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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夫为佞臣-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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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呈轶起身跪地,磕了个头,道了一句谢恩,便见魏帝瞧都不再瞧他一眼的离开了暖阁。

    他终于得以松了口气,虚乏的几乎快要摔在地上。

    苏筠在旁,连忙上前搀扶,眉头紧紧凑着,无奈道:“江主司的伤势极其严重,这寒病也来势汹汹,本不该这般动不动下跪。。。”

    江呈轶却笑:“在陛

    苏筠唉声叹气道:“江主司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吧。陛角的提醒江呈轶,心底盼着他不要再惹怒魏帝,希望他能安全的出宫。

    江呈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对他露出和缓的笑,温和道:“多谢苏大人的关怀,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做。”

    苏筠见他眸光坚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随即朝他拱手作揖道:“主司大人宏志。。。下官倾佩。既如此。。。下官就此告退了。”

    江呈轶冲他点点头,便目送他离开了暖阁。

    帷毡外的小六恰在此时送了一套整洁的衣物过来:“江主司。。。该换衣饰了,奴婢等人伺候您更衣。”

    江呈轶抬头瞥了一眼他,皮笑肉不笑道:“那里敢麻烦小大人动手。我自己来便可,你们在外头候着吧。”

    这小六子听见他这么答话,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神情带着些许不屑,点点头道:“既如此,奴婢们便退下了。。。望江主司快些,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江呈轶变了变脸色,未再应话,从他手里接过了衣裳,便自顾自走到榻前换了起来。

    从前顾及着他的主司身份,这些内侍奴婢绝不敢有半点放肆的言行。可如今,魏帝不喜他,满宫上下都看得出来,眼瞧着他极有可能失去大势,便各个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也就那苏筠,算是与他有些交情的人,才会好意提醒他两句,至于宫里的其他人,都是些拜高踩低的货色,趋炎附势,很是会看形势。不过,江呈轶也不是很在乎。

    他有些费力的换着衣饰,一不小心扯到那些刚被医刀挖过腐肉的伤口,疼得牙根直颤。

    过了许久,他才算是完完整整的换上了一套衣饰,已累的满身是汗,伤口处隐隐作痛,牵着他一根神经,令他更加清醒了些。于是,他随便卷了个头髻,带上发冠,便走出了暖阁。

    小六子已在屋外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催里面的人,便见那郎君稳着脚步慢慢踏了出来。

    这样一套普普通通的素衣,穿在这郎君身上,却不知怎得浮出一股儒雅高洁、光风霁月之感。外头的侍婢们看待了眼睛。郎君姣好的面容、修长的身段,再加上那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让人观之即叹。

    小六子瞧了良久才收回灼灼目光,匆忙弯下腰向他作揖道:“江主司。。。”

    “小大人带路吧。”江呈轶不看他一眼,负手在后,如竹般屹立着。

    小六子才靠近他,便觉得有着一股无形的威亚逼迫着,令他心中惊跳难抑,他登时不敢再有轻慢之举,急忙上前引路。

    江呈轶慢慢在后跟着,不论前头的内侍走得多快,他就这么不徐不缓的踱着步。一路上,宫中许多内侍与婢女皆瞧见了他,纷纷步入后宫,窃窃私语去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来到南宫,魏帝已在帝王座榻上端坐,正等着江呈轶的到来。殿内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证据,每一处皆是厚重的文档书卷。

    江呈轶入殿,先向魏帝行了拜礼,随即起身站在了一旁。

    魏帝眯眼瞧他,望着满殿上下的文书卷宗,不由冷笑道:“江卿准备的还真是充分,恐怕这些不是一月之功吧?一桩苏刃越狱案,能叫你查出这么多东西来?”

