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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夫为佞臣-第5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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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我去更衣,我要去府衙寻殿下。”江呈佳捂着发晕的头,靠在千珊身边说道。

    千珊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往珠帘内行去。谁知两人还未抵至内室,门外便再次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吕寻焦灼急切的声音隔着扇门响起:“王妃!王妃!属下有事急报!还请王妃面见属下!”

    江呈佳听着这动静,心口不由得一惊,挣开千珊搀扶着的手,疾步行至门前,推开扇门向廊下看去。只见吕寻大汗淋漓的站在屋前,慌里慌张的说道:“王妃!大事不好了!大王他。。。他。。。”

    他停在此处,忽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面色难堪至极,眼眶亦莫名红了一圈。江呈佳见状,只觉得一阵心寒,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大王他怎么了?你如何吞吞吐吐的?发生什么事了?”

    吕寻憋红了脸,在女郎面前手足无措,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千珊忍不住大吼一声道:“到底怎么了!吕寻你倒是说啊!”

    吕寻因她的吼声一震,哭丧着脸道:“昨天夜里,信都粮仓被盗,城门坚守的军将也不知被何人被杀,案子今日晨起便已发酵,众臣心之惶惶。谁知今日下午大魏各地郡县竟传出了同样的消息,粮仓遭袭、军将被杀,被盗之地的太守皆一口咬定此事乃大王联合江湖商帮夜箜阁所为。。。

    为得就是扰乱大魏内政,他好从中谋利。这半年里,关于大王的非议一直不断,如今愈加夸张。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竟还信了这样的胡话,对大王多有指摘。他们群情激愤,嚷嚷着、嚷嚷着要将大王赶出信都,全然不顾大王的郡王身份。。。”

    江呈佳闻听吕寻所说,心间升起莫大的恐慌。她白着一张脸问道:“大王如今。。。在何处?”

    吕寻瞪着通红的双目,哽咽着说道:“信都群臣不由大王分说,竟私下偷偷在大王碗中下了蒙汗药。属下赶到时,他已经被那群小人抬到了城外,绑在了郊外的刑场柱台上。眼下全城的百姓都前往围观,个个义正言辞,对大王唾骂不止,皆喊着要他滚出信都,滚出大魏。。。”

    千珊吃惊震骇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日,还不至如此。那些信都官吏怎敢对堂堂郡王动手?难道他们不怕皇帝与淮王追责么?!”

    吕寻双手交叉在前,无力的揉搓着手指,微微啜泣道:“皇帝和淮王哪里会管大王的死活?大王他向来都是那个最遭人嫌的。他们、他们那群小人巴不得大王死在信都,方便他们夺取精督卫的管辖治军权。王妃您快去看看吧,若再晚一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江呈佳捂着发喘不止的胸口,腿脚愈发绵软无力起来,倒在千珊怀里浑身发凉。

    千珊眼看她脸色不对,急忙喊道:“姑娘,您千万撑住,别吓奴婢!”

    “带我、带我去郊外刑场!快。。。快!”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

    千珊立即点头道:“好、好。。。奴婢这就带您去。”

    说罢,主仆二人便在吕寻的引领下,乘着牛车赶往了信都城外。

    抵达郊外刑场,三人瞧见那小小的刑台周围,竟围满了密密麻麻的民众。信都城内万巷皆空,举城壮汉男丁、妇孺老小皆跑到了此处凑热闹,嘴里还愤愤不已的骂着宁南忧的名字。

    江呈佳苍白着一张脸,挤在人山人海之中,努力的想朝刑台看去一眼,却怎么也瞧不见。

    千珊与吕寻护在她身边,艰难的挡开汹涌如潮的人群,费尽一身力气向刑台行去。可当他们三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人群的最里面时,却发现刑柱之上早无宁南忧的身影,判台之上只留下信都群臣在上窃窃私语。

    已是末春初夏的时节,可不知为何突然卷起了一阵冷风,吹得在场众人皆瑟瑟一抖,各自抱紧了自己抵御这寒意。



    【十二】消失无踪

    

宁南忧消失了,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人知晓他究竟去往了何处。万人围观刑场的那一天,江呈佳气血涌升,旧疾复发,当场晕了过去。她再醒来时,已过了约莫两三天的时日。

    她一睁眼,便挣扎着起身,抓住千珊便问:“大王呢?大王呢?!千珊,你们有没有找到他?”

    女郎脸色青白惨淡,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千珊看,眸中满是迫切、期盼和乞求。

    千珊见状,心中不由猛地沉痛起来,她默声不语,黯然失神的摇了摇头。江呈佳揪着她衣袖的手,略略一抖,忽然之间滑落下来,瞬即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脚下一软,跌坐下来,失望至极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怎么会这样?”

