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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宰辅庭前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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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卓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这也是他作威作福的依仗之一。
  楼延钧一个黄毛小儿,竟敢将自己逼迫至此。
  蔡卓在大理寺卿那里碰了壁,转头就去了姜家。
  *
  蔡镇成积了一肚子怒火。
  这些火气全倾泻在楼允溪身上。
  楼允溪脾气本就被惯得火爆。
  蔡镇成一激她也激。
  于是蔡府后院便经常是两夫妻对打互摔屋内的东西,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最后还是蔡府的大夫人出面,将两人训斥一段,才作罢。
  但蔡镇成却不再踏入楼允溪的房内,夜夜歇息在后院的妾室屋里头。
  楼允溪在蔡府受气,转头就把气撒在了丫鬟身上。
  她怨,怨祖母和堂兄,他们把蔡府逼迫成这样子,就是为了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她在蔡府没有脸待下去,上到她的公婆下到那些仆人丫鬟,都把她当扫把星一样!
  更别说那些得宠的妾室,几乎都要舞到她面前来了。
  方氏自然也知道了女儿在蔡府的处境,收到了女儿的哭诉后,便也哭到了楼老夫人面前。言词之间皆是百般指责,“延钧也太心狠了,都是亲家,何必要下如此死手?!他一点也不为允溪着想,这让允溪以后在蔡府怎么做人行事啊?”
  楼老夫人:“我之前不是没有告诫你们,让你们不要嫁不要嫁,呵,现在好了,是我孙儿的仕途重要还是她重要?既然你要嫁,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老身当时说了嫁了就分家,现在你们和老身有何瓜葛?”
  方氏泣涕涟涟:“ 老太太,我们好歹是一家,一衣带水,允溪不好过,楼府面上也丢人啊。再说,她可是您亲孙女啊……”
  楼老夫人:“这是你们自作的孽!老身没有让你们分出去,已经是仁尽义至!”
  方氏被气走了。
  涵嬷嬷替老夫人扇风。
  “老夫人,要和大少爷说说吗……”
  楼老夫人摆手:“不必。钧儿有分寸。”
  楼老夫人是不懂什么朝堂之事,但是她是信任自己的长孙的。孙儿并不会做辱没他们楼家祖宗门匾的事。
  楼氏的功德,都在天上看着呢。
  楼老夫人:“老身只是心寒了些,方氏那碎嘴子,吵得得我头又疼……”
  涵嬷嬷:“老奴这让人去传唤桑枝那丫头过来给您按摩?”
  楼老夫人微微颔首。
  桑枝并没有吝啬手艺,老夫人身边的人,兰茴涵嬷嬷就连静扶,都学了那套按摩的方子。
  只不过这些人怎么按,老夫人都觉得不如桑枝按的舒服。
  *
  桑枝规规矩矩地练字。
  现在除却老夫人传唤,到老夫人那里,几乎是哪都去不了。更不用说还有云石会跟在左右,随时准备着报告给少爷。
  桑枝知道是少爷是为了自己好。
  但她人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不许和楼知婉见面。
  她还是想要见楼知婉。
  毕竟楼知婉的亲事已近。
  她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
  当夜。
  桑枝拎着临摹好的字帖来找少爷。
  云石守在外头,并未阻止。
  只是敲了敲门,传唤。
  里头淡淡二字:“进来。”
  云石才放行。
  里头。
  楼延钧似乎刚沐浴回来。只散散罩着件朱砂白的外袍,隐约可见外袍里边赤。裸的精壮的上身,冷白的肤色,下身是月牙白的宽散中裤。
  长发铺垂,冷峻的五官昳丽如画。
  他倚在榻上,翻着一卷章宗,姿态几分慵懒。
  桑枝甚少看见如此的少爷,特别是视线看见了少爷未系好的外袍里若隐若现的肌肉,冷白结实,似乎能回想到上面的手感。
  桑枝瞬间觉得脸有点燥得慌。
  摸摸鼻子移开了眼。
  楼延钧撩起眼皮,“怎么了?”
