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为何这样-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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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到让人睁不开眼,一个黑到连睁眼和闭眼都没有什么区别。
冰洞内也跟着亮了起来,苏瓷儿站起来,随手掰断一根冰凌子,然后咬一口,瞬间就被冻得牙齿发寒。
不过也没办法,她只是想喝口水。
冰壁上凝结着的冰色很白,苏瓷儿略一错眼,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嗯?她的脸?
苏瓷儿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斑不见了,细腻白皙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
怎么回事?
苏瓷儿走到冰壁前仔细搓了搓,冰壁虽模糊,但她脸上的那块红色斑痕确实不见了。
“花袭怜,你看我的脸。”苏瓷儿转身去找花袭怜。
男人正躺在那里休息,苏瓷儿凑上去,她透过男人的眼睛,看到自己一点小小的人影。
“我脸上的红斑不见了。”
“嗯。”男人缓慢点头,像是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花袭怜沉默着没有回答。
苏瓷儿想到什么,撩开自己的袖子,看到莹白如玉的肌肤。
“我身上的蛊虫没有了,是你处理的吗?”小娘子话语中难掩惊喜之意。
“嗯。”这次,花袭怜回答了。
“那……我的斑跟蛊虫有关系吗?”苏瓷儿一下子就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嗯。”花袭怜再次点头,却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事情已经解决,再多问也没有用,苏瓷儿便道:“多谢。”
男人蹙眉,“我不喜欢大师姐谢我。”
嘎?
“很疏离。”说着话,男人垂下眼睫。
虽然是个男人,但花袭怜的眼睫毛很长,轻薄乌黑一片,像蝴蝶展开的翅膀,透出一股脆弱的美感。
苏瓷儿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了,简直就像是在掐她的心尖子。
果然,她就是个颜狗。
。
一夜过去,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
之前他没动手是因为他也被花袭怜打伤了,再打下去没有胜算,而且花袭怜有苏瓷儿护着,他也不便动手。
冰川之色开始显露,心魔能看到冰洞里的场景。
男人的脑袋歪靠在苏瓷儿的肩膀上,黑发披散下来,遮盖住半张脸。
可心魔却分明能十分清楚的看到他对着他露出的挑衅之色。
他是故意的!
心魔终于明白过来。
花袭怜故意被他刺中,然后故意让苏瓷儿心疼他。
心魔虽是花袭怜的一半神识,但他毕竟没有花袭怜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挑拨离间小绿茶花。
他也不知道这招叫作“苦肉计”。
被花袭怜阴了的心魔心中愤怒更盛,从来就只有他在苏瓷儿面前搬弄花袭怜的是非!
心魔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趁着苏瓷儿不注意,一侧身冲入雪洞之内,就再次跟花袭怜打了起来。
花袭怜想阴他,这次他就索性将他打死算了!
心魔心中存着这股气,打起花袭怜来越发使劲,可不知道为什么,花袭怜虽然被他打得节节败退,但却始终坚强的抵御着他的攻击。
虽然身型看着极其狼狈凄惨,但就是怎么打都打不死。
终于,看不下去的苏瓷儿随手掰下一根冰凌,硬着头皮插进了两个男人的战争里。
心魔正打的兴起,收势没有花袭怜快。
他的剑擦过苏瓷儿脖颈处,被一道身影挡住。
苏瓷儿知道,虽然是神识,但如果受了伤,也是非常疼的。
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替她挡住了心魔这一剑。
男人双臂拥着她,苏瓷儿的脸贴在花袭怜心口处,能听到他跳动的心脏。
平稳和安详。
还有一股味道,像洗不干净的血腥气。
虽可怖,但若是闻习惯了,倒也不讨厌。
心魔看着被花袭怜护在怀中的苏瓷儿,懊恼地垂下剑,面容逐渐扭曲。
心魔本就基于花袭怜的情绪而生,因此他比原主更加的情绪化,也更加偏执。
花袭怜的脑袋搁在苏瓷儿的肩膀上,他单手置在她后背上,苍白漂亮的面容上表情不变,轻薄柔软的唇却缓慢翘了起来。
。
心魔虽强,但怎么可能强的过他呢?
可以说,从他生出心魔,到让心魔肆意成长至今,花袭怜都在算计着一盘棋。
生出心魔虽非花袭怜故意为之,并且也确是他为了苏瓷儿心念成魔,可既然心魔已出,为了得到他所想,他所念,他施加些手段又有何妨?
