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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夫为佞臣-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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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中炸开了一般。

    厅中愤慨激动之言,渐渐落下,逐渐传来几声喜笑。

    只见宁南忧拍着烛影的肩头道:“阿清,既然今日,我与你相认。将来,我必会拼尽全力护佑你的安危。答应我,一切险事都不要轻易尝试,交给我来处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烛影却沉下了眸色,暗自咬牙道:“君侯,我知您的打算。然则,我身上留着卢氏的血。当年的家族之仇,便不能不报。”



    【一百八十三】商榷要事

    

“阿清,你我刚刚相认,难道便要因此事相争么?”

    宁南忧眸中的笑意加重,唇角却不自觉的垂了下来。他抚平膝上衣摆的皱褶,收回了搭在烛影肩上的手,道:“水阁既参与朝堂之事,你的阁主又与我结了姻亲。你便该知道,这些年朝堂局势到底如何。淮王府手握盛权,各世族分占地方之势,大魏上下看似平和一片、并无内动,实则却是内外交困、举步维艰。

    帝党被处处打压,形势本就飘摇动荡。若再掀起涟漪,伤害的便是万众平民。而那些,曾经联合陷害卢氏、越氏、吕氏以及慕容氏的门阀望族。。。。包括我的父亲,不但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会趁虚而入,以此实现他们的狼子野心。若不能一击而中,他们必会制造出更大的动    乱。当年的逆案,涉案族系庞大。。。凭你一人,绝不可能报仇。

    阿清,你信我。如今邓氏已然颓倒,接下来便是淮王府。就算对面是我的父亲,我也绝不会心软。我,定能报仇雪恨,并将当年真相公之于众,澄清他们的冤屈。”

    “君侯,我知您意,是不想我单独冒险。。。那么,可否让我跟随您共同谋事?若无法亲自参与,我心中总是愧疚难安。”烛影锲而不舍,不断征寻他的同意,心如铁石般坚决。

    宁南忧望着他,仿佛瞧见了当初的自己,默然一阵,屡屡不安。他怕,烛影会像他一样深陷。他深邃的眸,在眼眶中来回转着,最终定下,仍是斩钉截铁的回绝道:“不妥。你是卢氏唯一的嫡传血脉。我绝不能让你涉嫌。”

    烛影目色失望,还想继续恳求,却在那张口的一瞬,被宁南忧止住。

    “不过。。。你身在水阁,阁主又是我的妻子。这些事情,难免会有所涉及。只要。。。你保全自身,不入险境。我便视作不见,姑且不管。”

    宁南忧一转话锋,抬眸看向他。

    烛影愣住,一时间未理解他的意思,哑然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只要你跟在我身边,不轻举妄动。君侯他,愿意让你知晓他接下来的谋划。若有需要,也会让你参与。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便是你必须听命水阁,不得做出任何危害自身的险事。”

    在旁听着他们二人对话的女郎,趁着空档插了一句。烛影侧身朝她看去一眼,又立即回头盯向面前的郎君,万分欣喜道:“君侯放心。为了大局,为了您与阁主,我绝不会私自行事!”

    宁南忧看着他满脸的高兴,自己却并不愉悦,反而更加烦闷,他勉强配合着烛影,露出浅笑,却默不作声。

    沐云悄悄观察着玄衣郎君的脸色,目色微顿,偷偷俯下身子,靠在江呈佳耳边,低语道:“你家君侯,好似情绪不高。他找了卢世清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见到,难道不应该欢喜么?”

    江呈佳听之,略生忧虑,刻意压住嗓音,小声对沐云说道:“阿依,我想同他单独聊一聊。你先将烛影带下去可好?”

    沐云不放心道:“我走了,你的眼睛能行么?”

