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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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眼神太过专注认真?,睡衣的领口?有?点像西装外套的平驳领,这样穿在他身上,慵懒又端正。
露出来的肌肤偏冷白色调,锁骨清晰可见。
余光不自?觉向下滑动?,顾倚风的脸开始发热:“知、知道了!”
马不停蹄地?挂断,她?深呼吸两下。
手机里已经看不到他的脸,屏幕定格在他们的聊天页面上,他头像里的小猫依旧自?由欢快,路边的小花朝气蓬勃,水影潺潺。
“嗡”的一声?,一条消息顶上来。
【男狐狸精:看得出来魔都的确很冷,时太太的脸都被冻红了。】
看完最后一个字,顾倚风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恼,明澄澄的瞳仁里闪烁着动?人的光点。
啊啊啊狗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心跳来回颠动?,她?气呼呼地?按灭手机,脸颊上的粉红还没消退。
这时,已经玩够了的小曲奇走了过来。
她?抬着小脑袋,眨眨眼,一本正经道:“姐姐,你的脸好?红,是被风吹的吗?”
“对!就是被风吹的!”
另一边,远在上千公里外的京市。
月色寂寥,朦朦胧胧,又暗蕴柔美。
半个小时前,刚结束一场小雪。
刚清扫干净的庭院和?树梢又洒落上一层纯白。
时绰坐在落地?窗前,靠在顾倚风平时最喜欢的三花猫形象软沙发上,手里端着的咖啡被轻晃两下,原本倒映出来的人像变得不成形。
明明才刚从手机里看过她?,可不知道为什么,莫大?的失落感笼罩而来,几?乎将他吞噬。
以前也没觉得别墅里这么冷清,但就这两天,他看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月晖透过玻璃窗打进?来,染得地?板上也多了分清矜。
手边的小桌上,还摆了别的东西。
是一对戒指。
新年第一天,顾倚风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吃汤圆。
巴掌大?的小瓷碗摆在眼前,碗内堆了刚好?八只的圆圆滚滚,寓意通俗又明朗。
顾家人的口?味都很统一,连汤圆也只吃花生和?黑芝麻。
几?年前顾如海曾图新鲜地?买了一袋水果馅回来,但几?乎是只吃了一口?就连连摆手,表情凝重。
吃过早饭,顾倚风刚想回去再?睡一觉,掌心的手机便连连震动?。
来电铃声?紧随其后,声?音有?些大?,连坐在沙发上刚想重温春晚的顾如海都看过来。
看到备注,她?有?些意外地?挑眉,随即接通:“新年快乐呀时先生。”
“新年快乐,时太太。”难得被她?这么甜腻腻地?叫,时绰短促地?笑了下,又道:“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吃的汤圆,你呢?”
“我?还没有?。”
“啊”了声?,顾倚风更意外了。
跟时绰住在一起这么久,她?太过清楚他的作息和?习惯,精细到每分每秒的工作作风原封不动?地?搬到了生活上,譬如,她?知道他格外注重三餐和?养生,甚至经常会带她?吃一些药膳类的。
可这样的人,居然会不吃早饭,有?点不可思议。
这样想着,她?问:“那你快去吃呀,新年第一天可不能饿肚子。”
听着她?有?些认真?且分外可爱的语调,时绰不自?觉弯了唇角。
隐着笑意,他低低道:“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在你家门口?。”
第53章 惹风情
他的语速徐而缓; 可?每一个字又都极富有力?量,跟一把把小锤子似的敲在听者的耳廓。
耳根软了一刹,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来魔都了?”
电话那头的人口吻多了分无奈:“是啊; 刚到; 觉得还是应该来把拜年的礼数做全才好。”
心尖猛猛颤动,她下意识绞起袖口,软趴趴的布料顿时变得褶皱横生:“只是为了来拜年?”