    江呈轶拱手作揖道:“回禀陛下。。。臣自是先查的苏刃越狱案,只是从这其中又找到了几条线索,揪出了多桩骇人听闻的案子。故而派人细察,才会有这么多文书。”

    “算起来,从苏刃被劫窜逃出狱,到如今,连半月都还未有,即便你又查出了其他要案,怎么可能誊写整理出这么多文书?”魏帝质疑道。

    “陛下,是不是一月之功。。。已并不重要。待陛下知晓这些案子都是什么,又指向谁。。。便会晓得臣的苦心了。”江呈轶昂首,郑重无比的说道。

    魏帝不悦的瞥着他,沉默片刻,对殿外候着的崔迁道:“带邓情入殿吧。”

    “喏。”

    外头应了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铁链擦地的声音。邓情被一众禁卫压了进来,狼狈不堪的入了殿。

    魏帝见状,随即道:“崔迁!你是怎么办的差事?朕还未定邓氏的罪呢!”

    崔迁听见呵斥声,脚下滑溜的奔了进来,笑嘻嘻的走到邓情面前,冲着魏帝说道:“陛下。。。内牢宫狱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您说了,即便是皇子扣押,也需一视同仁,宫狱里的那些蠢货这才斗胆给邓将军上了拷,老奴这便为将军开锁。”

    魏帝剜他一眼,却没有多说话。

    江呈轶晓得,魏帝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宫狱里怎么行事,都是看着他的意思来的,哪里敢擅作主张。魏帝这是故意说给邓情听得,目的是想让邓情晓得,他还没有放弃邓氏。

    邓情起先一脸苦愁,听见魏帝这么说,当即跪了下来,两眼冒着泪花,感激道:“臣谢陛下体恤之恩。。。”

    崔迁替他解开了锁,被困半日之久的邓情,终于松了一口气。

    “朕此刻放你出来,并不是打算宽恕你。弘农骚乱、灵仪队遇袭案,还有包括你与邓元贪渎敛财、收受贿赂之事,朕都不会轻易绕过。你且最好提着神,等着朕降责。”



    【一百三十三】上堂争执

    

邓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多看魏帝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引起弘农骚乱的罪名,臣万万不敢当。。。灵仪队遇袭案,臣也确确实实不知情,还请陛下明察!”

    魏帝有些不悦道:“灵仪队遇袭案,朕已然很顾及你祖父的面子,交给与你要好的常玉前去调查。

    他为了保全你,避过了御史台与尚书台的审查,偷偷将调查文书交到了朕的手上,言辞上委婉柔和,还向朕恳求饶恕你,没想到你至今为止仍不愿认罪?至于弘农之案,乃是窦廷尉亲去调查的,佟亮于南殿之上复核所有的文书与证词,他们两人都说你与此案纠缠至深,你竟还要喊冤?邓情,你当朕是好糊弄的么?”

    “陛下!焉能知晓那佟亮私下与窦月阑有没有什么串通呢?陛下!臣真的与弘农案无关啊!”

    “那么灵仪队遇袭呢?你难道也想说,常玉也在私下害你么?”

    邓情再次喊冤道:“陛下。。。常玉秘而不宣,偷偷将调查文书交到您的手上,定是对此案仍有疑问。。。陛下,此案之中必然还有蹊跷,臣、臣绝不敢做出袭劫皇家灵仪队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啊!”

    魏帝听着他的辩解之词,眉间皱成了山壑,由心至口,从内至外的厌烦起此人来。他捏着鼻梁,掩着面,疲惫至极。

    邓情听着座榻上的人忽然没了声音,不敢仰首去探情况,被冷了半晌后,实在忍不住声道:“不知陛下。。。陛下此刻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魏帝双眼寒然,半冷半嘲道:“有人要寻你当面对峙,朕也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恰好,这南殿之上,能供你们二人辩驳一场,朕当然要成全。”

    邓情一怔,瞧瞧扭头朝自己身旁右侧望去,这才发现殿堂之上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他由下至上慢慢打量,直到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忍不住猛地一惊道:“江呈轶?!你怎会在此?!”

    听到这声质问,江呈轶不由冷笑道:“怎么。。。邓将军?就允你上殿堂寻陛下伸冤,不允在下入宫为自己申辩么?”

