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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夫为佞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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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齐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拿着那铁烙,闭上眼努力迫使自己杂乱的心绪缓和下来,然后对准宁南忧胸口那片血糊糊的嫩肉用力贴了上去。

    血水与滚烫的火烙霎时融合,只听见嫩肉“兹拉兹拉”的叫了起来,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臭糊味。

    受那尖锐滚烫的火烙用力挤压,一直隐忍克制着剧痛的宁南忧便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嵌入江呈佳胳膊中的指甲更深了几分。江呈佳听着他的叫喊,看着他孤立无助,独自一人忍受痛楚的模样,鼻间酸痛起来,泪眼朦胧道,“二郎。。。马上就好了。再坚持。。。再坚持一下。”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着,充斥着恐慌。

    宁南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喉中发出沉重的闷响,一道鲜血自他唇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挣扎了几番。

    孙齐加快了速度,火烙封口,待到一切行罢,他早已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双眼失神的看着此刻乖乖趴在江呈佳怀中,奋力忍痛的宁南忧,吓得魂不附体。

    最终,宁南忧受不住那席卷而来的浓浓困意,痛的昏厥了过去。

    江呈佳泫然欲泣,盯着他肩头、背后、胸口到处都是的灼伤焦肉,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季先之依照孙齐的嘱咐,替宁南忧细细抹了药,便想扶着他躺下休息。谁料,宁南忧牢牢地抱着江呈佳,不肯撒手,不肯躺下。他瞧着他脆弱惨白的模样,心疼不已,最终敌不过宁南忧的倔强,只好同江呈佳道,“想来。。。君侯不愿与夫人分开。还望夫人好生照料君侯。”

    此刻的她,已没了心思去听季先之的叮嘱,抱着枕在她肩上的宁南忧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温声细语的哄着他。

    季先之见此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孙齐的肩,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孙齐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跟着季先之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门外一群人正焦急的等候着。

    吕寻听见宁南忧方才那一声彻骨的吼叫声,侯于房外心急如焚,在廊上徘徊不定,两手相合,祈祷着上天不要在继续折磨自家主公。待季先之推开门,带着孙齐走了出来,他紧绷着神色,急匆匆的冲上前询问道,“季大人?主公如何?”

    季先之神色凝重,面色发白道,“伤口处理好了。主公高烧未退,还不知如何。。。”

    吕寻听此,满面的期待灰沉沉下来,有些心燥的跺了跺脚,一想起主公是因江氏女才变成此番,便忍不住推门而入,冲进去将那女子狠狠责骂一顿。

    季先之挡在门前,冷眼盯着他看,不悦道,“你要作甚?”

    “季大人!作甚拦着我?都是因为江氏女,若不是因她,君侯至于伤寒入股,起脓成疡,遭此大罪么?”吕寻怒意满满,也不顾千珊与沐云是否在场,直呼江呈佳为江氏女,一双眼瞪得通红。

    “吕承中,你这是要反了么?”季先之剜了吕寻一眼,佛然不悦,“主公方剔除了伤口之上的腐肉,不能受寒,也刚刚睡过去,你这样是扰了谁休息?”

    吕寻顿了顿,气得难以抑制,心下郁闷不已,细细想了想季先之的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转眼便瞧见同样焦急着侯在一旁的千珊,心下怒气又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冷然盯着千珊与沐云看了一番,最终气急败坏的从院子里离开。

    季先之瞧着他气急而走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孙齐拜了拜道,“烦劳孙大人务必医好君侯。”

    孙齐见他相拜,便急忙伸出手去扶,颤颤巍巍道,“季大人客气,陛下交代,让下官好生照料君侯,下官定然拼尽全力。”

