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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不仅是前女友还是白月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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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看到了你女儿给我的这个本子,刻意去展现一下她的短板,这些画都是她不太优秀的作品。”
  “只不过就这这些线条、以及配色来说。”
  “她要是想走艺术,远了说成什么画家、近了说为了三年后的考大学,”
  “还是,相当困难的。”
  “会走的很困难,即便将来高考前训练出来,能考个不错的大学,但日后若是想要继续发展,恐怕最好的程度也就是去学校里当个老师。”
  “至于未来真正从事艺术行业,”
  “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
  ……
  ……
  *
  从白教授的家里出来,凌晨突然就感觉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灰暗阴沉。
  原本金灿灿的阳光也蒙上了一层雾,蓝天不再湛蓝,
  成了一坨挂在陈旧教室窗户前的纱,
  一戳,就会碎掉。
  她很清楚白教授说的很中肯,毕竟也和白老师无冤无仇,爸爸还跟白教授是一个学校的同事,白宏说她一点儿没天赋、将来最高水平可能就是能出来当个美术老师,
  讲真的,很现实。
  凌晨从小就不喜欢听那些高度捧杀的话,因为那都是把一个人往脚不着地的虚高带,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太行,
  可就是太喜欢画画了,真的真的很喜欢,听过多少瞧不起的言论都不惧怕、每天带着记录灵感的小本本有什么灵感走路都不走了、停下来把灵感画下来的那种喜欢。
  她相信,没人可以摧残得了她的画画梦。
  然而白老师那句“别抱太大的希望”,
  还是让她破防了。
  凌晨很坚强,但十五岁的孩子,
  也没有那么坚强。
  回到车上,凌晨忍着眼泪,拼命不哭。可那一刻,她突然就有些迷茫。凌谷启动车子,黑色的帕萨特一路上了高速。
  “……”
  “没事儿。”
  凌爸爸到底是做父亲的,
  一眼就看出来,
  女儿多难受。
  凌谷用拉刹车的那只手,摸了摸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白蒙蒙一片天都小凌同学,
  “白老师……不是说、再考虑考虑收不收你吗?”
  凌晨难过地咬了一下内唇,
  小声道,
  “可要是那样,他要是还收我,”
  “他说我不行,却收了我。”
  “不就是,为了卖给爸爸你面子,”
  “才收的我。”
  “……”
  原来她什么都懂。
  凌谷叹了口气,
  他这个闺女啊,有些事情,
  的确是、犟。
  凌教授:“没事,”
  “实在不行,”
  “爸爸再给你找找其他老师。”
  凌晨:“……”
  “嗯……”
  凌晨的天,大概就是画画做的。
  当一个极具专业性的老师,都在说你画的不好时,
  那可真的要比外界的质疑声,
  都要穿透心中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
  假条就请了一下午的假,晚自习没请。凌爸爸看着蔫蔫的女儿,心疼地问她要不要再请假一个晚上?
  凌晨推着车门,
  摇了摇脑袋。
  “不了。”
  “……”
  车子回了趟家,凌晨在家里吃了点儿晚餐,
  凌父又把闺女送回了学校。
  下车前,凌谷特地摸了摸凌晨的脑袋,让她不要难受,
  “慢慢来,”
  “没有人是天生就适合某一行。”
  “……”
  “只要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并且真情实意热爱着这件事情,”
  “天赋再不行的笨鸟,”
  “也能有翱翔展翅的一天。”
  凌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
  “嗯,”
  “谢谢爸爸。”
  “我去学校了。”
  “去吧。”凌爸爸拍拍她的手。
  凌晨中午离开学校的时候,没带书包,回到教室那一刻,就看到李园和陈安正趴在桌面上,
  写写画画。
  李园最近借了好几本凌晨的《爱格》,趁着运动会看了不少。她还买了作文纸,大概已经起草了一个想要去表达的故事框架。
  “凌晨!”
  陈安难得不在学习,并且抢在李园开口前,喊住了凌晨,
  “圆圆姐写了故事大纲,”
  “真的写的好好啊!”
  “光是一个大纲,就直接把我给看哭了!”
