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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夫为佞臣-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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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南忧听到碧芸的唤声,急忙下了车,见她一脸焦急,心中便有些不安道:“可是母亲又犯病了?”

    碧芸听他问,却摇了摇头,而后不知怎得又点了点头。

    宁南忧深锁眉头道:“到底怎么了?”

    碧芸支支吾吾,最终咬牙答道:“君侯离开这两日。。。女君与湘夫人起了矛盾,二人争吵不休,将夫人气晕了过去。”

    “什么?”宁南忧顿时大惊,也不等碧芸说完话,便大步冲入府中,朝南院疾奔而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同时病倒

    

一行人匆匆来到曹氏院外。宁南忧推门而入,从屏风外朝内卧冲去,却见曹氏此刻正靠在榻上由婢子侍候着喂药,脸色虽差了些,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宁南忧悬在心头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昭儿回来了?”曹氏瞧见他疾色匆匆的冲入房内,便循例问了一句,并不关心他从何处归来,又是否舟车劳顿,神情淡淡的望着他。

    宁南忧早已习惯母亲这样的态度,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你这么匆忙到我屋里来作甚?可是碧芸同你说了什么?”曹氏低着头喝着婢子喂的药,随口问了一句。

    宁南忧上前两步,蹲在曹氏床头,接过那婢子手中的药碗,拿着调羹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汤,一边向曹氏嘴边喂去,一边说道:“碧芸姑姑告知母亲晕倒之事,孩儿实在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曹氏见他亲自喂药,面色无所波动,甚至推开了他送到嘴边的调羹,不顾那药汁是否泼泼撒撒的溅到他的身上,转过头,拉着被褥缓缓躺了下去。

    宁南忧端着药碗僵在那里,脸色青白,他愣愣的保持着喂药的姿势,沉寂良久,心中苦涩的开口道:“母亲还是将药喝了吧?”

    “药凉了,让碧芸热一热再喝吧。。。”曹氏侧过身,倚靠在角落里,背对着宁南忧冷淡的说道。

    宁南忧摸着手中依然滚烫的药碗,垂下黑眸,强忍着心中酸楚与失落道:“母亲若是要休息了。。。孩儿便告退了。”

    他缓缓站起来,将药碗重新递给一旁候着的婢子,便预备离开。

    曹氏在他转身向外走去时,突然开口说道:“你与君儿究竟是什么关系,母亲管不着,但是昭儿,你始终要记清楚,江氏女才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

    宁南忧定住脚步,眸中黯淡了几分,低声回答道:“母亲交代的是。。。孩儿知道了。”

    答毕,他抬脚离开了内屋,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站在廊下叹了口气。沉定了片刻,转身便要离开南院,却瞧见碧芸仍旧一脸紧张的望着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宁南忧面露疑惑道:“母亲醒了,姑姑为何还这般坐立不安的样子?可是有其他事没说?”

    碧芸点了点头,面露无奈道:“方才在府门前,君侯太过着急,急不可待的冲向了南院,其实奴婢还有其他事情要禀报君侯。”

    宁南忧道:“什么事令姑姑满脸愁色?”

    “女君与湘夫人起了冲突后,虽将夫人气得晕厥了过去。但她二人在夫人昏迷这段时间不辞辛苦的陪着。女君因此感染了背部的伤口,现下也昏了过去。而湘夫人许是前几日因城内战乱受到的惊吓,彻夜未眠后,眼下也病倒在了床上。”

    碧芸神情凝重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宁南忧目光一滞,下意识地向碧芸问道:“女君如何?可有大碍?”

