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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夫为佞臣-第5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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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呈佳凝眸,目光落在郎君身上,柔声说道:“今晨,在你前来禀告,找到能抑制此疫病的药品后,我便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君侯。他虽然心有顾虑,却赞同我前往。我答应他,必会平安归来。既有此诺,我便绝不会食言。”

    “君侯赞同?”年谦万万没有想到,抬眸望向女郎的那一瞬,默默怔住。

    江呈佳:“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只是,此事刻不容缓。你放心,此行,我会向城将军请令,让拂风与烛影随我同行。有他们二人在我身侧,你可否安心了?”

    听此话音,年谦深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便只好答应:“阁主既然安排好了一切。。。属下岂能继续反对?只是有一点。。。”

    他顿了顿,四下环顾一圈,突向江呈佳双膝跪地,喊道:“还望阁主珍重自身!万望平安归来,若不然,属下纵是万死,也不敢再回京城,向云菁君复命。”

    江呈佳俯视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竟拿自己的命威胁我?”

    年谦:“属下怎敢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若阁主有事,属下必不敢苟活。”

    江呈佳长叹一声:“我晓得了,自不会让你丢了这条命去。”

    午后,清风卷起,尘土飞扬,朗朗之天,添上一丝温润的蓝色,显得格外的舒爽,与城中哀鸣之象格格不入。

    校场之上,江呈佳换上了戎服,手持长剑,只身挺立于诸位郎君之间,姿态高昂,颇有一番孤勇在怀,令来往兵士频频侧目。

    城阁崖、赵拂、钱晖等人如约赶赴校场,便见女郎已早早等在此处,拔剑阔步,挺胸昂扬,颇有必胜之志气。营中的诸多军汉,在她面前,竟显得十分逊色。

    “大将军既然已经到场,想必,应当为奴婢准备好了比试。救城之行,迫在眉睫,还望大将军快些开始吧。”

    江呈佳高声清呵,气势威严,举手投足间平添了一抹凛然英气。

    城阁崖目不转睛的盯着此女子,经一旁的钱晖提醒,才挥挥手道:“看来,阿秀姑娘准备周全?只是,你也要瞧好了,我大魏军士,能武者,一人可抵十人。你确定能胜他们?”

    江呈佳镇定自若:“奴婢既然敢向将军请令一战,心中便无怕字,更无败字。”

    城阁崖脸色不佳,却钦佩这女郎的勇气,哼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气。既如此,便开始吧。本将为你备下五名武将,各个皆是沙场上的阎王。姑娘若胜了他们,自然能随军前往高山摘药。”

    校场上锣鼓声一响,林立于右侧的五位郎君,便依次入了场,个个皆是仰首伸眉、气势汹汹。

    江呈佳弯唇一笑,长剑一挥,软腰一转,飘忽若神,凌波微步,长靴染尘。众人只瞧那剑锋舞得越来越快,如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缠飞,缓步而停,却又似游云般仪态清丽。

    她舞着那剑,运斤成风,一手畅快淋漓的剑法,让诸君看得眼花缭乱,心生敬服。

    她稳稳落于擂台之上,马步扎下,亮出刀背,双手握拳,拘出一礼道:“诸位郎君,赐教了!”

    城阁崖身在案几前,被这女郎落英缤纷的身姿所惊,一时间惊颤起来,实在未曾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厉害。

    而此时,跽坐于城阁崖两侧的钱晖与赵拂,脸色亦微微一变。

    钱晖不可置信的收回眼神,目光看向对面,盯着赵拂,眼中满是探寻。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认识那行云流水般的身法——那是君侯夫人独有的剑术。

    他瞬即陷入惊骇之中,心里所有的疑惑也在此刻全部解开。难怪,赵拂会对此女,敬重有加。难怪君侯对她,亦是一反常态。难怪,此女身边跟着两名绝世高手,又有年谦作陪。难怪,他会觉得这女子的眼眸这样熟悉。原来,竟是女君亲自赶来了边城。

