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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宦宠卿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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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羡元察觉到来人,抬眼看过来。
  明窈脚步一顿,福身道:“司大人。”
  她欲走,未曾想司羡元瑞凤眼眼尾微微扬着,目光径直落在她身上,瞳色很淡,片刻后点了点头。
  “明姑娘,早。”
  明窈踌躇一瞬,不太确定地乖巧说道:“司大人,早。”
  司羡元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换新裙子了,更像小花骨朵儿了。
  他未开口,明窈也不知该说什么,蒲叔公走了过来打破安静:
  “大人,宗祠已收拾妥当。”
  司羡元点了点头,朝着庭院对侧的路走去。
  明窈见他们离开,遂抬脚往小膳堂走,蒲叔公误会了什么,道:“明姑娘,岁除祭宗祠只需司府……”
  他话音一顿,这样说似乎有些直白,犹豫的关头,司羡元催促蒲叔公一声,无喜无波地收了视线:“外人一律勿进祠堂。”
  意思是明窈不能进。
  她乖乖道好。
  等他们走后,明窈去膳堂用了些莲子八宝羹,转头就把方才的插曲忘记了。
  她跟着仆从们一起在门扉上贴对联。个子不够高,她够不着,姜婆婆就塞给她一个糊糊罐子,用来黏桃符。
  桃符上的字迹是蒲叔公请京城名师大儒亲自题的福字。
  很多屋子要贴,明窈走了一会就觉得累了,气喘吁吁。
  姜婆婆拿走她手里的糊糊罐子,勒令她休息。明窈不应声,姜婆婆便让她跟着出门上街,去置办年货。
  司府每年的年货都用马车来装,她可以坐在车厢里,不用走路,还能出门转转。
  当然姜婆子并不知晓今年的年货是司大人亲口嘱咐的,若她知晓,定然不会让明窈去。
  明窈一听便心动了,她一直在司府一隅养病,已经很久没有出门看看了,于是点了头。
  她特意等司羡元从宗祠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格外乖巧:“大人,幺幺想出门采买年货。”
  司羡元淡淡瞥她,第一次见她讨好的模样,有些有趣。他起了逗弄的心思,道:“随你。走丢了司府可不找。”
  明窈忙保证自己不乱走,还说:“幺幺会给大人带谢礼回来。”
  司羡元对此嗤之以鼻,小小屁孩能懂什么礼物,自然没当真。
  明窈跟着蒲叔公去后院坐上马车。
  蒲叔公怕她冷,特意在车厢里添了盆银丝炭火。数辆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司府大门。
  出了安雀道,外面就有热闹的声音传来。
  明窈忍不住偷偷拉开帘子,外面车马鼎沸、人声喧闹,家家户户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灯笼。出了清宁坊,孩子们的笑声和摊贩的吆喝声便传入耳中。
  仆从去采买年货,马车队停了下来,周围行人都不断往这边打量。
  明窈看中了角落摊子上的东西,那是个有一抹红色点缀的玉坠,她问蒲叔公借钱买了下来。
  玉坠不值钱,但明窈莫名觉得很配司羡元。
  回程的路上明窈太疲惫,倚着车厢睡着了。
  到了司府,明窈迷迷糊糊地被婆子抱回偏房休息。
  没注意到玉坠留在了马车里。
  仆从们把年货搬去乌螣堂给司羡元过目。
  明窈一觉睡了很久,自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司羡元忙回宫务后,回乌藤堂清点年货,就看到最上面放着的玉坠。
  玉坠通体莹润,上面有一抹朱红色如流淌而过。虽不贵重,却精巧别致。
  明显不像是蒲叔公会买的东西。
  司羡元捏起玉坠在手里把玩,想起什么似的,眸里带了几分兴味,道:
  “是谁偷偷买了个玉件落在我这儿了?”
