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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夫为佞臣-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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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估摸着他们有许多话要说,为免打扰我就先出来了。”

    “那。。。阁主现在是要?”

    “我去常春楼坐一会儿,等他们出来,你直接将人带过去就好。”

    薛必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继续守在偏院的长廊上。江呈佳则径直朝西偏院的照壁行去。

    琉璃园外,天空一片碧蓝,连浮絮都没有,仿佛洗净了杂色,只剩下瑰丽金光。

    江呈佳于常春楼凭栏而坐,盯着院中的风景发呆,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只晓得再抬头看天时,已是傍晚。她眼睛发涩,有些困倦的垂下脑袋,身体倚着漆红木柱打起了瞌睡。

    昏昏沉沉之间,脑袋猛地撞到了一个绵软之物。她皱了皱眉,睁开双眼满脸迷糊的朝旁边望去,一段墨绸映入眼帘,再往下看则是一只修长细白的手。

    她当即醒了神,仰头向上看去,便见宁南忧正冲着自己温柔浅笑。他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又或者说是她睡得太沉没有发现。

    江呈佳嘟囔两声道:“你总算来了,我等了好久。。。”

    她晃晃悠悠的起身,脚腕因长时间的跪坐而酸软,一时站不稳,扑入了他的怀中。于是,她便顺势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问道:“怎么样?你和越伯父聊得如何?”

    她习惯性的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郎君的腰,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儿般,软糯乖巧。

    宁南忧扬着眉梢,却没有回答江呈佳的问题,而是轻声道:“阿萝,谢谢你。”

    女郎懒懒的抬起眼皮,挨在他怀里,低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她不再多问,此刻心里已然清楚,他们三人之相聚当是非常和睦。只要知道这一点,对她而言便已足够,至于三位郎君聊了什么,也不必多加询问,看着宁南忧脸上的笑容,她便知晓越复待他之心仍如往昔。



    【两百七十四】重回洛阳

    

“总归现在,你也了结心愿了。接下来如何,你是打算让越崇留在这里陪越伯父待一段时日,还是让他回北地?”

    “为了赶赴会稽,我们已经耗费太多时日了。算着时间,城阁崖等人的车驾已快要入京畿之地了。我们虽借口在外逗留,但也不能拖的太久。越崇留在这里,水楼便多一份危险,还是让他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再者,北地还需有人操持大局,赵拂与钱晖都去了京城,边城之内邓情所重用的那些将领估计已经被城阁崖免职了,长鸣军内部乱作一团,若无人打理,恐怕撑不到赵拂整领新军归去,军心便要溃散了。”

    他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让越崇回到北地去,顿了顿又说道:“等长鸣军整顿完毕,再让越崇来水楼陪越伯父一段时间吧。”

    “好,都依你。到时候我遣人安排一番。”江呈佳倚着他,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声,便困倦的闭上眼睛。

    宁南忧抱着怀中绵软的姑娘,唇角扬起笑意,当即将她横腰抱起,走进了一旁敞开门的厢房中。他在窗边的软榻上轻轻靠了下来,顺着江呈佳睡着的方向斜坐着,撑起一条腿,双手托住女郎的腰,轻轻地扶着她的身体,意图让她倚的更舒服些。

    江呈佳困意十足,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任由他随意摆布。她整个人趴在宁南忧的身上,乖巧的搂着他的脖颈,悄悄的缩成了一小团,像只慵懒、犯了春困的小猫般,安静而柔顺。

    她熟睡时,面部线条出奇的柔和,阳光从雕窗的镂空处铺洒进来,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幅天然自成的丹青画卷。宁南忧低着头,温柔宠溺的看着她,眼底皆是深切的喜爱。

    他单手枕起脑袋,仰面望着隙缝处透出来的那片青色天际,就这么默默躺着,放缓了呼吸,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寂宁。

