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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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虞梗着脖子不和他废话。
江砚白抱着人继续哄:“你放心,我绝不会叫陛下动你分毫。”
昭虞撇嘴:“说得好听,好像你才是皇帝似的。”
江砚白轻声蛊惑:“你说想去大漠看日落,去塞外吃胡饼,若他要动你,我便带你逃去大漠塞外,天下之大总有他寻不到的地方。”
昭虞耳尖动了动。
江砚白看到希望,又忙不迭道:“昭昭就当心疼我,若你真要走,我怕是明日就要心悸发作活不成了。”
说到这个,昭虞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的话不大可信。”
江砚白忙道:“我从不骗你!”
“可你嘴上的脂粉还没擦干净。”
江砚白:……
他当机立断:“我错了。”
昭虞继续道:“你刚才还骂我小没良心。”
病是装的,可话却不是,定是早早就藏在心里想骂她的。
江砚白一把将人抱住:“我那是在说自己!昭昭听到我病了回来看我,我竟故意害你担心,着实没良心!”
昭虞:……
“无赖!”
她还要说些什么,方贵在外头道:“四爷,姑娘,霍大人说夜已深,霍夫人要早些歇息便先回了。”
昭虞闻言伸手就去推江砚白:“快放开我,我要去找红若姐姐!”
江砚白坠在她身上,死活不松手:“那你带我一起去吧。”
昭虞气得直捶他:“江砚白你唔……”
江砚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狠狠吻上去。
昭虞打他的手还僵在空中,紧攥的指头被他一根根分开,与他的大掌紧扣。
“昭昭。”他与她抵着头,似是叹息,“竟一丝窍也不开……”
他将人紧紧抱着,不知道吻了多久,再低头看时不由轻笑出声。
终于睡着了。
他将人抱上床,瞄了眼桌上的茶壶扬起嘴角。
她今日太累了,先睡吧,不论何事都等明日醒来了再说。
江砚白附身在她额间又吻了吻,抱起她怀里的牌位出了门。
见他怀里拿着的东西,方贵上前低声道:“四爷,都收拾妥当了。”
与昭华院相邻的院子原是个小佛堂,清雅别致,但江砚白不礼佛,便不怎么踏足。
方贵得了他的吩咐便着人收拾了出来,本就有人打理的地方,收拾起来并不麻烦。
江砚白虽不知昭虞平日里将晚玉的牌位放在何处,但应当是不见天日的地方,小佛堂雅致,想必晚玉会喜欢。
恭请牌位在上,常明油灯在侧,纸钱香烛供果作陪。
江砚白亲自动手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昭昭年幼,前阵子怠慢了您,您莫生气。”
江砚白说罢鞠了一礼:“此话逾礼,但晚辈还是想多谢您这些年对昭昭的照拂。”
“若您不弃,可在此安个家,每逢初一十五,晚辈再来供香。”
他从小佛堂出来的时候正巧子时,朵朵烟花在天空炸开,昭告众人新年伊始。
江砚白驻足看了片刻,而后踏着皑皑白雪转回昭华院。
他沉默不语,今日大家都在忙着过年团聚,唯有他的昭昭伤心了一晚上。
江砚白进屋后看着昭虞的睡颜才觉得踏实了些,走到桌边将那五文钱收到荷包里,脱了外袍上榻。
他身上一贯是暖和的,每每入夜昭虞定要贴着他才不觉得冷。
他刚躺好昭虞便摸着过来了,江砚白从善如流的将人搂住,浅笑低喃:“五文钱就想买我给你暖床,也太便宜了些。”
昭虞睡得香,倒是无人应他。
侧头偷了个香后江砚白才满意地闭上眼:“这样才够。”
作者有话说:
小江:心口疼,昭昭揉揉才能好。
昭昭:京中男人果然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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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惩罚你
◎晚玉竟显灵了◎
大年初一; 各府都喜气洋洋。
昭虞呆坐了半晌,仍旧不敢相信江砚白说的话:“我,强迫你?”
江砚白抿唇; 一脸凝重地点头:“你的要求我又不敢拒绝……”
昭虞被口水呛到,随即反应过来,江砚白可是个骗子,骗子的话怎么能信?
“骗人。”
江砚白轻笑:“我如何骗你了?你给的暖床银子我还收着呢。”
还给了银子?
昭虞伸手:“拿来瞧瞧。”
江砚白理直气壮地扭过头:“给了我,便是我的了。”
昭虞跳起来扑到江砚白身上; 勒住他的脖子:“快给我看!”
江砚白朗笑出声; 直接起身给人背起来; 然后朝门外道:“进来给姑娘梳洗。”
金穗银穗应声推门而入; 瞧见两人的姿势忙羞得低下头; 走到一侧备水。
昭虞一口咬到江砚白肩膀上; 然后低声说:“都怪你; 我逃不了了!”
江砚白失笑; 若陛下真有心治她的罪; 哪容得了她跑?
