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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夫为佞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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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珊双眼瞪大,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江呈佳瞧见千珊这副神情,更加确定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或许在回临贺之前,千珊无法与拂风取得联系,同她一样对城内城外的消息一无所知。但归了临贺,战    乱渐渐平息,她不信以拂风的能力无法与千珊取得联系。

    “你若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前日也不至于鬼迷心窍信了那李湘君的花言巧语,去了君侯书房平白无故的受了一顿辱。”江呈佳淡淡的目光在千珊脸上扫了一圈,挑了挑眉道。

    千珊一怔,瞧见江呈佳一扫哀伤的脸,忽然恍然大悟起来。

    难不成前两日,姑娘之所以会应了李湘君的邀约。。。便是为了在今日堵她的话?

    她认真看了江呈佳一眼,觉得这很有可能,于是心底起了一丝无奈。姑娘为了套她的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姑娘还真是。。。处处算计。。。”千珊撅着嘴不满道。

    她看着江呈佳满脸期待的神情,真是无可奈何,再没办法继续瞒下去。于是端着药碗递过去道:“姑娘把药喝了。。。奴婢便将事情原委同姑娘说一遍。”

    江呈佳立马坐了起来,端过了碗,也不顾烫,一股脑全往嘴巴里灌了下去。然后挺直背杆,眼巴巴的望着千珊。

    千珊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拽着袖子替江呈佳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不情不愿道:“蒋禅没死。。。只是受了重伤,薛必赶到时,蒋禅死命抵在峡谷口,失了一只手一只腿,却依旧将自己绑在马上浴血奋战。

    长麓山峡谷一夜之战,薛必取下了曾于的头颅,大拜敌军气势,宁铮的六千私兵死了大半。。。后来蒋氏后援也到,曾于死后,剩下的私兵像是有计划的从长麓山各个夹道逃窜而去,薛必心系蒋禅伤势,未曾追击。正要救治蒋氏军剩下的将士们时,君侯便与吕寻领着精督卫赶来。薛必怕暴露身份,便带着阁中的弟兄们躲进了山谷观察事态。。。是君侯亲自为蒋禅止血包扎,亲自背着他上了马车,也是吕寻等人将蒋氏那些战死的将士掩埋于长麓山下。

    另外,蒋氏一门都不曾成为孟灾的阶下囚。。。关在太守府地牢中的那些人是周源末的那个小徒弟月牙以易容术伪装成蒋氏一门的死囚。城头挂着的那具顾安的尸体。。。也不是真正的顾大人,只是乌浒军中一名战死的兵士。君侯将蒋太公与顾安都藏了起来,并未对他们动手。

    前些日子。。。姑娘您瞧见的那些。。。都是君侯做出的假象。”

    江呈佳知道临贺一战定有不对之处,那夜同宁南忧激烈争吵后,她冷静下来细想一番,便觉得奇怪,孟灾纵然带领了八千军,桂阳又有六千私军夹击。但无论如何临贺都与其他郡城不同,它正位于荆州边境,因广州时常发生暴乱,多国侵扰,因此边防光靠戍边军必然不行。



    第一百五十八章 愧疚自责

    

蒋氏一族退居此地后,世祖便许下特权,准允蒋府家兵编制成军,就是收拢蒋氏人心,让蒋氏军守住荆州边境,随时能够出战广州,平定暴    乱。临贺拥有蒋氏军,加上郡防军、郡统军、守卫军,就算有中朝乱兵插手,宁南忧相助,却也不至于三日内便被孟灾占领。

    江呈佳虽早有意料,可是当她听到千珊说出真正的情况后,心中还是颤了一颤。

    她心口被狠狠揪起,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回想起自己与宁南忧争吵的那一夜,眼前湿润了起来。

