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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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付梓妍那原本逐渐沉寂下去的咳嗽声,又变得剧烈了许多。
付嘉致还算是有点良心,他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紧,只见他恢复了原本那副无甚表情的模样,然后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对面正和一名小姐相谈甚欢的付绵绵身上。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将那家的夫人和小姐逗得咯咯直笑,紧接着那小姐竟还凑到了她的耳侧,用手掩着说了两句什么。瞧着二人那亲密无间的模样,男人忽而就眉头一跳,似乎自打上次他出手教训过后,对方就一直很安分,但……
好像安分的有些不合常理,难道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吗?若不是意外,对方费尽心机的攀上了王氏替他挑选的妻子,那又是为何?
他一双黑眸微闪,过了一会儿站起了身,草草的冲着王氏拱了拱手:“儿子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和军中的同僚商议,这便要走了,还盼望着母亲和三妹……及各位夫人、小姐心情愉悦才是。”
言罢,也没等大家伙有什么反应,便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付嘉致一走,王氏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旧在看向付梓妍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好歹不用时刻担忧着旁人瞧出什么猫腻来了。
她先是好声好气的回应了几家夫人针对付嘉致的问题,也察觉出了这些夫人的意动,不过她并没有继续往下接夫人们的话茬,意动又如何,那些人的身家背景又岂能和开国郡公府相提并论?
想到这,她便转过头去,讨好的和唐夫人说了两句什么。起先,唐夫人还因为她没有安排好一干事宜,害的自己女儿险些被人讽刺而板着一张脸,后来经过她的刻意讨好,当然也是因为亲眼看见了付嘉致的风姿俊朗,于是态度便缓和了下来,一时间倒也算的上是其乐融融。
待到小花园里彻底看不到了付嘉致的身影之后,这些贵女们才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有几个明显是春心萌动的模样,被旁人打趣还要装模作样的啐上几口,接着便‘咯咯’的娇笑出声,气氛显得十分的热闹。
又过了不久,付梓妍身边忽然多了几道人影,能够前来参加今天这场宴席的贵女,大多都是京中正经人家的嫡女。可就是这些嫡女,说起讨好人的话来竟也毫无痕迹,要么就是称赞她的裙子,要么就是称赞她的长相,每一个都显得和蔼可亲极了。
付梓妍这辈子何曾遭遇过这种场面,更是没享受过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是以表面上依旧是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惶惶不安。谁问到她的头上,她便唯唯诺诺的答上两句,让一边的王氏狠狠地翻了两个白眼。
也不知是付嘉致的余威尚存还是怎么的,王氏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和唐夫人姿态亲近。
不过这一幕倒是让唐漪尽收眼底了,她却没有选择去卑微的讨好付嘉致庶妹这条吃相难看的路,只是一直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时不时的还会就王氏及唐夫人所说的话题发表上两句自己的见解。
待到看到王氏脸上那愈发满意的神情后,她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去讨好一个不受宠又惹主母厌烦的庶女能有什么用?除却能够打听到男人一些私下里的喜好,便再无其他,怎么?难道这几个小姐还指望着靠庶女帮着自己说好话甚至传信件吗?事情一旦暴露,也不怕丢人!
婚姻大事,什么时候不都是父母之命,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就算什么都不做,王氏也要高看三分。
这么想着,她便将视线从付梓妍那边移了开,之后落在了不远处的付绵绵身上。同样都是庶女,这个四小姐瞧着落落大方又不怯场,并且脑子反应还很快,在她看来可比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三小姐好的多了。
付绵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后,扬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
虽然方才出了点小状况,但是今天的付府之行还算是顺利的,是以唐漪心情颇好,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之后目光再次扫过那几个围在付梓妍身边的小姐,笑容冷了下来,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
在傍晚的时候,宴席总算开始散去,王氏十分妥帖的将每个人都送上了马车,之后伴随着一阵又一阵轮子倾轧石板路的声响,付府所在的这条巷弄逐渐恢复了原本该有的平静。
等到人走了个干净,王氏冲着门边站着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会意的上前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大爷下晌便骑马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王氏闻言,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此时因为她的注视而全身止不住颤抖的付梓妍:“三丫头,你且随我到雪松院来。”
