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甜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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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星禾嘴角露出笑意,“你还留着呢。”
那时他们还是小学六年级,有段时间特别流行水枪,两个人各执一把,玩得很疯。
她那时很强,攻击的小贺幼霆眼睛都睁不开。
但他依旧笑呵呵的,心甘情愿被她欺负。
那照片是老师无意间拍下来的,后来洗了两张,郁星禾也有一张。
以前他都放在书房的日记本里,后来跟她在一起了,才拿出来塞进钱夹。
贺幼霆偏头看她,“你的呢?”
“扔了。”
“真扔了?”
郁星禾抿着唇笑,“在我爸爸家呢,没有带回来。”
他咬了她耳朵一下,“等我去洛杉矶,要检查。”
她笑着躲他,腰却被人箍着躲不远,只能双手尽力撑着他胸口,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这样轻松欢乐的日子,真想一直过下去。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表达了一下不想去爬山的意思,谁知正中另外两人下怀,他们两个也不太想爬山,四人达成一致,吃完饭,回房间拿了泳衣,一起去了山庄后面的温泉会馆。
温泉会馆这边一般下午人比较多,现在很多池子都空着,他们四个占了一个池子,过了一会,贺思龄从温泉水中出来,想换一个地方,她踩在满是水渍的台阶上,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秦浩眼疾手快,撑了她一把。
他一手扶在她腰上,一手捏着她胳膊,眼神炽热,“小心点。”
贺思龄只觉得耳根发烫,小声应了声,“嗯。”然后逃也似的跑去别的区。
贺思龄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身材依旧好的跟小姑娘似的,腰细腿长,泳衣遮不住的两条腿白嫩有型,刚一路上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瞄着她了。
秦浩恨不得把那几个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坐了半分钟,实在坐不住,起身也往那边去了。
只剩下贺幼霆两个人。
郁星禾今天穿的是相对保守的泳衣,腰腹都被浅绿色的薄纱罩住,什么都没露出来,贺幼霆一脸欣慰,摸摸她的头:“乖,只给我看,值得表扬。”
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能跟他玩笑两句:“我还有一套比基尼,一会换上。”
他手埋在水里掐她的腰,“你敢。”
她忍着笑,立刻投降,“没有比基尼,我只带了这一套。”
过了一会,温泉会馆人越来越多,他们不爱凑热闹,找了个休息室,四个人并排躺在四张单人床上,对面就是电视,播的宫斗剧。
但他们都没什么心思看,昨晚各怀心事,睡的都不太好,泡完了温泉,困意渐渐涌上来,先后都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本来打算四点出发,但现在没事做,又不太饿,几个人准备提前走。
回去的路上氛围就比来的时候好很多,果然出来玩就会让人的心情愉快。
贺幼霆把秦浩和贺思龄先后送回家,才载着郁星禾回她的公寓,路过水果店的时候,她还买了一些草莓。
到小区门口,他的车被保安拦住,保安向里看了眼:“郁小姐,您等下,有您的快递。”
他从保安室拿出一个鞋盒大小的包裹递进去,“昨天下午到的,快递员敲门没人应,上面电话又不太清楚,就放我这了。”
郁星禾道谢,接过来看了眼信息栏,并没有寄件人姓名。
贺幼霆看过去,“买了什么?”
她摇摇头,“最近没买东西。”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了家门,贺幼霆把东西放沙发旁,拎了草莓袋子去厨房洗。
郁星禾从电视柜底下拿了剪刀出来拆快递。
半分钟后,贺幼霆听到客厅里郁星禾尖失声叫。
他立刻扔了草莓冲出去,就见郁星禾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双手抱着头,浑身发抖。
而茶几上,那个拆开的快递里,是一只带着血的死老鼠,还有一张白纸,大粗记号笔写了四个字:虐童者死。
贺幼霆心口狂跳,迅速窜到沙发旁,一把将她抱住,回手将快递盒子盖上,以免她再次受到刺激。
他不停抚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没事星禾,没事了,不怕不怕。”
郁星禾情绪难忍,发泄着再次尖叫出来。
贺幼霆手掌护着她的头,不停亲吻她,“不怕的,恶作剧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她彻底崩溃,秦浩苦心安排的山庄之行好不容易有了点效果,瞬间功亏一篑。
过了好久,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已经哭得哽咽,贺幼霆一直抱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开。
她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直到他压在下面的腿已经麻木,郁星禾才渐渐转醒,她长长的睫毛还湿漉漉的,脸上都是泪痕。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地放下,浑身都泄了气一样,“贺幼霆。”
他赶紧低头摸她的脸,“我在呢。”
“我想走了。”
他以为她不敢住这里,马上说:“好,我们去我那。”
郁星禾面无血色,摇了摇头,“我想回洛杉矶了。”
他手顿了下,慢慢蹲在她面前,仰起头看她,“回洛杉矶?”
