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夫为佞臣 >

第438章

夫为佞臣-第438章

小说: 夫为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拜了一礼,撑开嗓子道:“陛下。。。臣有罪,臣关押人犯不利,令其与京内帮凶串通,越狱逃离。。。惹出大乱,实乃一桩大罪,还请陛下降责。”

    魏帝沉默着,幽幽的盯着他看,却不作声,嘴上说着担忧他的伤势,可实际上却并没有阻止江呈轶向他行跪拜之礼。江呈轶心中也似明镜,帝王谋略,不过如此。

    “江卿既然这般费尽心机、想尽办法混入了宫中,想必已对苏刃越狱一案有了一个了结。既如此。。。朕就不必罚你什么了。”

    江呈轶却不肯,坚持道:“陛下仁心,念及君臣之情,不愿处置臣,甚至为臣守夜,亲自照料臣的病情。。。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然则。。。国有国法,律例铁条不可侵犯,即便陛下宽容以待,臣也应该自领罪罚。”

    “臣!愿!舍去太子太傅一职,退居东府司,自此之后不再插手东宫之事。”

    此话一出,令魏帝吃了一惊,就连归在一旁的苏筠也吓了一跳。

    两人目光皆浮现震惊之色,怔怔的盯着地上这名俯跪着的年轻郎君。

    “你说什么?”魏帝质疑道:“你要辞去太子太傅一职?”

    此时此刻,这位青年帝王的心中升起了浓重的疑惑:江呈轶突然在此时提出请辞,是为何意?他一直以为江氏与城氏联手,多半是因为太子,只要拥护太子上位,那么届时大魏江山将会是江氏与城氏一手遮天。

    而这一切的来源,便是因为太子太傅一职。宁无衡生性纯良,既然拜师,则一定十分尊敬。他一直以为,正是因为太子这份敬重,才会使得江氏生出了无端之心。可如今,江呈轶却提出这等想法。。。倒是令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臣,才疏学浅,年轻气盛,实在不敢担当太子太傅一职。储君乃是国之根本,当延请名师教导,方能固国。”江呈轶双手作揖,并臂平起,垂头低眸,郑重其事的说着。

    魏帝却仍觉得不可思议,他半信半疑的盯着江呈轶:“太子已认你为师,太子太傅一职算是虚衔,辞不辞,又有何区别?”

    “陛下,请听臣言。无论太子认不认臣为师,臣都已下定决心,不再任职太子太傅。缘由有二。其一,臣身为东府司主司,本已手揽大权,实在不该与东宫有所牵连。。。。其二,太子生性纯良,若令其卷入臣与陛下谋划之事,恐怕会污浊了初心。臣愿意向陛下保证,从今往后,臣不会再踏足东宫半步。”

    他说得极其认真,没有半点保留,仿佛是铁了心要与东宫划清干系。与东宫斩除联系,便是与城氏保持距离。

    魏帝明白,江呈轶这是想要告诉自己,江氏与城氏并未联手,只是交好罢了。

    屋中登时陷入沉寂,不知冷了多久,魏帝才缓缓道:“你既然这样说了。。。朕自然允你。”

    江呈轶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继续说道:“陛下。。。臣冒死前来,除了想要禀明苏刃一事,洗刷臣、薛青以及袁服身上的冤屈。还想要告知陛下。。。日前答应陛下之事,臣已然做到。”

    “你是说。。。淮王一事?”魏帝轻声问道。

    江呈轶点头道:“臣的人已然得手,估摸着这一个月内,会将捷报呈至京都之中。”



    【一百三十一】君臣互戏

    

江呈轶微微沉眸,压低身子问道:“陛下方才。。。不是已经相信臣对此案作出了结了么?陛下还说。。。可以不罚。怎么忽然?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他故装蠢拙、小心试探,语气里透着一股恐慌与畏惧。

    魏帝冷声说道:“朕方才说的不罚,只是不罚你私闯内宫的罪过。朕可没有说过要饶了你的失职之罪。况且你对此案虽已有了结,可朝中众臣与京城万民还不知此事的原委真相,你总该拿出个像样的理由去向他们解释?”