    江呈佳轻嗯一声:“撑上一刻不打紧。你记得掐准时辰进来便好。”

    “好,那你小心些。”

    沐云收了声,再朝前方坐着的宁南忧望了一眼,继而想定了什么,走上前道:“君侯、烛影。”

    她打断了郎君们的交流,拂礼道:“阿萝有话要同君侯单独说。烛影。。。你先随我出去等候吧?”

    两人纷纷一怔,顿住了此刻的话题。烛影不知所以,但还是应道:“好。”

    沐云又向宁南忧行了一礼,便带着烛影离开了正堂,并将厅前的木扇门合了起来,留下宽敞的空间,让夫妻二人畅谈。屏风前点着的两盏烛灯已快要燃尽,摇晃的厉害。

    但宁南忧与江呈佳都没有察觉。

    少顷,女郎浅叹一声道:“让你与他见面。。。你不高兴了?”

    宁南忧不作声,也不转身看她,只是耷拉着唇角,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

    江呈佳皱着眉头,伸出手撑着面前的案几,徐徐起身,试探着绕路前行,却意料之中的被脚边的席子绊倒,重重的摔在了玄衣郎君身侧,发出一声惊呼。

    这动静惊醒了陷入沉思的宁南忧。他寻声望去,便见江呈佳跌倒在冰凉的石板上,五官皱在了一起,吃痛的捂住膝盖,似乎摔得不轻。他当即起身,冲过去,将她抱入怀中,心疼责怪道:“怎么如此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会在厅堂上跌倒?”

    “唔。谁让你不应我。我着急,没看清脚下有长垫挡着,便摔了。”她委屈巴巴的窝在他的臂弯里,嘟囔着说道。

    宁南忧听着她的语气,不由一笑,温柔哄道:“我方才想事情太入神,故而未听见你唤我。怎么样?摔到了哪里?让我瞧瞧?”

    江呈佳哼唧道:“哪哪都摔到了,尤其腿上和手腕。”

    “好、好。我给你揉揉。”说罢,他真的伸手在她膝盖处轻轻揉了起来,但下手却十分重,惊得江呈佳一声惨叫。

    女郎恼道:“你要疼死我呀?没摔伤,也要被你捏的起乌青了。”

    “谁叫我的小阿萝不老实呢?”宁南忧浅声低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从她讨娇嗔怪时,他便晓得,这小娘子并没有摔疼,只是趁机向他撒娇罢了。于是,便将计就计,故意加重手劲儿,捏着女郎膝盖上的皮肉拧了拧。

    江呈佳气鼓鼓道:“这么久不来看我也就罢了。难道连我向你撒个娇,也不准么?”

    “哈哈哈。”宁南忧莞尔道:“自然准的。”

    随即,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安抚这个暴躁的小娘子。

    “那你,可否说说,方才在想什么?”

    她切入正题,眉间带笑,眯着眼看着他,尽量保持着自然,遮掩着自己双目的异常。

    宁南忧敛起笑意,抱紧她,目光投向远方,定在木扇门的明纸上,温温而言:“没什么,只是觉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和阿清相认了。要是再晚一点,再晚一点的话,一切就都平静了。那时,我必然已达成所愿。阿清,便不会因此事伤怀愧疚了。”

    “那么。。。你是在责怪我?”

    听着他略微伤怀的语气,江呈佳有些内疚道:“你在怨我,此刻让你们相认么?”

    宁南忧懵住,深眸垂下,定在她憔悴苍白的面容上,一时失声,最后啼笑皆非道:“傻瓜,我怨你作甚。当初,你寻到阿清时,已向我保证过,若无意外,绝不会将往事以及他的身世告知于他。阿清,是你身边的人。

    你培养照顾他多年,依着你的性子,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亲人,又怎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我想,定是阿清发觉了什么,查清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寻你对峙。。。才会有如今我与他相认的情形。如此这般,又怎能怪到你的身上?”

    江呈佳身形微微一震,问:“你,猜到了?”