    听他急促的询问声,碧芸也微有些发愣,她本以为君侯会更关心湘夫人一些,却没料到在君侯心中,那江氏女才更为重要。

    碧芸缓了缓道:“女君眼下醒过来了。。。千珊在一旁伺候着,奴婢又派了五六人轮流侍疾,眼下并无大碍。湘夫人的状况更为严重些。。。孙医令说她前些日子因受到惊吓,又着了风寒,身体本就有些不妥了,现如今又不顾体虚,两夜未眠,因此病气齐发,至今未醒。”

    宁南忧的表情略有些沉闷,听到李湘君至今未醒的消息不仅没有半分忧虑之色,而且还有一丝烦躁之意。

    这让碧芸更是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湘夫人如此。。。主公可要去看看?”

    宁南忧没理她的话,靠在廊下的红漆柱上无言。

    一旁的吕寻听得李湘君病倒的消息本就有些焦急,此刻见宁南忧不说话,便以为他不愿去看望湘夫人,于是立即上前道了一句:“主公还是去看看为好。。。”

    站在他身边的季先之没能拦得住,眼瞅着宁南忧的神色难看起来,他急忙上前两步挡在吕寻面前,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打圆场道:“主公疲乏了,湘夫人这边有孙医令与碧芸照看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不如先去休息一番再去探望也不迟。”

    宁南忧望着暗沉的天空,应了季先之一声道:“的确疲乏,承中与季叔也先回去休息吧。”

    这话吩咐完,他便下了走廊的阶台,朝后院书房漫步而去。

    吕寻还要追上去劝,季先之却一把拉住了他道:“你做什么?”

    吕寻对于季先之这般阻拦,很是不解道:“季先生,您也知道。。。湘夫人不能在此常住,南阳与下邳都传来了消息,说是让湘夫人回去,时间本就紧凑,眼下虽说这湘夫人愿意相信主公的一番说辞,但若是主公不付诸诚恳之举,恐怕会令湘夫人渐渐失望,此刻本就是两人互相试探猜疑的时刻,主公还如此任性。如今湘夫人病倒,对于主公来说正是个好时机,可令这二人互诉衷肠,促得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您又为何要拦着我劝说主公去见湘夫人?

    属下不明白,那湘夫人温柔贤淑,对主公极好,比江氏女好上百倍,又同主公是为一路人,将来对主公的任何大计都有助益,主公怎么偏偏想不通这些简单的道理呢?若是他能像看顾江氏女那般对待湘夫人,那么想必这南阳公主早就归附于主公了。。。”

    听他口无遮拦之语,季先之隐隐有些怒意,面色严肃的训斥道:“吕承中,注意你的言辞。湘夫人此事本就急不得。既然主公做了这个决定,便不会半途而废。你心情急切我可以理解,期盼主公能够谋事成功我也能理解,但你若是想劝说也要看是什么时机。眼下蒋太公拒绝将血书交予主公,这次战役中又死了那么多兄弟。。。曹夫人又责怪主公参与战    乱之事,同主公生了好几日的闷气,且这府上府下,府内府外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还未定。主公又是连夜奔波,又是各处忙碌,一刻也不停歇,甚至连休憩片刻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心思放在湘夫人身上?你总得让主公喘口气?”

    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让吕寻冷静了下来,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道:“是我过于着急了,竟没顾虑到主公此刻的心境。”

    季先之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何吕寻与那周源末都那样看好李湘君此女?

    依他所见,这位湘夫人,可并非是个善茬。若说江氏女心机城府颇深,那这位湘夫人也能同她相较一二。

    这小半月来,宁南忧身上伤势未痊愈,却一直奔波忙碌,本就疲惫不堪。这位南阳公主不但未曾顾及主公伤势,还屡次依托不同的人向主公诉苦。理由不是受惊梦魇,就是风寒入体,病痛不适。起先主公前去探望,她还愿意装一装病中模样,讨得主公的关心。

    但后来,她的身子渐渐好了,便开始故意受寒拖着疾病不肯好,叫人传话与主公,说自己头疼脑热,让主公去看时,已全在演戏,故作一副娇柔之态,我见犹怜。令一众男婢都心疼的很,便是连周源末都看不过去,三番五次的劝说宁南忧去探望她。

