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夫为佞臣 >

第441章

夫为佞臣-第441章

小说: 夫为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刃的乞丐囚于牢中混淆视听。再让陈五穿上狱吏的衣服,运送苏刃出牢。如此繁琐复杂,才将苏刃从牢中救出。

    此事成后,草民便一路将苏刃送出了东市。。。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机,邓情竟翻脸无情,命其手下江湖高手,将草民层层困住,监禁草民,欲待事情平息后,将草民灭口。”

    “他为何要在事情平息后将你灭口?为何不直接把你杀了?”魏帝犀利的问道。

    林木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邓情,冷笑道:“邓将军是想着,若有一日东窗事发。。。我便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他自然能从此中找到机会脱身。”

    “好狠毒计谋。。。。”魏帝眯眼笑着,望向邓情,淡淡说道:“朕还不知。。。原来朕的邓将军竟有如此奇谋?今日,朕算是开了眼界,不得不佩服啊。”



    【一百三十六】柳暗花明

    

“邓情,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魏帝挑挑眉,神色古怪的看着地上跪伏的那人。

    邓情此刻已满身大汗,全身发麻,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解决的法子。如今这情形,他已不可能将罪责都推到林木身上,江呈轶在场,此人绝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魏帝此刻的问话,便犹如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劈开他的头颅,令他血溅当场,死无全尸。

    邓情心内发寒,只觉得自己已无路可逃,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准备一人担下,至少还能保住太尉府以及邓氏全族。他不能让邓陵对他的期许全都化为一场空。

    “回禀陛下。。。臣确实知晓此事,臣。。。”邓情咬咬牙,打算一人担责。

    谁知就在他准备认下这一切,撇清劫狱案与太尉府乃至邓氏满族的关系时,门外崔迁却跨过门槛,入了殿内,打断了他的说话:“陛下。。。宫门外传来消息,说是邓老太尉请求觐见陛下。”

    魏帝问:“他此刻前来作甚?”

    崔迁如实回答:“听说是为了邓将军的案子来的。。。”

    魏帝哑然,盯着殿门口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笑:“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的皇宫,改造改造,都可以当你们几人的案堂了,朕。。。好好的皇帝不做,也被迫做了一次青天大官爷,就呆在这南殿内。。。给你们断案子?”

    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在场人都屏紧了呼吸,不敢随意放松。

    魏帝眉梢上挑,轻言淡语的对崔迁说道:“让他入宫吧,朕倒要看看,朕的这位太尉大人还能唱出什么戏来?”

    崔迁得到命令,立刻掉头离开了南殿,动作迅速的奔向宫门。

    江呈轶用余光瞥着崔迁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盘算了起来。他本来,没打算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让邓国忠与其孙决裂,可如今这情景,恐怕邓国忠来势汹汹,林木未必能敌得过此人的盘问,倘若林木顾及与邓国忠的那点情谊,临时改变了主意,那么今日这布局,只怕是要白白浪费了。

    事情已经走到这里,他绝不可能再让这好不容易形成的局势,就如此前功尽弃。

    而此时此刻,刚准备承认一切,自己担下一切罪责的邓情,此刻却莫名松了口气。他想:祖父此时前来宫中,定是已经找到了化解此局的办法。。。只要他能好好配合,说不定能让陛下饶过他,避开入狱的结局。。。

    不过片刻,崔迁便带着体虚病弱的邓国忠入了南殿。

    这老头一入殿,便先朝着九阶之上的魏帝跪了下去。他这一跪,跪得踉踉跄跄,整个人扑倒在殿上,狼狈无极。

    魏帝见他才踏过门槛,就摔成如此模样,心中不由一紧。阶下之人,好歹是大魏开国元老,辅佐三代帝王的重臣,魏帝就算再不满邓氏种种越界行为,在案情还未确定之前,他仍不愿与这样的人扯破嘴脸,打乱了关系。

    邓国忠,屹立朝中,数十年如一日不到,早就练就了一副九曲心肠,圆滑世故至极,才能替邓氏招揽那么多门生,广集天下之材为自己所用,拥有可以与淮王宁铮抗衡的势力。

    这样的人,若没有恰到好处的时机来突破,魏帝宁愿忍耐。

    于是,九阶之上的至尊,仓惶急促的奔了下来,带着满脸敬意与尊重,将磕在地上的邓国忠扶了起来,轻声慰问道:“邓太尉怎得将将登殿,便行如此大礼?朕怎能担当得起?”

