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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夫为佞臣-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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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恰在他行动之时,碧棠斋外传来了一声呼喝。

    “烛影?!”

    照壁前,一名清姿貌丽的美人迈着小步子急行而来,眼光凌厉的盯着烛影,仿佛要活吞了他。这美人疾言厉色的呵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红茶和水河呢?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连问了四个问题,让烛影面色一僵。他迅速收回了手,藏在袖中,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没什么?”他不知怎得结巴起来,有些窘迫的朝后退了几步。

    他一向惧怕云菁君的这位夫人。这女郎虽生的十分美貌,让人赏心悦目,却是个暴脾气,时常一点既燃,吓人的很。有时,他宁愿惹怒阁主,也不愿与这位夫人有任何冲突。

    “没什么?你不按规矩从前门入内,这么鬼鬼祟祟的呆在阿萝身边?同我说没什么?”沐云分毫不饶,目光冷冽的盯着他看,看得直叫烛影心里发毛。

    “属下、属下。。。”烛影向来主意拿的正,也颇有胆识与刚气,可每每碰到沐云,便不知缘故的怂了下来。此刻,她动了怒气,烛影在她面前,便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听着烛影结巴的声音,江呈佳有些哭笑不得道:“阿依。你这么生气作甚?他也没做什么。他来。。。是由要紧事的。你莫将他吓着。”

    “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我吓着?”沐云冷哼一声。

    烛影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江呈佳立即拽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低声道:“阿依。。。别生气了。”

    沐云朝她看了一眼,无奈叹息道:“罢了罢了。也没什么好气的。我只是奇怪。。。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很是疑惑,也有些头疼,转头朝远远等在照壁后的宋阳看了一眼,便朝江呈佳身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轻轻问道:“眼下这情况如何是好?”

    江呈佳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柔道:“你不必可以压着嗓子了。我们也不必麻烦宋阳一趟了。尚武行的文书案卷都不用再看了。烛影他。。。什么都知道了。”

    沐云肩头一颤,浑身抖了抖,满脸惊讶道:“他。。。他来找你求证了?”

    江呈佳答道:“是。”

    沐云登时有些虚心,尴尬的说道:“那。。。那他方才是在作甚?”

    江呈佳无可奈何道:“他只是将一份手卷文书递给了我罢了。谁知我俩还没说什么,你便急匆匆冲了进来。”

    沐云盯着烛影看,在她身边嘀嘀咕咕道:“可我明明看见他。。。”

    “什么?”江呈佳疑问道。

    烛影立于一旁,从头到脚冒出一阵冷气。

    沐云撇了撇唇角道:“没事。许是我瞧错了。”

    江呈佳没在意她的停顿与呢喃,拿着手里这份文卷,递到沐云面前说道:“你且瞧瞧这份手书。”

    沐云接过那布帛手卷,铺展开来,认真查阅。渐渐的,一层乌云拢上了她的眉尖。

    “这手卷中,所提的渔夫是何人?”

    很快,沐云便抓住了重点所在,满腹疑惑道:“我记得。。。你当年调查烛影的身世时,并未找到什么渔夫,更别说证词了。”

    “你与我想到一起去了。”江呈佳点头说道:“恐怕这名渔夫,是解开当年顾夫人惨死真相的重要线索。”

    烛影在旁,听见此言,立即抬起头看去。

    沐云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朝他瞥了一眼,接过江呈佳的话说道:“当初将烛影抛弃在河边的人,必然与劫走顾夫人的匪徒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渔夫既然亲眼见过此人,说不定现如今还依稀激得他的样貌。”

    “不错。”江呈佳点头,肯定着他的说法。

    烛影竖耳聆听着,不敢放过她们的每一句对话。

    江呈佳留意着旁边的动静,留了个空白,寂静了片刻,换了口气,对沐云说道:“阿依,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一趟。烛影他。。。十分想见君侯。而我如今的身体,实在不宜出门,只有请他入府一趟了。”

    “这事倒是不难办。”沐云应承下来,却又转了话锋道:“只是,你那夫君才将将回归京中。我送信容易,侯府里住着的那位南阳公主恐怕没那么容易放人吧?”

    “李湘君纵然无理取闹,也困不住君侯。他鬼主意多着呢,你不必担忧。只管偷偷传信给他便是。”江呈佳倒是信心十足。

    沐云却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心宽。也罢,你既然这么说,我自然是要帮的。”

    她转过身,看向烛影,收起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认真而凝肃,她对烛影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家阁主向你隐瞒你的真实身世,并非存有不良之心。。。她的做法或许不妥,可她却并没有想要你更加痛苦的意思。烛影。。。我的话,你可明白?”



