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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夫为佞臣-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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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不愧为天子,起先他也未懂邓国忠之意,直到听见阶下人提及了汪鹤,便渐渐明白了此人的用意。

    江呈轶一会儿瞧瞧魏帝,一会儿又转眼望向邓国忠与邓情,倏然之间笑出了声。这声笑引得众人都朝他望去。

    魏帝问道:“江呈轶,你笑什么?”

    江呈轶微微弯起嘴角,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便拱手作揖道:“陛下。。。臣方才并非是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魏帝听他这语气,眸光中不由露出一丝异样:“哦?这话是何意?”

    “臣是觉得。。。邓老太尉的舐犊之情令人感动。只是。。。如此重情之人,却要因为一个心狠手辣、毫无纲常伦理之念、悖逆罔上的恶徒丢了性命,臣便觉得万般不值,大叹可惜。”

    江呈轶频频摇头,眉宇拧成山壑,仿佛十分哀惋。这令邓国忠着实有些恼怒,他实在看不惯此人装腔作势的模样,便出声驳斥道:“江主司大可不必惋惜。老夫我敢做敢当,这些事确实是老夫所为。你不必一副知晓真相的模样,在这里混淆视听,蒙蔽圣上。如此行径,简直失了读书人的风范与根骨!”

    “啧啧啧。。。老太尉好气派,端庄俨然的模样,真叫晚辈敬佩。”

    江呈轶嘲讽道:“只不过。。。您这般气度,恐怕也只到今日为止了。您若是知晓了您这位寄予厚望的嫡孙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继续这样替他担着了。”

    邓国忠的眼皮微微跳着,心里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事关邓情邓将军。”江呈轶再次向魏帝请说道。

    魏帝一抽眉,神色自若道:“说吧。朕倒要听听。。。朕的这位邓将军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呈轶这么一说,邓国忠与邓情这对祖孙,都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心里纷纷在想:此人手里到底有多少邓氏的把柄?

    “陛下应当还记得。。。臣方才提及的黑蝎陈五吧?”

    魏帝奇怪道:“朕记得。他在劫狱案中,算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你突然重新提及他作甚?”

    “陛下莫要着急,臣还要问您一件事。不知陛下可否仍然记得。。。当年致使太常卿邓陵大人病弱一生,只能靠汤药与木轮度日的兰心楼投毒案。”

    此话一出,使得在场人皆吃惊抬首,目光纷纷集中到了江呈轶身上。

    魏帝神色一变,语气也忽然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好端端的,你突然提起此案作甚?”

    “陛下。。。当年的投毒案,最后抓到的人,并非真正的凶手,更不是幕后指使人。”江呈轶慢慢引述出了当年之案。

    此时此刻,一直伏跪在地上的邓情,开始心惊胆战起来。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让江呈轶查到了,那么他与陈五之间的关系。。。此人也应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当年之事。。。恐怕是瞒不住了,若此刻在殿堂上被公之于众。。。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全都毁了。



    【一百三十八】边城密令

    

当年之事。。。恐怕是瞒不住了,若此刻在殿堂上被公之于众。。。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全都毁了。

    于是,邓情开始歇斯底里的阻挠江呈轶说出真相:“姓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在这南殿之上,说得是苏刃被劫的案子,论得是当年爆炸案的事情经过。你在这里扯什么陈年往事?”

    “邓将军这是怎么了?如此躁郁恼怒?”江呈轶见他彻底不顾自己的形象与他嘶吼起来,便讥讽道,“在下所说之案,事关你的叔父邓陵。。。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害了他么?”