    邓国忠自邓陵去世后,整个人的精神便垮了,再不似从前那般健强体壮、精神奕奕了。如今他的身上只有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与将死之人的糜烂之气。

    魏帝走上前将其扶起时,便暗自皱了眉,眼中透出一股弄弄的算计之意,低下头若有所思着什么。

    邓国忠喘着气,从地上费力站起,一边有气无力的咳嗽着,一边轻轻推开魏帝的手臂,双臂摆平作揖,向他道:“陛下。。。臣垂死之躯,担不起陛下亲自来扶。。。”

    “且。。。臣有罪。”

    魏帝还未同他说上几句话,邓国忠便再次朝他跪了下来。魏帝不禁头疼:“邓太尉。。。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有话便好好说,何必如此多礼?朕允你,即便有罪,也可站着回话。太尉。。。快起来吧。”

    正说着,魏帝便弯下腰去,预备再将邓国忠扶起,谁知这老头却宁死不肯,执意要跪着,口口声声道:“陛下。。。臣有大罪!若不跪于殿前,于心难安。。。”

    魏帝瞧他固执己见,便不再阻拦,任由他跪着,自己则慢悠悠再往九阶上走,边走边问道:“不知太尉到底有何罪,要这样求着朕?朕听崔迁说,您今日乃是为了邓情身上的案子来的,既如此。。。怎么入殿之后,不先论及汝孙之案,反倒要说自己有罪?”

    “陛下。。。臣之罪,与吾孙邓情身上背负的案子。。。息息相关。”

    邓国忠如此说道。

    跪在一旁,始终不敢抬头看的邓情,听到这句话,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难道他的祖父根本没有想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而是要。。。

    这想法还未在脑子里过一圈,殿上便响起了邓国忠诚恳真诚的话语声:“陛下。。。苏刃在东市被劫逃狱的案子。。。是臣在背后一手谋划操纵的。此案与吾孙并无半点关系。。。还请陛下明鉴。”

    这话一出,邓情心中那点忐忑便彻底坐实了,他紧紧闭上眼,暗自懊恼起来。邓情想都没想到他的祖父,会亲自前来殿上替他顶罪。

    殿上,江呈轶听了邓国忠的答话,仿佛并不意外,反而将双手藏于袖中,默默站在一旁看戏。

    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林木,心中却掀起了海浪惊涛。他与邓情一样,未曾料想到邓国忠会上殿认罪。此时此刻,他心内的决定动摇了,若此事会牵连邓国忠,他宁愿自己担下所有罪名,保下邓国忠。

    正想着,殿上众人便听见一阵清冽的笑声传来,皆寻着声源追去,便发现是魏帝站在阶梯上笑得前仰后合:“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朕竟然完全不知,邓氏一族卧虎藏龙啊,居然都是些藐视王法、藐视皇权的存在?

    邓太尉,难怪啊难怪,你手底下的这些子弟们各个都是胆大包天之徒,原来是受了你的影响,果然应了那句话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邓国忠的身子本就虚乏,听见魏帝这么一笑,心里端着的那点稳重,便被狠狠击中,险些震碎。猛然之间,他的背后冒出了层层冷汗,虚的他喘起气来。

    魏帝笑完,那阴森如寒气般的笑声便在南殿之中徘徊,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这位年轻的帝王也重新登上了九阶,坐在了座榻之上,长袖一挥,双手搭在膝上,冷冷说道:“说说看。。。你如何策划的这一切,朕倒是想瞧瞧。。。你所说的,与朕所知晓的,到底有没有重合之处。”

    于是乎,这邓国忠,便按照入宫之前想得那一套说辞,在大殿上仔仔细细的向魏帝交代了起来,所说之辞竟与林木所说一般无二,只是这其中的主使人从邓情换成了他。

    林木惊诧难抑,他不知邓国忠究竟是怎么得知这些谋划的,明明他与邓情的筹备是瞒着邓氏所有人的,包括邓国忠,他当是不知才对。。。怎会?