    邓情哼道:“你有什么好申辩的?你手下御史台的人做了那样的不闻之事,草菅人命、滥用职权、玩忽职守,陛下召你入宫觐见询问此事,却只有薛青一人前往。而你为了逃避罪责,却公然违抗圣旨,忽然自京城消失不见,这些,京城上上下下的臣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江呈轶呵呵两声,扭头望向他,眸光如利刃般刻在他身上道:“邓将军对我的事还真是了如指掌啊?我若真的想逃避罪责,今时今日便不会站在殿堂之上,请求陛下让我与你对峙了。”

    邓情却没有理他,扭头向魏帝道:“陛下。。。陛下!您今日就算处置了臣,臣也要多说一句。江呈轶这厮,向来居心叵测,其乃商贾草民出身,一跃而上成为东府司主司,野心定会膨胀。

    他江氏在朝中根基不稳,才会想着处处与我邓氏作对。恐怕今日要与臣同堂对峙,也是不怀好意。他定是想了什么肮脏的注意,想要诬陷臣。。。陛下,无论如何,您都不能相信这小人的话啊!”

    邓情晓得魏帝对江呈轶不满,便专挑这样的事情来说,以为会得到魏帝的认同。

    谁知坐上那位,脸一抹,双眸一沉,开口便对邓情一阵斥骂:“邓情!你当朕是什么?随意找块白布,便能蒙了眼睛的傻子么?朕还未蠢到这种程度,由得旁人对你任意栽赃!江呈轶确实违抗圣旨,未能及时入宫。

    但苏刃逃狱之事,到底与他没有直接联系。而你!灵仪队遇袭案与你有关,贪渎受贿也与你有关,甚至于。。。弘农骚乱亦同你相关!你!满身罪行!却要在这里指着旁人说三道四!是朕给你脸了?!敢质疑朕的决定?”

    邓情大惊,脑门上当即渗出层层冷汗,俯跪在地,颤抖道:“陛下!臣。。。臣万万不敢有此意,陛下请明鉴!”

    “明鉴明鉴明鉴!你日日要朕明鉴?怎么朕要你拿出点证实自己清白的证据,却一个也拿不出来呢?你不敢有此意?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三番五次的辩驳,仗着朕对你祖父的倚重,便将朕不放在眼里了么?”

    “臣!臣不敢。。。”

    邓情心底暗叫不好,这下,他算是彻底惹怒魏帝了。自他入宫这几日以来,魏帝就算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也总算顾及着几分,始终未曾真正动怒。今日,是头一回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江呈轶站在旁,唇角扬起一个隐秘的弧度,心里暗骂邓情的愚蠢。与此同时,他也在心底偷偷盘算起来,等会儿要怎样怼死这个陷害袁服,又令薛青深陷宫狱内牢的恶人。

    “莫要再说自己不敢了!朕看你是样样都敢!”魏帝气得胸口发紧,转眼瞧向一旁站着的江呈轶,瞧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忍不住朝他斥了一声:“江呈轶!你不是要与他对峙么?怎么还不开始?”

    江呈轶不缓不慢地朝魏帝抱拳作揖行了一礼,文雅地说道:“臣看邓将军辩的精彩。。。一时间未舍得打断。”

    魏帝狠狠瞪着他道:“你不舍得打断?朕看你是故意让他气朕的吧?”

    江呈轶挑眉,未说话却也不否认。

    “行罢,快些开始吧。朕怕再不开始,都要没命在这南殿上呆着了。”魏帝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说道。

    江呈轶再行一礼,儒雅的做派十分足,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开口道:“臣遵旨。”

    而另一边的邓情却是佝偻着身子,俯跪在地上,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两人相较,简直天上地下。此时此刻,邓情憋着一股气,想要剜江呈轶一眼,却苦于魏帝的怒火而不敢轻易抬头。

    “陛下。。。臣不知邓将军当日推袁服入殿时,对陛下您说了什么。臣只看事实说话,不管袁服当时承认了什么,臣都不会相信。基于这样的认知,臣仔细调查了那位据说与袁服串通,暗中劫走苏刃的罪犯陈五。”

    “臣发现,此人常做杀人越货之事。。。是京都黑市鼎鼎有名的霸王,曾有个称号叫做黑蝎。”

