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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夫为佞臣-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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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顷被他堵的无话可说,深深扭着眉尖,神色不佳的坐回了席上。

    索罗琦默默看着两人,总结一番道:“不如,两个法子都用?林间毒瘴的厉害,或许及不上素顷部落里研制的毒粉,若二者混合,亦可能有不一般的功效。未避免此法留下后患,火烧之举也可并行。”

    阿栒棋听他发话,默了声,低下头不语。

    索罗琦盯着他看了看,问道:“阿栒棋,你有什么顾忌?”

    阿栒棋摇摇头道:“将军欲施两计以绝后患也未必不可。属下并无其他顾虑。”

    索罗琦皱眉,轻声道:“若有说法,此刻庭上提出,也可令众人一起商议。”

    阿栒棋这才说道:“将军说得是。。。属下觉得,两计并行虽然可行,但消耗的人力必然翻倍。属下只怕城中防守不够,若四周再有偷袭,恐怕应付不及。”

    素顷抓准时刻,回怼道:“阿栒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匈奴二十万军派出仅仅三四万兵,便会守不住边城了吗?你也未免太自轻了些?”

    阿栒棋冷眼盯他道:“是素顷特勤太自傲了。我们好不容易攻下边城,若不小心谨慎的行事,在这难守易攻的地界,很容易便会吃亏。魏军多狡诈,仅仅这一天一夜的四次攻袭,便已让我们损失千数兵马,你难道觉得。。。我们匈奴的二十万军,经得起长久的消耗么?”

    素顷道:“我看是你固步自封了吧?行事这般懦弱,怎么能成大事?我们既然得了小单于的命令,坐镇后方,自然要尽全力解决一切困难。”

    阿栒棋怒道:“素顷,我一直忍着你,不愿与你正面冲突,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懒得与你计较!而今,我所说之言,皆出自肺腑,将军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行事懦弱、固步自封?”

    素顷见他吼了起来,自己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红着脸粗着脖子道:“怎么,难道不是么?你向来行事如此!索罗琦将军不加评论,只是顾及你的颜面,你还真以为,自己说得做得都很对么?”

    阿栒棋被他彻底激怒,坐在席上,当即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怒站起来,冲到对面,挥起拳头,就想揍他一顿。

    便在此时,主座上的索罗琦猛力拍了拍面前的案几,大喊制止道:“够了!在这样轰轰闹闹的,就给我滚出去!阿栒棋,你做回席上去!”



    【两百一十一】巧破险境

    

阿栒棋及时刹住了脚步,拳头也悬在半空,没有彻底挥出去。他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转头朝自己的席座走去,站在一旁,脸色气得青紫。堂中气氛堕入冰窖,凉得让人背后发颤。

    索罗琦阴着脸看向素顷:“你倒是十分狂妄?仗着守城的这二十万军。。。便觉得高枕无忧了?”

    素顷被他冲得缩了缩脑袋,拢了拢身上的皮袄子,小声嘀咕道:“将军明鉴。这边城雄军有您指挥调度,定能守得住。哪里会有失守的机会?”

    索罗琦不禁冷笑:“事到如今,你竟还有心思拍我的马屁?如今是什么形势,难道你没眼睛,看不清么?”

    素顷瘪嘴,低头不语。

    索罗琦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战势紧俏,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素顷与阿栒棋所说皆有理,就按照他们的提议,调度人马,赶往城外深入林野。”

    一众特勤立即抱拳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属下遵命。”

    堂中议论停住,诸君散去,留下索罗琦一人盯着沙盘看。院中轻风卷起枯叶短枝,传来细如绵沙般的悉索声。索罗琦望着堂前的烛光,不由自主的出了神。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只觉得近日会出大事。