付梓妍面露绝望之色,但也不敢反抗,只能双腿打摆的跟在了王氏的身后。
付绵绵见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就带着钟妈妈回到了茱萸院去。那一晚的付府尤为的安静,许是因为白日里折腾了一整天,府内的各个院落都早早的熄了灯、落了锁,只雪松院院子里的烛火燃了一整夜。
路过的巡逻的家丁偶尔经过墙外之时还隐约听到了阵阵抽噎之声,但他们也不敢好奇随便张望,事后更是闭紧了嘴巴,是以那夜雪松院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没能传出半点风声。
等到第二日一早付绵绵前去请安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付梓妍早就等在了廊下,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二人在得到允许之后,先后走进了主屋,王氏面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在她们问安之后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人给打发走了。
出了雪松院,付绵绵有些担忧的看着走一步晃三晃的付梓妍,好在对方身边有丫鬟伺候,在问了两句没能得到什么正面的回应之后,她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离开了,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她去做。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日日都要寻了借口出去逛上一圈,每次回来都是笑得牙不见眼的。那间脂粉铺子算是彻底盘活了,起先是只有前来参加宴席的那几家派了下人前去采购了一批,后来没过多久,便有了零星的几个小姐上门亲自挑选。虽然远远不如粉胭阁这种屹立京城多年的大商户,但她也是倍感满足了。
毕竟饭得一口一口吃。
某天的一个午后,付绵绵带着钟妈妈从府外归来,却在到了茱萸院门外后,神情警觉。她回过头冲着钟妈妈扬了扬下巴,钟妈妈就会意的轻手轻脚上前推开了那扇原本应该落了锁的门。
紧接着,付绵绵也踏上了阶梯,略微歪了头向院子里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
129、卑微的庶女(6)
原主所居住的这个院子并不大; 除了西南角的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之外,就只剩下了东面的那棵瞧着有些营养不良的杏树。因着钟妈妈年岁渐长,付绵绵平日里也不经常让她拾掇院子里的卫生; 所以小院看起来难免荒凉中透着几分萧瑟。
但这会儿眼前的景象却完全不同了; 不说院子里大变样吧; 但是好歹清爽了不少; 最起码地面上的落叶都消失不见了; 以往泛着烟尘的黄土地上也有些微湿; 避免人来人往的脏了鞋袜。
钟妈妈惊疑不定的打量了一圈,眼尖的发现自己所住的下人房门竟然开了; 她神情一变不由得快步上前想要查看情况; 然而还没等走到近前的; 下人房里却走出了两个人。
这二人均着付府下人的衣裙,前面那个长着一张有福气的圆脸; 眉眼间看起来就是个利落的性格; 身材也有些微胖。她身上的裙装看起来要比后面那个又瘦又小的丫头高级些,想来在府内下人中的等级并不低。
“见过四小姐。”圆脸丫鬟带着身后的人冲着院门的方向遥遥一拜; 随即又很是热情的跟走近了的钟妈妈打招呼:“见过钟妈妈。”
钟妈妈谨慎又防备的看了二人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大爷派过来伺候四小姐的呀!”圆脸丫鬟再次福身见礼,接着介绍起了自己:“奴婢莺歌; 日后负责服侍四小姐的日常起居。”
“奴婢红梅; 是洒扫丫头。”后面的丫鬟也轻声开了口。
“给四小姐请安了。”说罢; 二人双双跪了下去,还像模像样的磕了一个头。
付绵绵闻言; 先是信步走到了一脸喜意的钟妈妈身边,然后这才冲着身前的两个人道:“行了,这是作甚; 还不快起来?”
莺歌和红梅两个看起来都是很守规矩的,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一脸顺从的退到了一边站定,只要主人家不吱声,她们也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按理来说,府中小姐的院子配上四五个下人那都是正常的,照顾日常起居的大丫鬟要一人,自小就在身边的奶妈妈算一个,然后洒扫、针线和跑腿的各一个。之前原主的院子里之所以只剩下了钟妈妈一个,那也是因为触怒了付嘉致,所以在吃了板子之后,管家就依着付嘉致的意思将院子里伺候的付府下人全部找个借口调走了。
这会儿突然又塞了两个人进来,那货指定没安好心。
不过这两个倒是看着比之前那三个偷奸耍滑的要顺眼,总之算的上是个好事儿,于是付绵绵只叮嘱钟妈妈好好带带二人之后,就转身回到了厢房里。
这活计钟妈妈熟悉的不得了,很快就进入到了状态之中,付绵绵坐在靠窗的短榻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训话声,一边翻着手中的书一边扬了扬眉。
就这样,莺歌和红梅意料之中的在茱萸院安顿了下来。
因着付绵绵在府中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出小姐,是以茱萸院里从早到晚都清净的很,除却早起及晚上入睡前她会召莺歌入厢房伺候外,其余的时间都是持着放任的态度,一概不管。
这日一大清早,钟妈妈就脚步匆匆的从外面回了来,然后越过一直低头认真扫地的红梅,直接进了厢房。
彼时付绵绵正立在书桌便练大字,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动静,连头都不抬的直接开了口:“钟妈妈,如何?”
