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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夫为佞臣-第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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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神态。

    于是,沐云只兴冲冲的唤了一声,便不自觉的收了嗓子,一脸警惕的盯着此女看。

    王氏挑眉,得意的看向沐云,冷笑道:“如何?沐氏,你可还觉得本宫欺辱虐待了你的族妹?”

    沐云皱着眉头,仔细观察“江呈佳”的面皮。她原以为,眼前之人或许是宁铮联系江湖势力,寻到的一名易容高手所假扮的。可她认真查看,却发现这女郎脸上没有半点伪装的痕迹,肌肤妆容毫无破绽。如此精湛的技术,这世间除了江呈佳不可能有第二个。

    沐云心底想,难道真的让宁铮找到了什么世外高手,完全能与江呈佳匹敌?她再仔细看了两眼,忽然发现那女郎的耳垂上点着一颗细小微弱、很难注意到的黑痣。

    她惊了一惊,心中顿时大惑不止,死死的盯着那女郎,不错眼的看着,眼底生出一阵惧怕之意。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女郎的确就是江呈佳。可为什么,她与年谦说得完全不一样?

    沐云使劲儿的盯着她瞧,眼看她一脸红润,气色尚佳,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像是受过虐待的样子。跟在她身旁的那些婢女仆役也个个精神百倍,毫无愁苦萎靡之态。

    她愈加觉得奇怪,再转眼朝王氏看去,只瞧她满脸不屑与轻蔑,唇角还带着一丝嘲讽与得意。

    沐云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江呈佳走上前来,同她寒暄客套道:“嫂嫂,你怎么到淮王府来了?”

    那女郎语气之间满是客气疏离,听得沐云十分不适,她不知道问题到底处在哪里,默默无言的盯着江呈佳看,心底一阵慌张悲凉。

    沐云定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扶住江呈佳,温声细语道:“阿萝,你这一个多月过得到底如何?外面的那些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呈佳的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淡淡说道:“嫂嫂。。。王后娘娘宽容大度,饶了我的过失,还宽仁以待,对我实在是极好。”

    沐云听着她的回答,默然一怔,只觉得惊奇。这样的话,从江呈佳口中说出,实在令她难以置信。

    王氏在旁冷笑道:“本宫说过,廷尉府状告本宫之人,定是刁民小人。本宫从未对睿王妃做过什么恶毒之事,外面那些传言也只是欲加之罪,不可亲信。今日,太子殿下与江夫人眼见实情,心里可还安心?”

    宁无衡此刻的表情与沐云一般无二,盯着那举止异常的女郎看了半天,也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完全变了性格,如此的逆来顺受?

    正当沐云扶过江呈佳的手臂,将她带到身边仔细查看时,身边的这位女郎忽然当着所有围观之人的面,猛地吐了一口黑紫色的血。

    她乍然如此,惊得沐云与宁无衡目瞪口呆。

    紧接着,江呈佳腿脚一软,猛地跪倒在地上,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行似女鬼般,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眸底满是绝望。没过片刻,她便支撑不住身子,轰然倒地昏了过去。

    王氏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在众人面前吐血晕厥,惊吓之余,也觉得万般意外,她当即朝身后躲着的女婢扫去一眼,那眸光若成刀锋,此刻已将人劈成了两半。

    沐云惊得呆在了那里,心中泛过一阵森寒后,便立即扑了上去,厉声高喊道:“阿萝?!阿萝!你怎么了?阿萝?”

    她恐慌至极,两步连奔而去,扶住晕厥的江呈佳,高声呼唤着,看着她满面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口便如刀割般剧痛无极。

    江呈佳昏死过去,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怀里,气息十分虚弱。



    【三百二十二】病疾山倒

    

沐云满眼惊恐,将她使劲儿抱在怀中,不断呼唤着说道:“阿萝你醒醒,阿萝。。。阿萝我来接你回家。阿萝。。。你别睡。阿萝!!”