网已经落下。
花袭怜清楚的知道自家大师姐心念已动,他只需要再添一点点火,就能永远的拥有这一束光。
心魔自然不肯罢休。
“姐姐,你看他把我打的。”心魔硬生生挤过来,对着苏瓷儿撩开自己的胳膊,露出他被花袭怜打伤的地方。
苏瓷儿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居委会主任,一天到晚的处理这两位原住民的纠纷。
她无奈地低头看向心魔给她展示的伤口。
嗯,再晚一点看到就要愈合了。
对比心魔那些皮外伤,被打得连站都几乎站不稳的花袭怜明显更让苏瓷儿觉得心疼。
之前明明是多阴险的一个人呀,怎么现在蠢笨成这样?居然被心魔压着差点揍死。
难道是因为被心魔分走了一半神识,所以连带着智商也下降了?
“大师姐。”
花袭怜倚靠在苏瓷儿身上的身体突然又微微压上了一些份量,他贴着她的面颊,说话的时候抵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瓷儿明显感觉到自己耳朵一热。
而在花袭怜的视线中,能明显看到小娘子的耳朵如烧红的朝霞。
“你再心疼心疼我。”
第 63 章(我喜欢你)
苏瓷儿整个人就如同烧开的水壶一般; 从头热到了脚,连脚趾头都夹紧了。
作为一只母胎单身,她实在是没有受到过这么汹涌的撩拨。
传说中男主在撩妹技能方面会被作者开挂; 无师自通。
苏瓷儿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觉得这可能就是种族天赋异禀吧。
因为; 她被撩到了。
虽然被撩到了,但苏瓷儿心中还是有几分矜持在的。
这是她从小养大的崽子; 对着她撒撒娇是正常的。
苏瓷儿非常心疼的替花袭怜将身上的伤口又处理了一遍,她的手艺极差,不是这边绑重了就是那边绑松了; 男人一直咬牙忍耐着; 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
“大师姐; 疼。”
正忙得满头大汗的苏瓷儿敷衍地点头道:“嗯嗯嗯,疼你疼你。”
花袭怜:……
。
心魔与花袭怜在识海之内天天打架。
苏瓷儿从一开始的忧心忡忡到现在只看一眼然后继续睡觉; 其中转换简直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心魔的力量日益强大,花袭怜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苏瓷儿看着男人身上那件早已变成乞丐服的青衣; 终于开始盘算要如何帮助花袭怜收拾这心魔了。
可还不等她想好,这日,苏瓷儿正在雪洞里,就见花袭怜踉跄着走进来; 满身的血,那张白皙面容之上亦有血顺着额角往下落,“滴滴答答”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幅惨状还是苏瓷儿第一次见,形如恶鬼。
她被吓到了,立时上前却不敢触碰花袭怜; 因为男人身上都是血,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男人哪里的伤口; 所以只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打成这样?”
苏瓷儿往外头看,只见心魔满身魔气的站在雪洞门口,正阴测测地望过来。
苏瓷儿跟心魔约定,不能进雪洞。
心魔很听苏瓷儿的话,因此,花袭怜每次跟他打完,都会被苏瓷儿拖进雪洞里养伤。
可每次这样也不是办法。
苏瓷儿不是瞎子,她能看出来,心魔已经将花袭怜压制住了。
“大师姐……”
“先别说话,休息。”
苏瓷儿赶紧扶着花袭怜坐下歇息。
心魔照旧坐在雪洞门口,外头漫雪纷飞,花袭怜轻轻的咳嗽着,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吐出一口血。
苏瓷儿紧张的用袖子替他擦嘴,可他脸上还有血,那血粘在宽袖上,几乎糊满了花袭怜整张脸。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凄惨。
苏瓷儿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不是吧?花袭怜这位正主不会真的被心魔打死吧?等一下,她要仔细想想,原剧情内花袭怜是怎么打败心魔的?
越急越想不起来,苏瓷儿只好先收拾好眼前的事情。
她红着眼眶,用宽袖沾了雪水,捂着融化,然后替花袭怜擦干净了脸。
男人的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那里正渗着血。
“大师姐……”花袭怜的唇色惨白,他靠在那里,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给苏瓷儿一种马上就会挂了的感觉。
“嗯,你说。”苏瓷儿红着眼眶,紧握住花袭怜的手。
她这副模样,仿佛花袭怜真的马上就要挂了。
“我能……抱一下你吗?”男人声音虚弱的说完,然后像是体力不支般的,轻轻闭上了眼。
他的面庞白皙而漂亮,此刻上面盛满了脆弱,尤其是闭眼假寐,浑身血糊糊的模样,更是刺中了苏瓷儿那颗柔软的心。
“嗯。”只是抱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而且十年前,他们在一寸宫内已经将那些事情都做尽了。
虽然只是神识交融,但识海之内,确实早已身体勾缠。
听到苏瓷儿的回答,男人微微勾唇一笑,然后倾身过来,缓慢躺倒。
苏瓷儿是半蹲在花袭怜身边的,男人歪着身体,将头放到了苏瓷儿的膝盖上。
少女顿了顿,双膝缓慢落地,让花袭怜靠得更舒服些。
男人躺在地上,伸手搂住苏瓷儿的腰肢,将头放在她的腹部,那是一种近乎于回归母体的状态,让人充满了安全欲和温暖感。
这个姿势对于苏瓷儿来说,亦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望着趴在自己腿上的花袭怜,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温柔错感。
男人抬头看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花袭怜这张漂亮的脸分外勾人。
少年时期的花袭怜像一株罂粟,青年时期的花袭怜则像一簇盛开的牡丹,虽妖但不似罂粟那般令人痴迷,反而透出一股想要捧在掌心的欲望。
也或许,这只是苏瓷儿的个人欲望罢了。
她是看着花袭怜从少年成长为男人模样的,他走过的路,她都知道,他经历的痛苦与艰难,她也知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产生爱意的呢?
