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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吾妻甚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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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罢歪了歪脑袋,又笑起来:“好在有驼队,倒也不用您多走。”
  昭虞笑起来:“你且是有说头的。”
  “夫人忘了,我可是宜园话最多的丫鬟!”
  昭虞:……
  倒是还记得这个呢。
  她笑起来:“我正喜欢你爱说话呢。”
  听她这么说,金穗开心起来,抬头看向她时却瞬间哑了声。
  昭虞见她呆呆地看向自己,疑惑:“可是有哪里不对么?”
  金穗锤了一拳地上的沙子,恨声道:“我以前还疑惑四爷为何不让您穿红衣呢,原来是……”
  “是什么?”
  金穗蹦起来:“方才在院子里不觉得,如今夫人笑起来,又被这沙一映,像是在发光一样呢!”
  昭虞哭笑不得:“怎得就发光了?”
  “自然是美的!”金穗掷地有声,“四爷定是见您穿嫁衣太美,才吩咐人少给您做红衣,真是蔫坏,小气!”
  昭虞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不许说他坏话,如今这身红衣还是他吩咐做的,说是来大漠定要穿红衣才最美。”
  金穗努着嘴:“就晓得您护着四爷,连一句也说不得,回头见了他奴婢要是告诉他了,他定能高兴地蹦起来!”
  见她越说扯得越远,昭虞耳垂微红侧过头去:“你这丫头,惯是……”
  她忽得住了嘴,面纱下的嘴角缓缓抿住。
  金穗见她说一半便停住,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即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得吓人。
  昭虞手指微蜷,攥住金穗的手臂不自觉用力。
  主仆俩寻了个僻静处,如今方圆只有她们二人。
  邻村的驼队东家带着人大步走近,拱手笑道:“可是江夫人?”
  昭虞却没应他,只呆呆看着他身侧的人。
  瘦了,也黑了。
  她忽得就落下两串泪珠,踉跄着扑上去。
  江砚白也呆在原地,盯着她不错眼,见她猛地扑过来下意识想躲开,可又觉得万不能叫眼前的人扑空,便硬生生接住了她。
  “你死哪去了!”昭虞又哭又笑,忍不住挥拳锤他,“你死哪去了……”
  江砚白慌了神,瞧着她哭便觉得心都被攥紧了,可想到自己已有家室,又硬生生退后一步:“这位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话音落地,昭虞的哭声顿了顿,眼角挂着泪呆住。
  不过一瞬她便抬手攥住了江砚白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与我装什么蒜!”
  江砚白还没说话,他身后的阿娅便一把推开昭虞,皱眉道:“不是说中原来的夫人么?听人说中原人知礼,如今看着却不像,既是夫人,为何见着男人就往上扑?”
  昭虞一个不察险些被她推倒在地,她侧头去看江砚白,却见他上前一步想要扶她,可见她站稳了身子又顿住了脚,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觉得哪里不对,还没问出口便听得金穗大声呵斥阿娅:“你又算哪根葱?我夫人与四爷的事,你插什么手!”
  她骂完阿娅还嫌不解气,又冲着江砚白质问:“四爷,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阿娅冷笑:“我与大河马上就要成亲了!”
  金穗彻底愣住,忙去看昭虞。
  不知怎地,江砚白听到阿娅这么说,忙对着昭虞解释:“没有的事。”
  他解释完才觉不对,为何要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说这些……
  昭虞握紧了拳,眉梢挑了挑,缓缓上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昭虞便一把攥住江砚白的衣襟朝自己身前一拽。
  江砚白被拽得一趔趄,弯着腰像是在赔礼,可他仿佛对这个姿势极为熟悉,竟不觉得别扭。
  昭虞见阿娅还要上前,轻嗤了一声冷冷开口:“倒是不巧,他不能与你成亲。”
  阿娅狠瞪着她:“你说的不算!”
  “我说的自然算。”
  昭虞松开了江砚白的衣领,抬手在他脸颊拍了拍,声音平淡无波:“你若是想与她成亲,须得与我断了才行。”
  江砚白闻言呼吸一窒:“我们……”
  “忘了?”昭虞伸出一根手指拂去眼角的泪珠,看向他浅笑,“你不是我养在府中的情夫吗?”
  作者有话说:
  小江:弯着腰,难受但习惯
  昭昭:是吗,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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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识
  ◎我男人死了◎
  昭虞虽松了手; 江砚白却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两人之间挨得极近,他甚至能看到昭虞面纱下冷冷勾起的嘴唇。
  白色面纱下昭虞肌肤胜雪,她扬着嘴角; 眼里却没有笑意。
  两人对视半晌,江砚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直了身子,轻声问:“你认得我?”
  昭虞闭眼,去他娘的江砚白。
  他真把她忘了!
  方才见他的反应她便觉得不对劲; 如今听他这么问便更确定了。
  金穗已经呆滞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僵硬的侧头去看昭虞。
  转头却见昭虞拉着江砚白的衣袖朝回走; 边走边道:“金穗; 回去告诉她们……就说本夫人的小情人儿找到了!”