  戌时未到,桑枝提前来,还是稀少的。
  桑枝把字帖递了过去。
  “少爷,我都临摹完毕了……”
  桑枝的后话自然是意有所指。事实上她昨日几乎就摘写完了。只是少爷昨夜没有传唤她。
  或者说,桑枝被罚练字的那几天,都没有被少爷传唤过去。
  从云石口里,桑枝在抓紧练字,但少爷似乎也很忙。好像是关于蔡府的事。
  整个长京城都沸沸扬扬。
  云石说少爷为此事已经好几夜没离开书房了。
  楼延钧抬眼看他,伸出了手。
  桑枝往前走了几步,把字帖递上去。
  两人的指尖相触了下。
  极轻。
  桑枝还未反应,少爷已经收回了手,连带着拿走了那本字帖。
  楼延钧手托着脑袋,翻了几页。桑枝似乎有好好在练,并没有敷衍,一字一划,透过纸张看得出的认真。
  楼延钧合盖上,轻微拧了下眉心。
  桑枝看得出少爷的些许疲倦。
  又想起了云石之前的话。
  桑枝往前走近了几步。“少爷你头疼吗?要桑枝帮你按按吗?”
  桑枝现在对自己的技术多少有点自信在身,特别是教了兰茴她们,又得了楼老夫人的夸赞后。而且还经过了陈大夫的□□。
  桑枝期待的眼眸望着。
  天气渐暖,桑枝今天穿着芙色的襦裙,漂亮雪白的脖颈,裙身点缀着翠枝荷花,已有了夏天的迹象
  一头乌发盘起,蝴蝶簪子翘首以盼。
  楼延钧淡淡地“嗯”了声。
  桑枝脱了鞋,她提着裙摆,轻缓地爬上卧榻。穿着白色的袜子,小小一只,便显露了出来。
  楼延钧垂眸扫了一眼,似乎能想象出袜子下,人儿柔软雪白的脚,温吞喜人,轻一捏,人面上便会流露出几丝羞怯,而后泛出泪光来。
  桑枝似乎是怕痒的。
  但楼延钧未曾试过,去挠一个女子的脚掌心,似乎太过浪荡和不齿。即便是床事,楼延钧也未对桑枝的脚有其他想法。即便那确实是一双漂亮小巧,引人遐想的柔足。
  桑枝爬到了少爷的后面,她伸出手来,放在了少爷额上,控制着力度,轻按着。
  桑枝的手艺确实有进步。
  楼延钧闭上眼。
  桑枝的手小,柔软得仿佛无骨。
  楼延钧闭眼,感觉人儿身上的香甜味更近了,仿若就在鼻息之间。
  楼延钧又睁开了眼,只觉更燥热。“罢了。”
  桑枝疑惑地停了手。
  楼延钧回首,刚好桑枝探身想询问是不是按得不好。
  楼延钧便看见桑枝的摇摇欲坠的发簪。
  他心念一动,轻一抽,桑枝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便铺垂下来。配合着人一双蓦地睁圆的眼,几分过于动人。
  楼延钧眼暗了暗。
  桑枝熟悉少爷的这种眼神。她眸子转了下,莞尔一笑,轻轻贴在少爷脸上,落下温软的触碰。
  楼延钧没有推辞,解开了人的绸带。
  香鬓云雨。
  桑枝还惦记着自己的目的。
  她微挑妩媚的眼像是雪水浸润一般,湿漉透澈,抓着人精硕坚硬的手臂,无力又充满期待:
  “少爷,桑枝明日可以见知婉了么?”
  楼延钧:……
  楼延钧冷脸给了极致有力的回应。


第41章 
  三月二九。
  楼知婉成亲了。
  凤冠霞帔; 红妆十里,声势浩浩荡,闻者倾羡; 阅者皆喜。
  楼府的规定; 桑枝的身份不合; 不能出去看。
  所以桑枝跑到高阁处登高望远。
  看见了长街的红色游龙,看见鞭炮鸣鼓,看见了恭贺欢喜。
  水棠去看了,她是看着三小姐出府的。然后找到了桑枝;
  “三小姐可美了,那件衣裳绣工可真了不得; 针脚又密,好看极了。”水棠说; “桑枝你没看见真的太可惜了。”
  桑枝并不失落; 之前少爷已经解了她们的足禁。知婉成亲前; 她们是见过的,也说了好一些心里话。
  虽然不能见到人成亲,但桑枝还是高兴的:“是吗?知婉肯定美极了。”
  桑枝唯一缺憾的; 可能就是没给人上妆。她还专门捣鼓了新的妆容,就是为了给知婉成亲时化的。
  水棠从袖子里拿出几颗红色的东西,递到桑枝近前; 桑枝才看清是几颗红枣。
  “我去三房里送东西,三小姐递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水棠笑,“意喻你能像大胖红枣一样,枣生贵子呢。”
  水棠是个还没出嫁的小丫头; 因和人亲近; 开起荤话来笑嘻嘻 。
  桑枝脸一讪红。“别闹。”
  孩子?
