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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夫为佞臣-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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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遣连忙迎上去,将柔柔弱弱的女郎扶起来道:“阿丽,快些起来。”

    丽娘神情清冷,眼见夏遣的手伸过来,便立即侧身一躲,巧妙的避开了他。女郎低着眸,悄悄退了一步问道:“不知夫君唤妾前来府衙有何要事?”

    夏遣咳了咳,随即问道:“今日付大人前来,问了本官一桩奇怪的事情,他说你原本并非我的小妾,而是前任府州县柯县令的妻子。阿丽。。。你说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么?”

    丽娘抬眸,冷冷的盯他一眼,遂苦笑着弯着唇角,摇头否认道:“妾出身平凡,承蒙夫君厚爱,才有如今的生活。。。并不是什么柯县令的妻子。”

    夏遣盯着她,听见她所说的话,忍不住露出微笑,遂而转过身看向付沉道:“付大人,您可否听清楚了?”

    付沉哼笑一声道:“别急啊?”

    他上前两步道:“丽夫人,你且转转身,看看身边这位郎君你可认得?”

    丽娘抬眸眨眨眼,凝视着付沉唇角的笑,一时疑惑,缓缓扭身朝旁侧望去。那郎君也慢慢转过身来看向她,两眼含着泪光,似若伤情,悲切至极道:“丽娘。。。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丽娘登时脸色发白,震惊万分:“柯郎?是你?”

    她立即唤出了那人的姓。夏遣浑身僵住,眼睛如毒蛇般盯着丽娘,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付沉拂袖掩唇笑了起来:“看来。。。丽夫人认识身边这位郎君?”

    丽娘一时失言,哑着声音道:“我、我。。。”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吃惊、欣喜、难过、绝望,一时汇聚在她的神色里,忍不住眼眶含泪,默默哽咽起来。

    夏遣挂不住面子,用力咳了咳道:“阿丽?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真的与身边这人认识?”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甚至面露愤怒,责怪起女郎道:“你竟真的曾经。。。嫁过人?本官被你瞒得好生辛苦。”

    付沉听着他的狡辩之词,忍不住冷笑道:“如今,便算是恶人先告状么?夏大人真是做了一出好戏,让本官佩服以极啊?”

    夏遣干笑两声道:“下官也不知这贱婢竟然曾经嫁过旁人为妻,下官是今日才知晓的。。。”

    那柯县令耳闻此言,愤恨至极道:“夏遣!你信口胡诌!丽娘本就是你从我身边强行抢走,纳入府中的!”

    夏遣怒瞪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审官府口出狂言?本官根本见都没见过你!府州县是什么小地方,本官怎么可能去那里?”

    付沉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爽朗的笑,引得众人都朝他看过去。付沉冷声讽刺道:“夏大人说得这是什么话?您的官籍文书上可清清楚楚写着,你是府州县人士。”

    夏遣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情。连自己的祖籍都能望,他实在愚蠢至极。。。

    付沉道:“夏大人若不是府州县人士,那么岂非连出身都是造假的?”



    【三百三十五】咬定夏遣

    

夏遣本身就不是府州县出生,他来自扬州,曾是邓氏的下属,后来因为失手杀人,被扬州刺史判处死刑。谁知刑场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却将他救了下来。他被那人带离了扬州,来到边境小郡涪陵,由人力保成了这里的审官。为了不让人发觉他曾是扬州出身、且杀过人,力荐他入审官府的那位郎君替他改了官籍,将他的过往尽数抹尽,令他顺理成章的成了涪陵本地人士。

    夏遣虽然清楚此事,但多年以来,他身处涪陵一直相安无事,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久而久之自然有些忘形。再加上方才柯县令的咄咄之词,他一时竟忘记遮掩,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说了出来。他太过着急,欲图反驳柯县令,于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谁知,那付沉居然就这么抓住了他言辞中的不妥。。。

    夏遣失笑,强按住心中慌张,思路在脑海中微微一转,狡辩道:“付大人,下官虽是府州县人士,可却并非从小在那里长大。下官从出生起,便被母亲带离了府州县,故而方才才会说。。。下官从未去过府州县。”

    付沉默默的听他分辨,弯弯唇讥讽道:“原来夏审官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家乡?所以才会如此蛮狠的夺取府州县县令的妻子?”

