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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夫为佞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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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皇后急忙奔至龙榻边上轻唤了一声,“陛下?”

    魏帝依旧闭着双眼,城氏略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又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呻吟之声,于是连忙抬起头。

    此时魏帝面露痛苦之色,猛地呕出一口污血,朝榻前猛地一扑,激烈的咳了起来。

    城皇后喜上眉梢,坐于榻边侧沿,将魏帝扶到自己怀中柔声道,“陛下?可有好些?”

    秦冶眼疾手快的将两根细针拔出,收入袖中,便见魏帝略略抽搐了一番,倒在城氏怀中一动不动,丝毫未有苏醒之象,呼吸却平稳了许多。

    城氏心下一急,瞧着魏帝依然紧闭双眼,无助的看向秦冶道,“先生已施针,陛下怎得又晕过去了?”

    秦冶不慌不忙的自榻边移至皇后脚边,风度翩翩的跪下,行一拜礼,轻声道,“殿下莫要着急。陛下此时喉腔淤血已清,体况已无大碍。两炷香内必能醒来。”



    第八十六章 宁铮的计划

    

城皇后紧紧抱着魏帝,不敢放松,眉目间是浓浓的关切与担忧。

    秦冶略略抬起头,看了榻上的这两人一眼,心下涌现一片酸楚,一丝恨意便从眸中渐渐显出。

    江呈轶隐隐觉察到他身上的戾气,犹觉惊悸不安,急急忙忙出声提醒了一句道,“陛下无恙,多谢秦先生相助了。。。”

    城皇后听此语,从满心满眼的担忧中稍稍回过了神,转过头冲着秦冶露出友好的笑意,温柔道一句,“有劳先生!多谢先生!”

    秦冶从瞬息而逝的往事中缓过神,双目凝滞片刻,忍下心涩再朝城氏一拜道,“草民万不敢当一个谢字。”

    他行完礼,便自觉朝江呈轶身后避去,不让城氏寻机同他搭话。

    江呈轶这才松下一口气,满头的凉汗。

    城氏觉得江呈轶与秦冶之间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一双水灵眸转了又转,最终缓下疑惑,慢慢将魏帝扶着枕在高枕上,端庄高雅的站起身,亲自向秦冶拜谢道,“秦先生医术如此高明,此次亦算是救驾有功。。。本宫与陛下皆是一诺千金之人,待陛下醒来,必然重赏于你。”

    秦冶闷不吭声,放在袖中的两只手死死的掐住,低着头冷嘲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草民并不想要什么赏赐,也不需什么赏赐。”

    他阴阳怪调的说着,站在他身前的江呈轶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突然很后悔将秦冶带到宫中。

    城氏轻蹙黛眉,总觉得这个秦先生对她充满敌意,正欲问些什么,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沙哑的唤声。

    “皇后。”虚弱绵长的喘息在城氏耳边响起。

    城皇后一怔,扭过头,瞧见魏帝微微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皇后欣喜若狂,即刻奔至他的身边,握住魏帝冰凉的手,泪眼蒙蒙道,“陛下,您终于醒了!”

    魏帝瞧着城氏发红的眼眶,心头一暖,紧紧攥住她的柔荑,浅浅道,“让你担心了。”

    城氏更咽着,靠在他的身边凝噎了片刻,才想起这宫内还有外人正在,于是匆忙坐起身,同魏帝道,“陛下。。。这次多亏了江主司,带来了灸治圣手秦先生。。。这才救了您。”

    “江主司来了?”魏帝虚弱的靠在城氏身上,冷眸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江呈轶,嘲讽道,“江卿不是说。。。得了病,需在府中养病么?”

