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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夫为佞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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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魏帝直升江呈轶官职之事,本就是他对江呈轶的试探,太子宁无衡年时八岁,而江呈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擅谈儒论道,于文坛之上小有名气,在大魏国土广布门生。此次又因为城阁崖出谋划策而名扬天下,的确是当下为太傅的最佳人选,可他十分年轻,年岁不过二五,若令他官任太傅,朝野上下定有不服。此时,若江呈轶人品尚佳,必然能凭自己才能来平息非议、

    且,身居高位所担之责便越大,每一步需小心翼翼,前有魏帝一派不服之人等着纠错,后有宁铮一派明刀暗箭源源不断。比起让江呈轶担一小职,不如将其才能最大化利用又能以困境震慑其人,令他与水阁皆不敢居功自傲。

    江呈轶却并不忧心自己,封官后只一心想着江氏入京第一场宴席如何操办,此宴不可不办,可如今之势又不能大办,否则更令人非议。

    江梦萝知道此宴席是表兄为她而办,若非因她,此宴本可不办。表兄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与宁南忧相见,一片苦心令她无言相劝。

    初春三月下旬,江呈轶以乔迁洛阳,江宅修缮完工之喜宴请诸位大臣,淮王宁铮与其三子皆在其内,太子是为太傅弟子,亦遣官入江府为先生庆贺,江宅便成了那日内最热闹的场所。

    江梦萝于内宅挺远里屋梳妆,远远的便能听见外堂鼓乐琴瑟之声,不知为何,忽觉烦闷,便趁着千珊替她寻秦冶诊脉时,溜出了后院。

    她一溜烟出了西厅,打算自庭后矮墙翻出江府,于是纵身一跃,施展轻功于墙瓦间飞跃,几个跳跃,便要飞出府外,却在此时听见有人忽然厉喝一声,“何人于太傅府放肆?!”

    江梦萝脚下青瓦差一点未踏稳,好在收的及时,正有些恼怒,忽觉得身后有掌风袭来,她立即潜身一绕,灵巧的躲开了那人的袭击。身后之人一愣,似是没料到这世间竟有人能躲过他的掌风。

    她转身与那人面对面,差一点没从墙头吓得栽下去,好巧不巧,她恰好遇见了与江呈轶散步言话的宁铮一行人。袭击她的正是睿王宁南忧。

    宁南忧自然不知江梦萝是何人,瞧见她之美貌,不由有一瞬的凝怔,江梦萝趁他怔神时,立即想要逃走,宁南忧却猛然反应过来,又朝她袭去,于是两人便在瓦墙之上打了起来。

    江梦萝身形之快是宁南忧完全没有想到的,她毫无女子柔弱之态,武功极高,两人空手相搏几个轮回,宁南忧都没有占到一丝便宜,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想趁江梦萝不注意时转至她的背后控制,却未料到这女子脚下轻点,下腰转身与他巧妙错开,又旋身下跃迅速躲到了江呈轶身后。

    宁南忧有些恼怒,于瓦墙间翻个身继而又向江梦萝袭去。此时,江呈轶急忙制止道,“还请睿王息怒,这位是在下家中小妹,一向胡闹惯了,没有规矩。。。”

    江梦萝紧紧抓住江呈轶后背的衣裳,躲在后面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宁铮一行人皆一脸疑云的看向她。

    宁南忧自然讶异,他万万没料到江呈轶之妹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上前作揖抱拳道,“是孤唐突,本以为是太傅府中闯入了毛贼,不曾想竟是江太傅家妹。”

    “什么不曾料到,我既然能够在江府自由行动,你便应该想到我是江府之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江梦萝从江呈轶身后冒出了个头,一脸不满,心直口快的说道。

    江呈轶见她装模作样,不禁想笑,却还是忍住了笑意,面色严肃道,“休得放肆!还不快上前行拜礼面见诸位大王?如此胡言乱语。果真是我平日太过宠你。”

    江梦萝表面假作第一次见到兄长如此怒喝,瞪大双眼,一瞬间眼泪汪汪,又不得不听从兄长之语,垂头丧气的弯腰行礼,语气乖顺柔弱道,“江氏女呈佳,拜见诸位大王,江氏女方才失礼了,请诸位大王恕罪。”

