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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后妈文里的短命亲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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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姓薛,似乎原本是一个不太受宠的妃子,然而架不住命大福大呀,恭王就藩后接她出宫到封地奉养,有记载活到八十一岁,就葬在了甬城。”
  张希运笑起来,看得出心情很好,侃侃而谈,说这墓发现的就很偶然,是清理恭王家族墓葬群的时候,当地传言那片地方挖出很多金银财宝,当地保护不力,许多老百姓就跑到附近一通乱挖,结果歪打正着挖到了隐藏在恭王墓后侧山腹的沂安太妃墓,听说因为积沙积石的防盗措施,还有乡民丢了命。
  当地由于估计不足,先打开作为幌子的假墓室,折腾半天没什么收获,以为已经被盗光了,还是无意中发现的真墓室。积沙积石墓比较特殊,当地所谓文保办也是些半吊子,简单粗暴自上而下直接挖开的,墓室骤然打开,大批随葬物品就那么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甚至曝晒在阳光下,各种成箱成堆的金银器、瓷器、漆器、丝织品等等。
  “史书记载恭王纯孝,要看这个墓葬,他还真是竭尽所能的厚葬了。”张希运感慨。
  “那么多宝贝呀。”冯妙问,“保护是不是很难?”
  “肯定了。金银、瓷器还好,漆器一经暴露曝晒就出问题,更别说那些丝织品。尤其丝织品,别说甬城当地,就是眼下我们整个考古界,恐怕也搞不好,这里边还得先排除那些个外行指导内行的瞎搞。”
  “丝织品是不是很难保护?”
  “那是自然,丝织品又不像金银、瓷器,丝织品最难保存,尤其像这种墓中出土的,长久埋在地下,出土时处理不当,一接触空气就立刻变色腐朽、变脆了,甚至化为灰烬。咱们经验技术也不足,万一再碰上外行,直接给你扯成一堆烂泥,什么价值都完了,眼睁睁看着东西毁了,心疼还没半点法子。”
  “沂安太妃身上的衣物都是织金、绣金,整套整套的,级别高,考古价值非常高,可是当时发掘的情况就不利,我听说情况比较糟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出土丝织品的保护和复原一直是个难题。”
  看着冯妙低头出神,张希运只以为这些她作为行外人听不得不感兴趣,看着旁边俩小孩笑道:“这两个孩子真乖,这么懂事。”
  “那是因为有东西吃,嘴没闲着。再说跟你还生,跟你混熟了敢往你身上爬。”冯妙笑。
  果然小孩一会儿就不老实了,二子吃着饼干,就主动找张希运玩了,拿饼干给他吃,扶着张希运膝盖冲他傻乐呵。
  “大姑父。”
  “哎。”
  “大姑父。”
  “哎。”张希运说,“二子真乖,真有礼貌。”
  “大姑父。”
  “哎,”张希运,“真棒。”
  “别淘了,快过来。”冯妙不禁好笑,这小还明明是新学会个称呼觉得好玩罢了,来回念叨,得亏张希运这么有耐心跟他玩。
  关于沂安太妃墓,她其实很想再聊下去,然而作为一个这年代的普通人,甚至连接触的途径都没有,再聊下去,她说多了可就有问题了。
  沂安太妃呀,冯妙心说,造化如此奇妙,她跟这位沂安太妃,千百年时光之前也算是故人了。
  张希运坐了会儿就告辞了,冯妙起身送出去,送到门口想了想笑道:“大姐夫,关于你们那个沂安太妃墓,我有个想法也不知对不对啊,我觉得你们需要的不光是考古人员,要复原那些丝织品,或许你们需要个懂得做衣服的人。”
  “懂得做衣服的人,裁缝?”张希运摇头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这是古代的东西,跟现代裁缝压根不沾边。”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只是想复原,倒可以找个会做戏服的老师傅来帮忙看看,只是这些年破四|旧,戏服师傅一下子都不好找了。”张希运思忖道。
  “懂戏服的,还有懂刺绣的,他们不懂考古,可是最懂针线呀。”冯妙转而笑道,“大姐夫,考古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是听你一说挺有意思的,那些东西多珍贵呀。”
  “都是国家的珍宝。”张希运道。
  等张希运走后,冯妙却越发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放在心里了。一边是珍贵文物保护复原不了,另一边,却是她明明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心痒难耐,却没法帮忙。
  哎,真想亲自去看看。
  八月初,方冀南来信,说大概要恢复高考了。
  冯妙看完信,便领着俩小子,顺手把她上午买来的豆腐和咸鱼拿了一些,拎在篮子里去老宅。
  “爷爷,方冀南来信了。”冯妙自己拿板凳坐下,瞥了懒洋洋坐在树荫下的冯跃进一眼。
  “看我干啥?”冯跃进说,“要我读信?”