“当然不?是,”时绰不?假思索; 答得很郑重:“我想你了。”
电话挂断; 顾倚风捏着手机回头,看向笑得正一脸慈祥的顾如海; 正纠结该怎么开?口; 前者便先一步道:“正好你把时绰喊进来,外公也得给他拿个红包。”
“好!”
马不?停蹄地换上鞋; 她连厚外套都没顾得上; 只穿了件略显单薄的米白色开?衫; 里面?甚至还是一条裙摆刚掠过小腿肚的针织裙。
推开?门?; 她远远地看到了他。
男人身?形修长; 站姿挺拔; 五官轮廓俊美地移不?开?视线; 像极了西方神话里被着重描写的英俊大天?使。
好看得晃眼。
脚底下的步子跑得有些乱,可?又故意在距离他只有三四步的位置慢下来,最后稳稳停住。
看清她穿的是什么; 时绰没脾气地叹了口气; 自顾自脱下风衣披到她肩头; 无奈道:“还想感?冒?”
顾倚风看着他,嘴角弧度有些压不?住:“那你呢?一大早从京市飞到魔都; 就这么着急啊?”
时绰不?语,故意避开?她想要听的答案,只道:“正好有一班飞机。”
顾倚风眯了眯眼,朝她靠近半步,双手背在身?后,赫然有一种胁迫威逼的意味:“真?的?”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原本?因休息不?当积攒的不?适一扫而空,反而神清气爽。
时绰仗着身?高优势看她,视线缓缓下移,从那双勾人的眸挪到了饱满的唇。
她没有化妆,唇瓣是最原始的樱粉色。
也,很像不?加点缀的原味果冻。
“假的。”
他破罐子破摔,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且危险的情绪:“就是想早点看到你,所以登了最早一班的飞机。所以,顾小姐愿意看到我吗?”
顾倚风哼笑一声:“不?是很愿意。”
时绰扬眉,也不?拆穿小狐狸,大掌缓缓抬起,将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圈还多的手笼在掌心,低声道:“姣姣,新年快乐。”
忽得,原本?安分许久的小鹿又开?始躁动不?安。
耳根热气腾腾,她佯装淡定?地看着他,还借口说自己冷,拉他赶紧进去?。
如他自己说的,他来这一趟是为了把礼数做足,那就断然没有空手来的道理。
看着几样体积不?大价值却不?菲的珠宝,顾倚风忍不?住感?慨:“从某个角度来说,时总其实很败家?。”
时绰勾唇:“放心,时总也很能赚钱。”
再?次见到时绰,顾如海全然没有了上一次的警惕,反而乐呵呵地招呼他吃水果。
紧接着又时不?时问一些近况,话题绕着绕着,就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他跟自家?外孙女?的婚姻生活上。
听到那三个字,顾倚风连忙打断:“外公,这个不?着急吧,我都不?到二十四呢。”
顾如海又看向时绰:“那你呢?也不?着急?”
时绰道:“我听姣姣的,这事儿的确得她来做主。”
“行,既然你们都不?着急,那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说不?了什么。”
拍了拍大腿,顾如海岔开?了话题。
因为这趟来还有别的事,时绰没有在顾家?待很久。
临走前,顾倚风送他到门?口。
视线移向顾如海送给他的红包,撇嘴:“外公可?真?偏心,跟你的快赶上砖头厚了。”
时绰哑然,抬手帮她捋了捋耳畔的碎发:“外公这是爱屋及乌。”
他声线很低,有着浑然天?成的性感?。
每个字都像撬动神经的羽毛般,刮蹭在她心尖最敏感?的地带。
他的手也有些烫,顾倚风下意识避开?,被他不?小心触及的皮肤像是着火一般滚烫。
喉间一涩,顾倚风囫囵吞枣般道:“你不?是还约了人吗,赶紧走吧。”
时绰挑眉,不?着急收回手:“这就嫌弃我了?”