    江呈轶望着地上跪着的老头,心中也有些诧异,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一丝奇怪之色,心里想:难道这邓国忠。。。是候在宫外的阿萝。。。替他找来的?或许。。。水阁在各地筹谋的一切已然达成,故而阿萝才将这老头逼入了宫中,为了在今朝彻底瓦解邓氏这棵擎天巨树?

    他暗暗想着,心中多少有了些定数。

    正如他所想,彼时彼刻,皇宫之外的局面又有了新的突破。水阁多年布局,不仅仅是为了在朝堂上瓦解邓国忠的力量,更是为了在适当之时一举击垮邓氏全族。

    京城之困,原本就是暂时,江呈佳与江呈轶两兄妹,在入京布置棋局前,便已一步步挖出了邓氏这棵擎天之树下腐烂的树根。自汪阕放出了那封汪鹤手书开始,水阁在大魏各地设下的天罗地网,便已开始对邓氏各处的势力进行攻击了。

    只是,这场偷袭,进行的极为缓慢,因为不能让远在京城的邓氏一族,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只能从釜底抽薪,一点一点挖空邓氏的根基,从腐烂处下手,慢慢砍断这棵苍擎之树。

    此事,不论是江呈轶还是江呈佳,都未曾向任何人提及。因为所涉之法,复杂多变,多牵扯一个人进来,此局的胜败便多一份不稳定的因素。

    京城内外的配合,需恰到好处、天衣无缝,方能一气呵成,解决问题。



    【一百三十七】殿堂引案

    

因此,江呈佳在宫墙之外,除了要让所有不利邓氏的因素全都集中起来,还要攻破邓氏在大魏各地的防线。京城之内的所有行动与准备,都是在为攻破邓氏防线而拖延时间。

    南殿之内,局势似乎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邓国忠入宫,只是为了替邓情顶罪。这样,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如此一来,就算江呈轶于心不忍,不想就这么攻破邓国忠的心理防线,让邓氏这对祖孙于殿堂之上反目成仇,也不大可能了。

    江呈轶默默站于一旁,暗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妹妹啊,到了紧要关头时,是半点软心肠也没有,比他还要狠上三分,不打算给殿上的人一点活路。

    魏帝观察着殿上的每一个人,无意中瞥见了角落里的江呈轶正自顾自摇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于是他出声问道:“江卿,这件事你怎么看的?”

    江呈轶正慢慢的理清自己的思路,忽然被点名,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望向了魏帝。两人对视几秒,江呈轶才平臂作揖向魏帝道:“臣。。。人微言轻,不敢随意乱评。一切全凭陛下神断。。。”

    “朕能有什么神断?”魏帝见他此刻仍在不合时宜的拍马屁,便有些忍不住脾气,语气微    冲道:“江呈轶,这事本就与你息息相关,你想要逃避?岂有这般简单?”

    “陛下。。。”江呈轶转了转眸瞳,刚准备将拟好的说辞讲出,谁知就在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林木忽然挺身而出,改变了供词。

    “陛下!草民有罪。。。草民犯了欺君大罪,还望陛下明察。”

    江呈轶心里咯噔一下,转头朝林木望去,满眼的不可思议。林木自然不敢抬头看他,但为了撇清邓国忠在此事之中的关系,他不得不这样。

    魏帝微微抽了抽嘴角,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掌扶在脑门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眼瞧着九阶之上的至尊未开口回话,林木便抢先一步道:“陛下。。。草民方才是迫不得已才说出那样的证词的。草民知晓,若不这样说。。。江氏乃至水阁根本不会愿意保护我的家人。草民为了父母妻儿着想,才不得不指证邓将军。陛下。。。其实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草民一人所为,与邓将军无关,更与邓太尉无关。”