  顿了顿,他自言自语说:“还挺好看,没收了。”
  日暮渐斜。
  明窈醒来后已经快到膳点了,忽然想起玉坠不见了,她慌里慌张地起身,眼前猛然昏黑一片。
  她撑住塌沿,待视线清晰后急忙出了门,在库房附近寻到蒲叔公道:“蒲叔公公,幺幺忘拿玉坠了。”
  经过蒲叔公的解释,明窈才知玉坠被司大人收走了。
  明窈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去一趟乌螣堂。
  蒲叔公要整理年货,姜婆子去厨房帮忙准备晚上的司府春喜宴,因为司大人要在府里用晚膳,大家都格外忙碌。
  明窈只得独自过去找他。
  她兴致不太高,低头走得慢吞吞的,脚边绣着绢花的裙裾微微晃动。
  走了一会……
  她迷路了。
  明窈迷茫地看着四周,天色渐渐暗了,黄昏下的景物感觉很熟悉,但她想不起来是司府的哪里。
  她有些丧气,垂头经过廊道角落,不小心迎面撞到一个人。
  前方触感坚实,高大挺拔,明窈吃痛后退,脚下趔趄栽倒在地上。
  被磕的眼冒金星,她在地上缓了好久才抬头。
  司羡元手持着一个卷宗,微微侧头看过来。
  明窈愣了愣,撑着地面站起来。
  同时她终于想起来此处是哪了——乌螣堂旁侧的书房廊道外面。
  她好像不小心进了司府主人的地盘了。
  司羡元目光落在她额头一块通红上,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里穿戴的软甲,扯唇微哂。他掀眸看她,面上瞧不出丝毫愧疚,微微上挑的瑞凤眼里格外平静。
  像是在等明窈先开口。
  明窈忍着痛,福身道:“幺幺冒犯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司羡元收了卷宗走远,越过了她。
  明窈看着他的背影,听到对方留了句:
  “嗯。”
  明窈:“……”


第7章 
  明窈想起来自己买的坠子还在他这里,只得跟上他。
  司羡元走的不算慢,她在后面连追带跑地才跟上,没走多远明窈就感觉累了,气喘吁吁感觉胸口要炸了。
  眼看着前面的人没有放慢脚步的迹象,明窈说不出来话,不得不停在原地休息。
  等她喘匀了气息,这才发现已经到前院了。
  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摆了几个膳桌,上面铺了绸布,银盘瓷器被一一放在案几上。
  周围搭了木梁,用来防风,挂了不少叮铃作响的雕花装饰,四周树上还有红灯笼,影影绰绰的在暗色里照出光亮。
  天色暗了,地上摆了不少炭火,丝丝缕缕的温暖驱走了大年夜的寒冷。
  仆从们正端着热气腾腾的晚膳往膳桌上摆。
  司羡元自然是找不到去哪了,明窈怀疑他是故意甩下自己的。
  她被食物的香味吸引,注意力挪到膳桌上,专注瞧着一盘晶莹剔透粉嫩的糕点。
  看起来很香很甜的样子,她有点想吃。
  她趴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姜婆婆正好走过来,手里递了个红包。
  明窈好奇打开,里面是几个碎银子。
  姜婆婆笑着说:“司府下人工钱还算丰厚,这是老婆子给你的压岁钱。明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压岁钱不多,姑娘莫嫌弃。”
  明窈受宠若惊,认认真真地收好,绵绵软软地笑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谢谢姜阿婆。”
  她五官偏冷清,看起来有些内敛孤僻,但笑起来很好看,乖巧,清清甜甜的,仿佛俏生生立于春色里的稚嫩小歌莺。
  陆续又有其他几个跟明窈接触的仆从给她递压岁钱,明窈不好意思全收,但仆从们都很喜欢她,坚持要她收下。
  明窈又一一道了谢。
  这时头顶上方伸过来一只白皙分明的手。手指骨节分明,勾了个裹得鼓囊囊的红纸包。
  司羡元垂眸看她。
  明窈歪着脑袋啊了一声,慢半拍似的。
  司羡元显然没什么耐心,手指一松红纸包就掉在明窈怀里。
  明窈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带着疑惑看他。
  司羡元兴致缺缺地道:“压岁钱。”
  明窈没说话。
  司羡元:“收着。”
