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以为徒儿是废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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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寒坐在便直言问道:“你同蛇妖说了什么?”
宫徵羽心里一震,该来的还是来了,那条不讲武德的死蛇果然还是告状了!
“徒儿骗他说,自己是魔界之主,和师尊有仇,只要他能破开银镯上的防御法术,便答应他一个条件。”
顾清寒不语。
宫徵羽急急道:“事急从权,他看上了唐苑了徒儿只好出此下策,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有仇家还要报仇,师尊,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
“不必。”男人淡淡的出声打断了青年激情的发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五彩斑斓的玉石。
“你拿着,若所言不实,它会放出五色光。”
誓言对魔尊无效,因为他可以主宰三界,和天道平起平坐,但测谎石却可以揭露谎言。
满嘴谎话的宫徵羽立刻垮下脸,可怜兮兮的拉着男人的袖子摇了摇:“师尊,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不要撒娇。”
宫徵羽还是没接,软声说:“我现在被挖灵根了,对我不管用的。”
“修士凡人妖族,皆可用。”
宫徵羽试探问道:“那对魔族管用吗?”
顾清寒抬眼看了他一眼。
宫徵羽只好撇着嘴接过,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等他回魔界就去威胁天道把这破东西全部销毁!
姓顾的老狐狸在这里等着他呢,老子迟早被你玩死!
他握着测谎的玉石,只希望这破石头对魔族不管用,不然囚禁他这件事情,顾清寒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为师问你,可还记得你的仇家是谁?”
“……不记得了吧。”
他哪里来的仇家,谁不要命了敢和魔界之主为敌。
掌心的玉石微微发光。
宫徵羽连忙改口:“记得记得!”
脑子飞快转了转,可从古至今,就算是挑衅他的人都没有,总不能说我仇家就是你吧,这绝对比撒谎的下场还惨。
“姓,姓越?”宫徵羽犹豫再三,把自己的好友给卖了。
不管是越卿还是他的心魔越澜,当年放出恶兽差点把六界给毁了,最先波及的就是像他的魔界,后来又频频在他面前秀恩爱,太可恨了!
测谎玉石没有动静,宫徵羽松了一口气。
顾清寒也舒了一口气,蛇妖之事他不该过问,也不宜多问,蛇妖妖言惑众,他实在不应该还对自己的徒弟心存怀疑,如今问了确实有仇家在,便能证实他所言是属实的。
“好了,你起来吧。”
顾清寒发话,宫徵羽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心虚,一直跪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对方的白色大袖。
“好嘞,师尊最好了~”
乖巧的一笑,宫徵羽拍拍衣服站起来,却忘记了手心里还捏着那块玉石。
五彩斑斓的玉石在话音落下便迸发出耀眼的五色光,一下一下闪烁着,验证了方才有人心口不一的说谎,说的还是一个弥天大谎。
顾清寒:“……”
宫徵羽:“……”
草!
“师尊,我……”
“你很讨厌为师?”顾清寒拧眉沉吟。
“我没有啊,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五色玉石的光更盛了。
顾清寒怔了怔,从未有过的酸涩之感逐渐在心头化开,带着重重的无奈,头一次让他觉得无力和压抑。
手掌避了避,躲开了徒儿殷切的双手。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负手而立,高不可攀,触不可及。
没有一个人能忍受旁人直观的厌恶,更何况,那是他的徒弟。
他确实该被厌恶,世上有哪个师尊,是心存这样龌龊的目的接近自己的徒儿的,他甚至从未想过,若是他一厢情愿,对方却根本无法接受该如何……
强迫吗……
顾清寒敛下眼皮,睫毛投下一片深长的阴影。
宫徵羽着急的抓了抓头发,他也没有那么讨厌顾清寒啊,这破石头怎么回事,存心找茬是不是!
俊美的脸庞被闪烁得烛光照的分外妖冶,咬着下唇扣了扣地板,深仇大恨的盯着测谎玉石。
到底是哪个蠢货研发出来的傻比石头!
左思右想,宫徵羽小声念叨了一句:“我是魔尊。”
玉石没有任何反应,连方才放出都光芒都瞬间湮灭。
有了!
宫徵羽心灵福至:“师尊,我真没撒谎,是你这石头有问题!”
他硬凑了过去,同顾清寒挤在狭窄的窗口,伸出手,将玉石大大方方的举在两人面前:“它是反着来的,你看着啊,我是魔尊,掌管幽冥,妖,魔三界,天道对我礼敬有加。”
玉石没了反应。
他第一次如此庆幸顾清寒以为他脑子有病不是魔尊!
“我总不能真的是魔尊吧,人家三界之主,大手一挥生灵涂炭诶,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呢。”
宫徵羽挤眉弄眼,推搡了下对方的肩头,笑吟吟道:“修真界最敬仰的玄霜仙尊谁不喜欢,师尊是徒儿遇到的最好的人,我要是女孩儿,都恨不得原地给你生一大堆小孩!”