    夏遣恼羞成怒道:“付大人!下官从未做过这等无耻之事!即便下官的丽夫人从前嫁过人,下官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何来强取豪夺一说?”

    他仿佛笃定那丽夫人不会戳破他的鼓面,放心大胆的说着。

    谁知旁侧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丽娘,却在此时突然道:“付大人,妾身从前。。。确实是柯县令明媒正娶的妻子。若非是这贼人夏遣以夫郎的性命作要挟,妾身绝不会愿意嫁与他为妾,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夏遣愕然,看向丽娘怒目圆睁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阿丽?你怎么也随同这些人诬陷我?难道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丽娘冷然一笑,目光森寒,对眼前人厌憎至极:“难道大人以为。。。您对妾身好,妾身便能忘记从前之事么?我从未忘记,我刚刚被你抢入府中时,你是如何的侮辱谩骂,又是怎样强行占有我的。。。”

    夏遣恼极,扬起手掌便准备打上去,丽娘也闭上眼甘心迎接,谁知巴掌声虽然响了起来,丽娘却并没感觉到痛。

    柯县令站在她身前,替她挡去了夏遣这一掌,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眼神阴骘的盯着夏遣看。鲜红的手指印在郎君白皙的脸上印了出来。丽娘盯着眼前替她挡去伤痛的郎君,大为震撼,凄凄切切的唤了一句:“柯郎。。。”

    夏遣怔住,与柯县令相互对视,气氛瞬间变得焦灼可怕。

    那柯县令全然不怕夏遣的威势,护着丽夫人道:“丽娘你别怕,尽管将你这些年的苦楚说出来便是,有我护着你,绝不会再让这畜生伤你分毫。”

    丽娘泪眼朦胧的点点头,哽咽着向付沉说道:“付大人。。。一切正如你所说。若非夏遣强行将我从府州县带走,我与柯郎便应是一对互敬互爱、濡沫白首的夫妻。只可惜。。。我的这一辈子,柯郎的官途,终究是让这恶贼毁了。”

    夏遣听她全盘托出,不由气急败坏的说道:“殷丽娘!你莫要胡说八道,难道你分毫不顾及你的家人了么?”

    他威胁着,妄图让丽娘闭嘴,却谁知在此时听到付沉说:“丽夫人,你且放心。。。本官既然查到了此事,必然做足了准备。本官已经找出夏遣将你的父母、兄长囚禁的地方,把他们解救出来了。如今,他们安然无恙的回了府州县,正等着你归去与他们团聚。”

    殷丽娘登时生出一阵感动,向付沉连连躬身行礼道:“妾身谢付大人救命之恩!”

    这一下,女郎有了底气,不再顾忌夏遣的言辞,目色冷冽,脸上满是恨意:“夏遣,你当年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时,可有想到今日?纵然你待我再好,也难以消解我心头的仇恨。尤其。。。当我得知你一把火烧了柯宅时,心里对你的恨,便再也抹除不了了!幸而,柯郎一家无恙,否则即便今生我不得好死,也要将你拖入阴诡地狱!”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遣退后两步,转头看向付沉,只见那郎君沉着自如的低着眸,侧着身耳朵却竖着,仿佛在等一场好戏。

    夏遣呵呵笑了两声,已经知晓此事他无法辩解了,于是惨白着一张脸,声色颤抖着向付沉问道:“殷丽娘的事情。。。果真是司库戚椿告诉大人您的?”