    她依照礼制向宁铮与其三子一一行礼后,便退至江呈轶身后,端直姿态乖乖地站着。

    明王宁南清与德王宁南昆正盯着江梦萝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女之貌美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绝色,清丽动人,明眸皓齿,娇容艳唇,如此明媚娇俏使人见之便心中愉悦,难掩心中蠢蠢欲动。

    宁铮立于一旁轻轻咳一声,这二人才略有收敛的转回目光。

    “太傅之妹,武学如此高强,倒令寡人有些惊诧,寡人次子宁南忧一无是处,唯独这武学乃为洛阳第一人,却不曾想令妹在他手下能毫发无伤。”宁铮面色微冷,双眸审视般向江呈轶看过去,似是不适。

    “淮王谬赞了,想必睿王方才是对小妹手下留情了,否则便凭小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睿王所制服了。”江呈轶面无惊色,笑靥夺目,似乎并不在意淮王是否高兴,嘴上恭维,却将江梦萝牢牢护在了身后。

    宁铮挑了挑眉尖,眸眼看向远方,不说话。江呈轶见他不言,又道,“还请诸位移步前厅正堂,客人将齐,酒宴开席,江某盼与诸位饮酒畅谈。”

    宁铮甚至没有看他一眼,面露不屑,拂袖而去,其三子跟之其后,在江家下仆的引领下走向前厅。

    江呈轶落在后面,待那四人走远,他才拉过江梦萝笑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如此会作戏?”

    江梦萝面色微红,无奈道,“大概是保命的本能,兄长就别笑我了。”

    江呈轶丝毫没有惊扰淮王一行人之后的惧怕,反而笑呵呵地说道,“估计过几日,我这妹夫便会自动找上门来喽。。。到时,兄长我定要为你备上厚厚的一份嫁妆。”

    见他一直笑,江梦萝又涨红了脸,她晓得江呈轶一定以为她方才为了能够早些见到宁南忧便故作了一场戏,在他们一行人来此时,跳进了他们的视野。

    她不由喟叹,想着自己以前的表现也没那样急切,为何表兄会如此看待她?

    但她懒得去解释。于是,用力瞪他一眼,以眼白对之,不屑一哼,扬长而去。

    江呈轶觉得好笑又无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日升夕落,天际边所浸染之气总是千变万化,江梦萝坐等在西厅院落的小亭中,正安静出神的盯着花园流淌的细河,不知想着什么。

    此时,她的耳边忽而传来一声轻声呼唤,“江姑娘。”

    江梦萝一怔,转过头去,便见一个中年简素衣袍的男子正弯腰向她行礼,立于她身前。

    她微微蹙额疑道,“你是。。。”

    “在下乃是睿王府管家,姓季,我们主公有请姑娘移驾假山后园,欲向姑娘致歉。”



    三千世界繁华尽 第十一章 他的谋划

    

季先之沉声说着,双手一直拘着礼,半分不敢放松。

    江梦萝略显诧异,慢悠悠起身回礼问道,“大王为何要向我致歉?”

    季先之答,“方才主公冒犯了姑娘,着实过意不去,因此特命我来请姑娘,本应主公亲自前来,只是令府西院为私府,主公不便进入,只能烦请姑娘了。”

    江梦萝面色微红,急忙摇头道,“还请季叔回禀睿王,是我先失了规矩,方才还在大王面前出言不逊,只是若江氏女前往西庭外与睿王相见。怕也是不合规矩,兄长若知道定然责怪我不知礼数。”

    季先之也不去再做邀请,他知晓若一个大王再三邀请重臣之妹前往相见却被拒绝,传出去难免被王亲贵族所嘲讽,到时睿王便会成为洛阳城之笑柄,实在有损尊严。

    他向江梦萝又行一礼,便弯身告退。

    江梦萝长吁一口气,只觉有些头晕目眩。她想,宁铮应该已经正式的将表兄当成政敌了。接下来的明枪暗箭皆会冲着江呈轶而去,但宁铮绝不会放弃拉拢江呈轶,表兄之才,令人惊叹。大魏皇帝得此助手,日后会如何令?宁铮想都不敢想,若日后不能拉拢,他将会对表兄出手,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会将江呈轶拉下马。灭族抄家,甚至暗杀皆有可能。