  看哭肯定是不可能的,用的夸张手法去形容。但就连陈安都这么说了,
  想必李园写的,是真的好。
  凌晨点点脑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同样是对自己热爱事情的追逐,人家李园却那么有天赋。
  这么一对比,凌晨真的好难受,想到下午白老师对她那些认真地劝说,再看看李园对写作上的厉害。凌晨不嫉妒圆圆姐,甚至还为李园能勇敢迈出对热爱事情追求的第一步而感到欣慰。
  可,为什么……
  她就是,
  有种说不出来的绝望。
  李园察觉到凌晨的不开心,放下手中的大纲,低头关心小同桌怎么了。
  听到圆圆姐温柔的声音,压抑了一下午的小凌同学,
  含在眼眶里的眼泪,
  忽然就、
  绷不住了。


第20章 伤心的小凌同学,眼泪啪……
  伤心的小凌同学;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她趴在桌子上,用手捂住脑袋,也不号啕大哭也不一把鼻涕一把泪;
  就是默默掉眼泪;肩膀一抽一抽。
  人在特别难过的时候;是不愿意把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绝望告诉他人;哪怕是最最最亲近点闺蜜。
  事情总会有个要去消化掉时间;
  消化到能够平复心情;说出来。
  显然凌晨现在并不能彻底承受这个打击,李园在旁边问她“怎么啦”;凌晨却根本没办法回答。
  李园叹了口气;只能用手拍拍她的背部。
  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人;男生们许多都去操场上打篮球去了,女生们也都跑去隔壁的大学城。班里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人,窗户外远方的夕阳,在地平线前拉出很长一道血痕。
  凌晨很难过;她受过很多打击;每次哭完了也都能爬起来。
  可是爬起来、想明白之前的痛,
  还是很疼的啊!
  她没有天赋;画画一直都是很糟糕,没人说她未来能够有一条好的路,专业老师都在说,
  将来;
  “最好了,也就是当个中学美术老师”。
  你说所有人都这么说你了,甚至是语重心长道劝导、他们有他们多少年积攒的经验,那些大人老练的看人方式;
  能错吗?会有错误吗?他们和你无冤无仇,
  他们对你这么说,是在帮助你少走弯路啊!
  少走弯路。
  ……
  ……
  ……
  可是——
  凌晨忽然抬起了头。
  李园连忙把新买的抽纸放到了凌晨的桌子上,还贴心地给她抽了几张,递到脸前。小凌同学小脸哭得红红的,就跟个成熟的大桃子,又光亮又楚楚可怜。
  “怎么了呀……”李园再次轻轻地问。
  凌晨抿着嘴,
  咬了一下嘴唇。
  “我爸给我找的那个美术老师,”
  “说我底子差。”
  “不建议我,”
  “走艺术这条路。”
  “……”
  凌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真的难看。李园一听,都能听得出她的绝望。
  圆圆姐并不能理解画画上面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试图去安慰一下她的小同桌,
  “没事没事,”
  “可能……是找的这个老师,跟你的风格不一样……”
  “不——”
  凌晨拿过两张面巾纸,对着鼻子猛地擤了一大下,
  然后将纸团成球,
  丢进两人桌子间的垃圾袋里。
  “老师说的没错,”
  “我的确,底子差。”
  李园:“……”
  “……?”
  李园以为凌晨是被打击的实在是太绝望了,
  所以才这般耻笑自己。
  “其实我觉得你画的挺好的啊,”
  “上次利利不还说你班报排版的很不错……”
  凌晨:“那些都是利利对我的鼓舞。”
  “我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
  李园:“那你……”
  都这样了,李园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安慰凌晨了,她感觉凌晨自己都对自己定义了“很差”,别人似乎也没办法继续去劝……
  李园小心翼翼道,
  “你还打算、继续……”
  “画下去吗?”
  “……”
  凌晨擦干眼泪,
  “画!”
  “啊?”李园无法理解。
  如果是对于别人,包括李园在内,
  若学习时被人说了“你这儿这儿肯定是不行的”“你能力太差”“你根本不是个学习的料”,
  纵使李园这种学习天才,
  也会承受不住。
  况且,
  好像、凌晨被说画画不好,
  并不是只有这一次。
  ……
  所以李园很意外,凌晨被说了那么多次“画画不行”、在自己都对自己产生否定的状态下,
  她居然,还能愿意继续坚持。
  “因为我热爱画画。”凌晨拍了拍脸,
  “虽然很难受,虽然大家都说我不行。”
  “但我还是觉得,”
  “画画时带给我的快乐,”
  “能将那一切的质疑、都给抵消掉。”
  “画画时,我是开心的。”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说我不适合,”
  “只要我拿起画笔那一刻,我坐在画纸前、看到那些线条那一瞬间,”
  “我就会,想要继续画下去。”
  “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
  晚自习开始,董利特地来了趟教室。
  毕竟运动会刚刚结束,虽然他们班很不幸地获得整个高一组的倒数第一,
  但开一场运动会,学生的心基本上都飞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班主任就得滚过来亲自维持纪律。
  董利背着手,从门口进入。学生们兴奋了整整两天,根本压不住躁动,老师进门那一瞬间,有很多人都来不及收起叽里呱啦的嘴。
  “……”
  “还有没有点儿学习的样!”
  班主任呵斥,千说百说,好歹让教室安静了下来。
  “再过三个星期,”
  “我们即将迎来期中考试。”
  “到时候、全市统考,市教育局统一出题——”
  “你们就会拥有你们在整个市里的排名。”
  “……”
  “啊……”
  全班一阵哀嚎。
  “所以说,”董利转回讲台,敲着桌子,道,
  “运动会已经结束,”
  “大家就该把心收回来,安安静静学习,”
  “认认真真、备考!”