    “当年之案已然了结,凶手早就被逮捕斩首。你如今在这里,是要颠倒什么是非黑白?”邓情实在太害怕他说出事实,心口愈加慌乱,言辞也越来越激烈。

    “在下方才已然说过,此案最后抓住的人,不过是幕后主使人的替罪羔羊罢了。邓将军难道没听清楚在下方才的话?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你的叔父?”江呈轶一点一点的逼迫他,令他方寸大乱。

    就在邓情想要继续反驳时,跪在他身侧的邓国忠忽然说道:“江主司。当年我儿在兰心楼被投毒之案,官府早已作下了结,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复杂难辨。你于陛下断案之时,提及此案,到底有何用意?难道是想转移众人目光,遮掩些什么吗?”

    邓国忠说话间,夹枪带棒,态度强硬的护着邓情。

    江呈轶问:“老太尉这是不打算知晓当年兰心楼案的真凶了?”

    “知不知晓又有何用?吾儿已逝,如今归了黄泉,再追查深究此事,也是毫无意义。”

    邓国忠冷冰冰地驳斥了他的问话,并斩钉截铁到:“还望江主司莫要再拿吾儿的事情做幌子,转移众人注意力了。你若做了什么亏心事,陛下天纵英明,总能查个一清二楚。”

    魏帝听此之言,当即扭头朝江呈轶望去,眼中透出了些怀疑。

    邓国忠言辞犀利至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挑起了天子心中的忧虑,让其将注意力转到了江呈轶身上。

    只是,那江呈轶也不是个任凭摆布的人,冷声笑道:“老太尉说得正是。。。只是陛下问我因何而笑,我总得为他解开疑惑不是?还望老太尉多点耐心才好。您与邓将军不愿听当年之事,却不代表陛下也不想知晓。”

    他将目光转向阶台座榻上的青年帝王,眼神黝黑深沉。

    魏帝与他对视片刻,饶有兴致的撑起脑袋,冷哼一声道:“属你最会挑事。不错。当年的案子了结的太过草率,朕也一直心存疑虑,总觉得被判刑之人并非真凶。如今,你既然重提了这桩旧事,则必然是要跟朕说清楚的。”

    眼见魏帝给了台阶,江呈轶即刻顺势而下,拱手作揖道:“如此,臣便奉陛下之命,继续论说此案。”

    邓国忠眉头紧蹙,跪着的双膝连忙向前挪动了两步,对魏帝喊道:“陛下。。。平息京城之乱最为要紧。臣愿意为陛下化解眼下困境,将功赎罪。。。还望陛下早些将臣定罪,以此宽慰臣民之心!”

    他着急的想要阻止江呈轶继续往下说。

    魏帝却伸出手来制止道:“邓太尉。这桩案子好歹事关太常卿,纵使您不想追究,朕也不愿就此放过幕后真凶。”

    邓国忠满腹话语就这样被堵住,只好任凭江呈轶掌控当前形势,无奈的垂下了头。

    魏帝挑挑眉:“江卿,你且继续说。”

    “多谢陛下。”江呈轶弯身作揖行礼,随即微微勾着唇角继续说道:“要说当年这桩投毒案。。。恰与今时今日,参与劫狱案的陈五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魏帝当即拧住了眉心,屏住呼吸继续听他说下去。

    “臣亦是在偶然间发现。陈五手上,有着一条特殊的商线,专卖侵蚀肺腑、杀人夺魂的毒药——碎石散。这药散,只有黑市流通,且一直是陈五暗中操手经营,就连这毒亦是陈五手下人所制。

    您说巧不巧,臣顺着这条线调查时,恰好发现他暗中悄悄贩卖的这种毒药,便是当年兰心楼投毒案文书上所记载的碎石散。此药具有奇毒,不论江湖还是民间,都甚少流传,很难购买。想当年,碎石散才显现于世时,水阁为了调查幕后经营之人,也是耗费了好一番功夫,调动了许多江湖人脉,才从黑市上购得了一小纸包的分量。

    若不是这陈五死于臣的眼前,臣还不知,碎石散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大汉所创。

    臣之前提过,这陈五在大魏各地都曾购入私宅。而这些住宅居所中,有一些位置隐蔽的府邸开辟了数间地下暗房,暗房中存储的皆是未曾开封过的碎石散,数量惊人,令臣悍然震骇。”

    “陛下。。。身死于劫狱案中的陈五,竟然就是多年来躲在层层迷雾下售卖奇毒碎石散的黑市药头。您不觉得很是巧合么?”

