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哑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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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将马车车窗上的帘子轻轻吹起。
叶楚楚望向窗外,恰好便看见了正骑在骏马之上的白子轩。
两人的目光都极为默契地落在对方身上。
叶楚楚望着沈暮辞英俊挺拔的面容,嘴角微勾,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衫,外衫上带着他的温柔,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这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燕兰见自家姐妹傻里傻气的样子,不用叶楚楚亲自回答,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木已成舟,她自然只有祝福。
折腾了一夜,一行人回到叶楚楚家中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因着劳累不已,叶楚楚换下喜服,梳洗完毕之后,便准备去补一觉。
只是待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一闭上双眼,便浮现出昨夜她与白子轩在湖边拥吻的画面,而这时,叶楚楚的心跳加速,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现在想起来,她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
实在是太羞人了。
昨夜,她显然被白子轩迷的不轻。
好在虽然满脑子都是白子轩,但想多了,叶楚楚还是觉得累了,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睡梦中,她一身轻盈,穿着轻薄的纱衣,玉足点地,正在湖中的一个小山坡上起舞。
她的脚踝上挂着一个极为秀气的金色铃铛,起舞之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点缀在湖面上朵朵艳丽的荷花也随之摆动起来。
此时,在不远处的亭落中,坐着一个俊逸的男子。
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月白色的宽袖长袍,上面还绣着极为华丽的图案,腰束一条精致的云纹腰带。
湖边雾气腾起,让着男子的面容越发模糊。
他正在庭院中弹奏一首曲子。
琴声悠扬,丝丝扣入心扉。
这让叶楚楚停下了舞蹈,她渐渐地随着悠扬的琴声走去。
她踏入湖水中,湖面荡起涟漪。
她朝着这个男子一点一点走近。
可就在这时,雾气陡然升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转眼间亭院便消失了。
叶楚楚叫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她眼睛睁开,立即从床上翻身坐起。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用手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还好,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只是在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梦境中的琴声是真的。
此刻,在她耳边依然萦绕着悠远的琴声。
叶楚楚强忍着自己脚上的伤痛,赤足下地,推开房门,缓缓走了出去。
便见白子轩正坐于院落之中在弹琴,他修长纤细的手指拨动着琴弦,这让他平日里身上所散发出的凛冽气势削弱了许多。
男人气质高华,头发高束,正端坐在石凳之上。
听到响动,白子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叶楚楚。
两人四目相对,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约莫说的便是如此。
叶楚楚对这首曲子有些好奇。
看着叶楚楚疑惑的神情,沈暮辞喉结微动,嗓音温润:
“此乃《凤求凰》。”
作者有话说:
私以为这章甜度爆表!(叉腰)
第43章
《凤求凰》?
叶楚楚听到白子轩如是说;先是一愣,随即便觉得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凤求凰》乃是西汉时期司马相如在宴席之上弹奏的曲子。而最终;他也正是靠着这首曲子俘获了卓文君的芳心。
白子轩在她房间外弹奏《凤求凰》;无异于是向她间接表露心意。
叶楚楚对上白子轩幽深的眼眸,她心中虽喜;但还是有点无措。
沈暮辞见叶楚楚并未有所反应,便起身向她走来,他拉起叶楚楚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楚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温热的气息在叶楚楚耳边拂过,她的耳朵又一次不争气地红起来了。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像过去那般挣脱白子轩的手。
叶楚楚平复了一会儿自己慌乱的心绪;待她能够稍微坦然面对眼前的男人后,便俏皮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燕兰说得对;男人惯会甜言蜜语;这司马相如以《凤求凰》撩动了卓文君的心;最终依然负了这个与他相约一生一世的女子。
叶楚楚眼珠子转了转;从白子轩手中抽出双手;取来纸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
这几个数字中;唯独却“亿”;言外之意便是“无意”。
沈暮辞自然是懂的,见到叶楚楚这般;仿佛有一盆冰水从他头上浇落下来。
“楚楚;你所言当真?”沈暮辞从未有过这般紧张;就连说话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难不成,昨夜的那般欢好全都化为了泡影?
在叶楚楚面前,沈暮辞几乎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眼前的小姑娘却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沈暮辞见状,更是一头雾水。
叶楚楚在宣纸上写道:《凤求凰》虽然代表着深情,却同样暗示着欺瞒;司马相如当初有多珍重卓文君,最后辜负她时便有多绝情。
经叶楚楚一提点,沈暮辞这才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小姑娘只是不希望他对她有任何的欺瞒。
所谓夫妻一体,举案齐眉,无非便是相互信任,不得欺瞒。
既然如此,那他的真实身份并未告知小姑娘,这是否也算是欺瞒?
