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以为徒儿是废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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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徵羽挑了挑眉,笑了,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伸手摸了一下滚烫的下唇,或许是刚刚撞上的时候有些嗑到,现在有些肿了。
平时他趁其不备亲亲顾清寒的脸对方就羞愤欲死了,竟然也有他主动亲我嘴的一天。
这可是你主动的挽留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暂时留下来,可不能把妖族的锅扣我头上兴师问罪了。
宫徵羽笑眯眯的伸手捏住了顾清寒棱角分明的下颚,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把他的脸掰了过来,轻轻吹了口气:“好亲吗,仙尊?”
顾清寒抿嘴不语,耳垂渐渐泛起薄红,面上还强装着冷静,实则手足无措极了。
从未有人敢这样调戏过玄霜仙尊。
宫徵羽简直爱死他这个模样了。
宫徵羽道:“说话啊师尊,为人师表,拉着自己小徒弟半夜强吻,是什么感觉?”
他故意把话说的禁忌又直白,顾清寒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绯红又卷土而来,脸上臊红一片。
然后宫徵羽功成身退,不逗他了:“可先说好了,我可没有撺掇妖族来修真,你可不能把这件事情扣到我的头上来。”
“不会。”顾清寒声音有些哑了,比以往更加低沉磁性。
这几月他一直在他身边,何谈撺掇妖族入侵修真界。
“真不会?”宫徵羽确定道。
“嗯。”顾清寒坚定而缓慢的点了点头。
宫徵羽心里欢喜,越发喜欢这男人,伸头在他脸上亲了两下,欣赏着男人赭色的耳垂:“看在你的份上,明日/我便去一趟小叶城好了,只不过妖族若真是内斗,我就不好插手了。”
第59章 我的徒儿轮不到任何人指点
毕竟妖界还有一个妖帝摆在那里,魔尊虽然在妖帝之上,是妖界,魔界,幽冥界三界的帝王,直接插手也有些不妥。
何况还是人家自己内部的事情,这就好比人界的帝王去插手臣子家里人的争吵,多少有点讨人嫌了。
顾清寒摇头:“不必,你的身份暂时不宜暴露。”
“哦……”宫徵羽迟疑应声。
想到凤凰一族的璇玑,和沈掌门口中的白发鲛人,他突然想起来妖帝落泱好像就是鲛人一族的。
鲛人族靠着发色来辨别血脉,发色越是淡,说明血脉越纯,若是纯白发色……按照他上一次去妖界,似乎全鲛人族只有落泱是白发……
他好像知道那个白发鲛人是谁了。
落泱的儿子?
要真是落泱的儿子,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水月派那个掌门老头的话中分明是说妖族内斗,而内斗的派系是凤凰和鲛人,璇玑可是落泱最器重,最说得上话的一位族长,而且淡泊名利不争不抢,落泱的儿子为什么要和璇玑作对?
宫徵羽想不通,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同顾清寒简单说了一通自己的疑虑,“这几日先静观其变吧,凤凰我迟早要见的,我还要回魔界想办法恢复我的法力呢。”
顾清寒点头,方才的羞赧之色被正事给压了下去,面上恢复了清冷淡漠,琥珀色的眸子停止波涛暗色,又变成了波澜不惊亘古不变的冷静。
只是灵根被挖的废物小徒弟摇身一变,变成了高不可攀的魔界之主,这让他感到有些不习惯。
若是没有几月前灵池的误会,他看见魔尊,也该尊称其一声君上才是。
“你的修为因何不见了?”
宫徵羽无辜地说:“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顾清寒看着他,思来想去,拧了拧眉,迟疑道,“你在魔界……可有树敌?”
“没有啊。”
他生来便是魔尊,这个位子除非自己不想坐自废修为散尽神魂,否则没有人可以夺走,哪怕是天道,树敌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魔族也没有人族这样两面,口是心非。
所以连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怎么会好端端的在魔界的花楼喝了两口酒喝醉之后,醒来就来了修真界,连修为也被剥夺了。
陷入了沉思。
须臾之后,顾清寒道:“灵池有净化之效,是否……”
“这不可能。”宫徵羽斩钉截铁的说,“那只对魔修管用,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魔族。”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静谧。
“算了,这也不重要,总归还是能回来的。”宫徵羽烦恼的摆摆手,这事情不提也罢,反正他又死不了,法术没了可以再修嘛。
目光落在男人的唇上。
正事一了结,宫徵羽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舔了舔被撞得有些发胀的嘴皮子。
直挺挺的腰背一塌,红色的衣摆摇晃了一下,他双手挂在男人肩上,将他的脖子搂住了。
俊脸妖冶的红衣男子只比冷清冷情的仙尊矮了一寸,近乎是差不多的身高,这样一搂,瞧着极具侵略性,像是把冷漠的仙君给逼到了角落。
“师尊,你还没回答徒儿的话呢,我这张嘴,好不好亲~嗯?”