    付沉挑眉应道:“我早已同夏审官您说过,奈何您就是不信。”

    夏遣颤抖着继续问:“戚椿。。。他还同大人您说了些什么?”

    付沉笑道:“刘四在哪里,只有你们官官相护的十个人知晓。但此人却落到了本官手里,夏审官。。。你说说看,戚椿到底同本官说了什么?”

    夏遣脚下一软,猛地跪了下来。他面色苍白,抖着唇道:“如此看来。。。他真的什么都说了。那么,戚椿可有承认自己的罪行?”

    付沉却故作惊讶道:“他能有什么罪?夏审官,戚椿说了,涪陵郡城中的一切大案、恶案都是你主使的,他不过是被逼迫从的。”

    夏遣抬眸朝那郎君望去,顿时发出一阵冷笑:“戚椿这个叛徒,竟是这么说得?从前,我还真是小瞧了他?怎么没早点看出来他是这样的奸诈小人?”

    付沉反驳道:“比起奸诈,恐怕谁也不及夏审官吧?你犯下累累罪行,只要本官上报朝廷,你必是斩刑!”

    夏遣冷哼了一声,两眼失去焦距,淡淡笑了起来:“戚椿既然如此无义,我又何必再替他遮掩。破罐子破摔,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如我同付大人明说了吧?涪陵这些事,并非我一人主使。您方才既然已经提到了官官相护的十个人,想必已经清楚涪陵有哪些官员参与了这些大案、恶案。

    实况,全然不止这些。这些年,我们一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边还用米糠替换运往边疆前线的军粮,并通过涪陵的运粮官道走私回中原。。。而负责此事的,正是戚椿。”

    他干脆撕破脸皮,将这些年他们所作的恶事抖落的干干净净。夏遣晓得,不论如何,今夜的他必是逃不过付沉的掌心了,倒不如承认的干脆一些,或许还能将功折罪。

    付沉故意装作不知此事,满脸惊诧道:“什么?这戚椿竟如此大胆?敢动前线将士的口粮?他是真的想要被抄家灭门么?”

    夏遣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兵器营的安杰,还曾扣留朝廷发放的兵器,替以做工粗糙的钝矛。。。那些从京城运来的精工巧器全被他兜售了出去,化作钱两进了他的腰包。”

    他索性抖了个彻底。

    付沉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恨不得能上去抽他两巴掌。这种事情,从夏遣嘴中说出来,竟看不到他一丝愧疚恼怒之意。不论是戚椿还是安兴,这些年走私军粮、军械的钱两,多多少少都有一半流入了夏遣的财库中,他居然说得与他自己毫不相关,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不曾想,战士们在前线浴血杀敌,保卫家国、镇守边疆,却因为这些蛀虫吃不饱穿不暖,连上阵厮杀的兵器也是粗糙工艺的钝器。。。实在令人唏嘘。

    付沉阴着脸,听夏遣细数完那剩下几人的罪行,便再忍不住胸中憋着的怒火,狠狠的朝夏遣的胸口踹了一脚,遂带着殷丽娘与柯县令拂袖而去,嘱咐包围了审官府的兵士道:“将这贼徒押入审官府大牢听候发落!若无京城下达的命令,不准将他从牢狱中放出来!”

    他脚步极快的冲出审官府,特地憋着一口气,到了外面才肯呼吸。他望着乌云下遮着的那轮明月,忽然觉得讽刺至极。如今的世道,便如此刻的月色一般,光明总是从云缝中露出来,可偏偏那云朵漆黑至极,哪怕有一丝半点的月色,也显得微不足道。

    他长叹一声,便听见身后传来啜泣声。付沉转过身去一看,便见殷丽娘与柯县令正满眼泪光的看着对方,各自哽咽着。

    “丽娘,同我回去吧?母亲在家。。。实在想念你。还有小树,他如今已经有一米高了,嘴里咿咿呀呀第一声喊得便是娘亲。。。”