    江呈佳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千珊心中隐痛:“姑娘,您刚刚醒来,不能这样劳心伤神,若是再令旧疾复发,恐怕性命不保。”

    女郎闷声不语,坐在冰凉的石砖地上一动不动。千珊在侧陪着,不敢离开,却也不敢轻易打扰。

    屋子里的气氛沉重,像是被冰霜凝结了般,冷得让人止不住的发抖。

    就在这时,紧闭的扇门被人轻轻推开。城清潭小心翼翼的推着城勉的木轮走进了屋中。他们似乎以为江呈佳还睡着,因此脚步声和木轮声都放得格外轻微。谁知掀开珠帘走到内室,城清潭却见这女郎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袍,就这么面如死灰的伏坐在地上,满眼的失落和伤感。

    城清潭急忙放开了木轮背后的手柄,上前扶住江呈佳,轻声问道:“萝姐姐,你怎么这么坐在地上?你才刚刚醒,若是再受了寒、动了气,可了不得。”

    城勉坐在木轮上,听着自家妹妹的询问声,心中不由一紧,温声细语道:“呈佳,我知你心急,可再怎么心急,也应该顾及自己的身子。你若真的倒下了,还要如何去寻睿王殿下?”

    江呈佳循声望过去,灰暗无光的眸子中逐渐升起一丝希望,她挣扎着、踉跄着朝城勉扑过去,拉住他的衣袍道:“城勉。。。城大人。你是不是知晓什么?殿下他绝不会这么一声不吭的丢下我离开信都。他、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殿下消失之前,有同你见过面,交待过什么话么?”

    城勉摸索着,欲伸手握住女郎的手腕,却在弯身的那一刻默默的收回。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信都的事情发生的突然。睿王被众官请去府衙时,我与潭儿正在老宅之中,未能及时赶过去。直到城里闹腾起来,我才知道睿王竟被众官吏绑去了刑场私自处置。

    唐曲推着我匆匆忙忙奔至郊外刑台时,睿王已经消失不见了。据说。。。他是在众官商议着如何上呈朝廷禀告陛下时,自己割断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当着众人的面打伤了看守他的衙役与兵士,逃离了郊外。”

    听到这些话,江呈佳抓在城勉衣袍上的手,无力的滑落了下来:“看来,殿下他确实没有同城大人你留下任何讯息线索。”

    她气弱声嘶的说着话,一旁的城清潭万般心疼道:“萝姐姐,你先别着急。睿王哥哥此时消失,也并非他所愿。今日下午,刑场边的情景你也瞧见了,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即便再想留下点消息,告知你他去往了何处,也需顾忌信都百官。眼下众人对他喊打喊杀,个个口中喊着让他滚出信都,甚至连私自绑他去郊外刑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难以想象他如果再回信都,这些官吏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现在离开,也算好事。幸而,萝姐姐你是江氏女,诸官皆知你兄长在朝廷的用心,虽晓得你是睿王妻,却也不会太为难你。

    萝姐姐,咱们且耐心等等,说不定过几日睿王哥哥会托人传来消息的。他那样在意你,总不会让你一直陷在担忧之中的。”

    城清潭真情切意的安慰着她,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让她得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憩。

    这一番劝慰,叫慌张失措的江呈佳略微缓和了一些:“你说的对。当时那样的情况,殿下定是来不及告知我的。我需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找到殿下。”

    城勉默默听着城清潭与江呈佳的对话,扶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卷曲握紧,心中又是怜惜女郎,又是伤怀酸涩。他见不得江呈佳半点不适,可当他瞧见女郎为宁南忧伤怀时,胸间便有一口闷气堵着,叫他情不能自已的嫉妒起来。

    他忍了许久,才将那股无法宣之于口的苦楚咽了下去。

    “呈佳,你放心。我与潭儿都会陪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寻找睿王殿下的下落。”城勉停顿了片刻,温声细语的同女郎说道。

    江呈佳红着眼眶,努力压制着情绪,略略颔首道:“多谢城小郎君相助,若能寻到我家殿下,吾必当铭记此恩,永志不忘。”

    城勉听着女郎坚定毅然的声音,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五味陈杂。然则,他下了决心,纵然今生与女郎无缘,也要陪伴在她的身侧,只要日日能见到她,这辈子也算了无遗憾。

    屋舍之中安静的出奇,沉寂良久,城勉才开口淡淡的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这样客气,我自京城临行前,答应了你兄长要好好照顾你。既付出了承诺,我自然是要履行的。”

    江呈佳满是感激的望着他,遂渐渐缓解心中的惶恐与痛楚。城清潭在侧陪着,不断讲着笑话,意图逗乐她。原本安静冷淡的气氛此刻逐步回暖,变得愈发温馨起来。

    然则。

    江呈佳苏醒后的整整一个月,不论水阁、东府司、夜箜阁以及精督卫怎么搜寻,都没有找到宁南忧的半点踪迹。他就像是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凭空消失,再没了消息。

    城勉号召这些年他在大魏培养的全部探察势力,协助江氏兄妹一起寻找宁南忧的下落,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如此僵局,便像是个怪圈,任凭众人再怎么努力,竟也无法突破。

    信都的形势愈来愈糟糕,大魏臣民对宁南忧的指责也越加激烈。眼看着事情即将走入不可挽留的死胡同里,江呈佳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信都,亲自带领水阁一行人,寻找宁南忧的下落。