  金穗瞬间来了精神; 对着阿娅哼了哼; 嘚瑟道:“小情人哦~”
  她说罢小跑朝院子跑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四爷; 可他却将夫人忘了; 你说这事儿整的!
  夫人如今瞧着像是快气炸了; 她得赶紧回去给银穗她们交代交代; 就按着夫人说的。
  不是夫君; 是小情人!
  江砚白就这么被他拽着衣袖,满脑子都是……情夫?
  不是夫人?
  他忍不住又问道:“你认得我; 可知我夫人如何?”
  昭虞:……
  她冷哼一声头也不回:“你不是要和旁人成亲了么,咱们回去好好说道说道断了后; 你便有夫人了!”
  江砚白忙道:“我与阿娅什么关系都没有; 方才是她胡说的。”
  昭虞撇着嘴:“呦,还阿娅; 叫得这么亲热还撇清关系呢?”
  她说着更气了; 一把甩开江砚白:“倒是我来的不巧; 耽误你的好事了,也罢,不如我我这便放你回去,你与她即刻拜堂晚上便把洞房入了如何?”
  江砚白抿着唇不说话,倒不是不想解释,就是觉得好似与面前这人说不清楚。
  并且……
  他偷瞄了一眼昭虞,他怎么觉得自己瞧见这夫人气急的模样,心下便觉得愉悦?
  昭虞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小院儿,张口便道:“都不许告诉他。”
  江砚白紧跟着便道:“不许告诉我什么?”
  银穗她们方才听金穗说遇到了江砚白,还没听个明白却见人已到了面前,都不由怔住。
  半晌,银穗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爷……什么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昭虞见他想套银穗的话,冷嗤一声:“自然该记得以前是如何伺候我的!”
  银穗张了张嘴,对着江砚白点头附和:“正是……”
  江砚白垂首思索片刻,有些不信她这个说法:“可是你嫁人了。”
  这里人都说中原人重规矩,那嫁了人的妇人怎会光明正大的在府中养……养情夫?
  “死了。”昭虞瞪他一眼,“我男人死了!”
  “为何死了?”
  “有了二心,我骟了他后便一剑捅死了他。”
  昭虞说得煞有其事,江砚白不由退后一小步,觉得裆下一凉。
  银穗瞧着二人有来有往,稍稍摆手带着众人出了小院儿,离开前略带同情地看了江砚白一眼。
  四爷瞧着这模样还挺可怜的。
  江砚白接收到她的眼神,又垂首。
  他见到这位夫人时确实是熟悉的,心底里的欢喜骗不了人。
  难不成他真的是她的情夫?
  昭虞见他站着不动,气得去锤他:“没良心的玩意儿,竟敢将我忘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江砚白浅声道:“自己也忘了。”
  昭虞:……
  她眯着眼猜测:“我方才听到那女人叫你大河。”
  江砚白点头:“是我。”
  昭虞:……
  好名字。
  她抬头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你本名就叫这个。”
  江砚白惊讶:“当真?”
  昭虞点头:“自然。”
  “那我……我有夫人吗?”
  昭虞微怔:“问这个做什么?”
  “夫人方才是在与我说笑吧?就是情夫什么的。”他微微扬起嘴角,“我记得,我是有夫人的。”
  “我虽忘了些事,可定不会忘了我夫人。”
  昭虞翻了个白眼:“你说的是哪个夫人?”
  她掰着指头数:“你原配夫人、我这个夫人,还是方才外头叫嚣着要与你成亲的新夫人?”
  “自然是我的原配夫人。”江砚白说罢又添了一句,“我只是在阿娅父亲的驼队讨生活,与她什么都没有。”
  只是那阿娅着实有些缠人,他原本是想走完这趟便离开驼队,谁知便碰上了这位夫人。
  昭虞撇嘴,说什么不会忘,她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却也不见他想起什么。
  “你那原配夫人……”
  昭虞眼珠转了换:“她、她不喜欢你,你们和离了。”
  江砚白闻言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
  “我猜到了。”
  昭虞:……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他是一点不剩。
  她嘟囔道:“如今你又聪明了,怎么就猜到了。”
  江砚白掏出怀中的荷包,低声道,“这荷包是她给我做的,针脚细密可见是擅女红的,可绣的竹子却错了三针,想必是……不大上心。”
  昭虞愣住,她嘴巴张了张。
  荷包确实是错了几针,当时她懒得拆了重新绣,便就这么绣下去给了江砚白。
  不料他竟这般细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发现了?
  发现了,却还是日日佩着。
  昭虞捻了捻指尖,开口问:“那……你随我回去吗?”
  江砚白抬头:“我可还有父母长辈?”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从何处来?”
  “京城。”
  江砚白闻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几千里之遥,她一届妇人怎会只身行这么远?
  他想着便问出声:“那夫人怎会来此?”
