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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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根细小的手指在江砚白鼻子下试了试,感受到平稳的呼吸那手指才收回。
昭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像个贼一般掂着脚尖走。
室内没有点烛火,她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找路,可如今正值月底,月光实在昏暗,哪里能真正看清。
“砰!”
“嘶……”
像是碰到了桌子,江砚白捏了捏拳头,忍住了起身将人抱回来的念头。
不一会,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翻衣服。
江砚白心里默念:不在外袍里,那药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昭虞自然是听不到的,闷头找了一会儿悠悠叹气:“藏的还挺深……”
江砚白:……
他特意寻出来放到了显眼的地方来着,早知道便还是放外袍里了。
又寻了一阵子,昭虞咦了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找到了!”
榻上的江砚白勾了勾嘴角,暗道昭昭定是做不了贼的,就这般动静,哪个主家能像他这般睡得这么沉?
昭虞从那小瓷瓶里倒出两个药丸,闻了闻捏了捏收起来,而后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床上。
她怀疑江砚白偷了她的避子丹来吃,她明天要好好检查一遍才行。
江砚白装作无意识地翻身将她搂进怀里,轻喃了句:“昭昭……”
昭虞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忙伸手轻轻拍了两下:“不怕,睡吧。”
江砚白:……
他一点都不怕,但是快要被可爱死了。
昭虞做贼心虚,躺到榻上半天都睡不着,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一侧的江砚白多躺了一阵,见她真的睡熟了才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个鬼灵精的,若不叫她自己翻到查看一番,她怕是不会放心。
江砚白摸出被昭虞藏到柜子里的夜明珠,拿到手里后又是无奈一笑,明明是给她用的,她倒好,像个守财奴一样收得严严实实的。
映着昏暗的光,江砚白像个采花贼一般撩开昭虞的衣襟细细检查——方才碰到桌子上,定是伤着了,得擦点药才行。
偷偷忙活了一阵儿,江砚白觉得这般偷偷摸摸的,比和她过招累多了。
手伸到衣襟下缓缓将药揉搓开,他想起晚上两人这一通折腾没忍住笑出声。
明明是两口子,却还这般偷偷摸摸的……
作者有话说:
小江:真的很像猴……
二郎:哇的一声哭出来。
昭昭:你小叔骗你呢,二郎这么可爱怎么会像猴子呢?快吃糖葫芦吧小悟空。
二郎:……
第60章 意外
◎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因着红若生产; 第二日的游湖自然是要等一等。
昭虞去集上给小娃娃买贺礼,走得时候没忘了拿上昨晚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小药丸。
她先带着金穗银穗去了一趟珍宝阁,选了个圆润通透的小项圈外加一对小手镯。
昭虞捏着那小手镯笑了一阵子:“小娃娃的东西果然精巧; 只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小了。”
金穗捂着嘴笑:“正是呢,如今不过是图个好意头,戴上一阵子定是要好好收起来的。以后姑娘和四爷有了孩子便晓得了,这刚出生的娃娃长得最快。”
银穗正在一旁瞧着店小二包镯子,闻言忙咳了咳:“姑娘如今年纪还小着呢; 四爷昨日还说; 等成亲后先带姑娘各地走走看看; 金穗想照顾小公子呀; 且先等着吧。”
昭虞浅浅勾了勾嘴角; 没再接话; 带着两人出了珍宝阁。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百医堂前; 金穗疑惑:“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昭虞摇头:“找大夫问些事罢了; 你们且在马车上等着; 我自己进去。”
金穗哪里放心她自己去; 起身就要跟着; 银穗一把拉住她对昭虞笑了笑:“姑娘且去吧,我们等着您。”
直到昭虞进去后; 金穗才不解道:“为何拦我?”
银穗叹了口气:“姑娘要自己去自然有她的道理,金穗; 以后莫要再在姑娘面前提小公子的事。”
“为何?”
“因为四爷不喜欢孩子。”银穗睫毛颤了颤; 谨记江砚白交代的话,“所以莫要在姑娘面前提这个惹她伤心。”
年前宝华寺回去后; 四爷对她和方贵特意交代了一通; 大意便是姑娘暗暗服药的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以后万一有人问起,便说是他不喜孩子就是。
银穗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金穗又交代:“可记下了?”
金穗咬了咬嘴唇:“姑娘今日来这儿,莫不是怀疑自己有毛病?四爷他……怎么能这么对姑娘?”
银穗:……
恐怕这就是四爷想要的结果吧?
她悠悠叹了口气,她们做奴婢的将主子伺候好就是,这些内情着实不需要知道太多,只愿姑娘和四爷能好好的。
百医堂内,昭虞浅浅笑着看那白胡子大夫:“大夫,这药……”
大夫抬头瞄了她一眼:“这药怎么了?”
“对身子可有害?”
大夫的胡子抖了抖:“我岂会制那等害人的药?”
昭虞:……
“这药是您制的?”