    江呈轶的眸子澄亮,望向魏帝的目光透露着精明。他这一段解释,令在场众人皆心惊了起来。

    邓国忠逐渐放弃了阻止他说下去的想法,眉头越蹙越深,眸色渐渐寒凉。

    江呈轶继续说道:“臣由此生了疑心,便寄信于水阁,请求阁主助臣调查陈五这些年在京都的关系网。这一查。。。不由让臣心惊。陈五此人,于黑市之上,虽也倒卖其他黑货,但主要负责售卖碎石散,并做一些杀人取命的活。

    但仅仅是这些所得的钱财,根本不足以让他在大魏各地购买如此之多的私宅,且拥有数量惊人的财帛私产。

    陈五的背景十分简单,可他做尽丧尽天良之事,却能够躲过官府的重重追查,隐蔽的极好,让人挖不到一点线索来治他极刑之罪。很显然,他的背后,定有一个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在支持。

    因此,臣将陈五混入黑市后,接到的所有任务、做过的一切都排查了一遍。

    陈五此人,行事干净利落,一旦他被雇佣,所盯上的目标必死无疑,且他接手的任务,几乎都办得非常完美。他这一生,只有一桩事没有办成。那便是兰心楼投毒案。

    当年,他受命于人,在太常卿前往兰心楼与友会面时,下毒杀人。怎料被一名茶客撞破了行径,导致碎石散的分量减轻了一半,这才让太常卿得以保下了一命。而那撞破他下毒的茶客,则被他诬陷为凶手,推给了官府。

    有趣的是,陈五处理事宜极为谨慎,却在这件事上露出了痕迹,将当时督办此案的廷尉监使引向了黑市。为了隐瞒陈五踪迹,站在他背后的那位显赫人物出手施压,用暗杀监使的手段,逼迫廷尉府结案。

    而当时,陛下与邓老太尉以及邓氏族人都对此案关心备至。但线索到了黑市,已被陈五身后的那位人物抹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调查此案的另一名廷尉监使只能草草了结,以茶客投毒作为最后的论断,结束此案。”

    “这陈五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说了这么半天。。。只说了陈五。到底,谁在背后支持他?”魏帝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答案。

    江呈轶却不紧不慢道:“陛下。。。且听臣慢慢说。此事急不得。”

    魏帝一阵无语,冷冷剜他一眼,便闭了嘴,倾耳聆听。

    “臣查到,这陈五自入黑市后,便一路青云直上,坐到了领头的位置,多年来一直把控着京都洛阳的黑市,且掌握着京畿地区的黑市命脉。陛下应当知晓,掌控了京畿地区的黑市,便是抓住了大魏所有的黑市门路。

    他所经手的黑货与人口不在少数,故而手里经营着不少非法商路。其中有一条商路最是特殊,竟然接连着北地都城。。。通向大魏境外。”

    江呈轶终于提到了北地。

    跪在地上的邓情汗毛竖起,一颗心脏几乎快要蹦出嗓子眼,瞪大双眸,额上冷汗不断渗出。

    魏帝听到此处,觉察了什么,下意识的向地上伏趴在那里的邓情望去,原本期盼他无动于衷,谁知却见他肩头发抖,整个人也紧绷起来,心口便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失望愈来愈多。

    “陛下。。。臣再查,才得知。当年命令陈五在兰心楼投毒的密令,正是通过北地都城的这条商路,传到京城的。而传信之人,正是远在北地,镇守边城的都护将军——邓情。”

    话说到这里,邓情再也屏不住气息,立即冲着他吼道:“江呈轶!你血口喷人!我没有作过这样的事情!你作甚要这样诬陷我?陛下!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臣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邓情整个人抖了起来,浑身发抖,牙根都在打颤。

    邓国忠从江呈轶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的精神垮了下去,失神的盯着邓情看,眼里充满了失望。

    邓情感受到了这抹目光,心中一颤。。。



    【一百三十九】截杀真相

    

邓国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邓情心中寒意四起,又扭头朝江呈轶吼道:“姓江的!你到底是何居心?没有证据就如此诬陷我!”