    “失职之罪?”江呈轶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问道,“如此说来。。。陛下是相信臣与私放苏刃一事无关了?”

    “你冒死闯入宫中,拼了性命也要面见朕,不就是为了澄清这桩事么?倘若真如邓情所说的那般,由你筹谋、薛青辅助、袁服动手,你又怎会再回皇宫,自投罗网?”

    “陛下。。。真的信臣?”江呈轶颤着声,带着微微发抖的哭腔,抬首望着这位年轻的帝王。

    “朕若是不信,如何还会亲自来照料你?这便当是朕之前误解你,作出的赔罪了。”魏帝从座位上起身,亲自弯腰将他扶起,郑重其事道:“朕已然信了你,但你要将实情据报,千万不可有任何隐瞒。”

    “臣遵旨。。。”江呈轶顺着他的搀扶,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一步步虚弱不堪的坐回了榻上。

    “。。。。臣逃避府衙追捕数日,一直潜伏在京郊之外,苦等数日,终于在山道上将逃狱的苏刃抓获。除此之外,臣还另外逮捕了几名与之同谋的人,已大概摸清楚了当日劫狱案的事实真相。陛下!臣此时此刻第一想要澄清的便是袁服的罪名。”

    魏帝蹙眉问道:“袁服?你要替他辩解什么?当日殿上,邓情压着他前来,他可是亲口承认了自己参与劫狱之事,亦承认了自己与东南巷抢劫杀人案有关。他先是草菅人命,后又滥用职权,私放重犯,罪名已是板上钉钉。朕可以相信你与他所为之事无关,但绝不允你滥用朕对你的信任,去为这样一个蛇蝎之人辩驳。”

    “回禀陛下。要说袁服草菅人命,那当真是天大的冤屈。东南巷抢劫杀人案与袁服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案发当日,袁服一直在东府司御史台内处理公文,根本没有机会去往东南巷。。。”江呈轶为袁服辩解着,一脸悲泣。

    魏帝却反驳道:“朕可是听说,杀人者乃是一名唤作陈五的人。袁服没有亲自去东南巷,难道就不能指使陈五杀人?江卿,你未免也太信任袁服了。”

    江呈轶道:“陛下。。。臣信任袁服,便如同陛下信任臣一般。臣对袁服的品行了如指掌,知晓他绝不会如此行事,才敢在陛

    “争论无用,朕要看的是证据,你说他是被冤枉的,与东南巷杀人案无关,总要有确切凿实的证据。”

    江呈轶立即拱手作揖道:“臣。。。有证据,宫门之外,停尸于义庄之中的陈五尸体便是证据。”

    “陈五的尸体?”魏帝先是一怔,后而直接笑了起来,“既然已成尸体,又岂能当作是证据?袁服先你一步将他灭口也未可知。”

    江呈轶力禀道:“陛下。。。此人死时,袁服已被宫廷扣押,又何来机会将其灭口?”

    “你是说。。。此人在袁服下狱后,才被杀?”魏帝缓缓收住笑声,眉头紧锁道。

    “正是如此。”江呈轶垂头答话,“臣在郊外严防死守,为得便是抓获此人与苏刃。一日前,意外的在城郊牛栏坡上发现此人搏杀打斗的痕迹,一路寻过去,赶到时,此人尸体上还留有余温,脖颈被人一刀割开,死状奇惨。若真是袁服指使陈五杀人。。。此人又怎会在袁服入狱后,才被杀?”

    魏帝听此言论,默默沉寂下来,眸中也渐渐暗寒起来:“那么依照你的意思?”

    “陛下。。。袁服确实是遭人诬陷栽赃的!”

    “若确如你所说。那么袁服又为何要承认罪名?”魏帝疑问道。

    江呈轶答道:“此乃袁服迫不得已之举,实是无可奈何。袁服之妻母在东南巷抢劫杀人案事发后,便失去了踪迹,袁服家宅也被人洗劫一空。。。而当日押送苏刃前往刑场行刑之前,袁服也曾因东南巷的案子亲自前往侦察,归来后便已神色不对。这一切的一切分明是有人绑架了袁母袁妻,以此要挟袁服。。。不得不为其行事。”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人证物证俱在,臣不敢胡言乱语。”

    “如你所说。。。那么袁服后来在牢狱之中,掩护陈五与苏刃对调,安排赝品入内,混淆视听,也是他受人所迫而为?”