    王氏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详之感。

    太子缓步前行,蹙着眉头来到沐云身边,盯着她怀中的女郎仔细的看了看,眼瞧着她唇间略显黑紫,心中便惊了惊,他立刻扭头朝王氏看去,怒目圆睁道:“婶祖母,这便是你所说的安好无恙?睿王妃究竟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难道廷尉府中状告婶祖母的人所说之言皆是真话?”

    王氏心凉了半截,神情极其扭曲。她不知江呈佳为何会突然发作吐血,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简直无所遁形,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

    “禀告太子殿下,睿王妃住进淮王府前,便时常旧疾发作、缠绵病榻。。。如今这般,或许也正是体内寒虚而导致的病发。”这时,站在王氏身侧的黛卿忽然站出一步,向宁无衡行礼参拜后,对王府前的众人说道。

    太子目光扫过去,眸色顿生冰霜。这少年冷眼瞪着那女郎:“你是何人?敢在本宫与婶祖母说话时插嘴?不想活了么?”

    他声色急而厉,唬的黛卿微微一怔。

    只是,这女子的手上已然沾了血,此刻纵然是皇帝在身前,她也丝毫不怕。她已将自己豁了出去,心中很清楚,若不能妥善处理今日之事,将来就算不死,也会被淮王后折磨一辈子,倒不如现在便鼓起勇气,帮着淮王后对抗太子。

    王氏见状,顺手将黛卿拦在身后道:“还望殿下莫要见怪,此女乃是本宫的贴身侍婢,只是一心向着本宫罢了。而且,她所说的也是实话。殿下应该清楚。。。睿王妃在住进淮王府之前,便已是重病缠身。此刻发作,说不定正是她从前的旧疾被引发罢了。”

    此刻,蹲在江呈佳身边抱着她的沐云早已顾不得真相到底是如何,仰头朝太子望去,满眼泪光。

    她道:“殿下,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望殿下允准妾身先带着族妹回府医治,若再晚一些,妾身只怕族妹就要在此丧命了!”

    少年低头,望着她满眼亮晶晶的泪光,心口便随之一沉,遂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好。沐夫人且先去,这里有本宫守着,定不让欺辱加害六皇婶的人有逃脱的机会。”

    沐云听着他的允肯,手上立刻行动起来,她瞬即把江呈佳背到背上,带着江府的人,急匆匆的冲出了人群,朝大街上赶去。这女郎火急火燎的穿过了两条街,又接连跑了好几条小路,才奔至府宅。

    她将背上的女郎安置好后,便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沐云眼瞧着江呈佳如此,心里也顾不得再去寻王氏的过错,只想着快些替女郎诊脉,瞧瞧看她的脉象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努力平息着心口那点闷痛,伸出发颤的手,搭在江呈佳的手腕上,闭眼仔细诊断起来。这不探脉还好说,一探脉便觉得心惊肉跳。

    江呈佳此时的脉搏十分激烈,似有两股热冷之气混杂而交,正在斗法。而这两股强悍的气息将女郎的脏腑搅得一塌糊涂,处处皆显内伤,淤物堵塞于血管脉络之间,渐显爆裂之势。

    沐云跪坐在江呈佳身旁,一时之间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救治。她的医术还没到达如此高的地步,根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替女郎用药开方。

    她慌了神,脑门上渗出细细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喉咙,颤抖着朝屋外喊道:“来人!来人!快!快去城庄外将孙齐医令请回来!用府中的马车去接,快点去!十万火急!!”