    虽说主公每次去了她屋,湘夫人都十分贴心的替他熬制汤药,为他在伤口上涂抹草药汁,忙前忙后一刻不歇。但就冲着她反复折腾着宁南忧来回奔波,季先之便极其不喜欢她。

    他不想再理会吕寻这厮,看了一眼站在屋前的碧芸,细叹了一口气,而后急匆匆下了台阶,朝着宁南忧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府内后院。

    宁南忧停留在北院与花园的夹道上,看着面前的这两条路,面露迟疑之色,脚下步伐下意识的想往江呈佳那边去。

    想了很久,他默默的将脚步收回,准备朝书房行去。

    “主公若是想见江氏女,便去罢。。。”正当他抬脚往西边的石子路上行去时,身后传来了季先之的话音。

    宁南忧身形顿住,扭身朝后面看过去。只见季先之满眼心疼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不远处恭敬道:“主公。。。有时候也无需如此克制自己。。。”

    他望着季先之,莫名奇妙的红了眼眶。

    季先之瞧着他略红的眼眶,心下尤为不忍道:“主公若是有什么心事或是情绪,在老奴面前皆可说。。。无需压抑隐瞒。”

    宁南忧嗓音涩哑,此刻紧咬牙关,眼前愈发湿润。

    “主公若是想哭,就哭出来。。。我已经遣散了花园里的仆婢,这里不会有人看见。”季先之又柔声说了一句。

    宁南忧强忍着眼眶的酸涩,故作轻松的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季叔当真与旁的先生不同。。。我还记得卢夫子曾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到了您这。。。就变成了随性哭?”

    季先之看着他强忍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走了过去,慢慢的向他张开了双臂轻声道:“若是主公实在难受,也可像儿时一般,钻到老奴怀里狠狠大闹大哭一场,没人能够阻止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得知原委

    

宁南忧孤单的站在那,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时,他眸中的酸楚已慢慢平复。

    他走到季先之身边,用力的抱住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面带微笑淡淡道:“季叔不必担忧,我没事。”

    季先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未说一句安慰之语,宁南忧便松开了双臂,从他怀抱中退了出去。

    这个玄衣青年向后退了几步,双臂抬平,做礼向他深深一拜。

    季先之急忙上前扶住道:“主公这是做甚?”

    宁南忧浅浅笑道:“这一拜,多谢季叔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呵护与关切。幼子成年,历经痛楚,若非您与姑姑自我儿时起的一力支持,恐怕我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对于季先之,他这辈子万分的感激。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给予了他太多未曾得到过的关怀。他与卢遇一样,都是宁南忧可以拿命相付的恩人。

    季先之听着他如此郑重其事的道谢,眼眶猛地一红,更加心疼起宁南忧来。

    只见宁南忧转过了身,向北院处定定的望了一会儿,想起了这小半月以来,各处精督卫损失的那些兄弟,想起他带着吕寻一干人奔向长麓山峡谷时看到的惨象,瞧见曾与他一同在幽州边境战场上厮杀过的蒋禅浑身浴血,一臂一腿被曾于完整切下的模样,心中便伤痛难忍。

    蒋禅与他,是过命的交情,但为了除去宋宗、让乌浒境内势力归从于自己,他不得不将蒋禅算计了进去。

    他知蒋善的攻防部署,晓得桂阳一乱,出战的必然是同桂阳郡都尉张北交好的蒋禅。他晓得蒋禅的刚强血性与非凡领军之力,于是放心的将曾于带领的那数千私兵交给了蒋禅对付,却没想到,父亲预备了六千大军夹击临贺,且皆是精兵。蒋禅手中虽有三千蒋氏军,却也无法抵挡如此强大的私兵,伤亡惨重。

    说到底,全是因为他没有算准桂阳私兵究竟有多少,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些,宁南忧便觉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论儿女情长,于是轻声叹道:“江氏女的伤病,还请季叔多操些心。我相信您能照顾好她,这些日子,就不必将北院的消息同我说了。”