    江呈轶一听,急忙下跪一拜,端着礼恭敬道,“陛下,您就不要嘲讽臣了。。。这种情势若臣不在府内躲一躲,避避风头。。。想必这京城的唾沫星子都能吐死我了。”

    魏帝不作声,寒眸牢牢的钉住他不放,仿佛要吃人,“江卿如此装病来欺骗朕。。。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江呈轶垂下眸,装作一副苦愁难忍的样子小声求饶道,“还请陛下体谅臣之心。不管怎样,那淮阴侯毕竟是臣如今的妹夫。臣还是避嫌的好。”

    “避嫌?你到是轻松,朕封你主司之位作何用处?”魏帝气不打一处来。

    江呈轶自任官以来,政务倒是勤勤恳恳,太子跟在他身后也是越学越好。本以为这次宁南忧弄下个这么大的烂摊子,江呈轶多少会帮衬着点自己处理此事,却没料到,驳斥宁南忧的奏牍案书才呈上来,他竟立马称病告假,不理政事了。

    “陛下。。。臣,自淮阴侯从洛阳出发前往临贺时,便已派人跟在侯府车驾之中,这一个半月以来,淮阴侯并无异常。”江呈轶眉目凝重起来,“且,半月前。。。臣妹曾修家书一封,命人快马送至了臣手中。臣所知的事情本貌与众臣所述完全相反。臣心下疑虑,又不想错怨旁人,这才称病于府,实则仔细查探了一番。”

    “你这是何意?”魏帝稍稍来了些精神,支起身子疑问道。

    “这。。。”,江呈轶迟疑一番,朝城皇后看了一眼,又看着满宫跪着的侍婢,闭唇不语。

    城皇后心领神会,敛了敛神色,从魏帝身旁抽身而出,略行一礼道,“陛下,太子还在外候着,臣妾先出去瞧瞧,就先行告退了。”

    魏帝点头默认。

    城氏即刻屏退左右,顺势也将秦冶带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寝宫便只剩下江呈轶与魏帝两人。

    “江卿现在可以说了?”魏帝将后脑勺枕在倚栏上,松了一口气懒懒道。

    江呈轶这才畅快说道,“臣妹家书中说。。。德王殿下趁着淮阴侯外出之时,将其掳去泉陵。。。以此逼迫淮阴侯。。。这才有了泉陵之战。”

    “令妹。。。莫不是为了替六弟隐瞒什么?”魏帝深思蹙额,凉眸寒气森森的与他对视,“我可是听说淮阴侯夫妇可是恩爱非常啊。。。江卿,令妹若是对淮阴侯动了真感情,她说的话,便皆不可信了。”

    江呈轶心下一颤,解释道,“臣妹若不尽心尽力侍候,只怕无法替魏帝监看淮阴侯。”

    魏帝虽然心中依旧怀疑,但语气却稍稍转变了一些,“若按照你所说。。。此次隆中赈灾食粮与钱两被劫的罪魁祸首难道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嫁祸给了淮阴侯?”

    “依臣所见。。。大抵如此。”江呈轶恭敬道,“臣以为。。。纵然淮阴侯才能再怎样不如德王以及明王,终究是摄政王之子。摄政王此番却坐怀不乱,不仅没有半分替淮阴侯求情之迹,更是要求陛下处罚。。。此事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的确,这正是朕想不通的地方。”魏帝脑海里浮现出宁铮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面色僵硬起来。

    “陛下。。。朝堂之上,贬斥淮阴侯的奏牍案书,几乎一夜即成。一时之间大臣都因此事上奏驳斥,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错,此事,朕也深感奇怪。但,朕后来细细命人一查,发现这些最初上奏贬斥淮阴侯的人,皆是宁南昆之人。”魏帝眯起双眼道。

    “陛下,且想一想,淮阴侯为何会请旨前往临贺?”

    魏帝眉头一跳,冷道,“临贺动    乱,他请旨前往助临贺郡太守顾安平定此乱,实则想要对蒋氏下手,击垮城氏一族的后防。”

    “不错。此事必然是其父之意。既然摄政王想利用淮阴侯暗地之中除去蒋氏一族,那么怎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让淮阴侯出事?”江呈轶的提问令魏帝眉头深锁。

    魏帝反复咀嚼着江呈轶说出的这番话,愈加觉得有理。

    这次,看来是他心急,只一心想着若是能够除去宁南忧,那么蒋氏一族或许还可保一段日子。可却并未深想,以宁铮之势,若是存心陷害蒋氏,失去了这次动    乱的机会。。。也会有其他时机将蒋氏拉下水。说不准,此次隆中之事。。。便是宁铮调虎离山之计,其目的便是想要自己放松警惕,最后再来致命一击。

    魏帝不由冷哼一声,“这怕是又是他们父子几人的计谋,为了除去蒋氏一族,他们倒是费劲了心思。真是好一招声东击西。”

    江呈轶缓了缓又接着道,“陛下所言极是,不仅此事奇怪。臣近日还察觉。。。驻守幽州的虎啸军。。。一营中至少有一帐之人皆消失不见,且消失有两月多余。”

    魏帝咳了两声,直起身道,“有此事?江卿可有查到那一营之人去了哪里?”

