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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夫为佞臣-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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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罢此话,转身便准备离开。

    邓情一慌,捆着铁链的手臂用力晃了晃,挣扎道:“等等。等等。我虽不信你,但我没说我不答应。要买我命的人,既然不是你,那么。。。之后救我的人,也不一定是你。你只是个传话的。。。对不对?”



    【一百七十六】危机四伏

    

江呈轶顿住脚步,却没应声。气氛跌入冰渊,冷到极致。

    邓情忍着心中的怒意,咳了几声道:“好。我不多问了。告诉那个让你传话进来的人,我答应他的条件。只要他能救我出去,我可以将商路的消息全部告诉他。”

    “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正午时分,行刑之前,会有人救你出去。你安静等着便是。”江呈轶随意叮嘱了一句,便欲抬脚离开。

    邓情看着他修长清朗的背影,眼里满是憎恶,他拽着牢门的木栏,高声喊了一句:“江呈轶,我看你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玉朗清风罢,你不是非常厌恨邓氏么?怎么如今,也肯受旁人指使,用我的命来换取一条商路的消息?什么忠直纯善、什么清廉自正?不过是你伪装的外壳。你与我们也没什么两样!”

    此话落罢,江呈轶再次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冷眼盯着牢房的方向,阴森森道:“邓情,莫望自己脸上贴金了。若不是你这条命还有点用处,我绝不屑于踏足此地,与你多费口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管不着,今后也没机会再知晓。你记住,出了这牢狱,好好守住你的命,别让恶鬼索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他站在青色烛光中,沉着一张脸,在幽森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可怕,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过来,令邓情冷不丁的缩了缩脑袋。

    江呈轶收了声,仿若冥王现世,敲定了邓情的死期。不知怎得,他心里生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寒瑟。

    这个被幽光笼罩着的青年,果断迅速的转身离开,慢慢消失在了走廊的镜头。邓情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猛地滑倒在地上,只觉得疲惫不堪。

    江呈轶负手走出牢狱,小官吏正在门前等着,转眼瞧见他出来,立刻面露喜色,恭敬客气道:“江大人倒是准时。。。若您再不出来,小人便要进去寻您了。”

    江呈轶冲着他点点头,神情凝肃,闷声不语。小官吏不敢与他多说,为他打点好东市大牢后,便一路带着他从侧门的小径离开了这里。薛四已在小木屋内等得十分焦急,正抬脚准备出去,下一刻便听见门前传来了脚步声。

    他喜出望外,冲到门边,朝台阶下望去。

    江呈轶提着衣摆走上台阶,小官吏就在屋前的岔路口守着。

    薛四当即唤道:“主公!您怎么才回来?!”

    江呈轶抬头瞥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薛四凑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邓情答应了么?”

    江呈轶露出厌烦的表情,径直走进屋中,将穿在身上的狱吏服饰脱下,一声不吭的换好自己的衣裳,便想离开这里。薛四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紧紧跟在他身后,不安道:“难道。。。主公此行不太顺利么?”

    江呈轶推开木屋的门,脚步迅速的下了竹制的台阶。薛四连忙追了上去。主仆二人在小官吏的引领下,往东市西侧的出口行去。

    直到远离了牢狱,小官吏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江呈轶幽幽的向薛四开口道:“事情办得很妥当。邓情想要活命,怎么可能不答应我的条件?”

    “那。。。主公您方才归来时,怎得一脸不高兴?”薛四疑惑道。

    江呈轶叹息道:“京城的局面,被邓国忠与邓情这么一折腾,又混淆成了一个大染缸。东府司往后的路,只怕更难前行。我今日入东牢,眼瞧着里面的狱吏官兵已全部更换,便觉得头疼。这一年来在东市的布谋筹算,算是全都白费了。当初,苏刃之事,实在是失策。虽然扳倒了邓氏,但我们也损失惨重。”

    “原来,主公忧心的是这个。我还以为那邓情不肯配合,惹您生气了。”薛四拍着胸口,稍稍安定了一些。

    江呈轶转头瞪他一眼,啐道:“你这小子!也忒瞧不起你家主公了。”

    他仰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深呼一口气,努力平息心情道:“也罢。这局面,毁了就毁了,大不了重来便是。”

    薛四连连点头道:“主公别怕!不关未来怎样。。。属下等人,都会守在您和阁主身边的。不论什么周折、什么困难,有我们在,必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呈轶回首,盯着薛四那张稚嫩娇气的脸庞,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道:“是,咱们阿四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便没有什么困难会难道我们。”

    薛四用力的点头道:“您说得没错!”