    季先之将他脸上的惊恐与不安收入眼底,尽量克制自己心下烦躁,拜了拜,便侯在了房前。

    孙齐抬袖拭了拭满头的汗,背着药囊木箱,朝驿馆的小厨房奔去。

    千珊与沐云等在门前干候着,一个个皆是面色紧绷,丝毫不敢放松。

    陪在里面的江呈佳安抚着隔一阵便不安躁动的宁南忧,一边不厌其烦的替他换着额上的湿巾,一边哼着温软的曲调哄着他,没过多久也是精疲力竭。

    她强撑着精神照顾。待孙齐将药送来,她又一口一口耐心喂着,这样反复来去,便过了一天一夜。

    江呈佳困顿的趴在他身边,此时再去替他换额上的湿巾,才发现高烧退了下去。她惊喜过望,急急忙忙唤来孙齐。

    “孙大人,君侯怎么样了?可有碍了?”江呈佳的声音已然沙哑的不成样子,一张嫩白的娇容竟有些蜡黄起来。

    孙齐亦是陪了一天一夜,此刻精神并不大好,但见江呈佳这样问,哪里敢耽误,一溜烟的窜到榻前,替宁南忧切起脉来。

    半刻后,孙齐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心上悬着的那口气猛地一松,倦怠疲色皆涌了上来。他抬起头,便见江呈佳眼巴巴的望着他,这才沉稳的开口道,“侯夫人放心,君侯吉人天相,此刻脉象平稳,高烧已退,已无生命危险。”

    看着孙齐如释重负的神情,江呈佳心底的恐慌与焦躁才渐渐放下。

    “妇人深拜大人大恩。”她喜不自胜,心底充满了对孙齐的感激,于是朝他大行一礼,郑重道谢。她之行为却将那孙齐吓得连连后退,伏地大拜磕头道,“下官惶恐,万不敢受夫人如此大拜。”

    江呈佳哭笑不得,也懒得同这孙齐再多说,只轻轻回了一句,“孙大人莫要恐慌,君侯的伤全仰仗您的悉心照顾。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道谢。”

    孙齐本是个胆小之人,更何况跟在宁南忧这样一个不受宠,又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王侯身边,自然如履薄冰,每一日过的胆战心惊,也不敢受江呈佳这样的大礼。还好淮阴侯并没有在他的医治下出事,否则他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天子与淮王取的。

    他伏拜在地上,半刻不敢抬头,又唠唠叨叨的嘱咐道,“只是君侯这伤容易反复。。。还需好生休养,最好这一月里,莫要再继续操劳下去。”

    江呈佳点点头,应了一声疲惫道,“我知,孙大人先下去休息吧。若君侯还有问题,我会让季叔去找你。”

    孙齐得此赦令,又磕了个响头,感激涕零道,“谢夫人恩典,下官告退。”

    她再懒得同他多说,一心一意陪在宁南忧身旁,生怕他再出什么事。

    宁南忧似乎太过疲累,这一觉睡得极长,不愿睁眼醒来。江呈佳也不恼,每日陪在他身边,耐心的等着他醒过来。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四日,成日成夜不眠不休,细细照料着他的江呈佳还没等到他醒过来,自己也累的昏厥了过去,千珊发现时,只见江呈佳倒在榻边,气息微弱不已。

    孙齐这头还没松一口气,那头便又来了个昏死过去的江呈佳,便禁不住在心底谩骂了一句,只觉满心苦涩,觉得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这对小夫妻什么,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的来。

    江呈佳急火攻心,脉象浮游不止,忽上忽下,又加上数日的劳累不眠,体内数疾一并而发,病势竟比宁南忧还要严重。孙齐替她切完脉,满脸的惊异难安,心下不由自主的奇怪起来。



    第八十章 伤病

    

江呈佳看似一个正直花季的姑娘,气色上好,实则不妥。她的脉象忽沉忽浮,有气血两亏之象。自筋脉相切,不难看出她常年心滞郁结,过度忧思,又加上因受伤落下的病根,竟致使肺腑空虚,体弱不堪。

    千珊与沐云守在江呈佳身侧,翘首期盼着孙齐说话。眼瞧着他脸上忽暗忽明的脸色,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下愈发不安起来。

    “孙大人,我家姑娘她究竟如何?”

    孙齐面色沉重,抬起眸向千珊询问道,“夫人从前受过伤?”