    江呈轶略略压低了头浅声言道,“这一营三帐之人离奇消失,臣已派人细细盘查,发现他们沿着北平一路往泰山奔去,最后在琅邪消失了踪迹。”

    “琅邪?”魏帝挑了挑眉,声色逐渐压低沙哑起来,“城氏本家琅邪?”

    “是。”

    “摄政王到底要做些什么?”魏帝蹙额深思。

    江呈轶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先是稳住了魏帝。

    他也只能替宁南忧做到这一步,此事他插不了手,也不希望魏帝插手其中混杂不清,于是隐瞒了自己所知的,按下心思不语。

    江呈轶同魏帝两人论了许久,才从内宫出来,城皇后此时正与从太子以及秦冶站在外面等候。偏殿之中,左右侍婢皆被屏退,大殿里只剩三人。他秦冶老老实实的呆着,并无可疑的举动,一直提着的心才松下片刻。

    随后,他收起脸上沉重的神情,向皇后浅行一礼,接着才转身朝太子礼拜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眼前个子小小的少年郎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扶住江呈轶,稚嫩的声音清脆响亮,“老师不必多礼。”

    江呈轶谢了一声,便直起了身,“殿下既是来侍疾,本不该侯在外面。快些进去吧。”

    城皇后站与一旁默默看着,一耳听入江呈轶的这些话,眉头一皱,眼里泛起一丝不安。太子转身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请求道,“母后,就让孩儿去照顾父皇吧?”

    城氏呆滞片刻,缓过神,低下头看见了少年眼眸里的忧虑,于是微微叹道,“你且去吧。”

    太子得了允准,这才按规矩行了一礼,跟着崔迁朝内宫行去。

    太子离去后,城氏原本还挂着一丝温和的脸庞瞬时黑沉下来,不悦的冲着江呈轶道,“江主司方才之言。。。是在责怪本宫没有及时让太子入宫侍疾么?”



    第八十七章 恶疾缠身

    

江呈轶躬身行礼,压低了头道,“皇后殿下,您不允太子侍疾,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陛下因年少旧疾,体弱多病,这一月来因感风寒,时常卧病于床,这期间,便是连宗室子弟都前来侍疾数次,太子却不曾侍疾过一次,已遭人非议。如今陛下突然晕厥,满朝皆知,若太子不能侍疾于帝,必遭闲言碎语。皇后殿下应知。。如今奸臣当道,太子是为陛下唯一血脉,乃是万众瞩目。若不时时克己复礼,只怕会使得朝野上下言说太子德不配位,令小人有机可乘。”

    城氏不满道,“衡儿不过八岁。主司是否要求太过严苛?本宫只是担心,衡儿这孩子心忧多虑,若瞧见陛下这般,定然惊恐。。。。”

    “皇后殿下。陛下不过是今日心中郁结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实则无碍,过后便能大好,并不是什么重病。殿下又何必担忧太子因陛下病况而忧思过度呢?”

    “我。。。”城氏被堵住话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紧接着她又听见江呈轶道,“除非。。。陛下之状况。。。并不似眼前见到的这般。。。看似无碍。”

    城氏心中一惊道,“你这是何意?”