  ……
  董利本身就够吓人的了,再来个马上就要期中考试。虽然还有三个星期的时间,但三个星期对于新课上得飞起、还得留出时间准备复习的高中生而言,
  等同于一锤子给打死了。
  班主任很满意大家终于不闹腾,一副视死如归期中考试大概要完蛋的倒霉模样。
  凌晨把销假的条子交给董利,又回到位置上。她脸上哭过的痕迹很明显,抬头看老师那一瞬间,董利还细心问了句,
  “怎么了?”
  “……”
  小凌同学脸一红,
  羞赧地摇摇头,
  “没、没什么。”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太大,但坐在一二排的一组还是能够听得到的。
  靠着走廊的寒远,大眼睛不断往前方瞟。
  过了好半天,凌晨正在写化学作业,化学是她理科里面唯一一个能听明白一点儿都科目,好歹班主任是化学老师,
  写着写着,
  身后肩膀,
  突然被人用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力道不大,就像是最普通的喊她转头说个什么事情。
  凌晨回过去脑袋,刚准备听叫她的人想要对她说什么事。
  只见寒远拇指压着下巴,
  目不转睛在看她。
  “什么事呀?”凌晨摸不着头脑地问,
  还未消肿的眼睛,忽闪忽闪。
  寒远盯着凌晨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得有接近两分钟左右。
  “……”
  “没事。”
  男生扭过去头。
  凌晨:“???”
  “到底什么事啊?”小凌同学不相信。
  寒远又用眼睛看了她一下,
  然后继续把头给低下。
  “……”
  “……”
  凌晨今天没什么心情,见寒远半天不说,
  也就没那个追问下去的耐心,
  翻了个白眼,
  “切。”
  小凌同学转回去身,接着写化学导学案。
  过不了三分钟,
  后背再一次被人戳了戳。
  “……”
  “哎呀你干嘛——”
  凌晨回头,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了,戳人至少得说一下什么事情吧!来来回回戳来戳去也不说话,
  很烦!
  她压着脾气,问寒远到底什么事情,不说就滚蛋!
  寒远还是那副模样,左手托着腮拇指压住下巴,
  右手在转着手中的中性笔,
  “……”
  “下午、”
  “不开心啦?”
  ……
  ……
  ……
  真没想到寒远会问出来这个!
  这下就连正在写作业的秦宁和李园都听到了,停下手中的笔,转身过来看热闹。
  寒远的话,无论怎么掰开怎样去分析,
  都是在淋漓尽致、毫不掩饰、甚至略带有占有性质地,
  告诉着其他人——
  凌晨不开心,
  他很在意。
  凌晨的耳朵,瞬间染上绯红。
  该怎么回答啊?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小凌同学居然没有觉得反感,寒远问的相当认真,那一刻,凌晨听到了自己的心脏,
  开始跳得发狂。
  那是第一次心动了的小心翼翼,是全世界一片黑暗突然冒出来的光,
  那是父母给不了、朋友踏入不了的地方,
  那是只有寒远,才会让她感觉到的血液倒流。
  仿佛周围都人一下子都消失了,李园和秦宁喔喔的看热闹声也都远去。凌晨感觉到难过了一下午的心脏,忽然就变甜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
  就是突然的,想要去笑。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万絮她们那群小团体,
  没再来找过寒远。
  寒远每天到学校,都会去看看凌晨的位置。
  放学时凌晨忘记从橱柜里拿书包,喊一声寒远,寒远就给她拿。
  上课小组讨论,凌晨想说别的,寒远就会找开心地话题,跟他们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经历。
  ……
  年少时的心动,
  永远都属于最细微、却又是最最真挚的。
  十五六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一手遮天。他们是被学习压迫的青少年,是头顶上还顶着无数家长的期望、无数老师们的高压,
  那份心动了的感情,
  便悄悄在每一次路过时刻意去看一眼那个人的身影、打篮球时去寻找着她的踪迹、放学的路上并肩一起走都会打心底地快乐,
  瑰丽绽放。
  凌晨扒着寒远的桌子,
  然后张开五指,
  摇了摇,
  “没有不开心。”
  寒远却还是盯着她看。
  凌晨晃啊晃身子,蘑菇头垂落在耳边的软发,随之摆动,
  “真的!”
  “……”
  寒远终于放下了笔,他抬头,目光与凌晨对视,
  “嗯。”
  “凌晨,”
  “要、开心!”
  2012年,
  学校对面的图书馆还是空荡荡,
  初夏依旧是那么热,
  蓝幽幽的校服一片一片,大朵大朵的水花在油光发亮的柏油马路上倒影出许多粉色的云彩。
  八月底看着长发在剪子光影中飘落,有人骑着自行车问中午去哪儿了,
  薄荷糖在嘴唇间炸开,
  我站在那里,
  听到小红鼓在叮咚叮咚地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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