她面色有些尴尬,原以为江砚白是找宫里太医弄来的药,谁知竟这般巧?
大夫对昭虞道:“我记得你,你之前吃了那损身子的药,你夫君陪你一起来瞧的病对不对?”
昭虞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这药不会损了身子。”老大夫顿了顿,起身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你当时吃的这药,是哪里得来的。”
昭虞微怔,这大夫怎么还留着她的药?
她想了想:“您若实话告诉我今日这药到底伤不伤身子,我便告诉你那药的出处。”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笔写了几个字:不伤身,但久用无嗣。
那人说不能和他夫人说这个,他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昭虞眸光闪了闪,江砚白吃这种药,是当真不想要子嗣么……
老大夫等得有些着急,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你那药……”
昭虞回神,低声道:“扬州的风月楼,里头惯常用那个药,至于第一个用的是谁,我倒不知晓了。”
老大夫愣了愣,缓缓坐下,花白的胡子轻颤倒是没再追问。
昭虞捏着手里的药丸,扭头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三步,又快速转过身来:“大夫,劳烦您帮个忙……”
半个时辰后,昭虞才扬着嘴角从百医堂出来。
银穗忙撩了帘子:“姑娘可是身子不适?怎得去了这般久?”
昭虞浅笑摆手,含糊道:“那老大夫有趣,便多聊了会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江砚白说今日有事不在宜园用午膳,主仆几个便去千醉楼用了午膳才回。
回宜园的路上,昭虞撩着帘子朝外瞧,看了半晌笑道:“今日路上怎么遇到这么多小孩子?”
金穗银穗闻言也朝外看去,一路到了宜园才道:“还真是。”
两三成群的小孩儿,或站或蹲地在路边玩,身上的衣服瞧着也白净,不大像是小乞儿。
平日里这条路也走了不少,却难得见几个小孩子。
“许是今日学堂休假吧。”
昭虞猜道。
也只有这么个说法了。
江砚白不知去哪溜了一圈,回到宜园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了。
他看着饭厅等着的昭虞,大步上前笑道:“怎的还未用膳?”
昭虞瞧着他衣衫微皱,好奇道:“去哪了?”
江砚白笑了笑:“办些小事。”
昭虞几不可见地蹙眉,不过一瞬便笑起来:“明日大人可告假了?”
明儿个是红若儿子洗三儿,说好了要去的。
“自然。”江砚白笑道,“上午去霍府,下午我且还有些事要忙。”
又有事忙?
昭虞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夜里。
内室娇吟声渐渐转低后,一个女声软绵无力道:“别弄到里面。”
“什么?”
昭虞一把推开他:“不要弄到里面。”
江砚白愣了愣,瞧着满榻的污浊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去沐浴,边走边解释:“吃药了。”
昭虞不欲与他多说,闭着眼窝在浴桶里:“吃药也不行。”
江砚白眸中闪过不解,他这是……哪里惹昭昭不开心了?
他观察着昭虞的神色,直到小心翼翼地沐浴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对。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问昭虞昨日都去了哪。
金穗想到昨日的事,略带着些不开心道:“姑娘能去哪呢,左不过是去了趟医馆,唯恐是自己不能……”
她未说完便被银穗拉到了身后,银穗瞧了瞧内室,低声解释:“姑娘昨日去了医馆,奴婢没有跟进去。”
江砚白更不解了,既去了医馆,昭昭便该知晓自己那药没有问题的,为何不让……
他咂咂嘴,暗道许不是这个原因,定是自己惹她不开心了。
待昭虞起身后,便觉得江砚白今日忒殷勤了些,连她梳妆时都搬了个圆凳坐在她身旁,粘人得很。
“大人有事吗?”
江砚白咧着嘴笑:“无事,就想看着你。”
昭虞:……
且随他去。
上了马车,江砚白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没了平日坐马车时毛手毛脚的劲儿。
他这般老实,昭虞倒真有些不适应,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砚白点头,颇有些正经:“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昭虞茫然:“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可是我做什么叫你不高兴了?若是有便告诉我,我改就是,你别那般……”
昭虞闻言倒更疑惑了:“我哪般了?”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夫妻敦伦,交融一体……”
昭虞:……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耳垂却有些红,心里暗骂江砚白厚脸皮。
随即她又有些无奈,只是一次江砚白便这么大反应,若是以后都叫他这般,岂不是要憋死他?
她想着又回头瞪了江砚白一眼,好色!
江砚白被瞪了一眼,心里一沉,果然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因着什么惹到了昭虞,眼瞧着霍府到了,想着还是回府后再问。
霍家人大多获了罪,所以今日洗三宴的宾客都是霍宗平的同僚,女眷倒是不多。
昭虞全身僵硬地搂着怀里的霍瑞,一脸的不情愿。
红若躺在一旁笑她:“你且嫌弃他吧,待大一些天天追着你叫小姨,你还要更烦呢。”
昭虞撇着嘴给霍瑞擦了擦口水:“长大了倒是好些,不用搂不用抱,像栩安那么大便好带许多。”
红若自然是见过江栩安的,闻言笑出声:“你倒是个爱捡现成的,栩安成天带着你玩,哪里还用你带?”
