝为官,月鸣令曾在那个时候。。。在洛阳出现过一次。不过持有它的人,并没有拿来调兵遣将,而是凭借着它。。。与明帝私下相认了。”

    “什么?”宁南忧目瞪口呆,惊愕不已。

    这种传闻他从未听说过,更不知自己的皇祖父曾有一名皇子遗落民间。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从不知这样的事?”他频频追问,想要多了解一点。

    “便是那位锻造点梅镖的良工同我父亲亲口说的话。当时我尚小,并不明事,只听了个大概。再后来。。。我父亲,曾带我去见过那个民间皇子。我只远远见过一面,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但却听我父亲感叹,说他生得极像明帝年轻时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之后,我八九岁时,那人好像在京郊出了什么意外。。。逝世了。”

    付沉讲述着自己儿时的记忆,仿佛在惋惜着什么:“这月鸣令好似一直在民间皇子的手上。而持有点梅镖的南宫隐,也时时贴身跟随保护他,两人关系极佳,更胜你与吕寻之间的情谊。那场意外后,南宫隐便带着月鸣军彻底消失于世,至今仍如石沉海底、杳无音讯。而锻造点梅镖的良工留下此器的锻造之法后,亦在五侯之乱中受尽颠簸,身染重病去世了。”

    他说到这里,深呼一口气:“我父曾言,当年这民间皇子的死因,十分蹊跷,似乎并不是意外,而另有玄机,甚至还猜测是先帝与你父精心密谋的一场血案。我不了解这其中原委,但或许这南宫隐知晓什么,为了替旧主复仇,便有了与秦冶一样的想法,才会悄悄投至其麾下,以谋取良机。”

    宁南忧默默听着,眼底的光从深邃转为暗沉,再从暗沉升成炽热,最后慢慢陨落,透出一股冷涩冰凉:“你说的这位民间皇子。。。是不是左冯翊窦家三郎——窦寻恩。”

    付沉听他报出此人名号,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有人同你说过?”

    他不出意外的肯定,仍然令宁南忧心中猛地一颤:“所以。。。。当年皇祖父心仪的姑娘,难道是。。。前任窦氏家主窦玦的夫人?”

    付沉摇摇头,一脸茫然道:“更深的,我便不知道了。此事极为隐秘。若不是我父与那良工交好,恐怕永远不会得知窦三郎的身份。他的生母究竟是谁。。。宫中没传出一丝消息。窦三郎死后,大魏知晓此秘事的人。。。都相继逝世了。”

    在此之前,宁南忧已数次从旁人口中听到窦寻恩这个名字。此刻听完付沉的一番话,他忽地恍然大悟:若窦家三郎当真是皇祖父的民间遗子,那么他终于能解释父亲与先帝、邓氏合谋杀害窦寻恩的缘由了。窦家三郎风头盛极,受尽皇祖父的宠爱,民间甚有传闻说皇祖父要禅位于他,可见其受宠程度。而正是因为这些流言传闻,使得先帝与他的父亲觉察到了威胁。因此他们才会联合邓氏。。。一起造出京郊盗匪袭击的假象,将窦寻恩杀害。而当年窦玦之所以联合外人劫杀窦三郎的因由也昭然若揭。倘若窦寻恩真的是窦玦夫人与明帝婚前的私生子,那么这便是窦氏的一大丑闻。为了家族未来与妻子名节着想,窦玦自然想要除之而后快。

    而卢遇、吕盛、慕容啸、越奇越复等人,定然知晓窦寻恩真正的身世,并对其死因保持强烈的怀疑,才会招致他父亲、邓氏等人的灭口。

    只是,即便他弄清了事情原委,仍是不明白为何当年他在前往临贺任职的途中,窦寻奋要命程旭、孙旭等人设计杀他。难道真的如周源末当时所说,窦寻奋是因为得知了窦三郎的真正死因后,因他的父亲而迁怒与他么?



