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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夫为佞臣-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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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成?你若再敢多嘴一句,朕就让你滚回宫狱内牢去!”

    “陛、陛下。。。”邓情的声音弱了下来,带着微微颤抖之意,整个人蔫住,伏在地上,认命似得闭上了眼。

    江呈轶斜眼瞥着他,轻蔑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继续说,莫要被这混球儿打扰。”魏帝转过头同他说道。

    江呈轶颔首,略带敬意,处处保持着礼数道:“臣遵旨。”

    “这陈五。。。虽只是臣诸多证据中的一环,却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线索。若无陈五,劫走苏刃的幕后之人或许不能办成这件事。说起来。。。这幕后操纵者的缜密谋略、阴险毒辣,实令臣叹服。

    此人先以东南巷抢劫杀人案为机缘,令陈五被抓入牢中,又费劲一番心机安排,事先将陈五关押至苏刃将要行刑的东市死囚牢狱之中,让他等候行动。紧接着。。。又以给予东南巷杀人案的线索来引袁服上钩,令他知晓自己的妻母被劫,遂而再与其谈论条件,逼迫他协助陈五劫狱。

    袁服乃为御史台副使,掌管着判狱行刑的权力,只要是东府司收押看管的犯人,御史台都有一定权力判案断罪。这幕后策划之人,知晓袁服职务的特殊,便利用这一点,助他们行事。

    袁服眼见妻母失踪,心中乱了分寸,只能任人宰割。此事本应该天衣无缝。。。可幕后策划人却忘了,御史台副使判案断罪之前,是需要在臣这里讨要一份有臣署名的定罪文书的。

    袁服当日,却并未曾从臣这里讨要文书,而是直接前往东市牢狱宣定陈五服鸩酒之刑。

    臣得知此事,立即晓得,袁服出了问题,于是即刻派人调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让臣寻到了被人绑架致使失踪了的袁妻与袁母,将他们从绑匪窝中救了出来。

    如今,这两人亦在殿外候着,包括绑架他们的匪徒也被臣拿下,也一同候着,皆能为臣与袁服作证。

    这幕后策划者。。。除了绑架袁妻袁母,还想让袁服背上这泼天大罪,令他死在宫闱牢狱之中,又欲让袁服指证臣才是真正的主使人,计谋一环接着一环,当真是环环相扣,逼得臣无路可逃。

    袁服入宫认罪,臣与薛青就算对此事毫不知情,也能被扯上莫须有的罪名。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又阴狠又毒辣,臣若不及时逃出京城,在郊外暂避几日。。。恐怕真要遂了这人的心愿了。。。”

    江呈轶话声平淡,但不知怎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从他口中蹦出的字眼,仿佛自己有意识般,一点点汇聚成一幅幅画面,生动而深刻,讲得魏帝一动不动1听着,仿佛不是在听他论案,而是在听他说书。

    “陛下。。。臣要陈述的便是这些。至于臣要指证的幕后主使人,就在这殿上,正是邓情邓将军。陛下!臣与邓将军向来无冤无仇,实在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陷害于臣。。。还望陛下为臣做主。”

    邓情听他说完这些,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幸而,江呈轶并没有查到他与陈五真正的关系。

    魏帝慢慢将目光从江呈轶身上收回,投向了跪在地上垂着头的邓情,却不知他在想什么,明明方才还嚷嚷着冤枉,这会儿却安静下来,一声不吭。

    于是,魏帝蹙着眉头问道:“邓情,怎么如今江呈轶说完了,你反倒没话辩驳了?”

    邓情伏地,真诚道:“陛下方才已然动怒,臣不敢再随意插嘴,臣。。。不愿陛下因臣气伤了身子。”

    魏帝嗤笑一声道:“你倒是为朕考虑?”

    邓情大行拜礼道:“臣。。。无时无刻都惦记着陛下。。。”

    “行了行了,拍马屁的话,在这种时候就不要多说了。你不觉得烦,朕却很是厌倦。”魏帝很不耐烦的冲他甩了甩袖子,“江呈轶说得这些,你可有辩解之言?”