    “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荒唐!”魏帝冷冷道,“你当朕是三岁儿童么?这么好欺瞒?”

    江呈轶脸色一白:“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朕不信,何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朕的臣子家属为要挟!”

    显然,魏帝很不相信江呈轶说的话,骨子里皆是排斥与厌恶,他目光阴骘,死死盯着江呈轶道:“朕猜。。。恐怕你接下来便是要指证邓情了吧?江呈轶。。。你以为朕肯自降身份前来亲自照顾你是因为什么?朕可没那个心情听你在这里胡扯!”

    果然,如他先前所料,此时此刻他出现在皇宫,以一己之力澄清冤情,指证邓情,在魏帝看来,只不过是铲除异己的行为。

    魏帝动怒,江呈轶便再次从榻上起身,朝他跪了下来:“陛下。。。臣知陛下不愿信臣,故而,臣准备了十足的证据,还望陛下一观。倘若陛下看了这些证据,还不信此事乃是邓情害臣。。。臣愿受陛下任何处置,从此以往再无任何怨言。”

    魏帝阴阳怪气道:“好啊。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能说服朕。”

    “陛下,臣独自一人,冒死闯宫,故而所有证人与证物都备在了宫外,倘若陛下允准。。。臣愿清点证据,引领证人入宫,入殿与邓情当面对峙。”江呈轶谦卑至极的说道。

    “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又打算出宫求助谁?”魏帝冷笑道:“朕不允。你且告诉朕,你的证人与证物都藏于何处,朕命崔迁亲自去取,并引证人入宫。”

    江呈轶垂头,寒眸一闪,冷光直溢。但他表面上仍装得一副得受天恩的模样,感激涕零道:“陛下愿见臣之证人与臣查实的证据,已是莫大的信任,臣不敢再有奢求。”

    魏帝懒得再瞥他一眼,向帷毡外喊道:“梁岳,去南殿叫你师父来。”

    帷毡外守着的梁岳听到这声唤,立马应了一声道:“喏。奴婢这就去。”

    声音落罢,那小内侍便轻手轻脚的窜了出去。

    江呈轶跪在地上,魏帝再未说过半句关切之语,甚至也无让他起身之意,只是就这样冷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崔迁在梁岳的带领下,来到了武英殿中,才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气氛。

    “陛下!陛下!老奴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崔迁聒噪的声音传来,使得屋子里的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只见这老宦官掀开帷毡,一步冲入了屋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滑到了魏帝面前。

    “你这奴才!什么时候才能不聒噪?!”魏帝一脚踹到崔迁的肩头,将他踹的摔了个跟头。

    崔迁红着脸粗着脖子,浑身是汗,跪倒在魏帝脚边,抱着他的大腿不放:“陛下!老奴有罪!陛下切莫动气!您的身子要紧。”

    魏帝厉声对他道:“松手!若再如此,当心朕真的治你的罪!”

    崔迁这才期期艾艾的松手,转身一看,便瞧见江呈轶穿着单薄的中衣,身上伤口依旧渗着血,如风中枯草般,羸弱至极的跪在地上。

    崔迁心中咯噔一下,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魏帝对他道:“朕有几桩事要你亲自去做。江卿已在宫外备好能自证清白的证据,亦有证人可为他证实,朕要你悄悄带人将这些证据与证人带入宫中,切记莫要让任何人发现,否则朕唯你是问。”

    魏帝如此说着,崔迁僵持着身子,连连应道:“老奴遵旨,定将此事办的妥当。”

    “另外。。。朕要你,绕过宫狱所有人的眼睛,将邓情给朕带出来,就悄悄带来武英殿,朕有话问他。”

    崔迁一听,不由哭丧着脸道:“陛下。。。您这不是在难为老奴?宫狱里那些个官吏,哪一个不是精明似鬼?老奴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绕过他们的视线,将人给您带出来?”