    她所看到的一切全是他建起的假象。可她说的那些话,无论是责怪还是劝阻都无比的锋利逼人,大概一字一句皆是冷冰冰的刀刃划在了他的心口。

    她紧紧闭着双眼,难过起来。

    来到人世间寻找覆泱的这千年,每当她眼睁睁的瞧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每当她看着覆泱如孟婆神书预测的一般,走完自己的一生,拥有一个充满血腥悲哀的结局,无论是战死沙场、血溅断头台、万箭穿心、长牙峰自刎、乌江头沉湖还是简岑那一世同她双双殉情会稽毒崖之下死无全尸。每一次,她明明都有机会改变覆泱的命运,却总是与这样的瞬间擦肩而过,以至于无法带着覆泱完整的魂魄回到黄泉,抹除刻在他身上的诅咒,让他重归神籍。

    一世又一世,她越来越害怕,也越来越相信孟婆神书之上预测的一切。

    简岑之死,让她落下重病,等候宁南忧的三百年间,她几乎每一年都要去奈何桥寻找孟婆,查看神书记载。

    简岑坠入毒崖,魂伤四碎,整整三百年,人世间都找不到覆泱的踪迹。

    她几乎发了疯,日日醉生梦死。

    最后,千珊打破了她们之间的约定,重返南云都,不惧反噬之苦,请求长老测算覆泱投生之处。

    三百年,整整三百年,她才等来了宁南忧。

    这种绝望、苦楚、折磨,让她再次投身凡间时,更为小心翼翼的布置一切。

    孟婆神书说,覆泱化为宁南忧的这一生凄苦孤独,陷入皇权之争,兄弟相杀,父子猜疑,双手沾满无辜者的血,最后必遭天谴,死于权争之中。

    江呈佳对于孟婆神书所测,已到了疯狂确信的地步。

    她认为宁南忧这一生为奸为佞,甚至可手刃亲者爱者,最后一定逃不过天帝怅尧的诅咒,再一次陷入苦难轮回。

    于是这一世,她发了疯的寻找可以突破的机会,千辛万苦的谋划一切,来到他的身边,只是想用自己的真情感化他,将他带离斗争。

    当年常猛军一案事发后,她曾努力阻止过悲剧的发生,可最终无法改变凡界大势命盘的走向。

    是了,这一世,她从一开始便不信他。认为他便是神书中所说的奸、佞;认为卢夫子的死便是催动他满怀怨气戾意,最后亲手摧毁这个朝代的源头。

    甚至于认为,或许女帝口中所说的那万年难得一遇的人间大劫。。。也是宁南忧所致。

    她总觉得自己与世人不同,不会被假象轻易蒙蔽。她总认为覆泱是她这辈子永远不会质疑的人,可事实上,她也和那些鄙弃他、憎恶他的人一样,因为孟婆神书上的预测,在心底埋下了一个不安的种子。

    而这颗种子让她越来越怀疑他,对他失去了基本的信任。

    江呈佳靠在床榻上,脸色越来越差。

    千珊知道江呈佳铁定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觉得对不起姑爷,心里怕是正受着煎熬。于是也泛起一股酸涩之意,眼中露出疼惜之情,双手紧紧握住了江呈佳的手道:“姑娘,你又在自责了?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何须自责?这些事情,本就是姑爷故意瞒着你的。当晚你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多么过分。姑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江呈佳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红通通的眸子盯着她看道:“千珊,云耕姑姑。。。能再快一点来见我么?”

    她的声色略略颤动起来,与其说这是更咽声,倒不如说这是极力抑制苦楚情绪后出现的状况。

    千珊听着她的语气,心酸的红了眼眶,不自觉便落下了一滴泪,点点头道:“奴婢去安排,去安排。。。姑娘。。。您别这样。您这样,奴婢实在难受的紧。”

    江呈佳克制着,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难受什么?”