昭虞浅笑,再垂首看霍瑞时倒也没那么嫌了,指尖点了点他手腕上的小镯子,精巧的铃铛瞬时叮铃作响。
两人正说笑着,元秋撩开内室的帘子道:“虞姑娘,外头有个小丫鬟寻你。”
“谁的小丫鬟?”
元秋回道:“说是林夫人身边的,我瞧着像是她身边的杏儿。”
昭虞颔首:“娴儿想必是随着林大人一起来的,我去瞧瞧。”
她走到院子里一瞧,果然是杏儿。
“娴儿在哪呢?”
杏儿一脸焦急,低声道:“姑娘且随我走一趟吧,我们夫人腹痛的厉害,大人这会儿正在宴上,奴婢不敢去打扰。”
昭虞皱眉:“腹痛?可叫大夫了?”
杏儿面色绯红:“是、是来癸水了……不知夫人可有备用的月事带和衣裙?”
昭虞了然:“金穗,马车里有新的衣裙,你去取一套来,至于月事带……”
银穗浅笑:“姑娘莫急,我去问问霍夫人。”
杏儿像是着急得很,跺着脚道:“银穗姐姐,我家夫人就在后院的八角亭里,您取了月事带劳烦您送过去,虞姑娘您便先随我去瞧瞧夫人吧。”
癸水腹痛确实难忍,昭虞点头道:“走吧。”
她随着杏儿一路走,快到后院时杏儿一把拉起她的手跑起来:“虞姑娘得罪了,我们夫人实在是难受得厉害,我们快些。”
昭虞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甩着手轻斥:“放手!”
谁知杏儿像是没听到似的,手攥着昭虞的手腕像是焊在了一起似的,怎么也不松手,倒是越跑越快。
昭虞面色有些难看,正要张口说些什么,杏儿突然顿脚转过身朝昭虞猛地一推,昭虞一时不查踉跄几下险些绊倒。
“杏儿,你……”
“砰!”
一根孩童手腕粗的木棍毫无预兆的落下,昭虞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便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小江(再三嘱咐):此事万不可与我夫人说。
老大夫(摊手):没说!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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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出手
◎他来得可快了◎
一刻钟后; 银穗慌慌张张地跑进内室:“霍夫人,您府上后院可有一个八角亭?”
红若浅笑:“小鱼儿又想出去透透气?八角亭没有,却有个凉亭; 就在……”
“夫人!当真没有?”
红若嘴角的笑微顿:“当真没有,可是出什么事了?”
银穗也顾不得回答红若,小跑朝前厅跑去。
江砚白正与林翰等人说笑,瞄到一处突然蹙眉起身:“银穗?”
银穗理也不理他,对着林翰便道:“林大人; 林夫人呢?”
林翰倒是认得她; 也不怪她无理; 只当是昭虞派她来的; 当下笑道:“今日府内有客; 娴儿不得空来。”
“那杏儿呢?”
林翰:“自然是也在府里了。”
银穗闻言只觉得呼吸有些不顺; 脚都软了一半; 朝着江砚白便道:“大人; 方才林夫人身边伺候的杏儿来找姑娘; 说林夫人在后院等她; 这会儿姑娘和杏儿都不见了!”
江砚白倏地转头看向林翰; 林翰忙道:“娴儿当真没来!”
一旁的霍宗平反应倒快,立马吩咐道:“去; 将前后门看严实些。”
江砚白面色有些难看,低斥道:“说清楚些!”
银穗忙低声回:“杏儿说林夫人癸水至腹痛难忍; 在后院的八角亭等着姑娘; 姑娘叫奴婢和金穗去寻干净的衣裙和月事带,那杏儿便带着姑娘走了; 等奴婢寻过去的时候后院一个人都没有……”
霍宗平皱眉:“后院没有八角亭。”
林翰也道:“娴儿母亲去府上见她; 她抽不开身过来。”
话音落地; 江砚白面色铁青大步离开:“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清平路巷子。
一座破落的小宅子里,昭虞被绑着手脚丢在地上。
她前方不远处站着个面覆轻纱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见昭虞至今未醒,她提起旁边的水桶“哗啦”将水全都倒到了昭虞头上。
昭虞一个激灵睁开眼,似是有些愣怔,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被打晕了。
那这里是……
她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到面前的女子往后缩了缩,又看了两眼迟疑地猜测:“嘉……阳?”
甘亦薇闻言眼里全是恨意:“你还记得我!”
昭虞后背紧贴着墙壁,四处张望。
甘亦薇嗤笑:“别看了,没人能找到这儿来。”
当真是被她绑来的,昭虞皱眉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甘亦薇闻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抬手扯掉面纱。
昭虞瞧到她的脸瞳孔猛地一缩,那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最恐怖的一道是自左耳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