    魏帝冷眼剜他,呵呵两声道:“朕还不晓得你?宫狱里有哪几个人通着你的路子,你瞒不过朕的眼睛。”

    崔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到底还是陛下英明。”

    魏帝再次踹了他一脚道:“还不快去办?磨磨蹭蹭什么?难道要朕剁了你的脑袋?”



    【一百三十二】南殿对峙

    

崔迁在地上打了个滚,摸着帽沿跪倒了三米之外,急忙答道:“老奴这就去办。”

    说话间,他麻溜的爬了起来,抓住身旁跪着的梁岳,一同朝暖阁外奔去,从甬道窜离,踏出了这间屋子。

    魏帝坐在软榻上,半眯着眼,懒懒的对地上仍然跪着的江呈轶说道:“你要做的事情,朕已经派人替你去做了。你才刚刚醒,身子还若,伤口仍渗着血,就莫要在地上跪着了,免得跪晕了自己又要朕来看护。”

    江呈轶穿着单薄,跪在地上不过半刻,嗓子便已然有些发痒想咳,身子也虚软无力,正一只手擦着虚汗,听见魏帝这么说,便顺他之意起了身。他晓得,若他继续跪下去,魏帝绝不会再说出第二句让他起身的话。

    他上床坐着,脸色发白,额上渗着虚汗,整个人不断的喘息,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复发病疾。魏帝听着他轻微反复的呼吸声,不由锁住了眉头,于是闭着眼睛向一旁的苏筠说道:“苏卿,你且过来看顾着些,莫要让他在殿堂对峙前出任何问题。”

    苏筠一直跪在旁侧听着他们的对话,总感觉自己是在刀尖上行走。魏帝这么一唤,令他从苦恼中醒过神来,转眼望向软榻上休闲慵懒的魏帝,又无奈的看了看坐在床沿的虚弱郎君,硬着头皮答道:“臣。。。遵旨。”

    他起身上前,又在床榻边跪下,抓住江呈轶的胳膊替他把脉,随即扭头朝暖阁外唤道:“小六大人,若江主司的药熬好了,便端进来吧。”

    外头的小六子应了一声,便招呼女婢们将刚刚煮好的汤药送了进来。

    苏筠接过药,端到江呈轶面前道:“还请江主司趁热喝下,此药可镇住主司体内的寒气。”

    江呈轶望他一眼,身疲力竭的端过药碗,看了看正闭目休息的魏帝,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眸子,随即仰头饮了下去。

    君臣一左一右,就这么坐着,两人似乎并不为这冷淡的气氛而尴尬,相反却各自安逸。苏筠夹在中间,大气不敢喘一个,待江呈轶喝完药,便乖乖退至一边等待传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暖格外传来了崔迁急吼吼的脚步声。

    “陛下!陛下!老奴已将事情办妥,请陛下移步南殿。”崔迁说话间夹杂着喘息声,满头大汗的奔进屋中,一溜烟钻进暖阁,扑通一下跪在魏帝脚边。

    魏帝轻轻皱了一下眉,慢慢睁开眼,有些不满的朝他看了一眼,冷冷道:“你是越来越会行事了?如此聒噪的奔进殿中,难道不怕惹怒朕?”

    崔迁却笑嘻嘻的说道:“陛下,老奴知道陛下在等老奴过来。。。不敢慢悠悠的在路上耽搁时间,想让陛下第一时间晓得老奴归来。。。故而大声了些,老奴晓得陛下不会怪罪老奴的。”

    魏帝冷哼一声,脚伸上前,又是用力一踹,啐道:“你个老东西,就数你最会揣度朕的心思。”

    话音落罢,魏帝自软榻上缓缓起身,在崔迁的搀扶下朝外头走去,离开前对江呈轶说道:“南殿之中,崔迁已备好了一切,江卿既要当面与邓情对峙,朕便等着看。卿,且先穿好衣饰,将仪容整理一番,再来南殿吧。”

    江呈轶起身跪地,磕了个头,道了一句谢恩,便见魏帝瞧都不再瞧他一眼的离开了暖阁。

    他终于得以松了口气,虚乏的几乎快要摔在地上。

    苏筠在旁,连忙上前搀扶,眉头紧紧凑着,无奈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