    “邓将军,你怎知在下没有证据的?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在下又怎敢在陛

    江呈轶冷眼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发疯,淡漠至极的说出这番话,彻底击碎了邓情心中的防线。

    “你就是胡言乱语,拿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乱说一气!为了对付我,对付邓氏,你可算是费劲了心思!陛下!陛下!您万万不能听此等小人之言呀!臣绝不可能对臣的叔父做出这样的事情!臣自小敬重叔父。。。从未有过不轨之心。。。陛下!请您相信我!陛下!”

    邓情口中不断喊着魏帝,粗着脖子大吼,疯狂的辩解。堂上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叫叫嚷嚷许久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邓国忠才轻叹一声开了口,苍老的双手颤抖着向魏帝作揖,哑着声色说道:“陛下。。。邓情的性子,老臣知晓。。。纵然他参与过当年的案子,也一定是被什么不轨之徒怂恿的。

    他本性为善。。。不至于做出戕害自己亲叔父的事情。此事年过久远。。。况且,吾儿已然逝世,既然逝者已逝。。。又何必横生枝节,追究当年旧案?这毕竟是邓氏家事,老臣不愿追究,也不想知晓当年真相到底是什么。

    还望陛下也莫要继续深寻。”

    魏帝微扬眉尖,刚准备安慰她,却被江呈轶抢了先。

    “老太尉还不知道吧。。。太常卿邓大人在城郊遇险,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您可以不在意当年往事,难道也可以忽略太常卿之死的真相么?”

    江呈轶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邓国忠就算晓得当年的投毒案与邓情相关,也不会真的与之割裂祖孙关系。因为,如今能接手邓氏的嫡系后辈,只有邓情一人,倘若他还想邓氏东山再起,就不可能让邓情出事。

    邓情已被江呈轶所说的兰心楼案折磨得发疯,眼看他连京郊刺杀之事都已晓得,便更加慌张无措。此刻,邓国忠还愿意保他,是因为当年的投毒案,并没有害死邓陵。

    可京郊围攻击杀,致使邓陵重伤身亡。。。此案乃是他亲手所为。江呈轶既然连这个都查到了,手里必然是有什么铁证的。如果,由他在这个时候于南殿之上说出真相,那么他可真的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邓陵,是邓国忠心中的无价瑰宝。。。而邓陵之死,邓国忠也一直耿耿于怀。

    于是,邓情立刻发疯似得冲着江呈轶吼道:“你又要说什么人鬼不信的胡话!江呈轶!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邓将军这般急慌跳脚的模样,真叫人害怕。然则,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那么多恶事,以为老天爷会一直帮你瞒着么?”

    江呈轶双手遮在袖中,身姿放松,十分闲适的站立着,一脸讥讽的盯着邓情看,风轻云淡的说着。

    他们二人:一个飘飘欲仙如谪仙下凡,风情明朗;一个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浑身凌乱。一眼望去,便若天上地下般差距甚大。

    “江呈轶!你不要得寸进尺!看着陛下还愿意在这里听你说话,便如此没有分寸,什么乱七八糟的瞎话都能编的出来!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么?!”

    邓情已经不管不顾了,抓住一点便疯狂攻击。

    江呈轶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向魏帝躬身作揖道:“陛下!太常卿之案,众人一直以为是逗留于京城附近的占婆残兵所为,其实不然。臣。。。有奏!臣已查实。。。邓陵大人在郊外遇见的匪徒,皆是穿着占婆兵服制的大魏人士。

    事发当日,有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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