    江呈佳易了容,又改变了声线,且以年谦侍婢自称,钱晖自是不敢将她与君侯夫人联系在一起。多日以来,他觉得此人身份成谜,一直派人盯着西院的动静,加以防范。

    此时此刻,猜出女郎的身份,钱晖除了惊异,更多的便是不安。他这些天,言语间,对这位“阿秀姑娘”颇为不敬,甚至曾因她与君侯走得太近,生出了敌意,就怕她是狐媚妖人,蛊惑了君侯的心。

    而今,他却是万般懊悔,恨自己不长眼睛,竟然连君侯夫人都认不出来。

    钱晖瞪着赵拂,心里暗骂:这乖孙子,定然一早便知阿秀的身份,竟然隐瞒的这样好,让他半点也没想到,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得罪女君,竟是半点同僚之义都不顾?

    赵拂瞥见了钱晖那要吞了自己的表情,顿时心虚的低下头,匆匆忙忙抓住茶盏,喝了一盅解渴,却不小心呛到,憋红了脸咳了起来。

    然则,他的咳声却并没有引来城阁崖的注意。正座上的大将军,目光全在擂台之上,紧紧盯着那女郎的一举一动,心内早已无极钦佩。

    城阁崖原本不用理会阿秀,可以直接拒绝她随军出城的请求,但碍于这几日女郎与那位淮阴侯的传闻,他不得不敷衍一番,只能找来几名军士与之对阵,私下里再商议调派哪一名军医跟随兵士前往摘药。谁知,打擂台比武得胜负的法子,本是搪塞之举,却无意间让他看见了如此决然的武姿。

    他心怀赞叹,也同时为自己的轻视之举,感到愧疚,如此这般的奇女子,怎可这般毫无敬意的草率应付?

    不到半刻钟,江呈佳便一个连一个的摆平了场上的五个军汉,旋身而转,收剑入鞘,稳步而立,戎甲稍稍荡动,漏出的衣摆微微飘浮,她却不动如山,不染毫尘。

    城阁崖观此一役,如得珍宝,兴高采烈的拍手高喊:“好、好!本将真是许久未曾见过这样凌落的武功。阿秀姑娘真是好身手。此前种种,竟皆是本将小看了。”

    江呈佳抱剑拱拳道:“大将军谬赞,奴婢万万不敢承受。既然此战,奴婢已胜,还望大将军信守承诺,让奴婢随军出城,入山寻药,救治百姓!”

    城阁崖一顿,在场诸君皆悬起心来。

    紧接着,便听他说道:“姑娘既然得胜,自然可以前往。”

    此话一出,江呈佳再次揖礼道:“奴婢谢大将军大恩!”

    校场上的诸位军将间,皆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城阁崖亲自上前,向女郎郑重其事道:“此一行,至关重要,还望姑娘。。。定要带领兵士们平安归来。”

    江呈佳当即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奴婢必不负将命!”

    随军出行一事,尘埃落定,为安抚年谦之心,拂风与烛影自然也被江呈佳请求编入兵士之列。

    夜幕掠过,翌日凌晨,天色还未大亮,江呈佳便随着几百名兵士一同出发,赶往了两侧山脉,沿着高崖山壁仔细寻找,不敢放过任何一处崖壁。

    终于,数百人马在五日后,成功带回了几十株草药,赶回了边城。

    年谦在城门前仰首探盼,心急如焚的等着兵马归来。城阁崖与诸将亦亲来相迎,阵仗极隆。

    江呈佳满脸尘土,眼见城门前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便疾步上前,从一众兵士们中走了出来,向诸将下跪行礼。



    【两百四十一】哨兵自责

    

城阁崖连忙将她扶住:“姑娘请起,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江呈佳顺势起身,双手抱拳,拱手作揖道:“让大将军久候,阿秀不负将令,已将救命药草带回!”