  “你姐认识字。”冯妙道,递给爷爷两页信纸,这是他一个信封里寄来的,专门给爷爷的,也就是汇报近况,问候一下爷爷和爹娘。
  “冯跃进同学,”冯妙抿嘴一笑,“别指望给你推荐个什么工农兵学员了。”
  “昂?”冯跃进,“为啥?”
  冯跃进现在高一,73年以后初高中基本恢复正常,冯跃进一直盘算着等他高中毕了业,让爷爷给他推荐个工农兵大学上上。
  这可不是他做梦想好事儿,也不算走后门,毕竟整个冯家村乃至整个桃李公社,能跟他比政治出身的人不多,根正苗红、八辈子贫农,几代军属功勋家庭,尤其他姐没推荐工农兵大学,他哥当兵入伍了也没推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轮也该轮到他们家了。
  你看隔壁生产队民兵营长家那个小学毕业的傻儿子,凭着两手老茧,去年还推荐了个工农兵大学,拽得二五八万呢。
  冯跃进:“凭啥呀,轮也该轮到我了。”
  想了想越发坚定的语气:“反正我不要回村务农,不干,招工我又不够年龄,我想进城上大学。”
  “那你就使劲儿想吧。”冯妙笑嘻嘻撸一把他的脑袋说,“要恢复高考了,方冀南信上说了,他听到的消息,最早今年最迟明年,就恢复高考了,你想上大学,只能自己凭本事考。”
  “真的假的?”冯跃进撇嘴看她,委屈巴巴地抽抽鼻子,夸张的哀怨口气,“怎么轮到我就得自己考了呀。”
  想了想又摇头,“姐夫说的也不一定对,今年是肯定来不及了,这都马上暑假开学了,怎么也来不及了,可是……”他小脸一跨,“我明年才高中毕业呀。爷爷爷爷,能不能赶紧给我要个推荐名额,反正也没规定非得高中毕业。”
  老爷子掀掀眼皮子瞅他一眼,没理他。
  “你消停吧啊。”冯妙拍拍他毛刺刺的脑袋笑道,“你自己都说了,这都马上暑假开学了,人家名额两个月前就报完了,今年你推荐也来不及了。所以冯跃进同学,好好学习,想上大学你就只能凭本事考,你瞧瞧你,自从放假整天跑外边疯,还不给我滚去看书。”
  大子笑嘻嘻在旁边来一句:“还不给我滚去看书。”
  “嘿,你个小东西,你也敢说我。”冯跃进一把抓过大外甥,凶巴巴举到头顶,逗得大子嘎嘎嘎大笑起来。
  玩闹了会儿,冯跃进放下大子,在冯妙笑眯眯的目光下,认命地回屋看书写作业。
  “爷爷,我爹娘呢?”冯妙问。
  “你爹娘去自留田还没回来。”爷爷瞅一眼她篮子里,“你带的咸鱼?晚上吃咸鱼炖茄子,你去做饭,我看着两个娃。”低头看看两娃,笑眯眯问,“你们还要吃啥,叫你妈做。”
  二子:“要吃白糖,白糖……”
  大子说想吃煎鸡蛋。
  二子:“白糖,白~~糖~~”
  爷爷:“那就煎鸡蛋,多煎两个。”
  冯妙笑嘻嘻低头亲了下二子:“行,炖茄子,煎鸡蛋,我先把馒头蒸上。”
  冯妙原本没打算在老宅吃,一听这样,就转身去菜园摘茄子。咸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她切了四个茄子,炖了一大锅,煎鸡蛋,二面馒头,再煮个粥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二更送上,22章的红包刚才已发。