想到此,沈暮辞一颗心纠了起来。
他的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沈暮辞的心底有着一刻的挣扎,他想告诉她,但又怕吓到了她。
“楚楚,我——”沈暮辞正想说什么,却不想被叶楚楚用手轻轻捂住了嘴。
只见叶楚楚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温柔地望着她。
小姑娘的手就这般抚上了他的心口。
紧接着,叶楚楚便用手语比划道:“不求海誓山盟,只存心间。”
沈暮辞这才意识到小姑娘会错了意,他心底虽然感到甜蜜,但却有些慌乱,正想解释,却听见了裴宇的声音:“公子,张巡抚有事找您。”
两人之间缱倦的氛围突然被打破,纵使沈暮辞千般不愿,也只得与叶楚楚告别。
叶楚楚朝着他挥手,示意他早些回来,沈暮辞看着小姑娘欢快的神情,心中却不禁苦涩起来。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此刻竟然也会有患得患失。
*****
张巡抚此次来寻沈暮辞,是因为董县令从淮河一带回到了梧桐镇。
董县令因为过去一直都有太后撑腰,当他收到来信,得知自己儿子被关在大牢半死不活,当即大怒,一度扬言要好好惩治一番在梧桐镇“为非作歹”的张巡抚以及状告他儿子之人——白子轩。
然而,事情永远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当他得知事情全貌,尤其是知道自己儿子竟然为了一介民女自作主张休掉正妻苏婉之后,董县令整个人的气势变跨掉了一半。
董县令当即摔碎了手中的杯盏,他实在想不到,他这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董茂与苏婉相结合,明显表明了董县令是站在太后一族的立场之上的。
如今,董茂却将苏婉休掉,并且将其逐出了梧桐镇,这便意味着。。。。。。
董县令当即与太后去信,解释其中缘由,可太后她老人家却一直未给出答复。
董县令不傻,他知道,现下董家已然打了苏家的脸,太后不拿他治罪已是万幸。
也就是在这时,他在淮河一带治水结束,启程回到了梧桐镇。
来迎接他的是慈眉善目的张巡抚。
张巡抚首先将罗列董茂罪状的文书交由董县令看了一眼,随即又命人呈上证据,这一切都让董县令毫无辩驳之地。
没有了太后的支持,董家一夜失势,董县令苍老了许多。
他进入牢狱看了一眼早已被酷刑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儿子,老泪纵横。
“爹。。。。。。救救。。。。。。孩儿。。。。。。。不想死。。。。。。”彼时,董茂浑身都是血水,还有不少伤口流出脓液,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一切。。。。。。都是。。。。。。白子轩。。。。。。套路。。。。。。”
董茂强忍着一口气,说完便晕了过去。
董县令双手颤抖,他恨自己儿子不争气,却又同样心痛这个“孽子”。
朝廷争斗他是知道的,张巡抚既然敢直接对付他们董家,想必在其身后定是有人撑腰。
张巡抚在朝中乃是帝党,那身后之人难道是——皇帝?
董县令仿佛遭到了暴击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去向张巡抚请罪,也就是这时,他见到了董茂口中一直痛恨地念叨之人。
沈暮辞坐于主座,而张巡抚则坐在距离主座最近的位置,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董爱卿,你可知罪?”沈暮辞言语间威势尽显,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压。
董县令一听这称呼,双目瞪大,嘴也微张,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他将额头触碰于地,行礼了一个大礼:“罪臣请陛下降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这话,大厅内安静地出奇,皇帝不开口,张巡抚自然也不会开口,董县令如何也想不到,在宫中称病不朝的皇帝,竟然会出现在梧桐镇!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滞,董县令只觉得自己头上仿佛悬着一把几米长的大刀,随时都可能降落下来。
董县令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就在这时,上头突然传来帝王的一声嗤笑,“你何罪之有?”
“罪臣治理无方,教子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董茂罪孽深重,若不当街斩首,难平民愤。”沈暮辞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丝狠戾,“你可有异议?”