她已经无力回应。
贺幼霆看了她一会,没有留她,也没有犹豫,“好,我陪你回去。”
郁星禾终于有了反应,看着他,“你陪我?”
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嗯,陪你。”
她落泪,“那这边怎么办,你走不开的。”
“我会安排好,不用你操心。”
“可是——”
贺幼霆打断她,“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别想甩了我,说好要跟我结婚的,你是不是想反悔。”
郁星禾探过来搂住他脖子,“我怕你为难。”
“我不为难,我唯一觉得难的事,是怎样才能让你开心点。”
贺幼霆想,让她回洛杉矶,也许是个很好的选择。
在那边,她有亲人,有朋友,不会受到这边网络的干扰,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不敢出门,甚至家里也不安全。
而国内方面,网上的声音渐渐就会消失,他依旧会派人疏通小宇妈,如果她能出来作证最好不过,但这很难,毕竟要付出让她丈夫坐牢的代价,可能是个持久战。
那个快递,贺幼霆还是选择了报警,将快递和那张纸都交给警方处理,毕竟有笔迹之类可以调查,早晚能抓到恶作剧的人。
他现在不想分心做别的。
决定跟她出国后,贺幼霆就开始着手准备,预先处理了很多事,安排了接下来三个月的主要工作,其余的事可以电话或网上沟通。
至于以后,他做好了长期两边跑的准备,一个月可以匀出十天左右在国内,其他时间在洛杉矶,应该不难办到。
一切都准备好后,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
车一路开往机场,看着路两旁迅速倒退的树木,郁星禾觉得这段日子像做了一场噩梦。
已经是五月,她回国已经整一年,来的时候带了一幅画,回去的时候除了这幅画,还带走了一个贺幼霆。
她闭起眼睛,把那些不愉快忘记吧,起码身边还有他。
她靠在贺幼霆肩上,真的有些累了。
贺幼霆的手机响起来,是贺季常。
他跟郁星禾出国,并没有告诉贺季常,打定了注意先斩后奏,这会儿八成瞒不住了,他摁了电话,没有接。
过了一分钟,副驾驶沙瑞的电话响,他看了眼,回过头,“是老先生。”
郁星禾从他怀里坐起来,转头看着他。
贺幼霆面色凝重,接过电话,“爷爷。”
电话那边说了几句话。
贺幼霆:“我已经决定了。”
他静静听那边讲话,半晌:“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有什么事,等我下飞机再说吧。”
贺季常似乎很愤怒,他的声音就快冲出手机了,似乎在极力争取,贺幼霆看了眼手机时间,飞机还有两个半小时起飞。
他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向郁星禾,“爷爷一定要跟我当面谈,他现在在去茶室的路上,那里离这里很近,我得过去一下。”
郁星禾直起身子,“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他握住她的手,“你先去,把箱子先托运吧,然后在那等我。”
郁星禾觉得心里很不安,她抓着他的手不愿松开,“贺幼霆。”
他笑了下,大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放心,没事。”车在路旁停下。
郁星禾将头探出车窗看着贺幼霆,车开了,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有些模糊,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就空了下,她不顾一切将手伸出车窗使劲儿挥了挥,大声喊着:“我等你!”
沙瑞要吓死,赶紧把她拽回来,“危险啊郁小姐!”
待郁星禾坐回去,沙瑞才发现她已是满脸的泪,他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郁小姐。”
郁星禾朦胧微红的双眼看着他,“他还会回来么。”
沙瑞松了口气,“当然会啊,贺总一向说到做到的。”
郁星禾看向窗外,心里依旧忐忑,却不再开口说话。
茶室。
贺幼霆匆匆赶到,贺季常已经等在那里。
他一坐下,就将手机放在桌上,调成常亮模式,盯着时间,“爷爷,我要赶飞机,不能说太久。”
贺季常直截了当,不想多说一句废话:“我要你立刻发表声明,澄清你跟郁星禾之间的关系,你们没有丝毫关联,不是男女朋友。”
贺幼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撞上茶桌发出巨响,他满面愤怒:“爷爷!”
贺季常没有看他,直接扔过去一个文件夹。
贺幼霆接过来一看,是新鲜出炉的四月财报。
他看了几眼就合上文件夹,“只是这个月差一些,我会马上补救回来。”
贺季常:“你怎么补救,年初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如今乐思优品风评如此之差,你失了业内最基本的信任,股市不稳,已经有多少合作伙伴有不再续约的打算,你知道吗?丢了丰集的项目,你还不着急吗?”