  日更进行时,早六点晚六点,不见不散哦。


第25章 甬城之行 
  时隔半个多月; 张希运又来了一趟,这次倒真是顺路。
  他结束了甬城的工作返回帝京,因为携带沂安太妃墓出土的珍贵瓷器碎片; 要带回帝京大学修复,甬城当地出于安全考虑,决定派车送他到甬城坐飞机。
  张希运便让车顺道拐到冯家村来道个别,问问冯妙有没有东西要带或者带个话。
  送他们来的是一辆军绿色小吉普,这年代最多的一种车型; 然而乡下小地方毕竟少见汽车; 以至于车开进村,就有一群小孩子追着跑。车开到冯妙家门口停下; 村里好多人探头探脑出来看。
  “听说方冀南家里是大将军,是不是坐小包车回来了?”有个妇女说。
  “下来了下来了; ”另一个眼尖说道,“下来的不是方冀南; 这人好像是上回来过的; 跟那女的来的; 方冀南家亲戚。”
  “谁说人家方冀南跑了的来着?人家这不是来亲戚了吗。”
  “亲戚来了又不是他本人,你别忘了; 他可走了三个多月了吧,鬼影子都没见回来; 我看他早晚得当陈世美。”
  小车开到门口,正在院里玩的大子眼睛一亮,丢掉手里东西就往外跑,二子也跟着跑出去看稀奇; 歪着脑袋研究这个长轮子会跑的家伙是个啥东西。
  同车四人; 除了张希运和司机、一个甬城来送行的年轻人; 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知识分子模样的人,介绍是他同行的邹教授。冯妙便招呼他们在院子里坐下,端茶倒水,又随手洗了几个香瓜招待。
  大人坐着说话,大子就来跟妈妈报备,要领着二子出去玩,冯妙追在背后嘱咐了一句:“不许跑远了,就在大门口玩。”
  大子头也没回地答应一声“知道啦”,随着话音早跑出去了。
  得亏这位大姐夫礼数周全,临走还真跑来一趟,冯妙看到他十分高兴,就问起沂安太妃墓的情况,她尤其关注的是那些岌岌可危的丝织品。
  “怎么可能全部修复,去之前只听说没保护好,去了才知道有多令人痛心,很多都碳化氧化了,抢救出来的几件,后期慢慢弄吧。”张希运道。
  “败家子儿,太让人痛心了!”一同来的邹教授重重放下茶碗。
  邹教授气道,“沂安太妃墓出土数量最多的就是丝织品,除了墓主身上装裹的,光随葬衣物就七八个朱漆大箱子,结果呢?出土后他们就那么随随便便打开了,就那么抬出来了,刚出土时听说还能看见颜色和花纹,甚至还很柔软,结果呃,眼睁睁看着它们化为灰烬,等我赶到就真的只有灰了。混账东西,败家子,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张希运:“邹教授您少生点气,气大伤身,就是您当时在场,也不一定能保住,眼下咱们没那个技术条件。”
  邹教授:“起码还能抢救一下吧?再不济我也及时拍个照吧?”