    “柯郎,我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不是我不肯跟你回去过从前的日子。而是。。。而是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毫不顾忌的和你过日子了。我。。。我已然失了清白,怎有脸面做你柯家的儿媳?”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丽娘,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



    【三百三十六】暴雨出行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柯郎,我忘不了我是如何被夏遣强行拖入房中。。。又是如何被他暴打一顿,直到精疲力竭,无奈之下被他。。。”

    殷丽娘哭着,揪着心口道:“柯郎,你可晓得。。。我初入夏府时,多么绝望多么痛苦?若非是你派人悄悄传信给我,告诉我你们一切平安,恐怕我早在得知柯宅被烧的那一天彻底发疯了!

    这些年,为了你们的安全,为了让夏遣不再去找你们的麻烦,不让他发现蹊跷,我隐忍着背负这耻辱,曲意奉承、装柔妩媚。。。每一天活得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我就这么熬着,熬到了如今。纵然熬出了头,却也不想再与任何郎君亲近了。”

    柯县令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正是因为心里清楚,才会想要你跟我回去。你放心,若以后,你不愿我亲近你,我绝不会靠近你半步。我一定、一定敬你重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殷丽娘听着他的话,失落的低下眸,带着哭腔低声说道:“纵然柯郎你不嫌弃我,可以敬我重我。。。可府州县的百姓们呢?柯郎,夏遣的事情一了结,你既为官身,就算做不了县令,朝廷为了安抚柯家,也会安排你在县中任职。难不成。。。你要我成为你的污点,再次阻碍你的仕途么?你可以不在乎,君姑君舅都可不在乎我经历了什么。可。。。府州县人云亦云之下,百姓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我怕我。。。受不了那样的侮辱。

    我更怕,君姑君舅和你,因为我受到伤害。柯郎,你放手吧。且随我飘逐而去,让我去这天地之间自由前行吧?我不愿同你回府州县,也不愿留在这里。从此往后。。。妾与君,永生不复相见。”

    柯县令怔神失色,连连后退,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带你走的,若我无法带你走,那我这些年的隐忍和等待算什么?丽娘,你不能这么狠心。小树他。。。他正等着你回家呢?他还等着他的母亲回去呢。”

    他喃喃自语着,眸中含着的泪水“唰”的落了下来。

    殷丽娘忍着心中不舍,闭上双眼,强行平复情绪道:“但请柯郎。。。替我照顾好小树。自此之后,便当我死了吧,不必来寻、也不必寄信。柯郎若是想要另娶妻子,丽娘也绝不会阻拦。”

    柯县令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痛苦万分地说道:“我若是想要另娶,何必要千里迢迢赶来这一趟!”

    他上前一步,殷丽娘便后退一步,刻意躲开,此刻心如针扎:“你本不必来这一趟!所以,我也不必同你一起回去!柯郎。。。我求求你,让我走吧?”

    “不、不行。我等了这么多年,为得就是今日团圆。。。”

    殷丽娘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你护不了我!就像从前一样。。。你无法抵抗夏遣的威势,被逼将我献出一样。若是以后,还出现这种状况,你还是会。。。会将我献出去,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同样,若我跟你回了府州县,我不敢想象我会有怎样的结局。你会完全不顾城中百姓们的非议么?你会任凭他们说什么,都不在乎么?

    柯郎,你不能!终有一日你会对我感到厌烦,会觉得我就是他们口中议论的那种女人,认为我是个浪荡妇。”

    柯县令一时愕然,脸色仓惶,动动嘴皮,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殷丽娘了解他,晓得他虽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却十分软弱唯诺,将来定不能护住自己,便索性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这桩剪不断理还乱的姻缘。

    柯县令见她态度决绝,已是铁了心不愿同他回去,便不再恳求,落下一双眸,失望且伤怀道:“我知道。。。是我的过错,才会令你受了这么多屈辱。你不愿同我回去也罢。那、那。。。我这里有些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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