钟妈妈十分小心的将厢房的门给带了上,紧接着又走到了窗边把窗户也紧紧地关了住,然后才凑到了她的身边,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的确和四小姐想的一样,那莺歌起初几天还算老实,待到觉得摸清楚茱萸院的情况之后,就时不时的总往外跑。后来见小姐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些,便安分了下来,也不再去见那些之前要好的丫鬟了。”
“只是她改为了每隔三日的未时会出门,那个时间段刚好是四小姐用过午饭小憩之时,老奴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说到这,钟妈妈因为觉得口干舌燥而咽了一口唾沫,没过几息就接着说了下去:“于是老奴今天早些时候就趁机会去那几个和莺歌要好的丫鬟那里悄悄打探了一番,不过是一些不要紧的闲聊,应当不会引起她们的注意。那几个丫鬟都说莺歌许久不曾同她们在一处了,还以为咱们茱萸院规矩很严哩!”
“老奴觉得,这莺歌或许还真是……”她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剩下的话则是挤眉弄眼的用表情表达的出来,生怕被院子里来来回回的红梅给听了去。毕竟莺歌不是什么可用之人,那和她一起来的红梅也有着很大的嫌疑。
“我知晓了。”付绵绵听到后并不觉得多么的惊讶,仍然气定神闲的用手中的毛病沾了沾墨,紧接着手一挥就在宣纸上写出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财’字。
写完之后,还颇为满意的歪头欣赏了一番。
钟妈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老话讲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放这么两个心思不纯正的人在院子里,真是吃不香、睡不香的。可她转念又想了,自家小姐在出嫁前也只能寄人篱下了,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倒也不必惧怕他人怎么看。
更重要的是,自从上次受了重伤,她的四小姐好像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在不少的事情上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即便四小姐吃了她的几天奶水,但下人就是下人,不可多嘴也不能逾矩。
回过神,钟妈妈略微低了头,然后动作极轻的退出了厢房。
当天晌午,用过了简单又清淡到可怜的午饭,莺歌在伺候付绵绵漱口洗手后,像往常一样退出了厢房。她先是回到了下人房待了一会子,又询问了红梅钟妈妈的去向,听到钟妈妈跑出去和厨房的婆子们去嗑瓜子了之后,又回房拾掇了一番,这才匆匆的出了茱萸院的大门儿。
可能是因为走的过于匆忙,莺歌并没有注意到本应该在榻上熟睡的付绵绵这会儿正倚靠在短榻上,透着窗户的缝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而传说去大厨房会友的钟妈妈,眼下也正恭敬的立在榻下的位置上。
钟妈妈咬紧了后槽牙,怒斥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四小姐,老奴这便跟上去,倒要看看她日日都要出去见的是谁,今天老奴非得把她的面皮给扯下来不可!”
说着她就要往外冲,好在付绵绵及时出声将她给唤了住:“钟妈妈,不必了。”
她对于莺歌背后的人,已经有了几分眉目。偌大的付府,能够干出这种事儿的不过就是王氏和付嘉致两个人,其他人不是和原主没有任何冲突,就是压根没有这个能力。
而茱萸院之前的那几个,才是王氏安排的,不过作用也只是看管原主是否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日常在原主耳边丑化一下其生母李姨娘,再逮到机会不着痕迹的作践一下原主,根本不需要这般积极的三天一报道。
这样一来,莺歌真正的主子就昭然若揭了,况且她们二人在进入这茱萸院的第一日起也没想隐瞒,很是直白的说过自己乃是大爷派来的。
付绵绵只是有些不理解,付嘉致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对方如此‘偏爱’,三天一报告,付梓妍都没有这个待遇吧?难不成还指望她对此感恩戴德?
难道说这就是男主的力量?就算二人之间接触有限,对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察觉到她身上的可疑之处?
思来想去,最终付绵绵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前段时间王氏举办的宴席上,她接触了唐漪。该不会付嘉致因为她还没死心吧?对方这是误以为她接触唐漪是为了他?或者觉得她会在唐漪面前挑拨什么从而有可能对付梓妍不利?
真是……好大一张脸。
付绵绵表情木然,可就算再怎么控制,眼角的肌肉还是抑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这么无语。
约莫一个时辰后,莺歌脚步轻快的回到了茱萸院,小院和往常一样的静谧。她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调子推开了下人房的门,却惊讶的发现红梅并不在屋子里,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就在她回过头去的一瞬间,险些被门口站着的人影吓的惊叫出声。
“啊……!钟妈妈,您回来了!”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