    门外,薛四听到沐云的吼声,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院子,朝马厩飞奔而去。

    沐云守在江呈佳身边,亲眼瞧着她的脸色愈来愈差,气息越来越弱,只觉得无能为力。她知道江呈佳在淮王府中一定过得不好,可却没有想到情况竟如此糟糕。她实在不知榻上的这个女郎到底在淮王府中受了怎样的苦楚,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沐云在江呈佳身边轻声喃喃道:“阿萝。。。从前那么多苦难的日子,你都挺了过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阿萝,你坚持住,我们已经回家了。你不必再忍受王氏的欺辱了。”

    她直直的盯着江呈佳瘦弱显骨的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约莫一盏茶后,薛四紧赶慢赶的驾着马车,终于将孙齐从城外庄子里接了回来。两人急急忙忙赶到女郎们所在的屋舍中,各自捂着胸口,险些没有晕厥过去。

    孙齐捂住狂跳的心脏,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扶着脚榻上跽坐下来,向沐云拱手道:“江夫人。。。下官来晚了,还请您恕罪。”

    沐云莫名一惊,怔愣着转过头看向他,顿了两秒,连忙起身让步,急匆匆道:“孙大人!还请您快些替她瞧一瞧吧!”

    孙齐从她的眉目之间看出了慌张与急促,于是立即应道:“沐夫人放心,我定拼尽全力为睿王妃诊治。”

    说罢,他便上前搭上了江呈佳的脉。沐云便在一旁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注意着孙齐的神色变化。

    江呈佳的伤势实在太重,孙齐诊上脉时,便如沐云方才一样,惊得瞪大了双眼,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睿王妃。。。睿王妃这是遭遇了什么?她体内气息怎会如此杂乱?连这脉象亦如此古怪?”

    沐云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放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死死握住,捏的手背指节发白发亮。

    “她。。。她应该是在淮王府内受尽了折磨。。。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实在不知。”沐云言语间已略有哽咽声,眼底写满了懊恼与愧疚。若是她能够早点将年谦从王氏手里救出来,或许江呈佳能少受些苦。此时的沐云恼恨至极,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事情的不对,才会令事情糟糕到如今这个地步。

    “下官诊王妃之脉,极是胆战心惊。她本就身怀寒毒,从前的旧疾又极易触发。且,下官观其脉象,似乎王妃还在淮王府内中过毒,这毒乃是专门针对有武功内力的人所研制的,因此对王妃的伤害极大。。。再者,下官发现王妃脏腑气血亏损甚为严重,似乎曾被诸多之人群殴过,以至于内伤翻涌、病如山倒,才会似如今这般,突然咳血、昏迷不醒。”

    “她。。。她被人群殴过?”沐云呆若木鸡,斟酌着回味着孙齐所言时,气得瑟瑟发抖。

    “这帮杀千刀的!竟敢这样对待她。。。她到底,到底在淮王府经历了什么?”此刻的女郎,说话已经全然不稳,甚至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孙齐小心翼翼的撩起江呈佳手臂上的一段长袖,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立即闯入了他与沐云的眼中。

    沐云再也忍不住,扑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手臂上的伤口,眼中绷着的泪又一次汹涌澎湃的涌出:“怎会如此?”

    她喃喃自语着,夹杂着抽抽噎噎的啜泣声。

    孙齐观望着她的伤势,愁眉苦脸的收了手,低头沉思了片刻,便出声安慰女郎道:“江夫人。下官知晓你心中有多么焦急恐慌。幸而。。。睿王妃的伤势也不算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下官发现,睿王妃似乎曾在一个时辰前吞下过什么药物,暂时镇住了体内的血气与寒毒。正是这类药物,保住了王妃一命。且在那之后,王妃还曾自封经脉,防止毒素蔓延。故而。。。没有将病势逼入绝境。”

    沐云听着这话,心中一喜道:“果真如此么?阿萝她。。。她的病况还留有余地?”