  昭虞听他这么问,没忍住红了眼眶:“我与人有约,要来大漠看日落。”
  江砚白见她这般模样,不自觉抬起手要给她擦泪,手伸到半空忽得顿住,强迫自己侧过头去不看她。
  “那夫人可否告诉我家住何处?”他垂眸,“我想回去。”
  “不成。”昭虞摇头说,“你得与我一起。”
  “为何?”
  “因为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得跟着我,我还要去趟别的地方,六七月启程回京。”
  她说罢快步回了屋子,将江砚白晾到了外头。
  江砚白沉默,如今京中……做情夫还要签卖身契吗?
  门口探头探脑的金穗见状忙推开院门进来,围着江砚白转了一圈,气道:“四爷您怎么能忘了夫人呢!”
  江砚白捻了捻手指,四爷……
  是这个丫鬟对自己的称呼。
  他可不认为人人都能被这么叫。
  如此说来,他的家世许是比自己想的要好一些。
  “抱歉,非我所愿。”
  金穗替昭虞委屈,抽泣道:“知晓你出了事,夫人都急的吐血了,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不说,还将她忘了,你、你没良心!”
  江砚白闻言眉头紧蹙,忙问:“那她现在身子如何?”
  “自然是不好的,瘦得衣裙腰身收了又收。原本身子都调理好了,前阵子在雪城受了凉,旧疾又复发了,前晚疼了一宿。”金穗抹了抹泪,“四爷,你快想起来吧,便是想不起来,也莫要与旁人有什么,不然……”
  她呲了呲牙,暗含威胁:“不然夫人真的会骟了你!”
  “不是求了药丸吗,难不成不管用?”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住了。
  金穗结结巴巴地开口:“你、您想起来了?”
  江砚白轻嘶一声,抬手压了压鬓角,脑仁像是被一支箭钻了个洞一般,不过片刻便面色惨白站立不住。
  金穗见他这般,吓得乱叫:“夫人您快来,四爷要不行了!”
  江砚白只觉得眼前一黑,“咚”地倒地没了知觉。
  半个时辰后,昭虞面色难看地看着榻上的江砚白。
  这人受了伤,方才被自己打竟也一声不吭?
  胸口的伤不像是旧伤,应当是近日才受的伤,瞧着伤痕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给伤到的。
  她忽得想起来前几日村长说邻村驼队有人受了伤,难不成就是江砚白?
  她吸了口气,听到门口有响动便抬头去看。
  银穗端着药碗进来,低声道:“夫人,药好了。”
  昭虞颔首接过,好在她们出发时娘让她们带了个大夫同行,不然此时怕是要乱了阵脚。
  榻上的江砚白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昭虞先给他擦了汗,而后舀起药汤去喂他。
  可江砚白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喂了两勺竟是一丝也喝不下去。
  昭虞气闷,回头道:“都先出去。”
  银穗等人当下便明白昭虞要做什么,忙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屋门守在外面。
  昭虞低头喝了一口药汤,眉心瞬间皱成了疙瘩。
  苦……
  顾不得细细品味,她忙俯身对上了江砚白的嘴。
  一滴没撒,这回倒是顺利了。
  昭虞见状有些沾沾自喜,可转瞬想到江砚白坠崖后定然也受过伤,说不定也有旁人这般喂过他,立马便变了脸色。
  含住最后一口药汤,昭虞赌气似的咬了他一口。
  江砚白吃痛,倏地睁开眼。
  昭虞:!
  她正要退开,腰上却突然多了只手,将她牢牢圈住。
  “江砚白唔……”
  江砚白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抬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抬手将人抱起来放到榻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利索到甚至都没断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说:
  99章,起码要亲一下才行……感谢在2023…06…29 06:00:00~2023…06…30 0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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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四爷
  ◎我们几个谁最俊美◎
  昭虞指尖不自觉蜷起来; 抬手去圈江砚白的脖颈。
  手还没碰到人,江砚白却猛地松开了手。
  昭虞睁开眼去看他,却见他抿了抿唇角; 一脸的不知所措。
  昭虞:……
  “你干嘛?”她说着凑近了些,迟疑道:“方才不是想起来了?”
  江砚白撑着手臂后退,背紧紧靠着墙壁满是心虚:“我……”
  他也不知道方才是怎么了,就是瞧见她……
  江砚白瞄了一眼昭虞的嘴唇,被他吮得微微泛红; 娇艳欲滴。
  舔了舔唇角; 有些意犹未尽。
  昭虞被气笑了; 抓起一旁的枕头扔过去:“你没想起来亲我做什么!”
  “你、你先亲我的。”
  昭虞嗤笑:“喂药; 喂药懂不懂?我不亲、不喂你药你病怎么好!”
  “男女授受不亲; 便是喂药也不可这般……轻浮。”
  昭虞呕得想吐血; 蹭地起身下榻; 原地转了几圈叉着腰道:“你是我的人!我亲你怎么了; 以前便是更亲密的事都做过; 现在倒是跟我装起清纯来了!”
  她说着转身将门从里头插上; 大步走到榻边盘着手:“你且说说; 你方才为何要亲我。”
  江砚白耳尖泛红,蜷着手指不说话。
  他怎知道自己发得什么疯; 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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