饶是顾清寒早就知道自己这徒弟变脸速度极快,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喉咙口一噎,被堵的哑口无言。
耳根又被那呼出的热气给熏红了,顾清寒手指羞耻的蜷了蜷,抿住了嘴唇,而后声音闷闷的:“小羽……”
宫徵羽笑嘻嘻的,眼角眉梢满是春色,“顾清寒,你哪学来的?把我亲的腿都软了,再来一次呗。”
“不可,尚未合籍,这……”
宫徵羽笑脸把嘴凑了上去。
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吻自然是一件很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碰撞,更是一种精神上欢快的交流。
那一刹那,电流流过四肢百骸,像是能通过简单的唇齿碰撞,直直的窥见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宫徵羽勾着唇,感受到男人轻微的拒绝,却又不舍不得把他大力推开,便更加兴奋了——或许是魔族骨子里就被刻上了强取豪夺的基因。
他摸着顾清寒的腰,去找腰封的系带。
“掌门,我等三位有事,不知您方便否?”
宫徵羽正起劲,便被人扰了兴致。
帐篷外站着三个人影,是玄清派的三位管事长老。
顾清寒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猛的将两人交缠的唇舌分开,牵出一条银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逐渐平息下来。
只是……
脸还是红色的,领口是乱的,衣摆和袖子全是褶皱,连发冠都微微歪了一些,哪还有平日里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模样。
室内都还弥漫着一股情动之感。
但三位长老一起找来,许是有要事要说,此处又不是近水峰渺无人烟,边上全都是其余门派的人,无法隔着门让他们把事情禀报了。
顾清寒不悦的整理好衣冠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进”,宫徵羽撇了撇嘴,不爽的坐在他身边,擦了擦嘴角。
那三位长老这才含胸驼背着走了进来。
顾清寒常年寡淡的唇色今夜格外的红润,他们自然是发现了,心中微微诧异,又感受到屋内似有若无的氤氲气息,暗暗互相对视了一眼。
“掌门。”
他们齐齐的施了一礼,眼神朝宫徵羽看去,意有所指。
顾清寒扫了一眼,淡淡道:“何事?”
“这……”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拘了拘礼,道,“可否请您的徒弟暂且回避。”
顾清寒不悦的拧眉,嗓音还带着些喑哑,冷声道:“直言便可。”
“这……”三人又是一阵推诿,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本以为这样吞吐一会,掌门就会让外人出去,或者,懂点眼色的也该自己出去才是,偏偏宫徵羽脸皮厚的不得了,就是摇头晃脑的待在顾清寒的身边,直戳他们的眼皮子。
三位长老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互相使了使眼色,由一位矮小和蔼的男人首先开口道:“掌门,宫徵羽既是玄清派弟子,又是碧血宗的堂主,这是否……不太妥当?”
有人先开了口,接下去的话就好说许多。
那魁梧的中年男人刘璋接话道:“白日谢无极为他出头之事已经传开,若是再让他留在玄清派,恐怕要遭人诟病,自古正邪不两立,总不能任由他顶着一个堂主的身份,混在玄清派里。”
“刘长老说的是,听说前不久,宫徵羽还仗着碧血宗堂主令牌,在玄清派欺压弱小,将人打了一通后,叫人家找谢无极报仇,这样下去,他岂不是可以不顾后果任意打压别人了吗?”魏信长老愤懑说着。
“碧血宗的人,难保他不是双面间谍,将我们这里的情况汇报给魔宗。”
“如今修真界对掌门您也颇有微词,独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这不妥。”
“不妥啊。”
“确实不妥呀……”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细数了宫徵羽的缺点,打着为玄清派好的旗帜,企图把这个拿着碧血宗令牌又同时享受着掌门徒弟待遇的人给赶出去。
原来是来给他穿小鞋的。
宫徵羽了然,无声的嗤笑了一声,暗道这三个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那个叫做陈章的败类。
他的远亲叫什么来着……刘璋?
视线自然而然的定格在了中间那个身材魁梧,面皮黝黑,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身上,想必这位最积极的就是戒律堂的刘璋长老了。
阴阳怪气也就算了,还挑在这么个时候,净干些缺德事。
宫徵羽满脸不爽,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顾清寒厉声道:“本座的徒弟,还不劳你们费心。”
宫徵羽转了转眼睛,又把嘴闭上了,心安理得的让顾清寒护着他。
他就喜欢看他护短的模样。
刘璋愤慨道:“他借着魔宗令牌欺压良善弟子,插足比武台的比试,那被打的弟子,如今还躺在玄清派的病房里,生活无法自理!不做出处罚,如何能服众!”