    孙齐慎重的点了点头道:“请江夫人相信下官,下官必当倾尽全力救治。古方上曾有一法,能调理内伤所致的气血两冲之象。且,睿王妃的旧疾,从前都是下官看顾的,下官已了如指掌,能够对症下药。”

    沐云点头,立时说道:“我自然信你的医术,否则也不会让马车亲自去城外庄子上接你回来。”

    孙齐连连颔首:“若如此。。。下官亦能安心为王妃救治了。”

    说罢此话,他便起身走到一旁写起调理的药方来。

    沐云在旁看了两眼,便走了出去,嘱咐守在门前的薛四道:“阿四,你且看顾着姑娘,若孙齐医令有什么吩咐,必要事事应允。”

    薛四满面仓惶,看着屋舍内的情况,心里也很是慌张。他耳边听着女郎的嘱咐,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女君放心,碧棠斋有我看顾,必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

    沐云嗯了一声,抬脚便欲往外走。薛四连忙唤道:“女君这是要去哪里?”

    那女郎挺身立在院中,被一束光映出了修长的影子,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自然是要去算账。把阿萝害成这样的人,我决不放过!”

    她怒气冲冲的说完此话,便立刻朝府外冲了出去。



    【三百二十三】焦灼激烈

    

王氏发恼道:“长幼尊卑有别,太子,这应当是你与本宫说话的态度么?你不过是储君,还没临登帝位,便如此猖狂。若日后得继大统,还能容得了我们这些宗亲存在么?”

    她的话极有分量,在场围观的诸人一听,纷纷变了变脸色,小声议论起来。

    就连宁无衡也跟着愣了愣,暗暗眯了眯双眼,负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他将心口那股恶气生生的忍了下去,半刻后云淡风轻的笑道:“婶祖母似乎矫枉过正了,本宫只是就事论事。若本宫今日不能将此事处理妥当,令在场众人信服,只怕将来会落得个无法约束宗亲、昏庸无能的罪名吧?”

    太子一句话又将局面扳了回来,众人连连点头,赞同东宫之言,引起一阵轻语相合。

    王氏漠然道:“太子殿下既然想要查清此事真相,那么光靠你我在这里耗费口舌也无济于事。不如,请您带着东宫守卫进入淮王府细察一番,且看看,府内可有本宫欺辱虐待睿王妃的证据与证人?自然也就知晓,那两个贱婢所说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将问题抛到宁无衡手上,堂而皇之的邀请他入府翻查。她这般胸有成竹的态度,叫人忍不住觉得她是清白的。立于阶下不动如松的少年抬着深邃幽沉的眸,默默盯着王氏瞧,心里清楚淮王府内的人证物证定然已于王氏在此拖延耗费的这段时辰里清理干净了。

    正当他思考如何还击王氏的时候,巷陌之间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那哒哒哒的响动,震得地面都跟着动了动。大街小巷里人挤人围观着的群众也被这吵闹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匹疾速而来的马上,一名身穿鹅黄色戎服的女子紧握缰绳,行马踏路间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待她行至巷口,忽然单手勒住缰绳,她身下的马瞬间猛地抬起了前半身,踢起了前蹄,高声嘶鸣了两下,便轰然落下。

    在她马前站立着的几个郎君被那马抬起来的蹄子吓得浑身一抖,直接瘫软在地上。可细细一看,才发现,那女郎控马技术极好,马蹄离他们一米的距离时,就已经乖乖的放下,根本不会伤到他们毫分。

    女郎从马上旋身而下,来了个漂亮的翻行,稳稳的落在地上,高声朝着人群前被围着的王氏与太子呼喊道:“谁说没有证据?!淮王后说这话,是笃定殿下即便带人入了王府也查不到什么证据么?”

    “只可惜!您打得一手好算盘,已经被妾身拆解了!”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帛书。女郎身姿如风,爽朗似晴空,给人一种明快之感。众人自觉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默默注视着她走向了王府阶下的空地上。

    沐云向太子略行了一礼,又朝王氏欠了欠身,遂举着手中帛书道:“王后娘娘,你可知妾身手中抓着的这张书信是什么?这便是你指使手下死士在江湖中购得烈毒秘药,以此加害睿王妃的证人之证词!那贩卖秘药的人,已被妾身转送至廷尉府,若王后娘娘还不肯承认,不如随同妾身一起前往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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