    城勉阻止过、吕寻也劝说过,千珊甚至恳求她不要冲动离开,可任凭谁也拦不住她的脚步,要她就这么在信都一天不知一日的等下去,还不如就地杀了她。

    众人眼看劝不住江呈佳,便只好听她的安排行事。一个多月前,燕春娘接到江呈佳托拂风寄来的信后,便寻了个由头,悄悄的从付仲文处脱身出来,急赶往了信都。她刚到没几日,便听当地人说监管使府出了大事,闻及宁南忧失踪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寻到了烛影,得知江呈佳欲启程离开信都,便二话不说的跟在她身边,预备一起离开此地。

    监管使府筹备许久,一行人才终于出发。

    这一寻,便是大半年的时间。他们从信都一路寻到了南阳,终于在南阳的治所中,找到了一点线索。

    拂风从附近的酒肆中打听到,南阳公主府近来总是有一个陌生郎君进出,这郎君穿着虽然十分普通,经常着一身麻衣长袍、头戴一顶箬帽,但身上却有一股莫名的贵气,让人望而生畏。他时时压低帽檐,似乎不敢让人瞧见他的容貌,每次进入公主府,往往呆了半日便会出来。

    曾有更夫称这男子有时深更半夜也会悄悄从后门入公主府中。因此,南阳郡城中传言,那位前大司马魏漕的夫人——南阳公主在自己的府中养了一位平民身份的面首,日日与他私会。

    拂风将这些报给江呈佳听,表情十分古怪,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

    女郎白着一张脸,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晓得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神思也跟着混乱起来。

    千珊皱着眉头,忧心江呈佳的状态,于是便朝着拂风挤眉弄眼的问道:“姑爷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来寻南阳公主?拂风,你是不是打听错了,又或许传闻中所说的男子根本不是姑爷。这事情可不能胡乱猜测。”

    跽坐在她们面前的拂风,立刻懂了千珊的意思,急忙说道:“你说的是。这些不过是传闻,传闻不足信,毕竟谁也没瞧见那郎君的样貌。”

    守在众人身边的燕春娘也连连应声道:“正是此理,一切还没查清。没有证据,我们谁都无法说明那人便是睿王殿下。”

    江呈佳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对话,深呼一口气道:“何必解释。你报上来的这些消息,吕寻今日也禀告于我了。两日前,这里的精督卫曾被一个身穿麻衣箬帽、面遮白纱的男子差使,去此处的西市寻了几名不在官府户籍文书上登记的打手。那男子手持精督卫授印。。。试问,这世上除了睿王,何人手中还会有精督卫授印?吕寻已经查清此事,时时潜入公主府的人,就是大王。”

    千珊、拂风以及燕春娘同时僵住,屋内突然寂静的可怕。

    



    【十三】合离帛书

    

江呈佳苦笑一声,压制着起伏不定的心情说道:“你们也不必替我觉得不平。我信他定有自己的谋算,我信他与李氏清清白白。便如拂风所说,传闻不足信。大王此刻不顾城中风言风语与公主府来往,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需要南阳势力的相助。”

    众人听着,才缓缓松了口气。

    只是,江呈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十分在意宁南忧此刻的选择。纵然她晓得,这或许是他迫不得已之下做出的决定。可她仍然很介怀在他消失无踪后未曾通过任何方式向她报平安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企图冷静下来,却怎么也无法平复。

    终于,江呈佳忍不住烦躁之意,控制不住的挥开挡在面前的珠帘,噔噔噔几步疾行冲出屋舍,往他们下榻的这家客栈外奔去。

    千珊见状,着急忙慌的起身,欲追上去,却被一旁的燕春娘拉住了衣袖。

    春娘冲着她摇摇头道:“这个时候,阁主未必希望你我跟上去。你且让她自己静一静吧,或许她相通了会好一些。”

    千珊只好悻悻坐下,随即愁眉苦脸道:“去年我们在信都,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却十分快活自在。我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谁曾想,竟出了这档子事。姑爷也真是的!

    到底因何缘由,为什么就是不肯差人回来向姑娘报一声平安呢?他们可是夫妻啊!夫妻本是一体,应当同甘共苦。姑爷这么做,就算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未免太伤姑娘了些!”

    燕春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就算再如何愤懑不平,也得给睿王殿下一个机会。他总会回来的,到那时再听他如何解释便好。”

    千珊唉声叹气的垂下脑袋,伏在案桌上无精打采的靠着,嚷嚷道:“老天对姑娘和姑爷也太不公平了些。”

    秋日的阳光温和如慈母,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映在屋檐上一片金黄灿烂。

    江呈佳自客栈出来后,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她不愿呆在人多的地方,只想独自一人透口气。这大半年来,太多事情积压在她的心头,太多的疑虑担忧、惊恐害怕令她焦躁不安。

    她不知该往何处走,只是盯着前方的路愣愣的出着神。恍惚之间,她在一处偏僻的小巷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江呈佳微微一惊,皱着眉头低下眼瞳转了一圈,遂贴着青砖石墙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她追踪那人,一路奔至小巷连接的另一条街口,站在寥寥无几人的小道上止住了脚步。那身影一闪而过,往这个方向奔来后,便再不见踪迹。

    江呈佳失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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