    戌时六刻,边城之中按照索罗琦的命令,排兵布阵,分为了三个阵营,列阵之后,剩余的万树士兵全都奔去了正门城北,守在长街横道上,就地和衣入睡,随时准备一战。

    夜半时分,两侧山脉的魏军按照事先商议好的,再次下山偷袭。他们藏在半山腰间,找到一片开阔之地,以数名弓箭手排阵,对准边城万箭齐发,强攻城头阁台与阙楼。

    索罗琦已事先做好了防范,这一战,布下天罗地网,城内军兵有条不紊的拦下了山腰射出的冷箭。

    宁南忧登至山上临时建下的木阙台,点着火把观测山下的形势。如他今夜所料,索罗琦果然调整了城内军防,以遁甲强守之策,配以匈奴特制银丝铁网,铺盖在屋檐房顶之上,将整个边城的主要街道都笼罩了起来。

    他放下手中火把,不禁弯唇一笑,随即转身,下了阙台的楼梯,将火把递给了旁侧站着的小厮,遂而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下去,全军整顿,拆除一半以上的营帐,收拾行军粮囊、水囊,准备下山。”

    副将听此命令不由一愣,蹙着眉头,犹犹豫豫道:“将军此举是何意?我们好不容易占领了高地,才能盘踞上风。。。若要撤离,岂不是失了这先机?”

    宁南忧莞尔淡淡道:“若我们此刻不撤离,恐怕如今的优势将会变成致命的祸端。”

    副将不解道:“将军这是何意?”

    宁南忧道:“后半夜至凌晨,索罗琦定会悄悄安排兵马出城,攀山而行,对我们设下陷阱。”

    “什么?什么意思?”副将奇怪道:“索罗琦能如何设陷?我们在半山腰以及山顶上布下的五道防线,处处险峻,匈奴兵就算要设陷,也需排除这五道防线,方能对我军下手。。。他们如何能?”

    宁南忧道:“再多的防线,也敌不过这林中一场大火。虽然我们偷袭边城只是小股攻打,至今为止并无任何正面对峙,但也将匈奴扰得烦不甚哉。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迟早会令他们心烦意乱,军心不稳。狗急了也会被逼得跳墙,更何况他们?”

    副将大吃一惊道:“他们真能干出放火烧山之事?若林中大火一燃,必是一片焦土,恐怕十几年内都不能再养回来。边城古往今来,一直是靠山岭河泉生活。烧了这两侧山脉深林,等同于自断经脉。。。那他们还守此城作甚?”

    宁南忧面色平静道:“自是这个道理。只是,匈奴那群蠢材,未必会顾忌这一点。他们于草原奔驰惯了,自然不知边城两侧的深野山岭有多么重要。为了将我们逼入绝境,除了在深林投毒,以毒瘴之气奇袭我军军营之外,便只有放火烧山,才能略有胜算。”

    副将更加讶异道:“将军怎么知道他们还会借用林中毒瘴晨时蔓延的规律来投毒?”

    宁南忧:“如今我们占据高峰,他们能想到的,至我们于死地的方式,只有这两个,其他再想,也没有什么了。”

    于是副将犹疑心慌道:“将军,倘若这深山真的被烧,将来我们夺回边城,只怕这城中百姓的生计也要因此毁于一旦。。。您可有什么法子,既能保证我军将士的性命,又能阻止这场人为灾祸?”

    宁南忧仰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十分淡定道:“放心吧。这场火势,烧不起来。”

    他挑挑眉,低下眸来,叮嘱道:“不必再多问,按照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弓箭手继续袭击边城,待半个时辰后,再齐聚半山腰,随军撤离此地。”

    副将听他言语间肃厉了起来,便知他已没了耐心继续回答,于是急忙拱手弯腰,退了下去。

    宁南忧转而入了营帐,唤来一名斥候,与他附耳低语了几句,命他赶往对面的山脉,通知城家军撤退。

    然则,对面的山头,城阁崖也已猜到了匈奴接下来的行动,早已颁下撤离的命令。月色洒满山头,军兵靠着古树攀行的身影,印在奇石上,一点一点悄悄挪动。

    半山腰间,弓箭手坚持了半个时辰。为了让匈奴认为他们已黔驴技穷,装备殆尽,他们所射出的长箭都是用深林里拾来的树枝所制成的。

    边城之内,匈奴各营的将领四处奔波,在银丝铁网上搜集敌军射来的箭,竟发现全是树枝,于是便着急忙慌的赶去将军府禀报此事。索罗琦见状,当即下令,命已经整装待发的兵马立刻出城,潜入山岭,布置毒粉、放火焚林。素顷与阿栒棋亲自带兵出城,分为两队,各自朝两侧的山脉奔去。