    【一百八十】万般纠结

    

她忽然一脸严肃,江呈佳在旁听着,慢慢垂下了唇角,坐在侧旁一言不发。

    烛影怔住,默默良久,低下了眼眸,浓密细长的眼睫不断颤抖着,遮住了他此刻的眸光。他同江呈佳一样,闭口不语。沐云看着,唉声叹气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她当初那样的做法,埋怨她没能让你早点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觉得愧对卢氏一族,愧对你的亲生父母,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阿萝想不了那么多,她将你视为家人,无法坐视不理,不愿目睹你伤怀悲苦的模样。因为当年的真相太残忍。。。倘若让你知晓,便会有无尽的痛楚与自责涌出来,正如你此刻一般。她宁可隐瞒一切,也不想看见这样的你。当然,我并不赞同她的做法。可我。。。也不想你误解她的本意。”

    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而客观的作了一番分析,想尽力调和他们主仆二人之间的关系。

    江呈佳听着,鼻尖涌出一阵酸涩,紧紧攥住手掌。

    烛影深呼一口气,艰难的抬起眼眸,盯着沐云看去,心中五味陈杂。他缓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沐夫人。你说的这些,我明白。方才一时激动,没能注意言辞,惹得阁主伤怀,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只是被真相吞没了理智,如今冷静下来,有些事情,也能想的明白。

    你放心,我对阁主,仍是万分感激,并未生出任何不轨心思。就算我知晓了真相,就算我心中确实有报仇的想法,也绝不会像秦冶与周源末那般极端。。。更不会背叛水阁,背叛阁主。”

    他晓得,沐云话里话外,是想试探他对江呈佳的态度,于是镇定而坚决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烛影屏息凝神,双眸真诚的望向面前的女郎。

    沐云终于松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要的,便是你这些话。好罢,你且回去等消息。我自会按照你家阁主的吩咐,去侯府送信,让你与君侯得见一面。在这之前,你老老实实呆在房四叔身边,等我随时给信。”

    烛影乖乖颔首,没有任何意见,他抬眼与沐云对视,见她目光带着凌厉之感,且一直停顿在他的脸上,便知这女郎已有了逐客的意思。

    他不再继续逗留,向椅榻上坐着的江呈佳欠了欠身,敬重而客气道:“阁主、沐夫人,属下便先行告辞了。”

    此音落罢,烛影立即转身朝后院廊下行去,一个翻身,便攀跃至梁上,潜下身去,弯着腰,长腿一跨,便飞步爬到了屋檐横瓦上。

    沐云盯着那抹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之中,才长叹一声道:“我若知道这小子要来,定陪在你旁边。你可不知。。。方才那情形有多吓人。这小子似乎察觉了什么,正要在你眼前摆手试探呢!”

    江呈佳神情古怪,完全忽略了这句感慨,陷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脱身。她眉尾下落,有些伤怀道:“你说,烛影心中,是不是特别厌恶我?我瞒了他那么久,让他一直活在无知与冷漠中,害得他此刻这般愧疚与难堪。”

    “乱想什么?我方才不是替你询问了?你也听见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他不会生出异心,之后也不会再埋怨于你。你又何必自己给自己制造困境,坠入这样的失落情绪中?”沐云安慰她道。

    江呈佳靠在榻上,神色愈发黯淡,好像仍然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痛苦而愁恼道:“倘若有一日,昭远也像烛影一样,经过旁人刻意引导,自己查到了当年之事,得知了他那悲惨、令人疼惜不已的身世。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如果,他像烛影一样,质问我知不知道时。。。我要怎么回答?阿依,我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她一想到这些,身子便有些不由自主的发颤。烛影的失望、痛楚与难过,她都无法接受,更何况面对宁南忧?到那时,她该如何自处?如何说服那执念深刻的青年?

    她心乱如麻,只觉得满心慌张。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君侯他此刻什么也不知道。你何必去想还未发生的事情?这样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沐云见她突然提及宁南忧,便皱紧了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我不是胡乱言语。阿依。。。”江呈佳拽紧了她的衣袖,心慌意乱道,“这世上,任何往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总会有泄露的一天。我很害怕,他那样聪慧,万一真有一日,他凭着自己找到的线索,查到了当年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我并非杞人忧天。当初,窦家小三郎——窦月珊,知晓双生子的真相时,亦是满心的愤怒与悲痛。

    我亲眼目睹过他的伤怀,也晓得他后来的纠结、不舍与决心。窦月珊,他从小有着窦太君的照拂,窦氏上下除了安平侯对他不冷不淡,全族之人都对他宠爱有加。可即便这样,在他得知真相后,仍是无法承受。

    而君侯。。。他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苦。从前,是为了曹夫人而活,如今又是为了卢夫子而活。他没有一日真正的欢愉。倘若知晓那般残忍的事实。。。该会多么崩溃?那情形,我不敢想象。”

    她脑中浮现那场景,便不由瑟瑟发抖。

    她开始战战兢兢,拽着沐云衣袖的手,始终不肯松开。沐云低下头,盯着她青白交加的脸,再看她无神无泽的眸,心脏狠狠的抓成了一团,像被蹂躏过的花朵般,碎成了无数片。

    沐云小心翼翼的在江呈佳面前蹲下,伸出手去,动作温柔的覆在她的手背上,见她如惊弓之鸟般猛地一颤,既心疼又沉郁的说道:“阿萝。我知道,那样的情形对你来说的确可怕。可是。。。单单一个怕字,躲不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在众人合力隐瞒的情况下,君侯能不能顺藤摸瓜,查清当年的事实。

    但我知道,若是一味想躲,那生活便会越过越糟糕。他能自己查清也好,永远不知真相也罢。不论哪一种情况,你都要有十足的勇气与信心去面对。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害怕与恐惧。阿萝,从前的你,绝不会这样,畏畏缩缩、不敢向前。如今,难道越活越回去了?”