    江呈轶凝目望向她,和声道,“这一月,臣因为太子授课,留宿太子宫中,发现太子时常召见太医令丞苏筠。臣起初以为。。。是太子身体不适。可后来却发现,太子每日召来太医苏筠,谎称为自己诊脉,却是为了询问陛下之状况。”

    “苏筠都同太子说了些什么?”城氏迫不及待的询问,脸上的焦急惊慌展露无疑。

    江呈轶顿住,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语。

    城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有些尴尬的收起神情,眸色黯淡下去。

    “苏大人什么也没同太子说。”江呈轶又接着道,“但臣曾去拜访过苏大人。”

    城氏面露紧张神色,又想掩瞒,玉面花容略显仓促。

    “苏大人也对臣只字不提。但,一旦当臣询问起陛下是否安康时,苏大人总是刻意回避。臣便觉察不对。臣入仕三个多月以来,时常与陛下以及大将军会面,与他商讨政事时,陛下时常面色突然变得惨白难堪,面呈痛苦,仓促离席,只余我与大将军独自论定意策。”江呈轶将自己起疑心的过程说明,便直截了当的问道,“臣斗胆,请问皇后殿下,陛下是否已病疾缠身多日?”

    城氏沉默不语,眉头深深蹙着,停顿半晌才道,“江主司凭何而定?”

    “半月前,苏大人告假回乡,本应南下渡江,可他却一路悄悄北上,往冀州而去,想必是为了陛下寻药去了。臣一直不敢肯定,直到今日将秦先生请来。。。才知,陛下的病竟已严重至此。”

    城氏愣住,扫了一眼秦冶,奇怪道,“秦先生明明言说陛下无碍。江主司在胡说些什么?”

    “臣将秦先生请入宫中前,曾拜托他细细为陛下诊脉,查看是否有碍,且臣与秦先生约定,若探得陛下病因,也需称陛下无碍,只需悄悄示意臣结果如何便好。陛下如此千辛万苦的隐瞒病情,是为防歹人起歹心。臣既然说过,助陛下匡扶正统,锄奸惩恶,必然也要考虑陛下一份苦心。”江呈轶拎起官袍,郑重其事的往城皇后身前一磕道,“还请皇后谅解臣一片忧心,莫要责怪臣自作主张。”

    城皇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与江呈轶一同跪下的秦冶,难看的脸色愈是黑沉,片刻后她道,“陛下,不希望任何人晓得他真正病况,包括太子。”

    江呈轶皱皱眉道,“太子聪慧至极,怎会猜不出陛下之病况?太子年岁虽小,但心智异常成熟。这一月来日日寻机询问苏筠,便说明太子已然猜出娘娘您不许他侍疾的缘由。”

    立春不久,多番与魏帝接触的江呈轶很快便察觉了他的病情。年前,在还未入洛阳时,他便在江呈佳那处有所耳闻,说大魏当今这位天子因年少落病,与淮王撕斗,耗费太多气力,看似健康精神,实则不然。

    否则正值壮年的魏帝也决不至于因宁南忧一事在朝堂上气晕过去。

    魏帝隐瞒自己的病况,江呈轶完全能理解。现如今的大魏,时局动荡不安,宁铮操控朝局,权势滔天,纵然帝能够抗衡,但也不能事事顾全。若此时魏帝恶病缠身的消息传出,宁铮必然起势,推八岁太子监国。

    太子宁无衡虽心智成熟,性格沉稳,但终究还是孩童,所思所虑,自然比不过宁铮这个老狐狸。若当真由太子监国,宁铮必然掌控全局,挟持监国储君以令天下诸侯,到那时,时势便会陷入不可挽回之地步。

    但他却想不明白为何魏帝连太子也要瞒着。太子此次三番五次召见苏筠更容易令宁铮察觉不对。

    “主司不知。。。陛下年少落病,身子却还没有那么弱。大人可知。。。建康四年春闱猎场陛下遇刺一事?”

    “略知一二。”江呈佳点了点头。

    建康四年,魏帝围场狩猎,忽逢刺客,以一抵十,被刺一剑,重伤昏迷。猎场谋刺,本是宁铮暗下杀手,可事后查无实证,无法寻出真凶。他便诬陷当时任上的光禄勋宁士礼,说他玩忽职守,令陛下深陷险境,趁着陛下伤病齐发,沉睡不醒时,发落了宁士礼。因此事,宁士礼被撤职流放。此事令江呈轶记忆十分深刻。

    “世人皆以为,当年那场刺杀是奔陛下而去。但实则不然。建康四年,衡儿方不过四岁。摄政淮王为了绝陛下后脉,在陛下围场狩猎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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