    她拍拍手,身后便有八名士兵端着用檀木做成的药盒,走到众将面前。

    “有了这些药草,边城就有救了。事不迟疑,还望大将军快些将草药送到善源堂中,交给年医师处置。”

    城阁崖立即颔首,遂转身向自己的副将说道:“找几个人,立刻把药送过去,速度要快。”

    他身侧站着的青年郎君马上应道:“喏。”

    这声应下,城门前乌泱泱站着的一群人中便急速奔出一队人马,从端着药盒的士兵手中接过药,齐刷刷的朝城内奔去,一转眼的时间,便在转角处消失了踪影。

    城阁崖再次笑容满面的看向江呈佳:“阿秀姑娘带领诸位兵士辛苦了五日,应当很累了。。。城中已经为你们备好了膳食以及浴桶。诸君,今夜洗漱饱餐后,好好休憩一晚,明日太守府内,本将再论功行赏。”

    江呈佳还没来得及回应,站在她身后的百余名兵士便先开了口,整齐划一的喊道:“属下遵令!谢大将军恩!”

    城门在此时大敞而开,留守于营的军将们迎了上来,接过这百余名兵士的行囊,将他们引入了城中。江呈佳静静的等着所有人离开,才向城阁崖请辞道:“大将军。。。奴婢便不同诸君一同用膳了。”

    城阁崖面露疑惑,轻声劝道:“劳碌几日,姑娘定然没能好好用膳,行军所带的那些干粮怎么够?今夜,营中伙夫精心备了膳,姑娘还是去用一点吧?”

    江呈佳微微欠身:“实不相瞒。。。奴婢,五日未归太守府,有些挂念。。。”

    她未将话说完,而是留了个空,让城阁崖自己体会。

    对面的这个中年郎君一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当即点点头道:“姑娘是这个意思?那。。。那便去吧。”

    江呈佳冲他颔首微笑,向他揖礼一拜,便侧身离开了城门,独自一人牵过巷子里停放的马匹,翻身跃上,策马飞扬而去,潇洒身姿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晕光,闪了过去。

    城阁崖目送着她离开,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叹道:“如此巾帼奇才,竟然心悦淮阴侯?实在可惜。。。”

    站在他两侧的赵拂与钱晖忍不住对视而看,面上纷纷露出尴尬无奈之色。

    城阁崖摇头叹息,往城内迈步时,赵拂小心翼翼将钱晖拉到队伍最后,悄声说道:“城大将军对咱们君侯的成见怎么如此之大?竟这样憎恶?”

    钱晖瞄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甩头往前走去,全然不理会他的提问。

    赵拂愣住,尬在原地,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我到底哪里惹了他?”

    一脸五日来,钱晖对他,皆是爱答不理、不予回应的态度。赵拂没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只能偷偷的嘀咕抱怨。

    众将围在城阁崖身侧,声势浩荡的往军营校场的方向走去。

    ————

    江呈佳驾马奔行,迫不及待的赶回太守府,一路狂奔回南院,便见宁南忧住着的那间屋舍,不知因何原因扇门大敞,飘出一股浓郁的艾草香气,香得甚至有些呛鼻。

    她锁住秀眉,一时间有些慌神,愣了片刻,大步往前跨去,冲到屋子中寻人,却见珠帘内的床榻上空空如也。

    江呈佳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奔出房舍,四处翻找,在张皇无措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唤:“阿秀?”

    她瞬即转头望去,便见宁南忧坐在木轮上,身影映在阳光里,正傻愣愣的盯着她看。在他背后站着那名他拼了性命救下来的小哨兵,亦向她投来了眸光。

    江呈佳鼻子一酸,眼眶立刻泛起了泪光,向他飞奔着扑了过去,呜咽道:“你去哪里了?!”

    她蹲下身子,抓住宁南忧那双冰凉的手,满眼心疼道:“身子还没好,怎么能乱跑?”

