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消消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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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萌初知道霍声远要发脾气了,她眼疾手快扯了下他衣角,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如果现在发火,晚上就给我睡沙发!”
霍声远:“……”
说完她也不去看霍声远的反应,只会楼逸说:“三少,不过就是个签名而已,什么时候不能签呢?你说是不是?眼下还是剧本重要,耽误剧组的拍摄进度,周总那边恐怕说不过去。三少既然是替周总过来察看剧组进度的,自然不该耽误我们工作。您说是这个理不是?”
凌萌初这番话既不动声色地拒绝了楼逸,又给了他台阶下,可谓是一箭双雕。
楼逸好脾气地笑了笑,“既是这样,凌小姐先忙。”
凌萌初客气道:“多谢三少成全。”
——
凌萌初把霍声远拉到了剧组外的一条小巷子里,远离众人。
一条蜿蜒冗长的小巷子,曲曲折折,由一块块青石板铺就。石板上遍布一道道青苔。巷子两侧都是高仿明清时期的屋宇。灰白色的主色调,砖瓦林立。
青陵有很多这种小巷,小的时候爷爷就时常带着她从巷头散步到巷尾。
浅都最近几天的天气都不太好,天空灰雾蒙蒙,积聚了大团浓云,像是一朵朵从里头黑出来的黑心棉。
通风口,风声猎猎作响,不断卷起地上细小的沙尘。
霍声远转了个身,让凌蒙初站在自己前面,他背对着通风口,用自己大半个身体堵住烈风。
凌萌初将男人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下有些感动。
可感动不到两秒钟,她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一把将脑袋凑进她怀里,声音分外委屈,“老婆,宝宝不开森!”
凌萌初:“……”
第33章 第33幕戏
第33幕戏
通风口; 冬日凛冽的寒风吹得比别地都顺溜,霍声远的大衣猎猎作响。
他就这样一头扎进凌萌初怀里,人高马大的,毫无形象可言; 幼稚得像个孩子。乌黑浓密的短发蹭到她下巴; 酥酥麻麻的触感。
谁能够想得到一向脾气火爆; 骂人毫不含糊的霍大导演竟然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走在外面,他是脾气火爆的大导演,一言不合就甩人脸色。他要求严苛; 精益求精,力求完美。他不近女色; 和所有女性都保持着安全距离。
而在她面前; 他时常幼稚; 撒娇; 忠犬; 容易吃醋; 甚至会无理取闹。
他有千万种样子; 可每一种都让她难以抵抗。
她先是本能地一怔; 垂在两侧的手微微顿住。继而哭笑不得; 抬手环住他腰; 揉揉他柔顺的短发,响起轻柔舒缓的声线; “怎么不开心了?”
他埋在她胸口; 声音闷闷的; “老婆总是被人惦记着,我不开森!”
凌萌初:“……”
她轻轻拍了拍他背,仿佛在安慰一个耍赖的孩子,“乖啊,别不开心了!”
“老婆,我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很烦躁,想杀人。”
凌萌初:“……”
这厮简直就是个熊孩子。
她不禁莞尔一笑,伸长鼻子嗅了嗅,“醋坛子打翻了,我闻着都是醋味儿。”
霍声远:“……”
霍声远傲娇地说:“老婆总是被人惦记,还不准我吃醋么?”
凌萌初:“……”
这人连吃醋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她也是很服气了!
她想起楼逸替她挡酒,回去的时候,霍声远愣是耍无赖了很长时间。她当时也是各种哄,各种安慰。最后不惜身体力行,被他压榨了干净。
她捧起他脸,轻轻亲了下他嘴角,温柔地说:“霍先生你要有信心,我是你的,谁都夺不走。”
怀里的人顿时就安静了。
空气微妙地凝滞一瞬,霍声远反手扣住她细腰,往右手边一带,直接将她压在雪白的墙面上,沉重伟岸的身形覆了过来,痞气地笑了下,“霍太太,男人吃醋了你就该安抚他,长点记性好不好?”
凌萌初:“……”
画风一下子就转变了,他哪里还是刚才幼稚耍赖的熊孩子,瞬间化身坏痞的饿狼。
“霍声远……”
话还未全出口,他的吻就直接盖下来,密密地包围,极具掌控力。两唇相贴,男人唇上带着点冰雪的温度,凉凉的,震得她脑袋晕乎乎的。
她本能地绷紧身体,四肢僵硬。只能闭着双眼,舌尖火烧火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震着耳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低下头,朝她耳根呵着气,哑着嗓音问她:“初初,我是谁?”