    【五十一】再生疑惑

    

宁南忧思索着这些,耳畔回响起穆景、周源末说过的话。关于他的身世之谜,他似乎摸到了真相的边角。但这团迷雾却总在他快要了解事实时,重新凝结起来,将他拒之千里外。对于淮王之子的身份,他曾笃定坚信,可现在却有了质疑的想法。

    他始终有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徘徊,不敢确认,更不敢认同。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这民间皇子是那窦家三郎的?”见他陷入沉思久久不能醒神,付沉追问道。

    宁南忧拧了拧眉头,叹道:“我去临贺的这两年里,窦寻恩的这个名字,一直盘旋在我耳边,时常听人提及他。方才你虽没有直接指明,却说他死于京郊意外。这十几年里,死于京郊盗匪流寇的人不在少数,真正离奇而被世人记住的只有永宁年间,窦寻恩的这桩旧案。因此,你才说完,我便知晓你所说的。。。是他。”

    “你时常听到他的名字?”付沉抓住重点。他并不知宁南忧去往临贺的这两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令人生疑的事,此刻听他这么提起,不由觉得怪异。

    宁南忧郑重点道:“此事,我并没有向你提过。左冯翊窦氏现在的家主窦寻奋。。。曾在我去临贺的路上,派人刺杀我。他刺杀我的原因,或关乎于窦寻恩,但我至今未想通其中有什么联系。”

    “竟有这等事?”付沉惊诧道:“窦寻奋即便要寻仇,也应该对付你的父亲,怎会派人去刺杀你。你在淮王府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他杀你。。。图什么?”

    是啊?窦寻奋要杀他,图什么?这也是宁南忧至今想不明白的原因。

    他再次思量了片刻,便觉得通身烦躁,心中郁结怅然:“罢了。。。此事日后有的是时间细查。还是先专注眼前之事为妙。”

    付沉见他停止话题,便也不再多说此事,认真叮嘱道:“总而言之,你需将南宫隐现世的真正原因调查明白,避免将来被月鸣军所累。”

    宁南忧颔首,闭上双眼,忽觉得全身疲乏。

    付沉起身,去往香炉边,默默坐下陪伴。两人之间没有只言片语,屋子中也安静的可怕。而那起起伏伏,就要看清的真相,也再一次沉入海底,消失了踪迹。

    翌日,宁南忧再次从儿时的噩梦中惊醒,睁眼呼气,大口大口的喘息,转头看向窗外,便发现已是破晓之时。

    付沉斜侧着身子睡在另一侧的卧榻上,屋中茶香飘渺,安宁静谧。

    他深呼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起身下榻,悄悄穿好衣饰,离开了房舍,走出茶楼向城门巷头行去。

    吕寻天不亮便驾着牛车在茶楼附近等待,宁南忧靠近时,他正在打盹,忽闻耳边传来细微脚步声,吕寻即刻睁眼望去,便见宁南忧一脸疲惫的走来。

    “主公。”吕寻轻声唤道,遂即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您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付沉精于医术,所研制的金创药乃是上品,由他细心照料治疗一夜,宁南忧伤口的败坏之势已被止住,此刻虽仍然隐痛不已,却不会再令他病发昏厥了。

    宁南忧点头应道:“已无大碍,你无需担忧。府内情况如何?”

    他趁着付沉未醒,便悄悄从茶楼溜出来,一心惦着的便是侯府之内江呈佳的状况。

    “主公放心。期间李氏虽然在女君面前冷嘲热讽过几次,可女君基本不搭理。李氏便觉得无趣,回了自己的院子,至今未起身。”吕寻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听此言语,宁南忧才松了口气。他生怕李湘君故技重施,再次给江呈佳下毒。

    他站在牛车前怔了片刻,便收起心绪道:“走吧。该回侯府了。”趁着他此刻伤痛并不十分明显,还能归府,在李氏面前强撑片刻,若再拖下去,这出戏便会有穿帮之嫌。

    吕寻扶着他入了牛车,便跳上木板,牵住缰绳驶离了小巷。

    等在佛云山的侯府车驾,半夜便接了吕寻的命令,从郊外绕道赶回,避开了李氏的眼线,自侧城门驶入长街等候。驾车的叶榛一直守在车前,困倦的打着瞌睡。

    拂晓过后的洛阳城,渐渐有了烟火气。叶榛等得艰难,涌起的困倦之意,快要将他吞没。终于他在浑浑噩噩中听见了一阵车轮滚过的声音,登时来了精神。

    吕寻驾着牛车驶入小巷之中。叶榛两眼发光,急忙从车板上跳下来,奔了过去。“主公。。。您可算来了!”他感叹了一声,伸出手来将蹒跚的郎君扶下了马车。

    宁南忧瞥他一眼不语,坐上侯府车驾,便闭上眼休憩。

    吕寻藏好牛车,便坐上车板,与叶榛一起驶向侯府。

    此刻的淮阴侯府,早已升起炊烟。仆婢们胆颤心惊的伺候着府内两位女郎,不敢有半分耽搁。

    看守府门的小厮,十分眼尖,一眼便瞧见君侯的车驾,立即朝内大声嚷嚷道:“男君归啦!快去禀报女君和公主!”