    千珊微微一愣,不自觉地蹙起双眉道,“夫人年少时,随我家主公在战场上受过重伤。”

    “许是夫人这年少时的伤,伤了根基,导致体况很是不佳,根本不能如此劳累。。。”孙齐跪在榻前,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又接着问道,“这些年,夫人可是一直在服药。。。?”

    千珊点点头应道,“是。夫人自年少那次受伤后,便一直服药。”

    孙齐皱着眉,搭着那条丝绢,细细探脉,面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夫人从前中过毒?”

    千珊一愣,没有搭话,眼神却透露出了答案。

    孙齐叹,“不仅仅中过毒,甚至曾经命悬一线。依脉象来看,夫人体内毒素未清,且已然根深蒂固。”

    孙齐的每一估测皆一击中的,致使千珊与沐云的脸色愈发古怪起来。

    “千珊姑娘,恕下官冒昧,可否问一问夫人近年来都出现过哪些症状?”

    千珊迟疑一番才道,“夫人入夏后时常有头疼欲裂之情况,入秋至深冬手脚冰凉,腿脚不便行走,常常嚷嚷着腿膝酸痛难忍。初春天暖盗汗十分严重,上吐下泻,腹内剧痛。”

    听此答话,孙齐的神态愈发深沉难测。片刻后,孙齐收起搭在江呈佳脉上的丝巾问道,“夫人年少重伤,是否曾在雪地长时间行走过?且重伤的时期与夫人中毒的时期相隔不远?”

    千珊点点头。

    孙齐沉眸思索一番又道,“最近几月,夫人停了药?”

    千珊愈发不安,陪在一旁的沐云的脸色也暗沉下去。

    她道,“已有三月未曾服药。”

    孙齐浅叹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道,“夫人因少时受过重伤,又长时间在雪地中行走,伤寒入骨,致使双腿移入深秋,寒冬便会疼痛不已。后又中毒,命悬一线,施诊的先生虽已尽力替夫人将体内毒素清除,但这毒十分古怪,残留的部分霸道非常,再加上夫人重伤未曾痊愈便中了毒,使得此毒寻到体内虚口,令毒性加深,才会致使夫人出现呕吐、头痛欲裂、腹内剧痛、盗汗等现象。这一切病果,再加上夫人成日忧思,肝火郁结,体虚两亏,三月不曾服药,以至于肝脏内腑亏空恶化,脾肾阳虚,寒热同侵入体,导致病情更加严重,此番过度辛劳才会一病不起。”

    “那。。。如何是好?”千珊急急的问道。

    “如今之计,只能依照从前之法,以药服吊着精气神,在小心进补,兴许还有痊愈之可能,如若不然,她继续操劳下去,便会忧思成疾,到那时,若在数病齐发,便是强弩之末,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孙齐满面愁容。

    “阿萝的病怎会这样严重?”沐云盯着江呈佳那张面容憔悴的脸,心中七上八下。

    千珊一言不发,紧紧攥着江呈佳冰凉的手,眼底暗暗闪着泪光。

    沐云双手紧握,津津冷汗冒出,眉头深锁。

    孙齐跪在榻旁,又提醒一句道,“侯夫人这配药还需原来的药方,下官替她探脉,并不敢随意配药,千珊姑娘可有备药?”

    千珊急忙点了点头道,“备了药材的,主公令我必须备在夫人身边,便是以防万一。”

    孙齐立即道,“可否让下官瞧一瞧?”

    千珊点点头,转身便去寻院子里堆放的行囊木箱,沐云坐在江呈佳身边,面色沉沉,心下担忧不止。

    “大人,这便是府内医师先生为夫人的配的药。”千珊脚步生风,在院里与屋中来去匆匆,手中抱着一大包用牛皮牢牢裹住的东西向孙齐奔去。

    孙齐接过牛皮包裹,放置一旁的案几上,轻轻打开,仔细将药材查看了一遍,舒了一口气道,“药材是齐全的,但因夫人这几日水邪久踞,肾阳虚衰,不能温养脾阳,需在其中加几味温补的药材,方能得以缓解如今的虚渴晕厥之症。”

    正当千珊准备答话时,昏睡许久的江呈佳渐渐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便听见了孙齐与千珊的对话。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有气无力道,“孙大人。”

    她气虚声弱,一直紧紧盯着她看的沐云立即声道,“阿萝,你醒了?”