    “臣!不敢有任何隐瞒。陛下!臣全然不知江主司为何要如此诬陷臣。臣只知,苏刃被劫,袁服才是此案关键,与臣并无半点关系。。。臣根本丝毫不知。。。”

    事情到了个这个地步,邓情仍然不肯承认:“。。。至于江主司口中所说的,袁服父母被劫,臣亦不晓得原委。焉知此事是不是江主司为了栽赃臣而故意编造出来的?其中说臣绑架了陈五的稚子更是无稽之谈!”

    “邓将军还真是巧言善辩?证据在殿内,证人在殿外,随时随地都可传唤作证。如此铁证如山,邓将军以为自己今日还能再遮掩自己的罪行么?”

    “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与证人,谁知道是真是假?难道我便任由江主司你随意将脏水、污水泼到我身上而不反抗么?”

    “便知道你会如此狡辩。邓将军,做人总要留一线,莫要将话说死。”江呈轶悠悠的站着,面带笑容,斜着眼睛望他。

    邓情微微顿眉,扭头与他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呈轶冷笑一声,随即扭头向魏帝说道:“陛下。。。臣请求证人上殿,为臣作证。”

    魏帝盯着他沉思片刻道:“朕,允了。不知江卿要召唤哪一位证人上殿呢?是袁服的妻母,还是陈五的那名稚子?”

    他话语间似乎有嘲讽之意,幽幽的盯着江呈轶,想看他如何抉择。

    实话实说,这三名证人,确实都不足以完全证实邓情在苏刃劫狱案中的罪行。绑架袁服妻母的那些绑匪,只不过是邓情托外城寻来的人手罢了,根本未曾见过邓氏中人,也不知道背后主使人乃是邓情。

    故而这些匪徒亦证明不了邓情犯下的罪孽。唯一能够证实邓情罪行的陈五,已被人灭口,其子虽心智成熟,但还只是个稚童,所说证词也不可全然相信。

    谁知江呈轶却道:“回禀陛下,这些人证。。。都不是臣想要请上殿的人。”

    魏帝与邓情的眸中同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邓情呼吸微止,不知不觉中,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惧。

    魏帝奇怪道:“你,还有什么人证?”

    江呈轶拱拳道:“回禀陛下,臣此次入宫,乃是抱着生与死的决心前来的,自然要将准备做全。既然邓将军信不过臣救出来的这些人证,那么。。。臣愿请太尉府中的师爷林木为臣作证。

    臣想,若这样,邓将军也应当再无话可驳了。”

    魏帝一惊,跪在地上的邓情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你让朕为你去请邓府的林木为你作证?江呈轶,朕倒是不知。。。你这到底是在为难朕呢,还是为难你自己。。。”魏帝听罢,只觉得可笑,讽刺了几句,便靠在座榻上,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江呈轶笑笑道:“何至于劳烦陛下?臣已将林木林师爷请了过来,就在臣的证人之列,想必崔总管出宫时。。。也已将他带入宫中了。”

    魏帝眸一顿,随即向外头候着的崔迁问道:“哦?崔迁,江卿说得可是事实?”

    殿门前随时候命的崔迁,这时冒出了个脑袋来,揖礼答道:“陛下。。。确如江主司所说,太尉府的林木——林师爷,如今正在南殿外候着,等待传唤。”

    江呈轶自信而又笃定的看向邓情,微微笑道:“邓将军,眼下,您祖父府上的师爷前来作证,希望您还能像方才那般口有辩词。”

    邓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忽然意识到,袁服妻母被救,陈五之子未被灭口,皆有可能是林木暗中操作的。。。而他们被关押监禁的具体位置,也极有可能是林木透露给江呈轶的。。。

    邓情懊悔的皱紧了眉头,他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件事?