    ——————

    翌日后的清晨,宁南忧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车队向洛阳的方向扬尘而去。越崇留了下来,被薛必安排着,悄无声息的送出了会稽,一路朝着北地跨马奔去,重新回到了长鸣军中。

    历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七月二十五日这一天,淮阴侯府的车驾终于驶入了洛阳。北地这一行,明明不过半年,再回京城时,宁南忧的心境却已完全改变。

    这座城,虽然他有着诸多厌恶与不快,可从前却并未想过要将它彻底倾覆。皇宫里上位坐着的那位帝王,虽然他并不喜欢,但仍将他当作自己的主君,心怀敬重,亦不曾有过反叛之心。

    以往,纵使宁南忧有再多的想法,欲用一场大乱洗净这个国家所有的肮脏,重新建立机制,复兴明帝所在时的荣光,也从没想过完全推翻宁南权,甚至意图在事后顺理成章的迎他这个表兄再临帝位。

    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

    宁南忧倚在车窗旁,探出脑袋望着车队行过的痕迹,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眸子。江呈佳坐在他身旁,见他盯着地上拖出的滚轮痕迹出神,便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男郎回过神,拉上帷帘坐回车厢中,低眸沉默片刻道:“我们晚了一个月归京。想必。。。邓情之案已经处理妥当,赵拂与钱晖也授职加封了。接下来我想。。。”

    他将话语顿住,抬眼盯着她凝神细看,目光深沉幽邃。

    宁南忧一个眼神看过来,江呈佳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落眸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做便去做罢。趁着我兄长离京的这段日子,好好收拾付氏一族,若能逼得付博走投无路。。。倒也事半功倍。恰好春娘就在京城,她与付仲文有旧怨未了,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问:“你不怕我搅扰了你兄长的计划?”

    江呈佳挑起眉梢,抿唇含笑道:“我只怕。。。他自占婆归来后,还要感谢你呢。皇帝这个时候将他调离洛阳,明显是为了保护付氏一族不受邓国忠的牵连。如今付博与邓国忠私下里的烂账只有廷尉府的窦月阑在坚持调查。单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怎可撼动皇帝和付氏全族?”

    “你既然要出手,定要想好完备的计划。付博私自屯兵,又以裙带关系掌握了不少世族大家的秘密,实力强悍。他现在不反的原因,不过是还不想与皇帝撕破脸,更是因为时机未到。

    他虽掌握着各家世族的命脉,却也同时被诸世家掣肘。为了隐瞒自己的野心,他一直小心翼翼筹备谋反之事,故而所屯之兵基本都分散于世家贵族的属兵之中,所以若想集齐,也要耗费一番力气,不能随意起事。

    从他与段玉串通,将绯玉悄悄送入广信便可看出,付氏想借占婆之手挑起战争,在大魏外患重重之时一举反叛。然则如今绯玉事迹败露,被兄长折送出境,占婆就没了理由攻打大魏。

    而当年我从宋宗手里得来的那本账簿已让皇帝对他起了防范之心,我江氏一族又对他死咬不放。他行事艰难,恐怕更加无法收拢置放在各氏族内的私兵。这个老狐狸,一向心思最重,最会隐藏锋芒佯装无辜。

    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倒是觉得。。。”

    宁南忧犹豫了一下:“此次占婆的绯玉公主行迹曝露,并非巧合。”

    江呈佳微微愣住,两眼望向他并深深注视着,迟钝许久忽然道:“你是想说。。。这是付博故意的?他知道邓氏刚刚倒台,皇帝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可以倚靠的臂膀,所以即便知晓他有了反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追究。

    付氏因兄长而大伤元气,占婆与中朝近年来行事又有诸多不顺,眼看仍是皇帝与你父亲掌控大局,他寻不到良机起兵,所以。。。便干脆想办法推后了自己的计划?”

    “不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绯玉是占婆皇族苦心培育出来接手密侦营的人,不论是侦察能力还是隐藏踪迹的能力,都应当是密探中顶尖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便被抓住?”