    千珊与孙齐立即转过头去看,只见江呈佳虚弱的靠在软枕上,浑身虚乏。

    “姑娘,你终于醒了。”千珊见她睁眼,喜极而泣,“您都昏睡了半日了。”

    江呈佳挣扎着坐起,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孙齐道,“孙大人,我的病情务必对君侯保密。”

    她声如细丝,说话断断续续,令一旁看着、听着的沐云眼泪汪汪。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沐云气呼呼道,“你的命就是被你自己这么折腾没的。”

    江呈佳并不理会沐云的抱怨,目光沉沉的盯着孙齐。

    双膝跪于床榻前的孙齐只觉得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和善的侯夫人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令人胆寒,只见江呈佳神色愈发阴森起来,虽是虚弱不堪,但半眯着双眼,目光却深邃至极。

    孙齐不自觉的颤起身子,低下眸颤颤巍巍道,“侯夫人放心,下官不会同君侯透露一个字。”

    江呈佳听此保证,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孙大人最好能够记得自己的承诺。”

    这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在旁人听来似乎没有什么,但在孙齐这样多思多虑,性格胆怯的人听来,却是一句致命的威胁。

    “夫人放心!下官绝对遵守诺言。”孙齐就差大拜磕头,求其饶命了。

    江呈佳扭过头,不再去理他,又困顿的闭上了双眼,满身疲惫的睡了过去。

    千珊见此,便知江呈佳不想让孙齐继续待在这里。于是急忙冲着孙齐道,“孙大人不如现在随我去为夫人煎药,需放什么温补的药材还需孙大人指点。”

    孙齐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细冷汗,连忙点点头道,“是,是。下官这就随千珊姑娘去。”

    千珊略略点头,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孙齐心下暗暗呼了一口气,接着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院子一圈,眼瞧着四下无人照看,不由心生哀叹。

    想这江呈佳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又是大名鼎鼎的才子江呈轶之妹,嫁入这淮阴侯府,做了当家主母,虽说平日里君侯十分厚待与她,但如今她生病晕倒,竟没有一个下仆前来照看,除了陪嫁丫鬟贴身照顾外,此间院子简直冷清至极。

    孙齐想起方才江呈佳充满寒意的双眼,心下又是一片寒凉,只觉这侯夫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正乱想着,耳边忽而传来了千珊的提问,于是立即回过神,竖着耳朵听着,“孙大人,我们夫人不想让君侯知晓她之病况,也是怕君侯太过操心。孙大人既然知晓了夫人的意思,日后若是季大人问起来,您该如何作答呢?”

    孙齐又觉背后一阵发凉,思考再三轻声道,“下官只说,夫人因照顾君侯过度疲累,体虚热侵,一时晕厥罢了,休息两日便能好。”

    千珊走在前头,嘴角微微一扬,谦和的谢道,“给大人添麻烦了,深谢大人。”

    孙齐急忙摆手,直说不敢当,便老老实实同千珊一起前往了小厨房。

    此刻的屋子里,沐云见千珊带着孙齐离开了房间,这才敢质问起江呈佳道,“前些年,你还同我说,你的身体熬得住,那秦冶也说你的身子还行。怎么到了如今,你的身子变得这样差?”

    江呈佳闭眼躺在塌上,半晌不吭声。

    沐云唉声叹气,坐于她身边说道,“阿轶来信,言宁南忧已私下开始联系朝中备下的人马,像是要借宁南昆一事对邓氏动手。如此一来,朝局更是难测。你要助他,总需将自己的身子养好?阿萝,我说的话你可听见?”

    她念念叨叨说个不停,令江呈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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