    男郎靠在木轮椅背上,容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惨白,双唇干涩充血,看上去十分病态。他转了转漆黑深邃的眸,唇角微扬,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发丝,温柔宠溺道:“小傻瓜。这是年谦嘱咐的。他说我成日睡在屋中,并不利于修养,每日需坐在木轮上,出来透透气。这才安排的人,推着我在南院的园子里转悠兜圈。”

    “果真?”江呈佳疑了一句,便抬头望向他身后的人。

    那小哨兵点点头,十分真诚的说道:“君侯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年医师嘱咐的。。。在下亦是奉令行事。”

    江呈佳默默擦去眼角得泪花:“是我多虑了。。。”

    她低着头,听完他们的解释,仿佛并不高兴,而是一脸沮丧的蹲在他身边,突然沉默下来。

    宁南忧偏着头,望着她,悄悄蹙起了眉头,遂对身后的小哨兵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若是阿秀有嘱咐,你再进来。”

    小哨兵眨眨眼,在女郎与男郎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识趣儿的点点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

    待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宁南忧才抚了抚她的脸庞,轻声的问道:“我的小阿萝?这是怎么了?刚回来就恹恹的?是不是这五日发生了什么,叫你不开心了?”

    江呈佳头枕着他的膝盖,抿唇屏息良久,憋闷着不说话。

    宁南忧也不催,只是用修长分明的手指温柔地拂着她的发丝,等待着她调整好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江呈佳才抬起头来,朝他看去,两眼发红,面容疲倦不堪:“只是。。。有些累了。这次的北地之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时。。。真的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方才,我见你的屋子空了。。。眼里、心里,闪过一万种想法,以为你在我离开的这五天里出了什么意外。。。我。。。”

    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情绪开始崩溃,伏在他的膝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宁南忧只觉得心如刀绞,手掌敷在她杂乱的发髻上,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无法开口安慰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她,等着她将情绪发泄干净。

    江呈佳啜泣了许久,才稍稍缓过来,用衣袖擦去泪光,筋疲力竭道:“我先推你进屋。。。便回西院休息了。”

    她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推着木轮将他送了回去,扶着不能动弹的郎君躺在了榻上,匆匆铺好被褥,便落荒而逃,甚至没听见宁南忧最后的唤声。

    被她草率的留在房中的宁南忧,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昏迷着,终究让她一人承受了太多。。。才会令她如此身心俱疲。

    宁南忧垂下眸子,靠在榻上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觉得肩膀、腹部与腿部的伤口痛到窒息。这让他愈加后悔,自己没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便草率的冲入了敌军之阵。

    狼狈逃离的江呈佳,一路窜到南院的照壁前,才停下脚步。她喘了许久,慢慢从悲痛中醒过神来,便发现身旁似乎有人在盯着她看。

    她皱了皱眉头,循着这抹视线找过去。只见方才被他们支开的那名小哨兵,正凝神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江呈佳理了理衣裳,扶着照壁,小心支撑着自己。

    小哨兵试探着走上前,关切道:“阿秀姑娘。。。您还好么?”

    江呈佳未回答,默默的看着他,眸中出现一丝浅浅的警惕。

    那小哨兵不知为何,朝四周张望了一番,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反复探看,笃定四下无人后,突然向女郎问道:“姑娘是与君侯发生争执了么?在下虽不知姑娘与君侯究竟是什么关系。。。可这些日子瞧着您尽心竭力照顾君侯,便晓得您对君侯。。。乃是真心实意的好。您。。。”

    他唠唠叨叨的准备劝说,却被江呈佳一声止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小郎君,我想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吧?君侯因何人才会如此?我想,你心里应当最清楚。”

    她心里有气,憋了数日,今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她冷冷瞪着眼前的人,心底十分不爽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能让君侯这般舍命相救。他对我而言,是生命中最为珍视的存在。

    可。。。这样的他,却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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