昨晚怕是连皇宫都出不来了。
他将人从背上捞回怀里; 低声安慰:“放心; 你且大大方方出门去,保证不用逃。”
昭虞提心吊胆地用了早膳; 又提心吊胆地去给晚玉供了香。
江砚白回府拜了年,又回到宜园陪昭虞用午膳; 刚把筷子拿起来便见方贵小跑过来。
“四爷; 宫里来人了……”
“啪嗒!”
昭虞手里的筷子瞬间掉落,心口砰砰直跳。
“我的十两银子还没花完呢……”这等紧要关头; 她满脑子都只剩这件事。
江砚白问道:“来的是谁?”
方贵小声回他:“是、是陛下……”
昭虞一怔; 转头问:“亲自来砍?”
江砚白被逗笑; 知道她许是不愿见永熙帝,便低声交代了几句,昭虞忙点头。
他到的时候,永熙帝正背着手站在前厅,正看着一张字画出神。
原来陛下今日免了皇亲进宫拜年,是为了来这里,江砚白想到这儿匆匆上前:“见过陛下。”
“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江砚白的错觉,只一夜不见,永熙帝好像多了些白发。
永熙帝指着那字画道:“这可是昭虞写的?”
江砚白目光落到字画上,眼底划过一丝缱绻,笑道:“昭昭闲时所写,我瞧着也还能入眼便挂在此处,叫陛下见笑了。”
永熙帝回头看了他一眼垂首笑,那笑多少带了丝落寞:“写得不错。”
就像是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揭开了一个口子,如今永熙帝目之所及竟都是晚玉的影子。
字像,画也像,性子……
他摇头,性子不如晚玉温婉。
“晚玉呢?”
江砚白沉默片刻,起身道:“陛下请。”
进了小佛堂,永熙帝抬手道:“下去吧,朕有话与她说。”
江砚白躬身告退。
昭虞听到金穗打听来的消息嗤笑一声。
现在倒是会叭叭了,怎么,晚玉活着的时候他是还没学会说话吗?
就是不知这番做派是为了当年那点少得可怜的情意,还是为了叫他自己安心。
男人心都不好猜,莫说是帝王心了。
她丢了筷子转回昭华院,倚在榻上翻白眼。
江砚白进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笑道:“谁又惹昭昭不开心了?”
昭虞瞟了瞟旁边的小佛堂:“我不敢说。”
江砚白失笑,浅声问道:“此事除了昭昭可还有旁人知晓?”
昭虞摇头:“不清楚,晚玉只说若我能回京,便替她将信送给陛下。不过我当年还小,晚玉若是对其他人说了,应当就不会将东西交给我保管。”
江砚白添茶的手一顿:“原是这样。”
直到灿日变红,永熙帝才从小佛堂出来。
江砚白见他两手空空,并无要带走晚玉牌位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永熙帝见江砚白这般模样,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这就是你选的人,忒没规矩。”
江砚白疑惑地接过,只见那纸条上写着几个大字:我已安家,外人勿动。
江砚白:……
他忙跪下请罪:“陛下,昭昭她自小过得苦,晚玉疼爱昭昭尤甚,她自是极不舍的才做下这等冒犯之举,您请息怒。”
永熙帝将他扯起来,淡声道:“你这阵子给朕行的礼,比前头二十年都多。”
江砚白浅笑:“子修心甘情愿的。”
世间多得是心甘情愿,可又有多少能真的得偿所愿。
永熙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沧桑:“你运气比朕好些,福气却不见得,且看你们的造化。”
将人送到宜园外,永熙帝回望了一眼道:“你既丢不开,便着手准备亲事吧。”
这便是不再阻拦了。
他说罢上了马车,江砚白站立目送。
永熙帝的话他听懂了。
运气好些是他与昭昭之事虽波折,可长辈终究是同意的。
福气差些是……
他低声浅笑,陛下是想说昭昭对自己的心意比不上晚玉对他吗?
马车渐渐没了影儿,江砚白抬脚回昭华院。
错了一回还能再来一回,他运气确实是好。
至于昭昭……
他看着在昭华院门口鬼鬼祟祟朝外看的昭虞笑出声,昭昭不开窍,那他就教她开窍。
就算她的心是石头他也认了。
不管心意如何,她只要平安,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陛下又岂知他之乐?
昭虞见到他忙上前:“走了?”
江砚白点头,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她故意道:“有件奇事说与你听,晚玉竟显灵了。”
昭虞一脸惊讶:“真的?”
江砚白:“自然是真的,陛下说这是他亲自从牌位下头看见的,你瞧瞧可是晚玉的笔迹?”
昭虞一攥拳,永熙帝竟真的想带走晚玉的牌位!
若他不动牌位,怎会发现下面压得严严实实的纸条?
随即她认真看了上面的字一脸得意道:“果真是晚玉的笔迹,看来在晚玉心里,还是更想留在我身边。”
江砚白:……
罢了,她开心就好。
江砚白带着她回屋子,边走边道:“昨日之事陛下已恕你无罪,以后咱们少入宫就是了。”
昭虞忙点头:“我也不想再入宫!”