  古代丝织品都是用的蚕丝棉麻,有机物,长期埋在地下,出土后接触空气就会迅速碳化氧化,所以丝织品出土,颜色花纹基本都是昙花一现,也就容考古人员惊艳地看上那么两眼,很快就氧化了。
  “昨天我去丝织品组那边,几个工作人员忙活了二十多天,堪堪把那件织金绣花的方补夹衣拼凑个大致形状出来。”张希运摇摇头,“整体修复我看是不可能了,损毁太严重了,别说复原,复制可能都无法做到,那些织金、绣金的工艺,我们现在的工艺都未必能做得出来,很多都已经失传了。”
  “大姐夫,我觉得你们先别灰心,我们国家这么大,手艺人代代相传,指不定就传承下来了呢。就说要修复这些东西,我觉得也需要熟悉针线活。”
  冯妙略一犹豫,笑道,“我要能看看就好了。大姐夫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刺绣,小时候跟我奶奶学了一些,我们农村人,缝缝补补都靠自己两只手,我奶奶就很会绣花,好几种绣法我都会,这几年不提倡刺绣,才做得少了。”
  张希运只当她是随口一说,坐在一旁的邹教授却留心了,手指隔空点点她道:“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我们光想着考古保护,光指望考古人员,先不说我们眼下有没有丝织品考古的专业人员,出土丝织品要修复,它不光是考古的事儿,首先要熟悉针脚、线头、布条与布条之间的关系……”
  “那些刺绣部分就更难了,我们还真应该考虑找个熟悉缝纫、刺绣的人参与进来,眼下这不是抓瞎吗,起码能多个思路。”
  邹教授说着打开提包,拿出几张照片指给冯妙看。
  “你看看这个补子,看看这个刺绣,多么精美呀,啧啧,太美了。可惜考古队几个工作人员琢磨了这么多天,连这种刺绣针法怎么走的都没吃透,针线怎么走你不懂,你就不敢轻易去动它。”
  冯妙仔细端详那张黑白照片,呃……
  对不起,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看到一片黑乎乎,隐隐约约像个葫芦图案,怎么看都跟“精美”二字沾不上边。
  “这还是好的,有的年代更久远,出土就已经碳化成碎渣了,你连它原本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邹教授叹道,“我们是丝绸古国,丝绸和瓷器代表着我们民族祖先的文化符号啊,这些东西何等珍贵,可是很多纺织、刺绣的技艺都已经失传了,越是精美名贵越难以流传,墓主身上有一件缂丝的东西,我仔细观察过,它的工艺跟我们现在还是有区别的。”
  冯妙不自觉一笑,心说内廷尚工局的织造工艺,原本就跟民间的一些技艺有所不同。
  就算是贡品织料,在民间各地织造,织造的标准要求也会更高一些,有些御贡织料民间是不能用的,连宗室权贵都不能僭越,何况刺绣这么因人而异的技巧。
  “我要是能看看就好了。”冯妙思忖片刻,索性直接说道,“邹教授,大姐夫,我对这个实在是好奇,方不方便让我看一下?”
  张希运明显一愣,稍稍意外,本能看向邹教授:“那个……邹教授,你看呢?那个……我弟妹她当然不懂考古,但是她本身正好是个裁缝,又会刺绣……”
  邹教授笑道:“看看又不会看坏。看一下而已,换个思路说不定就能帮我们解决问题。”
  邹教授略一思忖,手指隔空指了下冯妙说,“这么着,也是巧了,我这次和张希运要护送两件东西回京修复鉴定,这两件青瓷十分特别,在墓中就已经碎了,恭王墓出土的,断代却不太对,更像是前朝御用的东西,前朝御用的东西怎么会在恭王墓里,这就很值得研究一下了。少则五六天,顶多十天半月吧,我还得回来,回头让小王——”
  他示意陪同送行的年轻人,“王建国,要不你们返回的时候,就顺路接上冯妙同志,先让她看一看那件织金葫芦的方补夹衣。”扭头又跟冯妙交代道,“你先去看看,那个东西太特殊,一定要小心谨慎,只准看,他们也会告诉你的。”
  “知道了。”冯妙心中一喜,忙点头笑道,“谢谢邹教授,谢谢大姐夫,我就是好奇喜欢刺绣,就想看看。”
  目送军绿小吉普走远,冯妙不由自嘲一笑,光从张希运的反应,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毛遂自荐”有多冒昧,在别人眼里明明就是无知和冒失。
  然而那些东西就像一个诱人的钩子,勾起她心里某种强烈的念想。并且这对她,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也未尝不是给那些东西一个机会。
  “冯妙,”隔壁宋军一伸头,“这不是上次方冀南家那谁吗,干啥来了,怎么这么快又走了?”
  “人家有别的事儿,顺路来走个亲戚。”冯妙笑。
  “哦。”宋军咣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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