“我可?没说,别给自己加戏!”顾倚风瞪着他,凶狠不?再?,反而多几分嗔怪的意味。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顾倚风长舒一口气。
心脏的频率还没回到正轨,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楚是突然见到他而生出的喜悦激动,还是因为他方才若有若无地撩拨。
反正,她的心是乱了。
出于习俗,大年初一很少有来拜年的人,顶多就是接一堆互通“新年好”的祝福电话。
因此刚回到家?里,顾大小姐直接就被拽到麻将桌上。
顾母并不?精通这类游戏,因此就坐在一旁看着,但很讲规矩,只坐在丈夫肖正楼的一侧,丁点儿都不?看其他人的牌。
顾倚风今天?手气不?错,连胡三局,收红包收到笑合不?拢嘴。
一句“最后一把”不?知道喊了几遍,直到牌运最差的顾倚霜把刚从外公那里收来的红包全部输出去?后,才终于结束。
屋外,天?已经黑了。
风势很猛,一阵又一阵地袭过,却丝毫扰不?走新年的气氛。
顾家?很重传统,光倒贴的“福”字就林林总总挂了两位数。
终于顾得上看手机,两条三小时前的消息映入眼前。
都是某人发来的。
起初他发了一个定?位,顾倚风认得,是一家?距离很近的五星级酒店,也是魔都本?地最出名的一个品牌,走过去?最多也就十五分钟。
再?然后,是一串数字。
“爸、妈我出去?一趟!”
她动作很迅速,怀里还抱着厚实的毛呢大衣。
顾母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丈夫刚洗好的葡萄,问:“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
顾倚风原本?正在换鞋,听到这个问题抬起头,结结巴巴道:“您放心,反正不?是去?喝酒。”
“是去?找姐夫吧。”
说话的人是顾倚霜,他坐在沙发上,笑容耐人寻味:“那请问我亲爱的姐姐,你今晚还回来吗?”
多嘴!
顾倚风在心里怒骂这个心知肚明还非得问出口的弟弟,一本?正经道:“我就去?找他说点事,说完就会回来的。”
被姐弟俩的对话逗笑,顾母无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又成高中生了呢。”
这时,原本?默不?作声的顾父突然开?口:“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打算要孩子,就多注意些。”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听的人都心知肚明。
顾倚风的脸越来越热,甚至觉得有几分丢脸,并且毫不?客气地那这些种种归功到了某人的身?上。
从老洋房里出来,沿途路过一家?便利店。
虽然认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把必要措施安排好,但她依然觉得有个两手准备。
万一狗男人心血来潮呢,她可?不?能做案板上的鱼肉。
从便利店出来,原本?空落落的大衣口袋中多了份重量。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很轻,被紧紧攥在手心里。
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顾倚风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按下24楼的按键。
偌大的电梯内只有她一个人,电梯门?材质特殊,几乎可?以当镜子用,清晰地照出她的精致面?孔。
五官美艳,狐狸眸顾盼生姿,黑色的大衣衬得她肤若凝脂,哪怕只涂了口红也格外动人。
随着楼层数不?断攀升,她的心跳声也一阵赛过一阵。
于安静的空间内,震耳欲聋。
2408。
再?三确认了眼前的门?牌号,她深呼吸,缓慢而郑重地按动了门?铃。
只有不?到三秒的间隙,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只手扶在门?把手上,他似是松口气,缓缓道:“我还怕你不?来。”
见着真?人,先前的紧张一扫而空,顾倚风定?定?看着他,丝毫没有怯弱:“时总这么着急献殷勤,我总得来翻翻牌子不?是。”
时绰勾唇,没有多言,抬手将她拉入房间。
下一秒,毛呢大衣与纯色的房间门?靠在一起,顾倚风仰头看着他,从那双色泽淡漠的瞳仁中品出来了极其浓厚的情愫。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情/欲。
嘴角上扬,她也不?扭捏,一把搂住男人的肩颈,凑得很近很近:“时总,我换了新香水,可?以请你帮我品鉴一下吗?”
