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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夫为佞臣-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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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营救施安对于淮王与宁南昆来说并无好处,因此,一旦他们知晓施安在何处,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灭口。但宁南清却不一样,若是能够利用施安再狠狠打击宁南昆一次,令宁南昆对君侯的恨意更加深刻,于他而言便是天大的好事。此人惯会坐收渔翁之利,狠辣程度不逊色于淮王宁铮。”

    千珊听着她的分析,内心惶惶不安道,“如此。。。姑娘您还要去见那施安作甚?这般下去,君侯定然会怀疑您的。”

    “傻瓜。。。”江呈佳平静的弯了弯嘴角浅笑道,“君侯也不是吃素的。这奸细藏得极深,泉陵一战中,君侯有所察觉此奸细的存在,所以故意设局,抛出施安这个诱饵,为的就是等鱼上钩。”

    “也就是说。。。施安前几次之所以能够从吕寻手中逃出。。。是因为君侯故意。。。放水?”千珊吃惊道。

    江呈佳说得口干舌燥,疲乏的很,再懒得开口,只轻轻点了点头。

    千珊只觉思绪乱成了一团,苦恼道,“姑娘,为何这些我看不出来。。。姑娘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沉浸于此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江呈佳一眼便能看破其中的门道?她等着躺在榻上的姑娘回句话,却出乎意料的等来了姑娘细微的呼噜声。

    她有一瞬的失神,朝江呈佳望去,只见榻上缩成小小一团的姑娘牢牢的闭着双眼,侧过身呼呼的睡了过去。

    千珊失笑,替她捻了捻被褥,便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辰时三刻,西院便派了人来唤她。

    昨夜无梦无扰,一觉睡醒睁眼,天已大亮。这莫名的一夜好眠令江呈佳浑身睡得酸痛,但好在缠着她几日的头风渐渐去了,整个脑袋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梳洗过后,她才出了屋子,面色已然大好,不似昨日一般虚软无力。千珊看着,心底喜悦道,“孙医令的药当真有用,若换做平常,姑娘的头风发作六七天都是有可能的。没想到您喝了孙医令的药,三日便已大好。”

    江呈佳不作声,心底也隐隐有些诧异,这孙齐医术如此高明,怎么之前在太医令中当差时未曾被提点?

    待到两人行至院门照壁前,便见吕寻侯在那里,正等着江呈佳过来。

    她慢慢踱步过去,轻咳一声。

    正出着神的吕寻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身子略略一颤,面儿上立即浮出了一丝排斥的神情,但为了宁南忧,他还是强制的压制了下去。



    第九十三章 小娘子

    

吕寻循着规矩,转过身先向江呈佳行了一礼道,“属下参见夫人,夫人安康。”

    他低着头,抱拳跪地。

    江呈佳眉头一挑,退后了几步回礼道,“吕将军有礼。”

    吕寻这才起身道,“君侯已在外候着了。夫人且跟我来。”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向前请了一礼。

    江呈佳不作声,点了点头,往临贺驿馆外行去。

    行至门前,便见那驿馆馆长似乎正与宁南忧接待着什么人。

    今日的他,换上了他最喜爱的那套玄衣蟒纹云锦曲裾袍,外罩浅灰长袍纹样竹林穿影,头冠玄阴雕叶的小冠。这一身装扮称的他整个人意气风发。江呈佳面上露出了一些古怪。这件衣裳宁南忧只在她面前穿过两次,后来自洛阳迁府至临贺,他便一直穿的是便服,从未如此精心打扮穿戴过,怎么今日这样隆重?