    魏帝默默的观察着邓情的情绪变化,轻声说道:“既如此,那么。。。便传召林木吧。”



    【一百三十五】当殿指证

    

崔迁听到这话,立即应道:“陛下稍候,老奴这便去把林木带来。”

    魏帝默许,遂而闭紧双眼,一只手搭在脑门上,遮住了苍白的面容,只觉得脑仁生疼,浑身难受。

    殿上,邓情俯身跪着,听见江呈轶要请林木出场作证时,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若是袁服妻母与那陈五的稚子前来作证,他暂且还有可以辩驳的地方,但如今却是林木要叛出邓家。。。

    林木对邓氏了如指掌,莫说他做的事,就连邓国忠与邓陵所做之事也一清二楚。这样的人落入江呈轶之手,对邓氏乃是一桩极大的威胁。。。

    邓情心中慌极了:也不知道这个林木对江呈轶说了多少有关邓氏的事情。。。他一边想着,身上冷汗也一边出着,心脏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处,努力思考着如何挽回局面。

    他慌张的同时,也有些懊恼起来。他不知林木到底是怎么被江呈轶抓住的,他明明将林木关在京城郊外的郭区里,派了重兵把守,怎么还会让他逃出来?

    正当他细想其中关窍时,崔迁领着林木上了殿。

    “陛下。。。林木带到。”

    崔迁细着喉咙朝南殿内唤了一声。魏帝透着满眼的疲惫,朝殿外望去,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崔迁等到了魏帝的回应,才敢引着林木上前。

    邓情悄悄扭头朝身后望去,便用余光瞥见林木穿着一件朴素的白麻衫衣走了过来,打扮的很是简朴,发髻微微凌乱,浑身上下也略带些潦草与困顿的模样,仿佛被囚禁了数日。

    “草民林木。。。拜见陛下。”

    林木撩起衣袍前摆,端正庄重的跪在九阶之下,安静的行了叩拜大礼。

    魏帝见他穿成这副模样,不由皱眉,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开口道:“起身吧。”林木得令,表情肃穆的起了身,遂而悄悄挪着步伐,站到了江呈轶身后。

    魏帝面色古怪道:“林木。。。林师爷。朕记得,你自小就养在邓太尉身边,朕仍是太子时,便曾见过你。太尉平时,不是待你极好?你如今怎得会答应江呈轶上殿指证邓情?”

    林木又默默迈出一步,与江呈轶交错着站开,向魏帝微微俯身作揖道:“回禀陛下。。。草民儿时能得邓太尉垂怜乃是三生有幸。草民待太尉亦是视如亲父,然则纵是如此,这世间也不能乱了法纪纲常。况且,臣今日只是来指证邓情的,与太尉无关。太尉自太常卿邓陵大人意外逝世后,便病入膏肓,躺在床上不能理事。

    邓府宅中大小事,皆由邓情一人打理。

    草民本以为,邓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是个血性男儿,却不知竟是个蛇蝎之人。草民碍于太尉的情分,跟在邓将军身侧,为他打理邓府上下诸事,他却强迫草民为其做不轨恶事。。。

    事成之后,竟还想要将草民灭口,便是连草民的家人也不放过。草民日日夜夜都在担惊受怕,想着东南巷冤死的那口人户,心里实在愧疚难当,又非常担忧家人的状况。。。幸得江主司相助,才将草民的家人从贼寇窝中救出。

    为了大魏国法,为了陛下,也同时为了报答江主司的这份恩情,草民愿意前来南殿指证邓情滥杀无辜、藐视国法、谋划参与苏刃劫狱案,事后还做足了准备,将此污水倾倒于袁服大人、薛青大人甚至江主司身上。。。

    但,草民有一事恳请陛下。。。”

    说话间,他便又朝魏帝跪了下来,再行大拜之礼。

    魏帝眸眼眯起,问道:“什么事要你如此这般?”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无辩驳之机。草民既犯下了错,便应当承担。。。然则此事却与草民家人毫无关系,他们不知草民在外行何事、如何行事,实属无辜,望陛下惩治草民时,莫要催及他们。

    另外,草民还要申明一点,邓将军所犯之事,只有他与草民知晓,邓氏其余人。。。一概不知。太尉大人亦是毫不知情,草民愿。。。担当所有罪名,望陛下能看在太尉大人辅佐过三代帝王,乃是朝中元老,功高劳苦的份上。。。莫要怪罪太尉大人管教不严之罪。邓情,他是恶有恶报,草民不愿再继续替他遮掩下去了。”

    林木特地撇清了邓国忠在此间的关系,趴在地上恳求魏帝只处置邓情一个人。

    江呈轶站在一旁默默不语。魏帝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垂眸轻声道:“江卿,此事你怎么看?”