凌萌初的思绪完全被他带着走,压根儿不会自己思考。说话不走心,直接脱口而出:“老公。”
冬日的衣服厚实,他的大衣蹭着她的羽绒服,两人的上手臂紧紧相贴,却像是会擦起火来。
他满意地笑了下,嘴角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柔而优雅。顺手将她拥得更紧,大手探进衣料,嗓音坚定,不容置喙,“初初你是我的,谁都夺不走。”
——
这次剧本讨论地有些久,再回去霍声远像是变了个样子,一扫之前的阴郁,心情大好。
王东亭和陈炫是知情人士,心领神会,默默地不说话。
可这种事一来二去的,架不住剧组其他不知情的人想入非非。
下午的戏份众人像是有了默契,只要霍大导演一有发火的征兆。他们就赶紧揣度凌萌初去消火,“柠檬大大你去和霍导谈谈剧本。”
凌萌初:“……”
凌小姐觉得自己心很累!
余蓝是个粗线条的妹纸,但对于剧组人员的这种默契也是有所感应。剧组也是个混乱的地方,常有导演和演员乱/搞。这种事她之前也遇到过很多。虽然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可都默契地当做不知道。
可这些人把这种默契放在霍声远和凌萌初身上,余蓝妹纸就受不了。在她心里,凌萌初是女神,是很特殊神圣的存在。她不允许任何人开她的玩笑。她觉得一定是女神不懂避讳,和霍导走得近了,才会容易落人口实。她身为真爱粉必须提醒她才行。
下午霍声远拍戏,余蓝把凌萌初偷偷带到角落里。她不好直接说这事儿,只能旁敲侧击地开口:“大大,霍导他是有太太的。”
“我知道啊!”凌萌初自然地说:“这事儿我一早就知道。”
余蓝有些纠结,硬着头皮说:“大大,我知道您敬业,霍导又要求严苛,你们会经常抠剧本。可您得懂得避讳啊,霍导毕竟是有妇之夫,您也是有夫之妇,别让人家说闲话了。”
凌萌初:“……”
凌萌初垂眸,浓密的睫毛扑闪,“剧组有人说闲话了?”
余蓝:“可不是么!剧组是八卦中心,大家伙闲下来就喜欢说别人闲话。您以后还是和霍导保持距离,别走得太近了。你们俩都是有家室的人,经常抠剧本会让人家想入非非的。”
凌萌初觉得自己脑仁儿有些疼。和霍声远隐婚到现在外面流言四起,确实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其实她也没刻意隐瞒,要怪只能怪余蓝实在是粗线条,不敏感,忽略了很多细节,才会弄出这样啼笑皆非的误会。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余蓝解释。因为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没想过和霍声远隐婚到底,等时机合适,他们自然会公开。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时候。
她对余蓝说:“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心里却是充满了愧疚感。这么煞费苦心瞒着自己的真爱粉,真是罪过!
***
余蓝刚提醒了她这件事,到了晚上她就听到了类似的言论。
晚上楼逸做东,在浅都市区的一家星级饭店宴请剧组全体人员。楼三少历来是一掷千金的主儿,定的地方必然也很有档次。
楼逸做东,很多人不敢拂了楼三少的面子,自然纷纷赴约。
霍大导演的醋坛子打翻了,凌萌初花了好长时间才哄好。楼逸是投资方的一员,又有周最那层关系,霍声远也不好做的太难看。何况他是剧组的头头,他若是不出席,可就说不过去了。
美酒佳肴,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各种闹腾。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萌初滴酒不沾。事实上也没人敢灌她酒。
霍声远全程面色紧绷,几乎不说话,气场强大。席间的氛围全靠王东亭在带动。他好生应付着楼逸。
楼逸端着酒杯,满脸笑意,“凌小姐,我敬你一杯,别忘了给我签名哦。”
凌萌初随意地坐在座位上,身侧坐着霍声远。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家老公,轻声说:“实在是抱歉三少,我不会喝酒。”
楼逸:“我自然知道凌小姐不会喝酒,用果汁代替也可以。”
楼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萌初再推辞可就说不过去了,她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皮笑肉不笑,“还真没想到三少这么恋旧,为了前女友对我的一张签名如此上心。”
楼逸:“……”
手中的那杯果汁还尚未递到唇边,她便感受到右手肘猛地传来一道力道,有人碰了她。她的手自然剧烈一抖,手中的酒杯瞬间跌落到桌面上。果汁四溅,铺得到处都是。酒杯在光洁的桌面上转了个圈儿,然后“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地板上,支离破碎。
凌萌初:“……”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身侧的男人。霍声远面色平静,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眼神里的戏谑她却看得分明。
他明显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凌萌初嘴角抽搐,脑仁儿有些疼。是谁说男人不记仇的?这个男人记仇起来简直跟小孩一样幼稚,睚眦必报。
她毫不客气地赏了霍声远一记白眼,“幼稚。”
第35节
霍声远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对口型,“你咬我呀!”