    宁南忧不假思索的答道:“不用说,事实应当就是如此。我信你,绝不会颠倒当初对我的承诺。”

    女郎终于展开了发自真心的笑容,从内心长舒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当年事,确实是烛影自己发现的。然而,这其中却有古怪。四个月以前,烛影曾收到一封匿名手书,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凭着一块崔玉,查到了卢夫子曾经遗失亲子,顾夫人丧命武陵的消息。”

    宁南忧提声疑道:“匿名手书?这么说。。。烛影便是阿清的事情,还有旁人知晓?”

    江呈佳颔首,并说出自己的猜测:“不错。否则,不会有人给烛影传递这样的手书。我想,这背后,极有可能是秦冶或者周    源末所操纵。”

    宁南忧沉下嗓音,抚着下巴,细细斟酌道:“他们二人,确实最有可能。许是想要通过手书,让阿清了解自己的身世,加入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不过。”

    下一瞬,他转了话锋道:“此事并未查清,还需慎重。若不是秦冶与周    源末,那么送来手书的人,很有可能想利用烛影挑起什么事端。”

    “你说的对。这幕后操纵之人至关重要。”江呈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宁南忧:“所以,我们必须调查这封手书的来源,弄清楚究竟是谁想让烛影知道自己的身世,又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不得有一丝疑漏。”

    “如此这般,不如。。。将此事交给烛影全权调查?”

    江呈佳从他怀中挣扎起身,倚在他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征求意见。

    “阿清。。。”宁南忧喃了一句,皱着眉头犹豫起来。

    江呈佳立即挽住他的胳膊,认真说道:“你放心,烛影是水阁最顶尖的探子,他是千机处出身,又蒙受兄长亲自教导,武功绝然。。。。多年来,他一直在险案中徘徊,最熟悉如何脱身自保。”



    【一百八十四】夫妻相伴

    

宁南忧思索再三,转头对上女郎失去光泽却依然专注的眸子,落下眼睫,喟然长叹道:“也罢,他已知晓全部往事,若一味的拦着他,只会适得其反。他身在水阁,有你和兄长的护佑,想必不会有事。我便。。。放心把他交给你。今后,你若要派他去做什么事,我不会一一过问。”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闭上双眼,语气笃定。

    可江呈佳知道,他心里仍有诸多不安与忐忑,于是凑到他耳畔轻声安慰道:“二郎,烛影不是秦冶,亦不是周    源末。他秉性善良坚毅,绝不会做出出格之事。你就信他吧。”

    “我并没有不相信阿清的意思。”

    听着她的低声浅语,宁南忧说出了真正的担忧:“我是怕,让阿清调查此事,恰好中了这匿名手书幕后之人的圈套。若没能小心防范,而出差池,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不来个引蛇出洞?”江呈佳反问道,“既已知道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我们便提早戒备,谨慎行事便是。总不能畏缩不前,任凭旁人欺凌宰割?”

    宁南忧:“你有信心反将一军,通过对方,把这背后的曲折实情查个水落石出?”

    女郎胸有成竹道:“水阁盘踞一方,几乎控制整个江湖。倘若这点事情都查不出,那。。。我还要这个商派有何用?干脆解散罢了。”

    男郎扑哧一笑:“口气好大!若江湖都听命于水阁,那我夜箜阁算什么?”

    “事已至此,你还有心思在这名头上与我争?看来,你心底是并不怕的。”江呈佳鼓囊着腮帮子,尤为无奈的讽刺道。她此刻,是以极其庄重的态度同他说话,这郎君,却还有心思逗趣取笑?管他夜箜阁如今作势多大,皆比不过水阁屹立千年的根基,她在九州大陆所建的人脉,尚不是一个刚成立十几年的建业商帮能比得了的。

    只是这些,宁南忧想象不到罢了,若有一日知晓水阁全部实力,必然吃惊震撼、甘拜下风。不过,她懒得说这些,解释起来忒麻烦,还涉及她在江湖之中的传闻。她时刻记得,九州之间,四处流传着她是千年不死之身的消息。