第31章 哎呀,我得听他的
夜色下,男人的耳垂微微泛红,被这直白又像是告白的话弄得不知所措。
万物复苏,枯木逢春也不为过。
不过他伪装的很好,天生疏离冷漠的脸庞并不擅长流露内里。
玉石开始绽放出五色的彩光,绚烂的像是把天边的彩虹都抓在了手心里。
宫徵羽这下可以肯定,这块石头对魔族的效果不真,会出现偏差,至少他那句仇家不是姓越的肯定是真话。
他要真是女子,也确实是不介意和顾清寒这样的美人发生一段露水姻缘的。
最后一句话也不算是撒谎。
“看吧,变色了,所以这石头肯定是对我不管用,喜欢反着来!”
宫徵羽得意的眉飞色舞,微微垫脚,把手靠在男人肩上,往他身上靠了靠。
魔尊都能莫名其妙没了修为滚到修真界来当修士的徒弟了,一块破石头出意外很正常。
除非顾清寒肯相信他是魔尊。
“师尊现在相信了吧,徒儿对师尊的情意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
“好了。”
顾清寒无奈的打断他的奉承,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勾了一下。
方才的胡思被小徒儿一番表忠心的话打散得无影无踪,甚至心里有些好笑,他顾清寒,何时是这样多愁善感之人了。
兀自摇了摇头,把玉石收了回去,他舒了口气,神色缓和了下来:“许是它当真对你无用。”
宫徵羽重重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顾清寒关心道:“那你的仇家……”
宫徵羽软着声:“仇家徒儿是真不知情了,我要是知道仇家名字,早就求着让师尊帮我去报仇了嘛~”
*
得月峰。
“师弟?师弟。”离尘把一碗药汁给赫连慕修喝下,轻轻唤了两声。
回应她的是男人左侧肩头的五个窟窿上更加肆虐的黑气,和因为痛苦和梦魇而狠狠皱在一起的眉眼。
离尘这几日几乎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可被魔物抓伤的地方还是不见好转。
这地方靠近心脏,面积也不小,毒素可能已经沿着经脉传进了五脏六腑,她哪怕是有心剜肉,也已经来不及了。
师兄临走前的冰系封印控制不住魔气太久,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三日,赫连师弟就会被魔气侵蚀,变成魔物的同类。
治疗不成只能斩杀,亦或是等化魔了斩杀。
离尘蹙着美眸,呆呆的坐在木凳上良久,等月落日升,眼泪啪嗒滴在手背上,才缓缓回神,操了擦眼尾,万般无奈的传信给顾清寒。
*
玄霜仙尊下山之事只有天阳派几个弟子知道,顾清寒白日又恢复了下山时的模样,用一张算不上精致俊俏但五官端正带着疏离的脸示人。
唐苑也是等到天亮才回来,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宫徵羽定睛一看,才想起来那女孩是昨天晚上蛇洞里救的。
陈婉婉也看到了窗户口的俊美青年,努力扬起了一个感激和仰慕的笑容,低声和唐苑说了什么,两人加快脚步进了客栈。
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开了。
“宫师兄!”唐苑崇拜的喊了一声,又怯怯的叫了一声“顾师兄”,这位顾师兄气质和掌门太像,他怕的要死。
“宫师兄,她找你,说有东西要还给你,那我就先去找江师兄了。”唐苑软乎乎的说了一声。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宫师兄的胆量了。
也感谢他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然他就得被蛇妖给这样那样和这姑娘关在一起了。
“行,去吧去吧。”宫徵羽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咧着嘴挥了挥手。
唐苑一走,陈婉婉毫无征兆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恩公,谢谢恩公救命,婉婉给您磕头了!”
宫徵羽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哎这顺手的事,这么漂亮的姑娘别动不动给人下跪啊,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啊。”
魔族虽然重欲了点,但可是怜香惜玉疼老婆的好种族。
宫徵羽找不到帕子,就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陈婉婉看着近在咫尺的恩公,不由得红了脸,丝毫没发现屋内还有第三人在。
她将怀里抱了一路的包裹拿了出来,抽噎道:“这是,这是恩公昨晚借我的衣裳,我已经,已经洗干净了,恩公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不洗也没事,这衣服又弄不脏。”
宫徵羽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从包裹里拿了出来,上头有些破损,是昨晚被蛇妖破银镯时波动了这里面的防御法阵,撕裂了几处。
“恩公……我……”陈婉婉欲言又止。
宫徵羽耐心接话:“你怎么啦?”
“我……我以后能不能跟在你身边伺候你?父母已经嫌我是个腌臜身子,想要尽快把我嫁出去,我,我没地方去了呜呜……”
陈婉婉人长得机灵,瞧着也不是个惹是生非的,宫徵羽点了点头:“好……”
“好”字还未落地,话就被第三道声音冷冰冰的打断了:“修道之人不是王族贵胄,不需人伺候。”
宫徵羽和陈婉婉这才想起被他们遗忘的顾清寒。
玄清派毕竟是顾清寒的地盘,主人都发话了,宫徵羽只好可惜道:“哎呀,我得听他的。”
“这,这位是……”
“我师尊,他老人家喜静,不喜欢人多。”
顾清寒微愣,喝茶的动作不禁停顿住了,老人家?