  明窈乖乖说好,把红纸包放进内袖里。
  司羡元从桌上捏起个粉嫩嫩糕点,打量几眼,给明窈道: “送你了。”
  明窈没想太多,开开心心地吃掉了。
  春喜宴很快就开始了。
  明窈决定先填饱肚子再问司羡元玉坠的事情。
  周围街巷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因为司羡元在府里,没人敢出门凑热闹,只在司府院子里放了炮仗。
  明窈把压岁钱给蒲叔公还钱,蒲叔公象征性地拿了点。明窈不知外面的物价,但直觉蒲叔公让着她,一时有些着急。
  见蒲叔公不肯多收,明窈干脆把所有压岁钱都递过去,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意外的坚持:“不够的话,幺幺以后再还。”
  蒲叔公哭笑不得,说了实话:“你用看更多精品温文来企 鹅裙以污贰 二期无儿把以的是司大人的钱买玉坠,现在用他给的压岁钱来垫,再把用他的钱买的东西送给他。明姑娘,你若真想还就去还给司大人吧。”
  明窈呆滞了下,寻找着司羡元的位置。
  就见他坐在首座上,距离热闹很远,月色披肩,他执盏饮酒。
  旖丽挺拔的侧脸在月色下多了几分晦暗,看起来很不像“身体有问题”的那种人。
  明窈走过去,很坦然道:“司大人,蒲叔公公说幺幺的玉坠在您这里。”
  顿了顿,她又觉得有必要,于是补充道:“那是幺幺想感谢您才买的玉坠,请您先还给我,可以吗?幺幺会还您钱。”
  因为要送,所以理所当然得要过来。
  这是明窈思考的逻辑。
  司羡元抬眸,搁下酒盏,瑞凤眼淡淡地看着她。
  “明姑娘。”
  这回他总算记住了这号人,又重复一遍:“明……姑娘。”
  这个小花骨朵儿似的小女娘病怏怏的,脸色也不红润,带着孱弱的病气。小巴掌脸很白,瞳仁乌黑,身上纤瘦没有几两肉,像个脆娃娃。
  尤其是这个脖颈,感觉他随手就能捏死了。
  “今日之后。”
  司羡元稍顿,本想说若再以这种方式频繁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把她扔到大街雪地里。
  但他忽然瞥见她额头上因磕碰在他背上而起来的红肿,到嘴的话就变成了:
  “司府不克扣食物,不吃完饭后果自负。”
  明窈慢半拍:“……啊?”
  司羡元收了酒盏,不再搭理人了。
  别再没等他撵走她,她就不小心死在府里了。
  传出去还是他养死的。
  次日,新岁伊始。
  厨房一早就煮了饺子,明窈吃了几个,今日她偷懒没喝药,见旁边还有刚出炉的春盘和年糕,又嘴馋吃了半个年糕。
  吃完已经很撑了。
  她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拿着剩下半个年糕走出膳堂,沿着小径往前走消食,走着走着就想起昨晚的事情。
  最终玉坠还是放在了司羡元那里。他好像有点嫌弃,但也没说没收,勉为其难地放她走了。
  明窈一路开着小差去了前院。
  忽然听到前方隐隐有拜访的人说话声。
  她在廊道拐角处停下,墙壁上有镂空雕花,镶嵌着玉饰,她站在繁复的花纹装饰后面,好奇地探出脑袋往前看。
  庭院里进来了摸约五六个人,一起来拜访拜年的模样。司羡元走在最前面,勾着疏离客气的薄笑。
  他们以司羡元为主,攀谈着聊天。大抵是朝廷重臣,司羡元给了几分面子,不开口也淡淡点着头。
  其中一人抬头,与明窈对视上,眼睛倏地睁大。
  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反应,纷纷跟着看过来,随即皆面露震惊。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司府里竟然有个这么小的小女娘!长得还这么漂亮!
  明窈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时就往后躲了躲,但她动作慢,等躲好的时候连司羡元都看到她站在这里了。
  她有点懊恼,待这一行人走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看。
  等他们离开没多久,司羡元就回来了。
  明窈手指蜷在一起,以为他要责备自己,谁知他只瞥过来一眼,问:“沈大夫说你没喝汤药?”