    她凝眸沉思了起来,手指轻轻敲起白玉石案几的光滑表面,思量着下一步如何行棋。

    傍晚,前来祝贺拜访的诸臣与诸侯王们皆辞行拜别。

    宁铮与其三子出了江府,驾了车直接去了睿王府。驾车的季先之知晓,他的小主子又将遭殃了。

    果然车驾一在睿王府前停下,他便瞧见宁铮阴着一张脸,寒气森森地率先下了车,往府内疾步而去,宁南清与宁南昆冷着脸,趾高气扬的下了车。

    季先之在一旁候着,待到宁南忧自车驾上一跃而下,负手立于府门前,凝望那三抹远去的身影,神色寂寥下来,“你看在父亲眼中,在兄弟眼中,我似乎永远都是多余的,这许多年,我究竟在期盼些什么?”他像是在同季先之说着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季先之不由触动酸鼻,上前道“主公就莫要如此多虑了。我们快些进去吧。”

    宁南忧只是一时的伤神,很快他又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模样,“季叔,去查江氏及其妹,切记细考论究,我须知其底。”季先之点头应了一声,宁南忧便向府内踏步而去。而此时,宁铮已跪坐于正堂,明王与德王一左一右的端坐着。三人气势汹汹,没有一个是好脸色。

    宁南忧来到正堂,面色凝重,向正座宁铮揖礼一拜道了一句,“父亲。”

    宁铮寒霜满面,闷不吭声,一旁的明王宁南清先开了口道,“二弟今日当真令我刮目相看,江氏曲曲一介女子,你竟成了她的手下败将,淮王府的脸今日可都丢光了。”

    宁南忧弯着身,抿了抿唇沉声道,“兄长言之极是,是弟之错,折辱家门之名尤为不该,还请父亲降罪。”

    然而,此时宁南昆却冷哼一声不屑道;“二哥贯会事后请罪自罚,事情成了如今这般,父亲最要面子,此事一旦传出去。那皇帝的人听了可都要笑掉大牙了。”

    宁南忧立于大堂中央,一直弯腰保持作礼之势,低着眉眼,就等着宁铮开口说话。

    堂下沉寂许久,宁铮才张口言说起来,冷言冷语道,“昭儿,为父并未有责怪汝之意,只是江氏一族实力着为惊人,江氏女不过一介女子,其武力却远胜于你。想必江呈轶手下之人皆不会是平庸之辈。这个江氏若日后真的崛起,却不为我所用,只怕,为父这许多年来于洛阳经营的局面将会有崩盘之象。”

    “父亲预备接下来如何?”宁南忧早知宁铮并非纠结于江氏女胜他之事,冷面寒霜也不过因为愁乏于应对江呈轶。他并未在意宁南清与宁南昆两兄弟之嘲讽,只一心紧盯着宁铮的动作,又接着道,“江呈轶若不能为己用,父亲还是趁早将其除去。”

    “不。江梦直此人才学广通,江湖与学坛间都颇有名气,若贸然除之,只恐会惹众怒,为父把持朝政多年,手中势力虽庞大,却也知天下人是怎样看我的,与天子对峙,意图揽权,不过是个奸诈狡猾的权臣,江呈轶所牵连之人颇广,若我暗中动手除去,只恐日后消息不慎传出,失了大半人心,那时大业将毁于一旦。好在,此刻陛下并未对江呈轶完全放下心来,若帝不能与之同仇敌忾,那么我们便有机可趁。”

    “父亲的意思是,将江呈轶揽入麾下又或是借陛下之手除去他?”宁南忧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宁南清便抢先应了宁铮的话,提出疑问。

    宁铮扭头看向宁南清,面色稍稍温和了些,露出满意的眼神点点头道,“不错。”

    宁南忧见此情景,置于袖中的手缓缓曲起,眼神黯沉了下去。

    “那父亲要如何做?”宁南昆也询问起来,一双眼铮亮分明,透着一股子崇敬之意。宁铮面露慈爱之意,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笑道,“明儿饱读诗书,先生日日夸赞,你觉得如今为父应如何去做?”