董县令知道这次是保不住自己儿子了,铁证在此,又是天子亲自状告,只得再次谢罪,哪敢有半分不从的意思。
“至于你,照朕说的做,朕可暂且留你一命。”
“罪臣谢主隆恩。”董县令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天子,心中又惊又吓。
谁能想到,过去被苏家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竟然如此会伪装,骗过了太后,骗过了苏家,正在一点点露出他那锋利的爪牙。
朝中风云动荡,将要变天了。
*****
沈暮辞登车之时,张巡抚在后方相送。
“陛下,如今太后很快便会知道您在梧桐镇的所作所为,恐怕您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张巡抚斟酌了一番,终是说道。
沈暮辞一愣,沉默不语,他又何曾不知张巡抚的谏言是对的。
过去,他不知何谓牵肠挂肚,但到了今日,他才深刻地体会到其中的痛苦。
叶楚楚在梧桐镇,他放不下她。
可他又知道,此刻京都凶险,他身边危险重重,断不能将她拉入泥潭。
“陛下,恕臣多嘴,臣知道您放不下叶姑娘,但现下只有您解决了朝中的问题,清除了太后党派,今后将叶姑娘接回宫中,才不会有人欺负她。”
“还望陛下三思。”
沈暮辞看着朝着他跪下去的张巡抚,心中越发沉重。
如今的他身上背负太多,许多事情都难以随心所欲,他将叶楚楚贸然带回京都只会害了她。
唯有与太后一族斗争,才能开拓出一番新的天地。
想到此,沈暮辞只觉压抑得喘不过起来。
他已无退路,唯有继续前行。
一切阻碍,他势必会扫除。
沈暮辞的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戾与偏执,怒火直达眼底,在熊熊燃烧着。
*****
沈暮辞回到叶楚楚家中,心情便一直不佳。
叶楚楚心思细腻,自然感受到了些许,但因为有燕兰和裴宇在,她也不便询问什么。
直到夜深之后,她发现白子轩正坐在院子内独酌。
他独自坐于石凳之上,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个精致的酒杯,凄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格外孤寂。
叶楚楚见沈暮辞一杯一杯地喝,仿佛没有节制一般,终于忍受不了,轻轻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抢夺了过来。
“楚楚?”此刻的沈暮辞已然有些醉了,但好在还能看清眼前之人。
他一见叶楚楚便笑了起来,将酒坛子推到了叶楚楚面前,“楚楚,你也喝酒。”
叶楚楚可不想搭理眼前这个醉鬼,她不知道今日白子轩外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夜里独自借酒消愁。
正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叶楚楚是从不相信酒能消解心中的愁闷的。
饮酒,只能暂时地麻痹自己,这仅仅只是逃避,却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叶楚楚眉头微皱,准备起身去给白子轩熬一碗醒酒汤来。
她刚转身,便被白子轩从后方搂住了。
白子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紧紧搂住身边的小姑娘,痴痴地说:“楚楚,你真好。”
话音刚落,沈暮辞便把头埋进了叶楚楚的颈窝之中。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大狗正在寻求主人的慰籍。
叶楚楚想要从这人怀中挣脱,却不想这人哪怕醉了也不让她离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让她深深地融入骨髓一般。
“你不能走!”沈暮辞突然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叶楚楚心中叹息,她有些意外,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竟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
也不知道次日醒来,他会不会感到无地自容?叶楚楚心里想着。
“楚楚——”沈暮辞迷糊中又叫了一声。
她轻轻摸了摸白子轩的脸颊,以示安抚,如同平日里她在给将军顺毛时一般。
沈暮辞感受着怀中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低声在其耳畔说道:
“楚楚,我要回京都了,你等我来娶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沈暮辞:喝酒壮胆,我所有出格的举动全部都是醉酒的原因!
第44章
叶楚楚送别沈暮辞这天;阴雨绵绵,炎热的夏日已逐渐转凉。
裴宇和高福已经将沈暮辞的行囊全部打点好,只要沈暮辞愿意;便可即刻出发。
这一别;可能就是小半月,但对于刚刚互诉衷肠的小情侣来说;别说半月,哪怕分别半日也像是在度日如年。因此叶楚楚脸上常常挂着的笑容便消失了,有点闷闷不乐的。
为了给沈暮辞饯行,燕兰和叶楚楚专门置办了好酒好菜;但几人围坐在一起;半天都没动一下手中的筷子,各怀心事。
“你现在必须要去京都吗?”燕兰问道,当叶楚楚告知了她这个消息时;她这些天便一直心神不宁的,叶楚楚和白子轩才定情没多久;白子轩竟然就要走了?
燕兰多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暮辞颔首;下一瞬;他握住了叶楚楚的手;盯着小姑娘精致的眉眼;郑重说道:“等我处理好了京都之事;便回来娶你。”
叶楚楚与沈暮辞对视;她的眼睛一直都是温柔的,此刻亦然;只是看着看着;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
“楚楚!”沈暮辞见着小姑娘开始掉金豆子;心中更是心疼极了,急忙用手帮她擦去眼泪,“别哭。”
“白子轩,你看看你,都是你惹的祸。”燕兰将手中银筷一放,桌子一拍,立即起身,“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但你离开前必须要把楚楚哄好!”
燕兰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走了,她心中自然是气的,可也无可奈何。
白子轩京都家中突然出事要走,她又能怎么办?
她现在只希望叶楚楚不要遇到一个负心汉才是。
这边,沈暮辞起身将叶楚楚轻轻抱在怀里,叶楚楚坐于石凳之上,而他身材高大,小姑娘恰好能够环住他的腰身,而他可以用手去轻拍小姑娘的脊背。
长亭外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