    江呈佳知道,她说的话,很有一定的道理,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抓住椅榻的扶手,平静了许久,才渐渐缓了过来。她近日,确实愈发的患得患失了。或许是天命显现,降下惩治的缘故,令她越来越觉得以后的路会更加艰辛困难。

    “好罢。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自暴自弃。年纪大了,我愈爱斤斤计较了。”江呈佳收敛伤怀之意,扶着额头微微叹息着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沐云语重心长道:“假如,你将来真的不想君侯质问于你。何不考虑亲自将当年之事告诉他。我知道,他的身世,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但,倘若你亲口告知,且在旁细心安慰与护佑,他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就如烛影一般,他所求的不过是亲近信任、视为家人般的你,能说出诚恳切实的话罢了。他只是不希望你欺骗隐瞒他真正的事实而已。”

    沐云的话,便如涓涓细流,轻柔温和的流淌进她的心田之中,浇灌在枯萎发涩的芽尖上,充盈了土壤,燃起了希望。她忽觉得,沐云所说,并非毫无道理。与其每每都因此事忐忑不安,还不如先行一步,将事实告知君侯,免了后顾之忧。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很对——长痛不如短痛,不通不如想通。

    与其等着君侯来质问她,不如她先将事情挑明。虽然这样,她会辜负窦太君与曹夫人的嘱托。

    “你说得对。我确实。。。该提前做好准备。”江呈佳捏住手心,凭它层层泛出冷汗,脑海里蹦出个念头,随之愈发强烈。她想,她是时候该主动出击,以免将来她与宁南忧之间出现比今日之景更为难堪的场面。

    沐云见她落下眼眸,口中还念念有词、喃喃自语着什么,便再次拧紧了眉头:“你动了什么心思?”

    听她颤颤惊惊的语气,江呈佳当即保证道:“你放心。绝不是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她信誓旦旦的发誓,沐云看了又看、盯了又盯,这才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

    此时,照壁外,一个青年探头探脑的朝院子里看过来。沐云瞥去一眼,顺便提道:“今日,倒是让宋阳白跑了一趟。不如。。。便趁这个时机,让他去侯府传信?”

    “也好。”江呈佳扶着椅榻,慢慢起身,摸摸索索的抱住沐云的胳膊,轻声道:“书信,便由我来说,你来写吧。我记得,你从前仿写我的字,最是相像了。”

    “是了是了!我如今,便是你的眼睛。什么事,都得替你做。”沐云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唇角却扬了起来。



    【一百八十一】不悦动怒

    

两人挽起臂弯,互相搀扶着往屋檐下行去。

    水河与红茶恰在此时归来,一眼便瞧见了候在照壁外的宋阳,于是目露奇色,相互对视一眼,走上前问道:“小宋,你怎么在这里?”

    宋阳靠在照壁前的柳树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伸出脑袋往院中探了探,却见两位女郎相伴着离开了庭院。他正疑惑着,心里惴惴不安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红茶的叫唤。

    他登时一激灵,扭头看去,便见红茶与水河向他徐徐行来。

    “红茶姐姐?水河姐姐!”

    这少年相继唤了一声,前后音调不同,态度也不尽相同。他瞧见红茶时,神情平淡,却在转眼看向水河时,两眼泛出了星星似的光芒。红茶看出了这少年的心思,下意识的朝水河望去。这姑娘倒是淡定如斯,似乎对少年的情意也有所发觉,但她却按下不语,视若无睹,装作全然不知。

    红茶默默垂下眼眸,悄然叹息,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晓得,水河的心思,一直在周源末身上,至今为止从未改变。当初,在水榭歌台时,水河便已对周源末情根深种了。

    宋阳动作利索的奔过来,笑嘻嘻的看着水河道:“水河姐姐。。。你们怎么没陪在女君身边?”

    他的意图太明显。水河脸色一僵,气氛莫名尴尬起来。红茶立即挡在了他们两人之间,高声喊道:“小宋呀!我也在这里,你是没看见么?”

    宋阳盯着她,诧异道:“我方才,唤了你的名字呀。”

    红茶挑挑眉道:“声音太小了,没听见。”

    宋阳想越过她,跑到水河身边,红茶拦着,愣是不让他前行一步。这少年急了眼,冲着她喊道:“红茶姐姐!好姐姐!你别挡着呀。我许久没来女君这里了。今个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你就让我同水河姐姐说会儿话吧。”

    独眼少年直截了当的表明本意,红茶登时顿在那里,表情又青又白,唇角抽搐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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