  桑枝垂眸望着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还没有想过孩子的事,但如果能有和少爷的孩子,她也是顶开心的。
  少爷会是个严厉又温柔的爹爹吧。
  一楼庭院,相夫教子。
  桑枝因为自己的幻想,耳更红了一分。
  *
  夜幕。
  楼延钧回府来。
  桑枝过去时,少爷正好也更换下了朝服。
  他身段劲瘦,时天气回热,只穿着霜色绣云锦袍,修长的脖和宽阔的肩,显示无遗。
  桑枝走上前给人整理衣袍的领子。
  少爷近些日很忙,几乎马不停蹄周转在宫中和府邸。
  甚至和桑枝亲昵后,披上外袍便去了书房继续办公。
  桑枝帮人把衣领折好,却感觉有什么宽解了她的绸带。
  桑枝脸一红。抬眼羞燥地瞪了眼人。
  楼延钧似若无察觉,俯身,轻轻啜着人的耳垂,而后寻觅到桑枝柔软的唇瓣。
  他的眼眸黑而幽深,恍若夜幕皎星。桑枝与人盯久了,总有里头含着深情的错觉。
  这个想法让桑枝脸更红。
  如若少爷的手没有伸进她衣服里的话。
  桑枝今天穿了软袖桃粉的襦裙,外罩樱青色薄衫。薄衫滑落到手肘处,桑枝被放到了桌案上。
  手往后移,忽然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桑枝回头,便看见了桌案上放着油纸包着的糕点。是百花糕。
  桑枝最喜欢的糕点。
  不同于以往丫鬟送进来的,这些糕点外面是包着油纸,不是用盘子装着。这就说明是从外头买回来的,而且看温热的程度,应该还是刚买回来没多久。
  桑枝:“少爷买的糕点吗?”
  楼延钧撩起眼皮,扫了眼,没有收回手,淡淡问:“不爱吃吗?”
  桑枝回:“喜欢的。”心底点点的喜悦燃起,又往前圈着人的脖子笑,“少爷为什么突然给桑枝买糕点?”
  桑枝靠得近,她的薄衫已经垂落到了手肘处,雪白的肩颈和着头上摇摇欲坠的簪子,随着颦笑浮动摇曳。额前垂落下几须发,眸子笑盈盈。
  楼延钧神色清淡,伸手,轻捏抚了人软嫩细腻的脸,淡淡:“只是今天吗? ”
  桑枝愣了下。
  少爷买的是桑枝最喜欢的糕点,而这种糕点,桑枝记得云石经常给自己带。
  桑枝恍然地抬头,眼底有不可置信。原来之前都是少爷托云石买的吗?
  桑枝漂亮眼眸太过绚丽,楼延钧抿了下唇,移开。
  “哭鼻子了吗?”