    而宁南忧之所以不信这则传言的缘由,是因为她曾在他儿时幻化成女童与他相见。郎君既亲眼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自然以为外界所说皆是谣言,理所应当的认为这则传闻只是为了遮掩水阁阁主之位真正的继承方式罢了。

    “好罢好罢。那么。。。便以战期为限。待我从北地归来,希望能从你与阿清嘴里得知确切无疑的消息。。。阿萝,你可能做得到?”他顺着女郎心意,略带玩笑的口吻说道。

    “听你这语气,像是很怀疑我的能力似得?等着瞧,就以战期为限,到时你便知分晓。我能答应你找到这封匿名手书背后的答案,也可以承诺你保护好烛影的安全。只是,我也有条件。”

    江呈佳很不客气的说道。

    宁南忧听着她稍有些俏皮的语气,心里的悲苦与忧愁渐渐退散,逐渐开怀起来。

    他莞尔一笑:“好,你说,什么条件?”

    江呈佳无比霸道的说道:“待你归来时,我要回到侯府。不想再与你分居。”

    宁南忧黑漆漆的眸一转,刻意僵住唇角的笑意,装作很是为难道:“这个。。。恐怕我答应不了你。”

    “什么意思?难道战期过后,你还不能设法将那南阳公主赶回她的封地去么?难道。。。你要一直同我两地分居?”

    江呈佳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稍稍加了点力气,面露不悦。

    郎君笑得前仰后合,伸出手指在她额间一弹,温柔道:“也就在你这里,我能稍稍开怀。阿萝,我发现,逗你一番,着实有趣。小傻瓜,就算你不提这样的要求,我也会让她尽快离开京城的。她日日在我府上,等同一双眼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叫我如何能够安心?”

    “感情。。。你赶她走,不是为了接我回府,而是想着如何躲避她的监视?”江呈佳不依不饶的抓住他话中漏洞计较起来。

    郎君懵住,啼笑皆非,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这小妮子,真会颠倒黑白,曲折是非。

    “小丫头!我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知道么?当心等你身子好了。。。”他笑眯眯的眼神扫在江呈佳身上,带着十足的侵略气息,以及浓蕴的占有欲。

    女郎明明什么也瞧不见,却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当即挺直了背脊,悄然挪着身体朝后退了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打断了他的浑话:“君侯说甚呢!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既已经和烛影见过面,就该回去了。免得府里那位半夜醒来,发现什么异常。”

    她立即下了逐客令,推搡着、催促着要他出去。

    宁南忧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呵呵的拥住她,在她额上用力一吻,才肯罢休道:“好罢。夫人既赶我走,我也不敢继续留。”

    “呸!流氓!”江呈佳使劲擦着额头上湿乎乎的地方,捂住微红的面孔,挪着身子,躲到角落里去。

    只听那郎君又是一阵笑意,悉悉索索的起身后,便径直朝门前行去。

    好一会儿,堂内终于没了动静,屏风前的木扇门被打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沐云奔过来,一眼瞧见蹲在角落里的江呈佳,万般好奇道:“你同你家君侯说了些什么。我在时,他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怎么走时笑嘻嘻的?”

    “说了些体己话,没什么。”江呈佳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沐云便没再继续问。

    “烛影呢?”江呈佳等了半晌,没再听见堂前有其他动静,于是疑惑的问道。

    沐云:“他去相送君侯了。二人好不容易相见相认,定然不舍。”

    江呈佳点点头,面露困倦,打着哈气道:“我困了,阿依。扶我去休息吧。”

    沐云惊讶道:“现在?你不等烛影回来了?”

    “他今夜心情定然起伏不定。我何必今夜再寻他,多说那几句话?待他心情平复后,我再叮嘱他也不迟。”江呈佳倦意上涌,已是支撑不住。

    今日,为了安抚烛影,引宁南忧与其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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