    幸而,有弓箭手强行拖了半个时辰,给予了魏军充足的时间逃离。宁南忧领军从山侧陡坡绕行,小心的攀崖而下,躲入了谷中。

    阿栒棋领兵悄悄步入深林,爬到半山腰时,天色已渐渐微亮。匈奴军藏在古树巨石之后,观察着山上的动静,先有三四名哨兵前去探路,后有两千名步兵紧跟而上。阿栒棋被几名前锋围着,小心防范四周的动静。

    直到前去探查情况的哨兵前来回禀,大军才敢全部跟上,继续往山顶前行。

    待到寅时七刻,山间的小路已渐渐显现在日光之下,匈奴军隐隐的看见设在山顶之上的帐篷,便各自收了脚步,悄声靠近。阿栒棋眼看着面前那一片深林的毒瘴就要涌起,便迅速挥袖下令,命素顷留给他的几名医师潜入林野施放毒粉。待这一切布置完毕,他便立即带领一众兵将重新撤回了半山腰间,耐心等待。

    约莫半个时辰后,恰好是毒性发作的时机,阿栒棋没有命令手下之人再次前去探测,而是直接向山岭间掷出火把,随即撤离此地,绕着山脉根处,往后山断崖所连的谷地奔去。

    谁知,他们好不容易在晌午前赶到谷地与提前进入后崖埋伏的军队会合,还未说上一句话,便被两侧山石边藏着的魏军团团围住。

    阿栒棋惊诧至极,仰头望了望直入云霄的峰脉,再看了看眼前的这群军士,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山上火势。。。如此之大,魏军怎么会比我们还要率先到达这里?”

    这一行,四千匈奴兵,被魏军斩断了所有退路,只能拥挤在一起。

    此时,山谷之间,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他朝着站在最前方的阿栒棋行去。

    “阿栒棋,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异想天开?想必,火烧山岭的法子,是你向索罗琦提议的吧?”

    宁南忧踱步而来,负手站在这四千匈奴兵的面前,勾唇冷笑着。

    阿栒棋听到这声音,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瞪眼朝说话的那名郎君望去。只见此人容色间略带了一丝异域之彩,高昂着头颅,十分轻蔑的盯着他,仿佛在看傻子。

    阿栒棋当即冷硬出声道:“又是你,宁南忧。我们还真是好!久!不!见!”

    宁南忧挑眉,盯着眼前的人,轻声嘲讽道:“你还和以前一样,虽有些头脑,但仍然不够谨慎,啧啧啧。”

    阿栒棋环顾四周,心中怨气沉积已久,却并没有立即发出来,而是先问道:“你是如何从山林毒气与大火中逃离的?后崖险峻,难以攀爬,你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比我们还快。”

    宁南忧浅笑道:“后半夜,我军弓箭手再次袭击边城时,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只是你们蠢罢了,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人能猜到。”

    阿栒棋吃了一惊,追问道:“你早就猜到我们会以火和毒攻袭山岭?”

    宁南忧:“不然,难道我们要在山顶坐以待毙?”



    【两百一十二】攻城大战

    

阿栒棋大受打击,垂下眼睛道:“你是怎么猜到我们的计划的?”

    “还用猜么?你们匈奴惯用的伎俩,就那么几个。。。且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军小股兵力不断骚扰边城,早已令你们烦不甚烦。若不从根部彻底解决隐患,你们怎能安心?”

    宁南忧嗤笑着,眉眼轻佻,看着阿栒棋,很是不屑。

    阿栒棋恨恼至极道:“我早知领兵指挥的人是你,也想过再行斟酌后行事。可你们逼得太急,到叫我乱了分寸,中了你们的奸计!”