江砚白笑:“好,那便不去。只有一件事,怕是要委屈你一阵子。”
昭虞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
江砚白戳了戳她的脸颊:“月底我要出京办差,你一人待在宜园我不放心,便想着你先搬到府里去住一阵子,可好?”
“不好不好。”昭虞听了直摇头:“我不去。”
“为何?”
昭虞想了想认真道:“我这个月会生病,怕过了病气儿给府里人。”
江砚白:……
“莫要胡说。”哪有咒自己生病的?
昭虞皱眉:“我没胡说,我每年正月里都要病一场,年年如此。”
江砚白见她说得不像假的,倒有些摸不准了,疑惑:“什么病?”
昭虞闭着嘴不说话,瞧着像是不大好说出口的怪病。
如此这般,江砚白倒真有些信了:“究竟是何病?”
如今年节,御医大多空闲,若真是怪疾倒是能提前去求医问药,省得他不在的时候她难受。
昭虞瞄了他一眼:“不能出门。”
江砚白:?
“什么?”
昭虞字正腔圆地重复一遍:“不能出门。”
一旁伺候的金穗银穗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江砚白,暗道若她们是四爷,估摸着也是要被气得心悸的。
江砚白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怪病,倒没听说过。”
昭虞不开心地背过身:“你不信就算了。”
她可不像江砚白一样爱骗人,她说的都是实话。
江砚白沉默片刻,以前有这个计划时不知是何人要害昭昭,如今奸人已除,便是不去府上应当也是无碍的吧……
他担心她,却不想拘着她,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在宜园也好,起码她自在。
不过几息,江砚白便把自己给说服了。
他笑:“昭昭不愿那便不去,介时叫府里拨来一批人,昭昭出门时记得带上他们。”
他说罢低头道:“便当叫我安心了,嗯?”
昭虞点头,她到时又不会出门,有何安心不安心的。
每逢新年,京城内的花灯便彻夜不绝,江砚白有心带昭虞出门,谁知她死活也不去。
江砚白当她怕冷,好脾气的在宜园陪她。
两人相对而坐下了会儿棋,江砚白指尖点了点桌面开口:“昭昭生辰可是在五月?”
昭虞看了看他,这人前几日不是问过一次了吗,怎么还问?
“五月十八。”其实这是她被卖到风月楼的日子,后来便被当做了生辰。
江砚白颔首:“嗯。”
过了阵子他又道:“那昭昭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昭虞点头,江砚白面上一喜。
“不是初八家宴吗?”江府每月初八家宴,在京的江府人都要去,昭虞落下一子后抬头,“大人每月都要与我说一次,我早便记下了。”
江砚白叹了口气,看着昭虞的眼神略带幽怨,盯着她半晌起身:“睡吧。”
昭虞拉住她:“还未下完呢。”
江砚白闻言直接将她扛起来:“下棋,下棋,你就知道下棋!”
他脱了外袍扑上榻,动作比往日粗鲁半分,昭虞被弄得险些喘不过气儿,气得直抬腿蹬他。
可江砚白却像犯病了一样,直到昭虞累得手指都动弹不得才勉强停下。
昭虞瘫在床上面色泛红,发丝铺满整个锦枕,努力抬手锤了他一拳:“发什么疯……”
江砚白默不作声地给她清洗,殷勤忙活完后冷不丁地俯身在昭虞脸颊上轻咬一口。
昭虞一脸震惊,摸着脸颊上濡湿一片的牙印:“江砚白你做什么!”
江砚白撇着嘴吹熄了油灯,将人捞进怀里。
直到室内一片漆黑寂静,昭虞才听到他悠悠出声:“惩罚你。”
昭虞:?
作者有话说:
小江:我的委屈从不过夜。
昭昭: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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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生辰
◎实在太不听话了◎
初二一早江砚白便收拾妥当回江府。
昨日永熙帝免了皇亲大臣进宫拜年; 可按往常规矩,他们今日还是要进宫的。
长公主瞄见他进门,起身淡淡道:“倒插门回来了; 出发吧。”
众人闻言都抿唇笑。
江砚白也笑,自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宜园后,长公主就时不时这么唤他。
他起了个大早,昭虞就不同了。
她没甚亲戚要走,加上昨晚一通胡闹; 直到日头高高挂起才转醒。
打了个哈欠; 透过铜镜看到脸颊还微微泛红的牙印; 昭虞忍不住皱眉:“你说江砚白是发的什么疯; 怎么还咬人?”
正在给她挽发的银穗欲言又止; 过了阵子才道:“姑娘当真不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昭虞:“不是家宴吗?”
银穗声音低了低:“初六是四爷的生辰。”
若是她们不告诉姑娘; 瞧着四爷那模样; 怕是要把自己憋闷死。
昭虞看着铜镜眨了眨眼; 生辰就生辰; 这和他发疯又有什么关系?
“今年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