  司大人也关心她喝没喝药?
  明窈老实坦然地点了点头。
  司羡元道:“去喝药。”
  明窈低低哦了声,乖乖回去了。
  这一茬事本来顺利过去了。
  至少明窈没放在心上。
  当晚,司羡元晚上进宫参加国筵宴。
  国力强盛,处处可见繁荣昌盛、歌舞生平。
  他这才发现早晨来拜访的几个朝臣正在乱传“司大人在府里豢|养|女|娘”的流言。
  朝廷重臣分坐在大殿里,趁着歌舞尚未开始,皇上也没过来,纷纷围过来寒暄,旁敲侧击:
  “大司马,今晨听李兄说去您府上拜年了,看见了个小姑娘在府里?说是长得可精致了,跟仙兔似的。”
  “大司马,如今京城勋贵男子多爱豢养女婢,不知您喜爱什么样的?”
  “大司马……”
  司羡元是京城朝廷大司马,同朝为官者大多称呼他为“大司马”。
  此为皇帝亲封官职,掌军政大权,四方奏事,手握元帅印,能堂而皇之地裁决天下大事。纵然心里如何不满,朝廷百官也都隐隐要看这位宦官之首者的脸色行事。
  他们听说司府金屋藏娇,别提多惊讶了,众人都想琢磨他的爱好,如今竟然透露出风声了?
  但没有人把流言里的“小娇娘”跟明窈联系在一起。在他们眼里,明家人早就死干净了。
  司羡元眉峰压了压,眼尾惯常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诸位是说,本官,金屋藏娇?”
  他瑞凤眼里带着寥寥兴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四个字。
  见他这神色,其余人立刻就明白传言都是子虚乌有。
  司羡元是京城出了名的“笑面虎”,杀人都能噙着笑,口中的话经常让人辨不清真实虚假。一众不敢再胡乱猜测,皆赔礼道歉。
  待国筵宴开始,大殿也终于安静下来。
  司羡元没什么表情地倒了一杯酒,执盏饮尽。
  案几上有粉嫩嫩的桃花糕,香喷喷甜糯糯到,他捻起一点,在指腹揉了揉,糕点被碾成碎渣,纷纷扬扬地落下。
  他了无兴趣地收了手。
  很快,没等国筵宴结束,司羡元就没了吃宴的兴致,给嘉和帝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出宫了。
  至于他走之后,又有人开始偷偷讨论司大人是否是有疾,想用府里的小娇娘做见不得人的药引;亦或者喜爱鞭打小女婢来满足恶劣的癖好。
  更有甚者已经蠢蠢欲动想找更多年轻女童来献给他。
  这种荒唐离谱的猜论,传到司府里之后,直接被蒲叔公一句“一派胡言”给怼了回去。
  司府里的人都知晓,司大人根本就不用女婢,更何况是明窈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新岁的晚上,沈大夫又来了偏房,给明窈把脉。
  她的脉象比先前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比起来她经年体弱只是杯水车薪。
  沈大夫给她换了副药方,并同时开了一副泡脚的方子,让她每晚用药渣温水泡脚。
  明窈乖乖应下。
  沈大夫出了偏房,夜幕已然降临,刚走到庭院里,司羡元就从宫中刚回到府里。
  沈大夫行了个礼。
  司羡元颔首,淡淡道:“本官让蒲叔过几日把她送走。”
  “这……”沈大夫犹豫,明窈的情况才刚刚稳定,正是稳固温养的时候,现在送走岂不是送她去死?
  沈大夫道:“大人已找好收养的人家?”
  “并未。”司羡元神色怠倦,也没解释的打算,“你看着安排停药吧。”
  沈大夫想了想,还是道:“目前对明姑娘的体弱之症最好的方子是药浴,每隔三月换药方,久日良药温养,三年五载之后能慢慢调回来。但是药浴一旦开始则不能轻易中止,否则效果大打折扣。”
  他停顿片刻,道:“虽然开春临近,但凛冬过后,正值春寒料峭,若无底蕴深厚家族为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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