    “你觉得。。。绯玉的消息是付博刻意透露给东府司,让兄长得以攻破密侦营的?”

    “嗯。”

    宁南忧轻轻浅浅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只需仔细调查一番,便能得知结果。若真的如我所想,那么付氏将会更加不好对付。”

    “的确如此。这样一来,便说明付博在短时间内不会再起反心,很有可能会顺着皇帝的意思,继续专注朝中之事,对付你的父亲。而你再想挑起事端逼付博出手,一举端掉他这些年私下攒揽的势力,便会愈发困难。”

    她皱着眉头细想此事,眉尖染上愁意,脸色也深重起来。

    宁南忧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就算不逼付博造反,难道大魏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么?我父亲已对帝位心痒难耐。只要付氏倒台,皇帝再无所依,他必然会选择起兵。怎么样都是一条路,不必太过担忧。”

    他的目光愈加坚毅,仿佛一切困难都已阻挡不了他。

    江呈佳默默看着,缓缓低下头去。虽然她赞同、也支持宁南忧所做的决定,可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否正确。她心里清楚,大魏若无一场动 乱彻底清除弊端,便永远不可能恢复当年的盛世,人间秩序也会一直混乱下去。

    若是江呈轶在,也会做出与她一样的选择。

    可她心中仍然有些打鼓,生怕自己再像千年前那样做了错误的决定,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她心事重重的垂着脑袋,对面的郎君将她的表情看入眼,略略蹙起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些介意我做这样的决定?”

    江呈佳回过神来,听他这么问,当即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你又在胡乱猜测了。我没有介意你做的决定。即便是我兄长,也会这样选择。我何必要去质疑你呢?”

    她放下心中那点不安,坚定起来。不管怎样她都已决定陪着他走完这条路,既如此再想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只会令自己加倍烦恼。

    听见她完全没有犹疑的回答,宁南忧才终于缓下一口气。

    正在他们两人各自想着今后之事时,车驾在渐行渐缓中停了下来。前座上,车夫低声向里面说道:“郎君,我们到侯府了。”

    宁南忧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遂即望向江呈佳道:“北地的事情,李湘君多多少少会从王后那里得知一些。一路上,关于阿秀的传闻也不少。我看。。。你以阿秀的身份与她相见,是避不可免了。如何?随我一同回府吧?”

    江呈佳挑眉道:“说起来。。。江氏女还真是可怜,嫁了这么个好色的郎君,身旁燕莺群飞,在外又喜欢拈花惹草,府内亦是左拥右抱。实在令人唏嘘啊。。。”

    她故意这么说。对面的郎君不由怔住,哭笑不得道:“你做戏做上瘾了?”



    【两百七十五】正面交锋

    

“怎么?不允许我这么说么?那你还要我以阿秀的身份与你回府?”江呈佳哼哼两声,挑衅着说道。

    宁南忧晓得她是因为府里那位赖着不走的南阳公主同他置气,于是凑上前去,轻声细语的哄道:“好啦好啦,这次我一定让李湘君乖乖的回南阳去,不在这里继续碍你的眼。到时候。。。我定用八抬大轿,将你从江府顺理成章的接回侯府,好不好?”

    他柔声安慰着,语气中带了点哄孩子的意味。

    江呈佳扑哧笑出声道:“还八抬大轿呢?不怕父亲再来找你算账么?”

    宁南忧:“怕什么?我自有办法让他主动要求我去接你回府。”

    江呈佳瞪大双眼,惊讶道:“我还能有这种待遇?”