    江呈轶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一句清楚说出,端直架子,严肃至极。

    魏帝的怒意渐渐缓和下来,听着他说,也默默沉淀下来。

    邓情跪着,心底有一万句想要回驳的话,可又怕魏帝再动怒,便不敢再轻易开口,只能竖耳听着。

    江呈轶借着说道:“这陈五,在京畿地带属于一等一的杀人好手,黑市上有不少听从他命令的狂徒。这人在犯下东南巷杀人案前,身份被有心人篡改了一番,甚至连官府里头存档的户籍文档也做了严密的修改。

    臣单是调查他的身份,就查了三四日,幸而。。。黑市人员案犯的文书水阁内也曾备录过一份,寻着这份府外文书,臣才查到他的真实户籍,着实让臣吃了一惊。

    这个陈五啊,颇有些本事,近年来靠着黑市上的买卖,已在大魏各地都购入了住宅居所,有五间是官府登记在册的,四间是以商户名义登填的。他还有七八间屋宅。。。是没有名录,暗中买下的。

    臣就在想。。。这个陈五既然如此富裕,又怎会闯入东南巷的穷人屋中抢劫杀人呢?于是,臣又寻着这一点,调查了一番,于是发现,原来这陈五虽然罪孽深重,但却有个六岁的儿子。半个月前,这孩童便被人劫走不知所踪了。臣又废了一番功夫,寻找此子,最后在京城郊外一处偏远、了无人烟的庄子里找到了他。

    幸而,为了控制陈五,这幕后之人并未对稚子下手,只是将他捆了,绑在屋中。于是臣。。。找了个机会将这孩子救了出来。带着他去寻那陈五,打算从此人口中探出事情真相。谁知才将将约好于郊外碰面,这陈五便在于与臣碰面之前被人一箭射中。。。灭口了。他死于极好的箭手。说来也巧,这样的箭手,京中恰恰只有太尉府的弩箭营有。。。实不知,与太尉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些呀。。。暂且不论。臣本想用陈五来洗清袁服的嫌疑。。。当时陈五被杀,臣。。。还好生难过了片刻。不过那稚子虽小,心智却已成熟,很清楚的记得,他在被绑架之前,曾有人来找过他的父亲,要他父亲做一桩杀人的交易。但他父亲不愿意,后来,他便被人绑了去。”

    “难得啊。。。有这样心智成熟的小孩,能替臣作证。于是,臣今日,将他带了过来。若陛下允准,片刻后,便可让他入殿为臣作证。”

    江呈轶说得绘声绘色,仿佛在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从头到尾温和至极。

    魏帝听得十分认真,渐渐佩服起此人。



    【一百三十四】林木出场

    

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许赞扬,默着声,继续听江呈轶说下去。

    “若陛下与邓将军不信陈五是近日才死的。。。想让仵作当场验陈五的尸体,确定准确的死亡日期,臣也是半点不敢多说的。”江呈轶微微扬着唇角,举手抱拳作揖,将架势做足了,请求魏帝的首肯。

    那高阶之上的青年帝王却冲他摆了摆手道:“朕的手下盯着,谅你也不敢动什么手脚。朕信你,不必验了。”

    江呈轶长袖举起,平臂作揖道:“臣多谢陛下信。。。”

    “陛下!臣实在听不下去了,陛下怎能任由此人胡诌乱造呢?”

    江呈轶的话还未说完,邓情便扑出来打断,满眼的不甘甚至还有一丝隐藏的恐惧。他看江呈轶是有备而来,瞧着是将陈五调查了个底朝天,几乎什么都知道了。邓情在心里打着鼓,眉头拧着,很有些担心,不确定江呈轶晓不晓得他与陈五之间是什么关系。于是,心口越来越紧张,背后也愈加发凉。

    “陛下!”

    邓情张口,又是一声唤,刚准备堵住江呈轶的口不让他继续说,却遭到了魏帝的严辞厉斥:“邓情!没完没了了是吧?江呈轶话还没有说完,你便这样着急插嘴,难道心虚了不成?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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