贺幼霆皱眉,“丰集这个项目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码归一码,不要什么都扯到那件事上。”
贺季常:“好,撇开丰集不谈,就说你,出国这么大的事你先斩后奏不告诉我,怎么,想把乐思优品总部挪到国外?”
“不是不可能。”
老爷子震怒,“简直胡闹!”他气的快要说不出话,“冲动,幼稚,感情用事。”
贺季常盯着他:“你以为带她出国就能躲避舆论?大错特错,那只会让人觉得你们在逃避,这件事发酵到现在,已经给乐思优品,给贺家蒙上了污点,永远都洗不掉,以后但凡有乐思优品的新闻报道,都会将这件事一次次连根带泥扒出来讨论一番。”
“你身上带着贺家的标签,只要你有黑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这个大起大落的网络时代,随时能引爆,随时毁了贺家,毁了乐思优品!”
他说的句句在理,贺幼霆闭上眼睛,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过了很久。
他慢慢睁开眼睛,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作为贺家人,给您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很抱歉,那个声明我不会发,但我有另外一个办法。”
贺季常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过了几秒,贺幼霆缓缓开口:“我要辞职。”
“以后不管我身上有多大的污点,都跟乐思优品没关系,您不用再担心我给乐思优品的未来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发表声明,是为贺家,贺家的未来保住了,那我的呢?”
“我的未来,谁来保?”
43、第043章 。。。
候机大厅。
行李已经托运; 郁星禾挎着随身包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太好,一直在看时间。
沙瑞坐在她身边; 温声安慰:“别急; 贺总应该很快就到了。”
登机口进去一波又一波的乘客; 航班提示屏幕上显示他们那班飞机正点起飞。
还有一个小时。
郁星禾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敢打。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刚刚他渐渐消失的身影,那场景仿佛记忆中一次梦到母亲,她一个人站在街角,背影孤寂; 撑着一把淡蓝色的伞。
她拼命喊她; 喊妈妈; 甚至喊她的名字; 但她都没有回头。
贺幼霆是贺家的长房长孙。
跟其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他跟着父母吃过很多苦,那么小就没有父亲; 母亲糊里糊涂; 都不记得他,虽然后期被接回贺家; 但需要周旋在贺家其他权力受益者及贺氏股东中; 能成长成现在这样优秀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事。
他说要跟她走,她固然高兴; 可心里总是感觉有东西堵在那里,透不过气。
有时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她,他现在依旧是那个人人羡慕,人人夸赞的贺幼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登机口已经有工作人员准备,陆续有乘客走到那边排队。
郁星禾手指抠着包包的扣子。
沙瑞看了眼时间,如果贺幼霆现在没在安检,大概要赶不上了。
他拿出电话,“我给贺总打一个。”
郁星禾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响了七八声,沙瑞不做声,挂断重新拨,依旧没人接听。
郁星禾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不想揣测什么,就算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做的决定也是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有的选择。
但她还是止不住难过。
登机口工作人员已经在组织检票,队伍越来越长,郁星禾握紧背包带子,站起来。
沙瑞马上起身,拦在她前面,“郁小姐,再等一等,贺总一定会来的。”
郁星禾看向候机室入口,不断有人进出,每次出现跟他身材相似的男人,她的心都会跟着紧绷起来。
但他一直没有出现。
她强撑着又等了一会,所有人都已检票完毕,登机口的工作人员不停重复航班号,提醒还未登机的乘客尽快登机。
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放未登机乘客姓名。
郁星禾闭了闭眼睛,再次起身,“我就不等了。”她看向沙瑞,“谢谢你,等你看到他,帮我跟他说——”
她心口揪了下,过了会,“不用了,谢谢你。”
沙瑞依旧没有放弃,他拦着郁星禾,面色焦急,“贺总一定有事耽搁了,这样,我们等下一班飞机,我现在去买机票,他一定会来的。”
郁星禾没有再看他,绕过他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登机口,当她把机票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工作人员有点慌,“小姐,您没事儿吧?”
她带着泪笑了摇了摇头,“没事,谢谢。”
她是最后一个进仓的人。
登机口关闭。
沙瑞焦躁地原地了几圈,用力舒了口气,拿出电话继续打给贺幼霆,依然没有接听。
时间不等人,他用跑的,迅速离开机场大厅,坐上司机的车,“去茶室。”
路上,他依旧不间断拨打贺幼霆的电话。
而同一时间,茶室最角落的隔间里,桌子上,贺幼霆的手机孤零零躺在那里,铃声一遍遍重复。
路过的服务员听到声音,将手机交给前台。
前台问:“哪个包间的?”
服务员:“刚脑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