    她疑惑着,悄悄移步上前,正准备唤他,却听见一记温婉娇柔的说话声从前面传来。

    “昭弟怎得消瘦了这样许多。。。?”这声低低的问候声中充满了关切之音,令站在宁南忧身后的江呈佳猛然一怔,怪异起来。于是朝右边略略移了几步,再朝那边望去,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江呈佳有些意外。

    这个小娘子,比宁南忧看起来要小些,二十左右的年纪,却不知为何要唤他一声昭弟。其青丝梳成堕马之态,显然已是嫁为人妇。她的容貌甚是美丽,尤其双目生的出色,视人犹如夺情。身段极好,一身素色曲裾裙也掩不住呼之欲出的丰熟,又额外替她添了几分不同味道。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精致,以金丝为边,纹扣着一簇簇海棠花样的团扇,轻轻摆着。

    她似察觉到右侧有人看向了她,于是立即收回一直停留在宁南忧身上的目光,偏过了身,朝江呈佳的方向看来。

    与之对视,江呈佳略略失神。

    少妇柔声询问一句,“这位是?”

    片刻,耳畔传来宁南忧的温润的声音,“这是内子。”

    江呈佳又是一怔,带着些诧异望向宁南忧。平日里的他除了对她,待人一向冰冷,怎么今日?

    随即,那少妇才微微提起裙裾,冲着她行了一礼,双眸在她面庞上定了定,露出亲切笑容:“原是弟妹,我月前便有耳闻,南阳城中都在传,淮阴侯夫人有喻日摛华之容。今日一见,果然叫人倾心,便是我也欢喜的不行。”

    江呈佳微微欠身,还了个礼,并未出声。她正等着宁南忧为她引见一番,却瞧见他甚至不曾瞧她一眼,转过头便又与那女子说话去了。

    “君姐行路颇为劳累,不若先在驿馆休息片刻?待晚些时候,我接你同母亲一道去府邸。”宁南忧谦谦有礼,待这女子万分温和,甚至好过对她的态度。

    江呈佳心中微微不快,却也说不出些什么。

    少妇笑着颔首道,“我正要去拜访姑母,昭弟且安心去,我与姑母便在这府内等候。”

    宁南忧点了头,顺其自然的牵住发起呆的江呈佳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江呈佳醒过神来,抬眸朝他看去,默默无声的点了点头。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在经过那少妇身边时,清晰的感受到了自那女子身上传来的一丝敌意。她心中诧异,扭过头瞥了那少妇一眼,见她冲自己扬起和善的笑,又不禁质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小夫妻俩上了马车,小厮驾马向前行驶,吕寻也匆匆向那少妇作别,才驾马追了上去。

    宁南忧才休息没几日便不听季先之的劝导,偏要此时下榻出门,他胸前背后的伤口牢牢包扎着,见不得一点风。偏偏日头烈的很,他穿的密不透风,里头的内襟自然已是被汗水打湿,咸滋滋的汗珠滚入伤口间,便传来火辣辣的疼。他不适的靠在车内长榻上,怎么坐都不舒服。

    江呈佳隐约猜到他是热的,便将头探出窗外,从千珊那处要了把扇子,悄悄移坐过去,替他扇起风来。

    宁南忧正闭着眼,忽觉面前凉风阵阵传来,便睁开了双眼,看着江呈佳撑着臂膀倚靠在车窗上,略略向自己倾斜过来,摆着摇扇替他驱赶热气,脸上却已有细汗聚集成滴,心头不由略略一动,伸出衣袖替她擦去额上顺着眉边从脸颊两侧滑下来的汗珠道,“今日头可还疼?”

    她摇了摇头,温软一笑道,“昨日君侯来看我,不知怎得夜里十分好眠,睡了一觉后,今晨起就不疼了。”

    宁南忧眸眼一顿,笑呵呵道,“看来。。。前几日阿萝头风不愈全都怪我了。”

    江呈佳面色酡红起来,轻轻嗔道,“君侯又不正经。”

    他因她微红的面颊而愉悦起来,一早上起来的烦躁竟轻易的扫空,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马车没行多久,便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直到车外的吕寻低低唤了一声,“主公,到了。”