苏瓷儿在男女之情方面不开窍,直到花袭怜将那只珍珠耳链给她怼到左耳上,她才恍然大悟,花袭怜竟对她有这样的感情。
一开始,苏瓷儿是拒绝的,她甚至觉得慌乱而无奈,一度认为花袭怜这个人可能是对她产生了恋母情节。
可男人的爱意是如此明显且汹涌,苏瓷儿就算是想装死都不行。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明白自己对花袭怜是没有感觉的,可现在,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了。
人类的感情是会变的。
尤其是突然燃烧起来的男女之情。
恍然一刻,就像是脑袋突然开窍了,苏瓷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变了,她看向花袭怜的眼神也不再是妈妈看崽子,而是一个女人,望向一个男人的眼神。
“大师姐,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男人的脸白如纸,苏瓷儿的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指尖置到他的左耳垂上,问他,“你的珍珠耳链呢?”
花袭怜顿了顿,从衣衫内掏出自己的珍珠耳链。
苏瓷儿接过来,摸索到自己的耳垂,然后将其戴上。
虽然她表面看似平静的一批,但实则内心非常慌乱,甚至于连手都是抖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珍珠耳链戴好,然后在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开口道:“这里是识海,等到了外面,你再将真正的珍珠耳链给我戴上。”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圈在苏瓷儿腰肢上的手也跟着一紧。
苏瓷儿红着脸微微偏过头,左耳上的珍珠耳链轻轻打在面颊上,更衬得她红霞如云。
原本还是一副垂死之态的花袭怜立刻撑起了身子,他也跟着苏瓷儿一般跪坐下来,正在她对面,一双暗眸深深地望着她。
苏瓷儿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脸上绯红更甚。
作为一条不怎么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咸鱼,这已经是苏瓷儿做出的最大的态度明示了。
“大师姐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却还不满意,他沾着血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珍珠耳链,顺带滑过苏瓷儿白皙的面颊。
血色留在她的脸上,却并不显得恐怖,反而漂亮极了,像被抹了一点浅薄的胭脂似得唯美。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苏瓷儿不肯明说。
她要脸。
“那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两个人都在打哑谜,其实或许也不是真的在打哑谜,而是花袭怜想要真正听到苏瓷儿对着他说出那句话。
也不一定是那句话,他要的只是一个肯定。
一个对他的肯定。
“我,不希望你死,我想要你活着。”苏瓷儿眼神坚定,双眸之中闪着漂亮的星色,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印出花袭怜轮廓分明的脸来。
“大师姐只是为了让我活着吗?”男人眸中的光色缓慢黯淡下来,他圈在苏瓷儿腰肢上的手也跟着落下来。
苏瓷儿心中一急,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腰上,怒斥道:“蠢货!我是喜欢你!”
她吼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红着脸撒开花袭怜的手,不想男人却激动地反身拥上来。
那干净利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我听到了,大师姐说喜欢我,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花袭怜抓住了苏瓷儿的话柄,他原本暗沉的眸色像被镀上了一层晶亮的白,语气中亦是无法掩饰的高兴。
看着面前活像回光返照的花袭怜,苏瓷儿伸手推他,不仅没推开,还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撒开!”
“不,除非大师姐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什么样子的喜欢?还能是什么样子的喜欢?
当然是……成年人的那种喜欢啊!
“大师姐……”男人趴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叫她。
苏瓷儿涨红了脸,嘟囔了一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
说通心意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花袭怜完全变成了苏瓷儿身上的……人形挂件。
你就没有其他事情能做了吗!!!
苏瓷儿头疼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花袭怜,翻了个身。
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男人走到了另外一边,继续盯着她看。
苏瓷儿:……
“我想吃鱼。”
“我去给瓷儿抓。”
苏瓷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比较中意大师姐这个称呼。
。
心魔在雪洞门口守了一夜,依旧如之前一样,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这并不奇怪,这本来就是花袭怜的识海,他在识海内做出一些屏障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心魔体内魔气充足,仿佛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