    这话说罢,宁南忧便果断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先之发着愣,等醒过神来,宁南忧已经走远了。

    此时的北院里,江呈佳在千珊的侍候下,才稍稍好了些,靠在榻上,满脸苍白昏昏沉沉。

    院外十几名婢子一应候着,没有女君的召唤也不敢擅自进屋。

    千珊看着江呈佳毫无血色的脸,心疼至极。

    “姑娘,您说您为何要去书房见那李湘君?明明知道她没有好话,却偏偏要去。”千珊责怪道。

    江呈佳闭着双眼不说话,脸色难看的很。

    “姑娘。。。您信谁也不能信她的话。我看她来寻您,就是想在您面前耀武扬威的。。。好炫耀这小半月里君侯日日同她在一起的事情,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气的是您居然还信了。”千珊继续说道,“李湘君说要在书房里告诉您君侯这两日去了哪里,您就信了还去了,让那周源末误会您窃取君侯的军务机密。那改明儿她要是让您同君侯和离,您也要称了她的意吗?”

    屋外,有婢子端着煮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千珊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吹着滚烫的汤药,轻声哄道:“姑娘。。。该喝药了。”

    江呈佳疲惫的转过身,不想同她说话,也拒绝喝药。

    千珊面露无奈,就要忍不住告诉江呈佳真相,但心中又替自家姑娘不平,这几日君侯是从来没有踏足北院探望过,整日与李湘君厮混在一起,她看着窝了一肚子火,所以即使从拂风与薛青那得知了一切原委,也不想替宁南忧辩解什么。

    她想着,若是江呈佳知晓了真相,心中定然又觉得愧疚,又要主动去找君侯,到时候看着李湘君与君侯卿卿我我,又得受一身伤回来。想到这些,她便生气,于是心口涌出的冲动,便压了下去,总觉得,若是自己瞒着,姑娘或许就会对君侯渐渐失望,然后慢慢放手。或许不等她与千询再劝,江呈佳便会跟着他们回到南云都,解除封印,好好修养,再过上从前简单快乐的日子。

    “姑娘。。。奴婢施了法通知了千询。。。他已请了云耕姑姑出山。。。估摸着就这两日便能同您见一面,您要是这样病怏怏的去见姑姑。。。姑姑绝对不会替您测算姑爷的命劫。”千珊见她不肯喝药,不肯进食,心中焦急,想着或许拿云耕姑姑出山的事激她会有些效果。谁知江呈佳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姑娘,您到底怎样才肯喝药进食?”千珊问道。

    江呈佳动了动,翻过身瞥了她一眼道:“你若老实告诉我这几日拂风到底有没有传消息过来,我就喝药。”

    千珊一惊,脸上浮现了慌张的神色,但一瞬间又强压了下去。脑中迅速思考着,是不是两日以前,她同时接到拂风与薛青的手书的事情被江呈佳发现了。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江呈佳有气无力的说话,面色难看道,“自我归来临贺后,一问及拂风与沐云,你便支支吾吾的将话题扯开。。。究竟在瞒我什么?”

    千珊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奴婢。。。没有瞒着您什么呀。。。”

    江呈佳冷冷瞪着她道:“千珊,好歹我与你也相处了上千年,难道你心里有什么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么?我让你同千询联系,请姑姑出山之事,你也一拖再拖。。。这件事若换作以前,你早就办好了,何至于拖拉到现在?”

    千珊闭上嘴,紧张起来。

    “这郡城战    乱平息,据孟灾占领也有十几日了,拂风那边却半丝消息都没传来。。。”江呈佳喘了口气道,“这要是换做平常,你早就急得跳脚,上下寻找时机出府了。。。又怎会如此安静的呆在我身边?”

    千珊双眼瞪大,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江呈佳瞧见千珊这副神情,更加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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