    宁南忧不客气的说道:“即便我们没有步步紧逼,只怕你们最后也只能做出如今之举。我军占据高位,只要耐着性子攻袭边城,总有一日能将你们折磨的筋疲力尽。你们若不投毒烧山,又能怎么阻止我军之势慢慢蚕食你军兵力呢?其实你们想得没错,只不过,我们占了先机,早就容不得你们选择了。”

    阿栒棋讥讽道:“敢问君侯,你们就这么逃离山顶,难道不怕大火吞噬了所有山林树木,让整个边城再无所依靠么?就算你们最后真的重新夺回了边城。。。这里的百姓,还能恢复从前的日子么?”

    宁南忧就知道,阿栒棋之所以会劝索罗琦放火烧山,大抵也有点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低眉浅笑道:“你不觉得你问的这话,很是搞笑么?我宁南忧,作甚要去理会那些贱民的生死?我的职责,不过是夺回边城,守住大魏边境,不让外敌侵犯。你要想以这样可笑的理由,将我拴在山顶,带着魏军扑灭火光,简直是痴人说梦。”

    阿栒棋一怔,脸色仓惶浅白,眸光垂落,神情失望道:“我倒是忘了。远近闻名的淮阴侯,本就是个阴狠毒辣、残暴无度、欺软怕硬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边城的百姓?”

    宁南忧轻轻勾着唇,默声不语。

    阿栒棋眼见着周围全是魏军,已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心中不甘,向身后的军兵呐喊道:“将士们!今日随我杀出重围!取下宁南忧首级者,我会立即上报大将军,赏功进位,成为草原鹰者!”

    一众匈奴兵望着身边密密麻麻的魏军,心口虽然发怵,但为了自己的家国,也攥起了拳头,握紧手中长刀,大声回应:“属下等人定将拼尽全力!杀宁狗!屠魏兵!”

    山谷之间,瞬即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与厮杀声。

    宁南忧轻飘飘的退后两步,冷嗤一声,盯着阿栒棋道:“不自量力。”

    正当两军厮杀至最激烈时,谷中,却突然下起漫天大雨。阿栒棋抬头望去,被那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一下子懵了神,突然想起什么,朝山上望去,顿时觉得可笑之极。

    什么从不顾及?什么全然不在意?阿栒棋唇间勾出一丝苦涩,阴森森的看向宁南忧,眸光如冰渊般冷酷。宁南忧,分明事先观测了天象,确定了今日会降暴雨,才领军撤离。

    倒是他,愚不可及,蠢到连天象都忘记预测。暴雨来临之际,山上林间,最容易出现即将降雨的迹象。宁南忧早就命人注意了此事,才会这般应对自如。

    阿栒棋嘲讽着,渐渐觉得可悲。宁南忧做了万全的准备,而他鲁莽出城。。。才会陷入这万人围功之中。今日。。。只怕是难以突破,无法离开了。

    他握紧拳头,心下一横,咬牙冲了上去。即便他知道,此刻一战胜算不大,他也要拼尽全力搏一搏生路。

    宁南忧退出谷地,领着另一小队人马,沿着峡道,朝山外奔去。此时此刻,想必边城另一侧的山谷之中,城阁崖也得手了。索罗琦惨失两员大将,定然锐气大减。他需尽快赶往几百里之外的平原,与已经抵达那里,驻扎军营的刘平会合。待三支队伍汇聚,便可趁热打铁,立刻围攻匈奴,或许可以一击而中,重新夺回此城。

    他军队中的副将留下,只消拿住阿栒棋,便能大力襄助魏军在此战中占得上风。

    边城之中,索罗琦焦急的等待着边城两侧山谷的消息,等到傍晚却也没见到素顷与阿栒棋归来。他低着眸,眉头突突的跳着,只觉得心悸,不知怎得,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果然,在他想派斥候前往山谷之中打探消息的时候,城外一记马蹄声惊破了云霄。城门大开,探兵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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