    她脸上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千珊泪眼婆娑的盯着江呈佳苍白的脸看,心下一阵阵的疼。

    “姑娘,您还是早些睡吧。。。奴婢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千珊绷不住情绪,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便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替江呈佳捻了捻被角,然后端着放了药碗的食案,疾步退了出去。

    江呈佳没阻拦,盯着千珊狼狈而逃的身影,苦笑了一声。

    她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盏,睁着双眼瞪着头顶的床纱,觉得身边冷冰冰的。

    不知这样望着顶梁多久,她还是一丝睡意都没有,又觉口渴难耐,起身拎着茶壶倒了一盏水喝。

    此时,已人定,外面的夜,闪亮着的星辰很稠密,遍布在黑空中,发着耀眼的光芒。奶白的月光稀稀落落的洒进来,这些光对于江呈佳来说突然有些刺眼。

    她定定靠在窗前,愣了很久很久。想着从前在南云都与覆泱一起打闹玩耍的日子,便忍不住湿了眼眶,滚烫的泪珠打着转,终于挂不住落了下来。

    天边一团团黑云涌动着,遮住了原本密布着的辰星,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天闷热的很,藏在树丛里的昆虫不断的叫唤着。

    江呈佳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的走到屋门前,推开板木门,鬼使神差的出了屋,朝后院的书房走去。

    此时府内上下漆黑一片,仅有几个守夜的仆婢蹲在廊下抱着灯盏打瞌睡。

    江呈佳走到石子路上,忽然顿住了脚步,对自己有些无奈,她这是干什么呢?得知了真相,觉得过意不去,又要去他面前收回自己的话,说自己大错特错么?

    有什么意义呢?

    江呈佳呆呆愣愣的站在石子路中央,实在不知自己要干些什么。她感到无力,无助与迷茫。

    天,就这么不凑巧的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雨点猛烈的朝干燥闷热的大地砸来。冷冰冰的雨水淋遍这个小院,一股猛烈的狂风自北边而来,呼啸着将这个小院的挂摆竹帘吹的吱呀作响。

    江呈佳顶不住狂风吹击,脚步绵软踉跄一步,跌坐在石子路上,傻愣愣的承受着暴雨的坠淋,似乎要用这冰冷的雨水将自己冷静。

    夜中,一个玄衣身影从后院的书房里撑了把伞走了出来。书房的屋门一打开,外面的妖风便猛地将里头的灯盏吹熄了。

    宁南忧皱着眉头,盯着铺满书屋的卷宗,转身将略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合上,又锁上了门,这才打着雨伞往通向前院的石子路上走去。

    没走几步,便瞧见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往北院走去。

    天色太黑,他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前面的人是谁,心中不由一惊,沉声问道:“谁在那?”

    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似乎听见了他的叫唤,身形猛地一颤,逃似的朝北院奔去,却被雨水狂风冲刷袭击滚落至路中央的石子绊倒,狠狠的摔了一跤。

    她跌在泥水里,冰冷的雨水滑进她的脖子,湿漉漉的衣裳,贴着背部的伤口,渗出了血腥味。

    她害怕起来,忽然讨厌自己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宁南忧,为什么要如此狼狈可悲?她甚至觉得自己假惺惺的不可理喻。

    江呈佳奋力从泥坑雨水里爬起来,想要尽快消失在他的面前。

    宁南忧见那人要逃,习惯性警觉起来,脚下步伐迅速朝她奔去,一把抓住了浑身湿漉漉的江呈佳,冷声问道:“何人半夜与我府中。。。。”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接着微弱的光,他瞧见了这人熟悉的脸庞。

    江呈佳满身满脸的泥水,脸色惨败的站在他面前,任由他一双手抓着。

    宁南忧眉头紧锁,瞧她这般惨兮兮的模样,沉声问道:“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雨,你在院子里作甚?”