    江呈轶忽然被点名,抬头朝阶台上望了一眼,答道:“回禀陛下,臣亦以为此事与邓太尉应当并无干系。。。陛下,今日殿上,只论邓情是否杀人栽赃、劫狱篾法之事,其余的,臣不愿多管,亦不想多论。”

    魏帝轻哼一声,目光定格在林木身上,问道:“林木,当日之事,邓情到底如何谋划,你今日需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倘若敢欺瞒于朕,你应当晓得是什么下场。”

    君王威压甚重,扫在林木身上令他不寒而栗。

    林木用余光瞥向江呈轶,却见他也恰好朝自己望来,眼神坚定而热忱。他深深呼了一口气,顿时下定了决心。他晓得事情已然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现在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已背叛了邓氏,再想寻求邓太尉的庇护,保得自己的父母妻儿安全幸福的度过下半生,是绝对不可能了。

    更何况,邓氏气数已尽,从前做的桩桩件件恶事,都已被江氏乃至水阁翻出,恐怕过不了多时,便要倾颓殆尽了。。。他如今,只有帮助江呈轶这一条路可走。

    其实林木心里清楚,他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两手沾满了鲜血,就算万死也不可惜。那水阁阁主纵然嘴上答应他,要保他平安归入江湖,可却并不一定会真的放过他。他手上毕竟有那么多条人命,且还与邓氏息息相关。

    水阁与邓氏早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他这次帮助了江呈轶,也并不代表就此抵消了身上的罪行。他,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只要他的父母妻儿后半生能安稳无虞便好。

    于是,林木眼一闭、心一横,双臂平举,躬身一拜道:“草民愿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草民绝不敢在此事上有半点欺瞒。。。如有不实,草民愿受酷刑,死无全尸!”

    他说得极为坚定,发的誓也十分毒辣,让魏帝不得不正视。

    “陛下。。。约莫在一个月前,邓情便嘱咐草民开始准备劫持苏刃之事。碍于家人之安危,草民不得不听命于他,开始了系列筹备。为了劫出苏刃,草民先去黑市寻找了代号黑蝎的陈五,命他为我们行事。

    然而,陈五已准备金盆洗手,离开京城,不愿相助。故而,邓情命草民将陈五的幼子绑架监禁,以此要挟陈五行事,陈五不得已只能听命。邓情命令陈五先找寻机会在东南巷挑一户平民人家下手,且逼迫陈五杀人。

    因为苏刃乃是重罪,若陈五不杀人,就无法与苏刃同牢而住,便没有机会按照计划将苏刃救出。故此。。。陈五为了其幼子的生命安全,只能杀害那口无辜的人户。。。

    事情得手后,邓情便四处打通关系,让陈五被关押在预备给苏刃行刑的东市牢狱之中。随后便着手实施绑架袁服妻母之事。草民先是打探清楚了袁府所在,再以卖菜之名借机接近袁家的两位女眷,以此混了个脸熟。当时,东府司因诸多要案重案忙得脱不开身,袁服并无机会归家查看,也正因此,邓情才让草民选中了他做替罪羔羊。

    待到时机成熟,草民便设计胁持了袁服的妻母,并透露消息让袁服知晓此事。。。令其为邓情行事。

    劫狱当天,袁服领着并无东府司主司署名的罪证书,前往东市牢狱之中宣读,判那陈五鸩酒之刑,并用此机会,在袁照的掩护下,悄悄将苏刃换到关押陈五的牢房中,并让苏刃服下假死药,令一名长相酷似苏刃的乞丐囚于牢中混淆视听。再让陈五穿上狱吏的衣服,运送苏刃出牢。如此繁琐复杂,才将苏刃从牢中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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