    江呈轶弯着唇角,展露微笑,眸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遥望着东市的街巷,眼神逐渐深邃起来。他心里十分清楚,邓氏一旦倒台,后面会有更多豺狼虎豹等着。未来,不论魏帝还是东宫,只怕每条路都会十分凶险。

    江氏与邓氏敌对,是文武百官都看在眼里的。如今邓氏大厦倾颓,即将崩塌,众世家大族定会卯足了劲儿,反对他继续揽权。众人都想保住家族荣耀,偏偏这些世家,都有不少肮脏见不得人的事藏着,自然会害怕江呈轶也抓住他们的把柄,一顿乱咬,将他们也拖下水,送入无间地狱。

    江呈轶凝眉沉眸,暗暗攥紧了拳头,已在心底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阳光愈发明媚,而隐藏在这座帝都之间的杀机,也渐渐随着东日的攀升,显露了出来。邓氏全族获罪下狱的消息如同一把硝石粉末洒在了燃烧的烈火之上,轰燃炸开一般,盘旋在朝野众臣的府邸中,久久不能熄灭。

    就在众世族人心惶惶,各自联手,准备对付新贵江氏,以备保全自身时,远落于街巷角落里的江府内,有两个女郎却与城内紧张阴沉的氛围格格不入。

    碧棠斋中,沐云为了江呈佳,在院中扎了个秋千,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儿时一般,成日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仿若没有任何烦恼,活在这世上,只为了逍遥快乐。

    沐云站在秋千后,轻轻推着木板上的女郎,温柔道:“我们许久不曾这样了。”

    江呈佳扬着笑容,闭着眼睛,紧紧攥着两边的挂绳,高兴道:“这般岁月静好。。。曾是我最向往的日子。”

    沐云望着天边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炫光,轻声温柔道:“阿萝。。。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江呈佳稍稍偏着头,努力辨别着她所在的方向,问道:“什么?”

    沐云扶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道:“我发现。。。萃叶草,或许可以调息你体内因天命而受损的内伤。”

    江呈佳身形一顿,僵直身体,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这两天,我在你的药膳中,加了些萃叶草熬炼成的浓汁。。。已适量的让你服用了几日。接连几日的把脉,我发现。。。效果显著。连孙齐都说,你身子的亏空与虚弱,改善了许多。”

    沐云认真的说道:“或许,萃叶草可以缓解你体内不可逆转的天命损伤,恢复你的五感知觉。”

    江呈佳兴奋道:“我的眼睛。。。有望恢复?”

    沐云拍拍她的肩,温柔道:“我查了古书,发现萃叶草确实有治疗血亏神散之症的奇效。阿萝,你若信我,我便尽力一试,不能全然肯定,但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江呈佳伸出手拍在肩上,紧紧握住沐云的指腹,有些激动道:“你的医术承自姑姑与清竹医神,我自然信你。”

    沐云笑道:“也就只有你敢信我。我娘亲和师公对我的医术可是万般嫌弃。。。”

    江呈佳长舒一口气道:“我知道,虽然你的医术不是十分精道,但为了我,你会全力以赴。所以我信你。”

    沐云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柔声道:“你说得对。为了你,就算希望渺茫,我也会尽力一拼。”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歇了片刻,沐云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对了。有件事,我要同你说。”

    “什么?”江呈佳听她这语气,以为又有什么惊喜之事,便竖起耳朵听着。

    沐云微微拢起眉头,想着今日早晨去见房四叔时的情景,有些疑惑的说道:“烛影最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说话办事都心不在焉的,状态很是不好,不知是因何缘由。”

    她说到此事,江呈佳便想起了数日前,兄长刚出宫时,在家中设下的那场宴席。当夜,烛影也是满脸沉沉,忧心忡忡的模样。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前几日的家宴上便已有些奇怪了,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晓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我听拂风说。。。他自从去了趟北地后,便变了个人。”沐云复述着拂风同他说过的话,“做事总是不留神,频频出差错,这同他以前行径完全不一。。。”

    “他去了一趟北地?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江呈佳惊讶道。



    【一百七十七】知晓身世

    

听她这么问,沐云面露诧异道:        “约莫两个月以前的事情。。。我以为你晓得呢?没想到你并不知情?”

    “他去做什么了?你可知道?”江呈佳接着问道。

    沐云答道:“拂风说他是去北地处理董道夫遗留下来的文卷案书去了。他说,烛影是奉了阿轶的命令去的。我以为这原本就是阿轶和你商量好的,便没有多问。”

    “什么商量好的?”江呈佳侧过身,面向沐云,睁开一双失神无光的眸子,皱紧了眉头说道:“我根本全然不知此事。恐怕兄长也不一定晓得。。。”

    沐云神色古怪道:“你的意思是说,烛影很有可能瞒住了你与阿轶,私自去了北地?”