    江呈佳不说话,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站着,觉得眼前的景象也模糊晕眩起来。还不等他问明白,她便撑不住朝着地上滑了下去。

    宁南忧见状,心下猛地一跳,手忙脚乱的扔了雨伞,接住了晕过去的她,轻轻唤了两声,见怀里的人没动静,便心急如焚的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北院冲了过去。

    奔至屋前,他用力将门踹开,紧紧抱着江呈佳入了屋内放在榻上,又慌慌张张的点燃屋内的油灯,关起门窗,这才坐在了榻前。

    江呈佳死死闭着双眼,全身混合着雨水泥水以及血腥味,衣裳头发湿透了,乱七八糟的黏成一团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第一百五十九章 悉心照顾得知吕寻作梗

    

宁南忧紧绷着神经,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被额上的滚烫惊的收回了手。他又摸了摸江呈佳冰凉的双手,深深的发起愁来。良久,似是无奈,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转个身推开门,急匆匆的叫醒了廊下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厮。

    那小厮一睁眼,便见自己手里的灯盏早不知什么时候灭了,院里也下起暴雨,而男君又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连连爬起跪下,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连磕了几个头才听见男君无奈的说道:“去叫几个人,在浴房准备一桶热水。”

    小厮点头如捣蒜,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冲到另一条廊下守着夜的仆婢面前,招呼着便去准备热水去了。

    宁南忧进了屋等候,榻上的姑娘冷得发抖,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无奈,他淋了些雨,身上也都是寒气,只好将潮湿的外袍与中衣脱下,然后穿着单薄的内袍将她捞进怀中,帮她冰冷的身子回暖。

    怀中这幅柔弱娇躯此刻散发着森森寒意,令他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猛地打了个摆子,抱得更紧了些。

    等到门外小厮来叫唤,宁南忧才再次把江呈佳拦腰抱起,步伐沉稳的走向隔壁的浴房中。小厮将里面的窗户都牢牢的关上,不透一丝风,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青纱,里头滚烫热水蒸腾的热气便盘旋在了屋中,相比外院被冰冷雨水冲刷的寒意,这里暖和许多。

    “先下去吧。有吩咐自然会叫你。”宁南忧对后面跟着的小厮说道。

    那小厮点点头便往屋外走,刚刚踏出门槛,便听见男君抱着女君又冲着他喊了一句:“等等!”

    小厮急忙停了脚步抬头小心问道:“男君还有什么吩咐?”

    宁南忧瞥了他一眼,问道:“今夜女君这院是不是小翠值夜?”

    小厮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小翠值夜。”

    宁南忧皱了皱眉头道:“那为何不见小翠身影?”

    这小厮听着男君的语气隐隐有些怒意,心下立马觉得不妥,急忙跪下来道:“今夜小翠按照往常一般值夜,女君说北院无需她伺候,便让她先回去了。”

    宁南忧有些不悦道:“让小翠替女君寻一套干净的衣裳,再去熬一碗姜汤,拿些金疮药与布条来。”

    小厮连连点头应道,这才关上门,长呼一口气,忍不住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然后脚步匆匆朝西院奔去。

    浴房里,宁南忧抱着江呈佳在一旁的长垫上坐下,将她湿漉漉的外袍扒了个干净,只剩里头薄薄的两件上衣与亵裤。随即试了试热水,桶中热水的温度正好。他便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进浴桶之中。

    这小姑娘睡得昏沉,脸色发红起来,刚入了水便像是抓住了热源一般,用力的往桶里钻。宁南忧看着,生怕她呛到自己,急忙绕到背后,从她胳肢窝下将她扶起。

    小姑娘不知是被雨水淋了多久,冻得有些厉害,好不容易有了热源,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于是同他作起对来,偏偏要往水下钻,力气甚大无比,将他拽的差点站不稳。

    宁南忧瞧她闭着眼,也不像醒了的样子,不晓得怎么睡梦中力气还能这么大?不愧是江梦直的妹妹,从小练家子,武功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

    他苦笑着摇摇头,双手继续撑着她。

    小姑娘硬是要同他作对到底。宁南忧干脆也跳进了浴桶里,牢牢搂住她的腰,修长双腿钳住她拼命往下钻的身子,将她禁锢在怀中。

    江呈佳这才没办法动弹,继续挣扎了两下后,便靠在他怀中不动了。

    宁南忧抱着她靠在浴桶壁上,有些疲累的闭上了双眼。热水钻进他的内袍里,背后伤口以及左手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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