    宁南忧闭眼,一直等到车驾平稳驶入侯府前的巷落,才睁眸掀帘朝外望去。

    吕寻与叶榛一左一右的站着,小心翼翼的搀扶他下车。三人一同行入侯府,还未跨进走廊甬道,便听前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昭弟!昭弟!”廊道里传来响动。三人未见李氏之人,却已先闻其身。

    宁南忧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慢慢在廊中移动,等待李湘君出现。

    没过一会儿,那李氏果然摇着一把海棠纹路的羽扇,扭着身姿出现在三人面前。

    她一脸急切的盯着宁南忧看,满是关怀道:“昭弟!你终于归来了!姑母可有责怪你什么?这一夜你可休息好了?暮寻轩近日怎么样了?姑母她身体如何?”

    李氏一连抛出数个问题,问得宁南忧悄悄蹙起了额心。在他的扫视下,吕寻与叶榛默默无语的从廊道中退了出去,站到庭院中,避开两人的谈话。

    待他们二人站远了,宁南忧才回神望向李湘君。

    “你放心,母亲并没有责怪我,只是发现我身上有伤,强硬的让我在暮寻轩休憩一晚。她身子骨健朗的很,比往年的状态要好许多。暮寻轩上下清幽,雅致有趣,自然也都好的很。”他皮笑肉不笑,挂上些明眼的温柔,故作深情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李氏听罢他言,松了口气,随即红了眼眶道:“你确实在姑母那里休息好了。。。我瞧你气色不错。可我。。。却是担惊受怕、一夜无眠。”

    宁南忧顿眉:“哦?君姐怎么了?”

    李氏楚楚可怜地说道:“你不知。。。昨日傍晚,阿萝归府了。我羞愧难当,不知如何面对她。几次三番想要寻她说清楚当日之事。。。可她却不肯原谅。几日不见,她清瘦许多,看着实在令人心疼。”

    她捏着嗓音,撒娇发嗲的声音使得宁南忧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李氏这话的意思,看似实在关心江呈佳,实则是在责备怨怼。她言下之意,便是再说江呈佳悍妒非常,且不领她的好意,刁钻泼辣、蛮狠无理,惊扰了她一夜。

    宁南忧不由在心底冷笑,深邃幽静的眼底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与不屑。

    他佯装发怒,一脸黑沉道:“这女子也忒不识好歹!君姐,不必过多在意。她既然不领好意,你也不必费劲讨好。”

    李氏以为自己得逞,唇角的笑快要抑制不住,却仍然期期艾艾、我见犹怜的说道:“昭弟。。。你该好好同她谈谈这个问题。我与你。。。虽然、虽然已有了男女之实,但眼下却并不可能成婚,这侯夫人之位仍是她的。。。你应好好待她,眼下这种关键时期,千万不要因为我,得罪了江氏。”

    她看似处处为眼前人着想,实际上却想让他记得,他们二人已有了不当关系,他迟早是要娶她,且必须娶她。

    宁南忧一眼看穿李氏的心思,不由觉得其蠢如猪、不可言喻。

    他扬起行尸走肉般的笑:“君姐。我岂能因那江氏委屈了你?”

    在李氏看来,此刻,眼前郎君的笑温柔似水,勾得她心口阵阵漾动。她娇羞的低下头,柔声细语道:“昭弟。我知你心意。只是大局当前,你切莫因我错失江氏,快去哄一哄阿萝吧。。。”

    她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巴不得宁南忧快点与江呈佳见面,并争吵不断,致使关系更加恶劣。她再继续趁机而入。

    宁南忧懒得再与她多说,抵住心中的厌恶,牵起她的手,向江呈佳的院子行去,并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句话:“即便要哄她。。。也需君姐在场。”

    仅仅这一句,便将李湘君哄得晕头转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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