    江呈佳点头:“我猜,应该是这样。具体如何,你傍晚旁敲侧击的问问兄长,便可得知了。”

    “何不直接把烛影叫来问一问?”沐云觉得她的想法有些曲折,不如当面询问简单明了,便提出建议来。

    “你在人间呆了这么久,也与水阁的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难道看不出烛影的性子?他一向沉默寡言,性子冷淡,也最能藏得住事情。若是就这样直面问询,他肯定不会说半个字。”

    烛影算是她一手培养的人,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江呈佳心里十分清楚。

    沐云微微颔首,喃喃自语道:“说的也是。烛影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什么事,从来不同旁人讲。。。”

    “那不如。。。我们将拂风唤来?还有铁衣。。。这两人平日里与烛影走得最近,或许知道些什么。”

    她转了转眸子,细细思量后,再次提议道。

    不知怎得,江呈佳心中总有些隐隐不安,听着沐云的话,露出迟疑之色,随即摇摇头道:“不可,烛影心思最是细腻。若他晓得拂风和铁衣被我们叫去问过话,定然会起疑。到时,我们要查他近日的异常,便会难上加难。”

    沐云逐渐焦躁,有些烦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去问一问阿轶,便能将此事查明白了?你方才不是说了么?阿轶,也未必知晓烛影私自前往北地的事情。既如此。。。我们即使从他那里得知了他并未命令烛影前往北地的消息,也查不到什么啊。。。”

    沐云快言快语,脾气也有些浮了上来。江呈佳笑她道:“当然不能靠兄长。邓氏获罪下狱的风波才起,前朝后宫、世家贵族,每双眼睛都在盯着东府司、盯着兄长,等着寻出些错误,陷害污蔑兄长与水阁。。。以保他们的平安。若我连这点小事都要依靠兄长。。。那岂不是白坐了水阁阁主之位,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呈佳答道:“烛影若是私自前往北地,总能在尚武行里留下些痕迹。你莫忘记了,自我去了趟广信,便将宋阳提拔成了尚武行副舵主。我们不找烛影,找他。”

    “找他作甚?”沐云实在不解她是何意,心里胡乱猜测一番,低下头盯着她黯淡无光的眸子,问道:“你是想通过他,询问烛影的动向?可他与烛影共事的时日不到半年。。。即便他是你亲自提拔的人,想必烛影也不会轻易相信,必然对他防之又防,怎会让他察觉异样?还不如将拂风叫过来询问。。。或许能探知些什么。”

    江呈佳哭笑不得道:“阿依。。。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让他来,不是为了询问烛影之事的。宋阳虽然成了尚武行的副舵主,但仍时常跟在我身侧,并不是日日都与烛影在一起的,他自然不晓得烛影的行踪。我让他来,只不过是为了调查这几月以来,尚武行经手的文书与存卷。

    烛影忽然私自前往北地,归来后又心事忡忡,必然是由原因的。他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案卷文书,便是尚武行的存档。他必然是看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启程前往北地。。。我是想,先查出他前往北地的缘由。。。抓住了事情的根源,才能找准方向。”

    江呈佳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沐云这才反应过来,她站在女郎身后,静静看着,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才会想着去查尚武行的文卷?”

    江呈佳唇角的笑意微微一顿,渐渐散去。

    沐云见状,继续问道:“你心里果然有了些猜测?是什么?为何不同我说一说?”

    江呈佳转过头,长叹一声,面对寂静的院子,光泽灰暗的眸子里浮出一丝哀伤,无奈道:“他忽然前往北地。。。恐怕是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虑。”

    沐云心中一惊:“你是说。。。。”

    江呈佳背对着她,悄悄点了点头,默认了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沐云立即反驳道:“可是。。。北地除了赵拂,并无旁人。他去那里,能查到什么?赵拂对当年之事完全不知啊。。。”

    “赵拂确实不晓得当年事。可他心里却清楚,烛影并非赵氏子孙。倘若,烛影在前往北地确认此事之前,便已经知晓了什么。。。事情便不妙了。”

    沐云听之,心中也起了一丝骇然,随即说道:“好,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立即让人将宋阳唤来。。。我们一起查阅这几个月里尚武行的宗卷。”

    江呈佳轻轻点头,伸出手来轻轻覆在沐云的手背上,小声道:“好。我就在院子中等你。”

    沐云应声,将她从秋千上扶起,坐到一旁的椅榻上,为她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将她的一切都安顿好后,才转步离开。

    江呈佳竖起耳朵,聆听着她的脚步声,慢慢收回了神,双手放在褥子里,逐渐握成了拳头。

    不知过了多久,屋瓦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女郎坐在院子里,并未听见这动静。她闭紧双眼,浅眠着,照壁处吹来一阵微凉的风,令她瑟瑟一抖,半梦半醒的睁开了眼。她正想从椅榻上起身,便隐隐的觉察到身后似乎有人正在悄悄靠近,于是拢着眉尖,柔声唤道:“水河?红茶?我睡了多久?”

    只是,她这声话音落下,却并没有人回应她。

    江呈佳觉得奇怪,便扶着椅榻稍稍侧过身,想细听身后的动静,却逐渐察觉了那脚步的异常。她身后的人,刻意迈着极浅的步子,仿佛不愿她发现。她立即警惕起来,手里攥着被褥,双脚离开椅榻下摆着的小马扎,脚趾紧紧抓地,目光也沉了下来。她急促的唤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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