  今天是楼知婉成亲。
  桑枝顿时明白了少爷的用意。
  少爷的手宽大粗粝,指腹有微微的薄茧,蹭得桑枝有些痒。
  “才没有。”桑枝仰头,轻轻柔柔应和人的温贴。
  春色满屋,绡帐曳色。
  *
  长京城内近日轰轰烈烈的蔡镇隆案有了进展。
  楼副相雷厉风行,已由不日前,定了蔡镇隆赃货俱全,私贩盐事之罪,行斩除之刑。
  蔡卓取出了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上呈进宫,要免去长子的死罪。
  皇帝受纳。
  蔡镇隆不日果然便被无恙放出。
  然而蔡府没高兴几日,蔡镇隆又被抓了进去。罪状是私勾党羽,建观造庙。
  这次一并被抓进去的,还有幺子蔡镇成,被查的是齐州强女纵火一案。
  蔡卓得知时眼下一黑。
  顿时知晓是自己救子心切,彻底掉入了楼延钧和小皇帝的圈套里。
  楼延钧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蔡镇隆罪名一立,斩立决一出。
  于晌午便处决。
  着实给朝中官员惊骇不已。瞬间收敛起了所有小花心思。有人甚至极快便撇清了和蔡府的联系。
  长子已逝,幺儿还在牢狱。
  蔡卓更因为管子无方,被盛怒的皇上降了职。
  蔡卓备受打击,一病不起。蔡府上下笼罩阴雨之下。
  “传家信,让镇韵回来。”躺在床卧的六旬老汉虚弱道。
  次子蔡镇韵是最不受蔡卓待见的,不止是因为他是府内丫鬟所出,还有便是次子极为心狠手辣的作风,令蔡卓不喜。
  蔡卓是贪。一辈子图钱勾结,虽然干了不少坏事,但属小奸小恶。而次子,蔡卓在亲眼见其母暴毙,乳娘丫鬟还有伺候次子的小厮失踪死亡,深知这白眼狼的怖恶之处。
  待把人送入官场,便寻了个理由,让儿子被发配出长京做官。
  但蔡卓也没有傻到因此和儿子断了联系。这次幺子在齐州犯事,便是他写了书信,听了次子的建议处置的。
  儿子里面,属次子最不像自己。但最能行事的,也是这个儿子。
  如今蔡府到这个地步,似乎只有次子才能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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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译苏也听闻了蔡府的事。
  而在前几日,蔡卓还特地来拜访他。
  实属是病急乱投医。
  姜译苏和楼延钧是不对付,但大是大非前他也是有底线的。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看不惯,就会和那个大贪官合作?
  蔡镇隆的死讯传来。
  姜译苏正在自己的摇椅上扇着扇子赏桃花。
  楼延钧和蔡府的事,已是长京城内沸沸扬扬。
  楼延钧那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从昨日听到蔡卓拿免死金牌进宫,姜译苏便知会有这个结果。
  蔡卓最大的王牌也就是先帝的金牌。如今把金牌给还了皇上,他还拿什么跟楼延钧斗?
  姜译苏的随侍在一旁煮茶。
  “蔡狐狸也是没脑子,上门来就说帮少爷寻人。竟然还说自家的闺女便是咱们‘小姐’,真是笑掉我大牙。”
  姜译苏的随侍是十年前就跟着姜译苏来长京的,唤铁木,人小鬼灵。
  姜译苏扇着扇子:“是老了愚钝了,还是从前官场有人帮扶,这就有点意思了。”
  姜译苏寻人在长京内不是秘闻。蔡卓因此为噱头要合作,也是猜得出来的。蓝国公和楼府也有答应帮忙寻找,蓝府南下的生意好几笔,也有找出几个似是符合条件的。但画了画像送上来,姜译苏只一眼就知道不是他要找的人。
  姜译苏的娘亲是倾城美貌,爹又是云州郡守,当年迷倒万千云州闺秀千金,两人恩爱几十年。
  姜译苏坚信,妹妹定是出尘之色。
  铁木:“就是,蔡老狐狸也不看看他什么样,他那刁钻闺女什么样,还敢来碰瓷我们小姐!”
  *
  桑枝知道少爷近些日很忙。
  长京城内的大案她多少也从云石和兰茴那里听说了。
  桑枝担心少爷累坏了,便想着花样给人炖汤加补。桑枝现在已经开始学着炖补汤,因抄写佛经和调理老夫人的身子有功,老夫人不仅让后厨的厨娘们帮教她,甚至还亲口尝了桑枝做得不是那么喜人的补汤。
  楼老夫人笑:“不错,有进步,再练练,就可以让钧儿也尝尝了。”
  桑枝很是高兴。半是对老夫人的感激,半是对自己进步的喜悦。
  “多谢老夫人提点。”
  楼老夫人:“好了,少贫嘴。光惦记着钧儿,你也该惦记惦记我这个老婆子。还不来我按按肩膀。”
  桑枝笑:“是。老夫人。”
  楼知婉回门时,带着满面春光。
  皇上赐予探花宅府,就在楼府附近。高珏搬出文昌伯府,两个小夫妻现今就住在观花街的府宅。和楼府隔着两个巷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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