“刘长老,比武台是本座亲自设立的。”顾清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攒起了眉,眸中不悦。
言外之意便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比武台的规则。
若非弟子之间出现性命之忧,比武台的结界便会一直开启,任何人都无法插足。
显然,那弟子能对自己的同门下得去杀手,让看守比武台的弟子打开结界放人进去,又能是一个怎样良善之辈。
“此事休要再提,我的徒儿,还轮不到任何人指点,至于你所说一事,我会让慕修查清楚。”
“这!”刘璋瞳孔收缩,慌乱道:“这,这就不劳烦赫连峰主了。”
陈章的事情他平日里帮着遮掩了不少,还借着身份让他狐假虎威,这要是被顾清寒知道了,只怕是自己都要在玄清派混不下去了。
他偷鸡不成蚀把米,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灰溜溜的走,心里怨恨极了。
更是想不明白,陈章那小子分明是主攻击的火灵根,怎么会败给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第60章 替徒弟穿衣
小叶城。
妖气愈发浓重,将静谧的黑夜笼罩的诡异森然,蓦地,从一处飘来袅袅的白雾,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城池给吞没了。
“墨儿……”
床上的少年被这一声虚无缥缈的祥和声音骤地惊醒,头上不着防备的露出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朵,瞳孔警惕的变成野兽般让人恐惧的黄褐色,待看清来人时,一下便变回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黝黑明亮。
“义父!”
身姿修长体态偏瘦的男子站在窗口,雌雄莫辨,通体雪白,连头发和睫羽都是雪花般的纯洁之色,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一袭松垮的长衫,冰蓝色薄入蝉翼的鲛人轻纱挂在小臂上,被风轻轻吹动着。
祁墨的眼眶彻底红了,拼进全力的扑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腿,硬憋着眼泪,用袖子擦了擦眼尾,哽咽道:“义父……”
“墨儿……”落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伸出修长的大手,那指缝之间还带着鲛人尚未退化的肉蹼,插进狼少年头发里揉了揉,“你太令为父失望了。”
“义父,我!”祁墨浑身一僵,红着眼抬头,语无伦次的辩解,但那如高山之上的雪莲般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手指渐渐抽离,尖利的指甲顺着少年的脸颊划到喉咙,大掌正好把那纤细的脖颈捏住。
男人用那张极为亲切随和的美人脸,缓缓说道:“是为父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亲疏有别,墨儿,你这么能妄想和奕儿比呢。”男人声音缥缈,柔和的像是一汪水,“你怎么能叛变,与奕儿抢帝位呢……”
祁墨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喉口被死死的掐住,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一张具有攻击性的脸憋得通紫。
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的心理防线逐个击破,即便是最简单的幻术,都没能识破。
“义……”
“当初便不该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落泱轻声道,“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是因你而死的啊……我的墨儿。”
“义……父……”
祁墨艰难的发声,懵懂的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打在那只白皙的像是羊脂膏玉的手背上。
他想,死了也好。
义父最怕冷清,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陪着义父了。
“少主!”一声极富有穿透力的高昂女声蓦地响起,打破了入夜后的静谧,挥袖之间,甩出两支箭羽,便将那企图杀害少主的东西钉在了墙上。
“璇玑,你怎么能……”
“放肆!”
男人微微蹙着眉,璇玑柳眉一横,双指一指,将那个华丽高贵的男人打回了原形——一股白雾。
白雾瞬间飘散逃走了。
狼族少年呆愣愣的跪倒在原地,直到那白雾缓缓退去,甫一回神,心中一阵抽痛,绝望的把脸埋进了手里。
即便知道那白雾是落奕故意布的幻术,可他还是会因为那张朝夕相对的脸,和从那张脸说出来的话而耿耿于怀。
“璇玑姑姑,是我……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义父……是我,我是个灾星……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少主,主上若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凤凰华丽的衣服蹲下铺了满地,淡淡的金红之色驱散了黑夜的绝望,像是黎明时期的晨曦,让人心存起希望。
“你要为他报仇,少主。”
“明日我会把你伪装成修真界的凡人。”璇玑矜贵的垂眸,轻声叹了一声。“少主,你要藏好。”
*
小叶城外的修士,皆被那白雾幻术陷入了梦魇,只剩下篝火热烈的跳动声。
宫徵羽素来起的晚,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顾清寒喉结上的印子已经瞧不出来了,他又换回了原先最常穿的交领白衣,束袖修衬的衣裳外套着件宽大的仙袍,穿的一丝不苟。
宫徵羽看了看男人坐的庄严冷淡的背影,扯着他的衣摆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的是男人身上冷冽的清香,像雪山之巅的那一抹冰雪,又像是地狱里的罂栗花,既令人心旷神怡又有些勾人上瘾。
伸手拉了拉那纤尘不染的衣摆。
“醒了?”顾清寒侧过头。
“嗯……”
宫徵羽声线慵懒,猫儿打呼似的,咧嘴笑着,含情的眼睛脉脉的给男人抛了个隐晦的目光,张开双手。
顾清寒微微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浅浅的无奈笑意,伸手过去,宫徵羽便搭着他的手臂从榻上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红色的里衣像是成亲才会穿的颜色,艳丽的将青年半露的胸膛衬得雪白,墨发从肩头散落,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刺的俊丽脸庞还带着些许困顿。
他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是将手张开,努了努下巴,顾清寒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