    男郎将身子前倾,轻轻的往他鼻子上刮了刮,扬着浅浅的笑意温柔道:“你好歹是我的夫人呐。”

    他伸手揉了揉江呈佳的秀发,顺着她的发丝滑下,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往马车外行去。

    两人一道入了府内,还未走到内院的廊下,便已瞧见一抹绯红色的身影摇曳着款款走来。宁南忧看准时机,偏偏在那人瞧见他牵着阿秀的手时,突然放开。江呈佳眉尖轻挑,淡淡的瞥他一眼,顺着他抛过来的戏接过,并演了起来。

    她默默朝后退了几步,站在男郎的右下侧,乖巧的低下了头。

    不远处,那绯色身影愈逼愈近,凌厉之感扑面而来。

    “昭弟,怎么回府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叫我这般猝不及防,甚至都来不及梳洗打扮。。。”

    这女郎娇声一唤,音色软若泉水,似乎能甜到人心里去。

    江呈佳站在一旁,冷不丁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恶心。她皱着眉头,憋着一股气,闭上眼睛忍耐。

    “呦,怎么昭弟身边还站了一位如此水灵的姑娘?她是谁啊?”李湘君的目光扫视过来,冰寒而轻蔑。

    宁南忧负着手,一边听李湘君说这吃醋的酸话,一边上前揽住她的腰身,目光藏着一丝嫌恶,脸上却满是温柔与深情:“这位,是在边城救了我一命的姑娘,名唤阿秀。”

    李湘君紧盯着江呈佳看,仿佛要将她看出个洞来,眼神阴鸷冷漠至极。听到身旁郎君对她如此说道,这女郎又迅速变了脸,扬着甜美的笑容道:“原来是这样?”

    说罢,她迈着莲步朝江呈佳迎了上去,亲切热情地牵起她的手,装得一派端庄淑雅之态说道:“阿秀姑娘。。真是感谢你救了昭弟。”

    江呈佳始终低着头,哪怕李湘君站到了她面前,牵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抬起头,只是轻轻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道:“不敢担当公主一声感谢。能救回君侯是奴婢今生之幸。”

    李湘君脸上的笑意僵住,背着宁南忧,她此刻的表情别提有多么扭曲,握住江呈佳的那双手也暗中加大了力气,手背青筋暴起,极其醒目。

    “阿秀姑娘怎知我是谁?难道是君侯提起的?”

    江呈佳顺着她的话头,恭顺至极的说道:“自然是君侯提起的。君侯他虽然出征在外,却很惦记公主您呢!时常同奴婢说起您。。。”

    李湘君见不得这女郎如此恭敬温婉的模样,心中妒火愈发的强烈。在宁南忧回京之前,她便已听到了风声,得知在北地时宁南忧宠幸了一名医师的婢女。那时的她,当真想立刻冲到北地,将这女子撕成碎片。如今亲眼见到宁南忧牵着这女婢的手,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入了府,她便更加忍不住怒火了。

    于是,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些,直到捏的江呈佳吃痛的嚷了一声,她才条件反射似的松开了手,惊慌失措道:“实在对不住。。。阿秀姑娘,我一见你便十分的欢喜,有些不知分寸了。怎么样?弄疼你了吧?”

    李湘君连忙上前检查江呈佳的双手,装出一副急切的模样,好像真的很关心她有没有受伤一样。

    宁南忧冷眼看着这一切,尽力克制心中的不悦,走上前将李湘君拉了过来,挡在她与江呈佳中间,低头对她说道:“君姐。。。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却只关心一个医师的小婢女怎么样么?”

    李湘君一怔,仰头望向他,心里更加的恼火,他分明是在帮那个女婢解围,他竟然帮一个贱婢解围?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阿秀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对她多加照拂?我瞧你对她也很是欢喜,不如。。。将她纳了做通房侍女吧?”

    宁南忧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连那江氏女都不要。。。又怎么会将其他女子留在身边?”

    李湘君悄然打量着他的神色,眸中藏满怀疑与猜忌,笑意不达眼底:“昭弟说得可是真的?”

    宁南忧将她揽进怀里,亲昵至极的说道:“我从不对你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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