    他们才动身,从帘子后面钻出来。

    宁南忧伤重,上下车都格外小心。季先之亲自为他放好踩脚的杌子,慢慢搀扶着他走下来,跟在身后的江呈佳也小心翼翼的顾着他。

    下了车,一行人便来到一间古朴破旧的平宅。江呈佳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就这么一间宅子,安置在一堆荒草杂木之上,乱砌成堆的石头七横八躺的留在宅院门前,挡着被人硬生生踩出来的荒芜小道。

    几人顾着脚下,慢慢往宅院里走去。推开门吱呀一声,扑面而来一股厚重的血腥味,熏得江呈佳捂住了鼻子。

    宁南忧见状,便轻轻拉住她,将她往身后一带。

    吕寻走在前面,院子里到处都是腐朽的烂木,野草杂花茂密,只隐隐约约能够看清脚下一条蜿蜿蜒的小道,通向对面紧闭的屋门,连院前的照壁都没有。

    这院子破败至此,平添了一层阴森之感,更何况里面浓浓的血腥之气萦绕着。

    吕寻与季先之先行去了屋子前,待到宁南忧牵着江呈佳来到沾满灰尘的木门前,他们两个才推开了老旧腐朽的格窗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句,“主公和夫人来了。其余人先退下。”

    紧接着便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江呈佳瞧见有五六个身影从屋内的大窗中钻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等到屋子里的动静停下,吕寻才放下拦着的手。

    江呈佳这才跟着宁南忧入了屋。

    暗沉沉、灰蒙蒙的一片,再加之浓重的血气,这间屋子像极了死囚的牢房。

    屋内到处堆放着杂草,有“吱吱吱”的声响传出,宁南忧面色忽然一变,声色都颤抖起来,“季叔。”

    江呈佳没反应过来,扭过头去瞧他,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屋外,脸色惨白惨白。

    季先之听着里头细微的动静,皱了皱眉,朝着吕寻瞪了一眼道,“怎么做事的?不是说了。。。主公不能瞧见圆毛的动物?”

    吕寻挠了挠头,壮硕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尴尬道,“主公来之前,我已命人清理过了。。。但也许这里是郊外。。。所以老鼠格外多。”

    宁南忧又离那间屋子躲远了些,只觉得呼吸都不怎么顺畅,冲着季先之摆了摆手道,“季叔陪着阿萝,吕寻跟我去外面。”

    吕寻被点名,只好乖乖的跟着宁南忧出去。

    季先之留在屋内,颇为担忧宁南忧的状况,神情凝重。

    江呈佳有些不知状况,冲站在自己身边的季先之问道,“君侯。。。害怕圆毛动物?”

    怪不得,之前他那样害怕林中的那只兔子,还嚷嚷着要把它弄死,原是因为害怕?

    季先之点了点头,伸手向前一请,“君侯想是进不去了。便让老奴陪着夫人去里屋见施安将军。”

    她见他错开话题,便顺着点了点头,这才迈开步伐朝屋子里行去。

    两人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挂满了刑具的隔房。

    江呈佳往里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了气息奄奄,躺在一堆稻草上,浑身上下缠着布条的施安。

    “施安将军,您要见夫人,夫人此时来了,您却闭眼视而不见么?”季先之打破了诡异沉寂的身份,冲着里面躺着一动不动的施安嘲讽着说道。

    稻草上的人听见声音,浑身抽搐了一下,似乎动弹不得。

    过了片刻,他似是想要挣扎着坐起,睁开黑幽幽的眸子,躲在暗处朝江呈佳看来。

    江呈佳凝眸,面上没一点害怕,镇静无比道:“听君侯说。。。将军想要见我?”