陈婉婉殷切的看向顾清寒,还想央求一下让自己留下,顾清寒却放下茶盏,在桌上凭空变出一袋灵石,语气淡淡地回绝:“你毫无仙缘,玄清派不能收你,若无处可去,这些灵石拿去开店,也可糊口。”
男人冷面无情,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宫徵羽也知趣的不说话。
陈婉婉低下头,心知没有戏了,只好泪眼汪汪的收下了灵石:“恩公保重,婉婉会永远记着你们的。”
女孩颔了颔首,坚持跪在地上磕了磕头,才噙着眼泪离去。
等人走了,宫徵羽立刻换上了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马后炮似的玩笑道:“其实也可以收她为徒的嘛。”
顾清寒瞥了他一眼:“她没有资格做我的徒弟。”
第32章 可我真的是魔尊啊
处理完蛇妖一事,顾清寒便早早的带着宫徵羽三人回去了。
宫徵羽的禁足也终于结束,只是擅自下山还是得得到顾清寒的应允才行,但好歹,玄清派是能让他自由闲逛了。
“师尊昨天和你说了什么?”
江疏浅跟在宫徵羽身后,小尾巴似的,一边不经意的打探昨天他把宫徵羽背回客栈,两人在客栈里头干了什么。
师尊他信得过,但是这个姓宫的小贱人他是信不过的。
宫徵羽故意骗他,笑着说道:“他说让我离你远点,不然他看了吃醋。”
“宫徵羽!”江疏浅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尖锐刺耳。
“哎哎哎开个玩笑嘛,我离你师尊十米远呢,还掏出个测谎的石头,要不是我厉害,我现在已经一条链子被他拴在近水峰了。”
宫徵羽嬉皮笑脸的避开江疏浅威胁般挥落的拳头,语气恢复了正经,勾过他的脖子,低头小声说道:“玄清派有没有什么一进去就会被阵法绞杀的禁地?”
“你还没死心!”江疏浅瞪了他一眼,满脸复杂,无疑是想到了先前同顾清寒的对话,问出了宫徵羽为何能如此特殊的缘由。
修补天裂的人选,妈的这狗东西不管怎么看就是一个没法修炼好吃拉着的废物!
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知这货身上到底有什么玄妙在。
“我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你清清白白的师尊,还是要我这个不清不楚的师娘,你自己选一个吧。”宫徵羽声音悦耳,带着独特的腔调,蛊惑着人深信不疑。
他更是恬不知耻的拿捏着对方的软肋,状若无辜的眨了眨含情狭长的眼眸,尽全力的威胁着。
江疏浅易肯定是要自己清白的师尊的。
但现在就是他清白的师尊也要护着这个修真界的救星,能修补天裂的唯一希望。
他自然也不能真的让宫徵羽死了。
江疏浅忍了忍心里的怒气,咬牙切齿好言相劝:“你怎么就非要死呢?在玄清派当个混吃混喝的掌门徒弟不好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宫徵羽理所当然:“因为我是魔尊啊。”
江疏浅一愣,这话他听过不下数十遍,但现在真正见识过魔物的凶狠,对魔只有痛恨,便忍不住骂道:“你是魔尊我还是天道呢,你知道魔物多可怕嘛,小师叔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你有没有良心!”
臆想症还偏偏往修真界敌对的身份上去臆想,魔尊?亏你想得出来,真是脑子有病!
“魔物?什么魔物?”宫徵羽立刻抓住了重点。
修真界向来只有妖族侵犯,不是说没有魔吗?
难道是我哪个忠心的下属发现他走丢了,找来了?
这可比寻死靠谱多了!
江疏浅看见他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更气了,一把将人推开,觉得和这人待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晦气,早知道就真该在师尊没回来前趁着自己不值钱把他打死才好。
救了这傻比七十七次,自己才是那个十足十的蠢货!
他赤红着眼睛,一拳打在边上的树干上,没好气地说:“跟听见亲娘一样,在得月峰,你自己去看!”
江疏浅说完就红着眼眶甩袖子走了,梗着脖子连身边的弟子叫他都不理会。
宫徵羽还是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恍惚之间回想起似乎看到江疏浅转头的时候眼尾有些晶莹。
哭了?
可我真的是魔尊啊。
宫徵羽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不想了,心里都是被魔物出现在修真界他马上可以回家了这一件事情占据,满脸喜悦的拉了一名弟子御剑带他上了得月峰。
得月峰依旧是和煦静谧的,峰顶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灵草药植,清心小筑便藏在两棵桃树后,此时桃花恰好盛开,美得像是一幅画。
离尘这边因是需要给病人治病,因而除了自己居住的小筑之外,在后面还有一排木屋,专门供一些伤势严重的弟子暂住。
“……只有两日了,师兄……宫徵羽……天裂……你现在已经可以对他……”
“……还未到时候……”
“可是师弟的伤……你已经控制不住了……”
稀碎的声音从小筑的第一间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宫徵羽站了一会,里面也没发觉到外面有人偷听。
反倒是他从空气中逐渐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魔族身上特有的魔气,很弱,弱到几乎让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