    他这话一出,原本跪在地上、面色镇静的邓国忠,却渐渐变了脸色,眼神也仓惶起来。

    江呈轶垂头躬身作揖,不由冷冷一笑。林木如此,非但救不了邓国忠,反而有可能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实在是冲动之举。他深吸一口气,提前替邓国忠与邓情悲哀起来。

    “住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分?”邓国忠狠狠呵斥了一声,制止林木继续往下说。

    听他一声厉喝,林木愕然震住,目光透出一丝不解。只见邓国忠眼神阴郁,朝他瞥过来的目光亦变得满是杀气。林木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浑然不觉自己犯了个大错。

    “陛下!此事,确实是臣谋划所为。林木只是听命行事,他方才所说只是为了维护臣。”邓国忠执意说是自己所为,“另外。。。臣还有一事要坦诚。当年邓元私宅爆炸案发生后。。。令汪鹤顶罪,意图平息事态,隐瞒手下官员赠送财帛之案。。。乃是臣所为。邓元因无法违抗臣的命令,才会逼迫汪鹤前往东府司自首。。。以至于酿成今日大祸。”

    邓国忠似乎要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伏跪在地上的邓情,瞪着眼,有些看不懂眼前这形势,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祖父要否才林木方才所说,明明只要那样。。。他们祖孙二人便都有可能脱罪;更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祖父要再次提及当年的爆炸案,明明汪鹤一事已由邓元认下,并无任何不妥,他实在不能理解祖父忽然揽责的理由是什么?

    林木亦是满眼不懂,不晓得邓国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满殿之上,只有江呈轶明白邓国忠此刻的想法。他叹息一声,替眼前这老头不值。一个叱咤三代帝王朝野的元老大臣,满腹谋略与才华,不知怎得,子侄除了邓陵,竟都是些蠢货。林木这般反复证词,甚至自担罪责,只会加大邓氏一族的嫌疑,让魏帝更加肯定此事乃是邓国忠策划,邓情负责执行,林木被迫听命。

    若林木保持证词不变,说不定邓国忠真的能以自己的说辞,保下邓情。如此一来,便等于保住邓氏一族的嫡系根基,只要有日子,将来总能东山再起。至于他自己,或许能靠着卑微的态度,博得魏帝的同情,求来一线生机。

    可如今,林木却当着众人的面,公然翻供。再加上他方才刚入殿时,便已反复强调此事与邓国忠无关,如今却突然为了邓国忠改变证词,这会使得魏帝直接认定邓国忠以及邓情有罪,两个人一个也逃不了。

    其实,江呈轶明白邓国忠一定要替邓情顶罪的原因,不仅是为了保住邓氏的嫡系血脉,更是为了平息魏帝心中的怒火。京城之乱始终不得平息,倘若处于舆论漩涡忠心的邓氏,最后没有得到惩治,那么民乱必然会继续下去。

    虽然事情闹到最后,百姓心中的怒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平息,但皇族的威信与民心也会在这般行事下散尽。

    故而,这件事必然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邓氏之中,只有他站出来,才能让魏帝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只有他被定罪,才能消除魏帝心中对邓氏的种种不满与忌惮,保住全族仅剩的那点势力。

    只可惜,邓国忠的一片苦心,邓情并不能理解。

    魏帝端坐着,听他甚至连汪鹤之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便不由嗤笑:“邓太尉还真是深谋远虑。。。为了保住嫡传血脉,全然不顾自己了?”

    天子不愧为天子,起先他也未懂邓国忠之意,直到听见阶下人提及了汪鹤,便渐渐明白了此人的用意。

    江呈轶一会儿瞧瞧魏帝,一会儿又转眼望向邓国忠与邓情,倏然之间笑出了声。这声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