    “如今之势,当以联姻为佳,我听闻那江呈轶极爱其妹江呈佳,一向很听他这个妹妹的话,若淮王府能与江府联姻,以此控制江呈佳,那么江呈轶自然会慢慢归顺我这一方。”宁南昆说的条条有理,眼里放着精心,一看便是别有用心。他这话不由让宁铮深深蹙起眉头来,“明儿是看上了江氏那女子了?”他以父亲的口吻询问一句。宁南昆自然晓得瞒不住自己的父亲,于是脸颊微微一红,跪于一旁默不作声。

    宁铮叹道,“江呈轶如此宠其妹,又怎会肯将其妹嫁入你府中?况且,我绝不同意将江氏女嫁与你,她兄长毕竟还是水阁之人,明儿你身居要职,若让她入了你的府,保不齐会出什么更大的差错。”

    “可是。。。。父亲。。。”宁南昆还想争辩。宁铮却立即制止道,“此事不可再议,你便断了这个念头吧。江氏女的确美貌动人,可这样的女人将来一定会害了你。”宁南昆见他如此坚决,便只好闷声下来。

    “这江呈轶着实让人难以下手。”宁南清于一旁也皱了眉头说道,父子三人坐堂思考,完全忘了现下还立于堂下的宁南忧。这使得他的脸色愈加发冷,待到淮王父子之人从睿王府离去。宁南忧沉而缓地坐入堂前主座,面色已是惨白,寂静片刻,他突然用力挥袖将案几上的茶盏酒樽全部扫到了地上,那双黑漆漆的眸中尽是怒意。

    堂下清扫的下仆被他吓得全都伏地大拜,口中惊唤道,“大王恕罪!”

    宁南忧那只修长白皙的右手放置在案几上渐渐握成了拳。

    此刻,季先之恰好自府外而归,瞧见主堂一片狼藉,心中一急,以为宁铮又对宁南忧动了怒,便急忙冲上前去,却见宁南忧满脸阴郁坐在主位上。

    “主公怎么了?”他上前轻声询问。

    宁南忧片刻失神,见来人是季先之,便轻轻缓了缓眉间冷意道,“季叔这么早归来,可是查清了那江氏一族?”

    季先之点了点头答道,“查清了。那江氏兄妹原籍为长安积云巷一户普通人家,江呈轶之父乃是从军之人,五年前奔赴前线,战死沙场,掩骨黄土,家中得了份抚恤,这兄妹俩便拿着这笔钱币去了会稽。水阁阁主江梦萝与江家祖上有血亲之缘,又见这兄妹俩聪慧无双,便将他们收入了水阁。听说那水阁阁主与江呈轶之妹一见如故,又因小字与她名一样,便更加欢喜,常与之谈诗论道,不过这水阁机密之事,那阁主只与江呈轶言说,那江呈佳被她兄长护得太好,脾气古怪高傲,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正因如此,她也并不适合替水阁做事。反倒是江呈轶,在水阁之中似乎有着极高的地位。”

    宁南忧安静的听着,右手不由自主的转起了左手大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那扳指纹路清晰,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瑶台玉凤,瓣如匙莲。这扳指紧紧扣着宁南忧的拇指,并不是很能转得动,可他似乎习惯于此,固执的想要转动。

    “看来,这江呈轶我是必要拿下才可。”他沉默半响突然道。

    “主公要如何做?”

    “联姻。”

    “联姻?”

    “方才三弟提出此法,我也正想到,只是在父亲面前这种话由我言出,会显得无稽可笑。父亲自然不肯那江氏女嫁于三弟,毕竟三弟乃是父亲心之所傲,江氏女纵然才高,却是敌之妹。而我则不同了。我不过是庶子之身,又不受宠,身边除了夜箜阁与精督卫,几乎没有其他。而机密要事,父亲也从不与我商议。若我能娶江氏女,则如虎添翼。不仅能平父亲心下之急,亦能慢慢将江呈轶握于手中。”宁南忧仔细同季先之分析一遍。



    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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