凌萌初:“……”
她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指上沾到的果汁。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三少,手抖没握牢。”
楼逸脸色微变,可依旧维持风度,“没关系。”
大家伙察言观色,席间的氛围变了一变,不不复之前的轻松愉悦,多了几分压抑和厚重。
这段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本能地觉得不适应。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去走廊尽头吹风。
狭长的一条走廊,两侧墙壁上几盏双头玉兰壁灯微微散发出几缕昏黄的光线。大部分的空间都藏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正是因为这样,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也没人察觉。她这才有机会听了听墙角。
她无意探听别人的隐私,可老天爷就是要对她这么好。她听到了冰山一角。
走廊尽头就是饭店的阳台,远处是大城市璀璨夺目的灯光。无数高楼大厦林立,霓虹变幻,繁华喧嚣。
她倚靠着阳台栏杆吹了会儿风。
寒冬的风声呼呼作响,迎面吹来,刮在人脸上有隐隐的刺痛感。
阳台右侧有间小单间,是杂物间。门半掩着,里头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听说她已经结婚了,又和霍导不清不楚,不过就是一双破鞋而已……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你费心思……”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摆正你自己的身份。能给你弄个女二号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
凌萌初不动声色地听了两句,准备返回包厢。却和霍声远撞了个满怀。
男人面色铁青,握紧拳头,动怒明显。
第34章 第34幕戏
第34幕戏
男人面色铁青; 握紧拳头,动怒明显。
凌萌初整个人猛地一怔,微微抬头,“你怎么出来了?”
霍声远见凌萌初出来这么久没回包厢; 他有些担心; 就出来寻她。好巧不巧地就让他听到了这些话。
霍声远没理会她的话; 紧抿双唇,径直往前走。
凌萌初眼疾手快拦住他,一把抓住他手; 将他拽到左侧楼梯口。
他没戴鸭舌帽出来,两人一个人站一级台阶; 她在上; 他在下;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男人乌黑浓黑的发顶; 尚有雨露凝结在上头。
站在台阶上; 她抚了抚霍声远的后背; 安抚的口吻; “你先冷静点好不好?”
“不好!”他冷声吐出话。
他哪里肯依。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凌萌初的不是。他的老婆; 他一向捧在手心里宠的; 他自己尚且不舍得说她一丝一毫。哪里能够容忍别人胡言乱语。
“我冷静不了!”他用力挣脱开她的手; 音色沉冷,毫无温度; “初初;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公开。”
一开始因为电视剧开拍的缘故; 如果马上公开他们的夫妻关系,他怕落人口实,别人会觉得他是故意捧自己的老婆。拍她的小说,请她担任编剧。毕竟如今的网络暴力如此恐怖。他声名在外,无论做什么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无论说什么,外界总能曲解出各种版本,有些甚至严重歪曲事实。
为了不给凌萌初制造麻烦,他觉得暂时隐婚是有好处的。等电视剧杀青以后再向外界公开会更好一些。
另一方面,他和凌萌初刚领证,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对于这段婚姻的惶恐和不安。外界舆论强大,他害怕她会因为那些言论而多想,徒增她烦恼。暂时隐婚,多给她一些时间去缓冲,去适应,对她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综上,两人这才默契的选择隐婚。
可事实却完全脱离他掌控,外界各种风言风语就凭空冒了出来。如今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凌萌初试图和他讲道理,“霍声远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你不能冲动。你现在贸然冲进去,他们要是矢口否认说的不是我,你怎么办?”
男人整个人像是一头狂怒的狮子,双眼通红,“我不管,我现在恨不得废了里头的人。老子特么早就忍够了!”
凌萌初好脾气地劝他:“你现在必须忍。你想什么时候公开就什么时候公开,我没有意见。因为我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心无旁骛当你霍声远的太太。可你现在就是不能这样贸然冲出去。因为咱们很被动。人家会以为我们故意听墙角。”
“那好,现在就公开!”耳畔响起霍声远近乎嗜人的声线,他反手握住她,转身就带她往走廊里走去。
她被他拉到走廊里,这时候的霍声远比刚才还吓人的,冷凝的眼角,嘴唇抿起,形成凉薄的一条线。
她的后脑勺紧紧贴着墙壁,光/裸的墙壁上砌着瓷砖。只觉得后脑勺触得是一片冰冷。
霍声远的眼里涨满炽热的怒意,他掐起她光洁的下巴,“初初,我不想等了,现在就公开!”
她愣是没弄明白他说这话的含义。
愣神的间隙,他冰凉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了过来。
凌萌初:“……”
凌萌初的眼睛顿时睁地大如铜铃,眼睛一动不敢动,傻愣愣地盯着霍声远看。
“张嘴!”男人周身散发出冷意,声音更是不容置喙。
凌萌初此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处于霍声远的包围圈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一要求,她便傻乎乎地照做,松开口齿。
他顺势滑入,搅动一番风云。
说实话这个吻一点也不享受,和过去的那些相比,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