掌心抚在她腰窝处,时绰的眸光沉下来,鼻尖几乎贴在她锁骨:“送上门?的美味佳肴,我可?做不?到视而不?见。”
顾倚风挑衅道:“谁吃谁可?不?一定?。”
低低地笑了声,时绰道:“我很期待。”
这一夜,到最后还是没用上顾倚风买的计生用品。
她睁开?眼,先一步看到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婚戒款式。
跟他无名指上的那只,刚好是一对。
戒指是昨晚半夜被他套上的,起初不?知他意图,她哭唧唧地求饶,而他则锢着她的腰身?和手臂,明明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偏偏态度无比强硬。
强忍着身?上的痛感?坐起来,顾倚风下意识“嘶”了声,指尖揪着被子,余光瞥到男人缓缓睁开?眼。
“不?再?睡会儿了?”时绰缓缓开?口。
顾倚风忿忿瞪过去?:“还不?都怪你,言而无信!明明说只要我喊停就放开?我,可?结果呢!骗子!”
某时姓骗子笑叹一声,手臂抬起,以不?容置否的力?量把她又拽回怀里。
下颌压在她额前,掌心贴在她的肩胛骨上,指腹带着热意,一寸寸抚下,很快,便到了腰窝。
充满占有欲的触碰引得顾倚风连连战栗,昨晚的画面?涌上来,她有些怕,条件反射地去?推他,想要赶紧躲开?随都可?能能面?对的狂风骤雨。
可?他健身?的效果很突出,比如此刻,顾倚风用尽力?气,也根本?挣脱不?开?。
她急了:“时绰!”
“姣姣,如果你不?想重复一遍昨天?晚上的姿势,最好别乱动。”
顾倚风吃瘪,咬牙切齿:“你先松开?我,我得回去?了。”
“时太太,现在可?是你求我,说点好听的。”
这男人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顾倚风憋着口气,但依旧谙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眼神凶巴巴,语调也硬邦邦:“求你了。”
时绰轻哂:“这次不?算,我不?满意。”
“哪有这样的!”
顾倚风抬高了声量,无比想要控诉他再?一次的言而无信,视线一垂,落在那只熠熠生辉的戒指上,心口又变得异样且怪异。
她撇嘴,有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不?服的倔强:“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松开?我呀?”
吴侬软语,娇得人神魂颠倒。
兀的,时绰有些后悔。
早知道自己听完反应这么大,就不?答应她了。
哑着嗓子,他步步紧逼:“我是谁?”
顾倚风一愣,显然没理解他的意图:“你是时绰啊。”
时绰摇头,手上的力?道微重,不?偏不?倚按在她腰间最敏感?的位置,压得她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
黏糊糊的音色传入耳蜗,她羞耻得倒吸口气,小脸登时便红了,像极了田野间熟透了的甜果子。
有些难熬,但也立马反应过来:“你是时绰哥哥!时绰哥哥最好了!”
时绰笑了,唇角噙着弧度,耐着性子问:“有多好?”
顾倚风立刻道:“全天?下最好!”
还很机灵地补充了句:“我最喜欢时绰哥哥了!”
“时太太倒是嘴甜。”时绰哂笑,捏了下她的鼻尖。
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顾倚风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又靠近一点点,让自己的眉心和他的额头贴在一起,但就是不?给他亲。
她问:“是嘛,那你喜欢嘴甜的嘛?”
“我只喜欢你。”他答道。
语气淡,神色寡,但眼神无比认真?。
心悸一瞬,顾倚风觉得,胸口仿若被一颗子弹恶狠狠地穿过,鲜血淋漓,却又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反而引起莫大的刺激与爽感?。
很怪异,也很令人上瘾。
坏孩子的恶趣味燃起来,她勾着唇,柔软的掌心缓缓挪动,很快,指肚贴到了他小腹。
时绰脸色一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