    那人蠕动着,张了张唇说道:“多谢夫人成全,屈尊来此阴诡可怖之地见我一面。”

    他的声音一出,倒是令江呈佳很是意外。

    施安的嗓子已然哑得不行,干涩之中含带着沙沙的声音,低沉的几乎让人辨别不出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倒是不必谢我。。。若不是君侯,我本是不愿来见你的。”江呈佳面露厌恶,扭过头,不愿看他。

    季先之与一旁默默观察着,一言不发。

    接着那施安又道:“可否请季大人。。。退一步?让我同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意料之中的请求,江呈佳十分不愿的打断道,“我同你没什么话要单独说的。季大人不必理会他。施安,你若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便赶紧说。我并没有闲功夫在这里同你耗。”



    第九十四章 对施安的嘱咐

    

她不允季先之离开,神色之中的深恶痛绝并不像是伪装。季先之若有所思的想着。

    施安并未放弃,一步步艰难的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跪在江呈佳的脚下央求着,“夫人,我只同你说两句话。。。”

    小窗里射进来一束阳光,施安便拼命的往光影中爬。

    江呈佳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一股汗馊味和着血气的腥臭扑鼻而来,他着一身破烂不堪的布衣,胸膛背脊被抽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血肉模糊,一双手上多处刀伤,皮开肉绽,鲜血与脓汁混杂着留下,发这一股恶臭。

    她还是吃了一惊,施安这厢被折磨的人鬼不像,只怕之后的营救行动就算成功了,他这伤势。。。不修养个一年半载,是无法恢复了。

    江呈佳略略皱眉,眉眼间流出一股不忍,沉思片刻才对季先之道,“季叔。。。您先出去候着吧。”

    季先之见她面色犹豫不忍,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转身将隔间的小门关上,退了出去。江呈佳松了口气,冷下脸盯着眼前匍匐在地的人道,“施安将军有话还是快说吧。”

    施安整个人伏在地上,双手因伤势并拢不得,只能像鸡爪一样张着。

    “夫人,我。。。有几件事想要拜托你。。。求夫人看在我同江大人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帮帮我。”施安哑着嗓子低声恳求着。

    “你让我帮你什么?”

    “求夫人。。。行行好,帮我救出我的妻儿老小。。。”施安披着乱发,努力仰起头,真诚的望着她。

    此话不禁令江呈佳诧异。

    她本以为,施安对宁南昆忠诚无双,深信不疑。没料想,此刻施安竟然会求她此事。

    “为何来求我?你将我绑至泉陵,令我夫君重伤的账,我还未曾同你算。如今竟然想着我帮你?”江呈佳蹙着眉,冷着一副面孔,向后退了几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我知,从前是我助纣为虐,一切是我的错。我罪有应得,可。。我家人却是无罪的。。。夫人,您原谅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妻儿父母!”施安磕头如捣,哪怕头破血流,血糊糊一片也不觉得疼。

    江呈佳压下心间不忍,愣是看着他这么磕着,一言不发。

    施安见她毫无反应,心中恐慌更胜:“夫人。。。我知你兄长与城大将军关系十分要好。我与城将军乃是故交。。。我。。我无人可求了,只能来求你。现如今我被困在这里,想是没命活了。。。若我失踪。就算德王殿下想要保我。。。摄政王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施安几乎更咽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布满血丝的双目里充满了绝望。

    照这情形,想这施安还不知她兄长便是当年与他一同从军、甚至拜把兄弟的那个小兵头子。施安求助于她,完全是因着从前他与城将军的私交,想来之前他应曾从宁南昆那里得知兄长与城将军交好,故而此番决定来求她。

    “你无人可求?”江呈佳质疑道,“若你肯将宁南昆所作恶事告诉我夫君,肯承认当时诛杀张遣私府全部奴仆的人是宁南昆。。。想必他或许能答应你一个条件。何至于来求我?”

    施安却摇了摇头道:“要灭口的是摄政王宁铮,并不是德王殿下。。。无论怎样,他终是我的主子,对我有提携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绝不会因此卖主求荣。。。幸而天无绝人之路。有夫人您。。。夫人,您兄长江梦直乃是仁善之人,无辜者他必不会放任不管。。。夫人您自小长于这样的人身旁,心底也必然善良。。。求夫人开恩!”

    江呈佳冷笑一声道:“施安,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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