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君和小村姑互穿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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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定低头看九月气鼓鼓的脸颊,眼中透出笑意,没有再逗九月,而是去看她画的梅花。
这一看,他神色一愣。九月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雪梅凌寒的意境。虽然是模仿他之前的画作,但是她在短短十数日却能相握画法精髓,与他的画作有八九成相似,让潇定惊奇不已。
“陛下,我画得怎么样?”九月急忙问。
潇定有些不自在,“很好。”他书画一般,作画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画梅。这还是沈太傅当年逼着他学的。
九月进步得这么快,看来以后他不能教她作画了。
那,他还能教她什么呢?他最拿手的就是剑法武功,可九月显然不合适。
潇定正想着如何在九月跟前展露才华,好叫她崇拜敬佩,王全恩的声音在殿外不识时务的响起:
“陛下……马姑娘那边……”
“进来。”
王全恩急忙走进来,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潇定和九月衣着整齐站在在书案前,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打搅陛下好事。不过……陛下明明是急不可耐,怎么有心思写写画画?
潇定冷冷瞥了王全恩一眼,王全恩急忙低头敛目,“陛下,太后做主将那姑娘接进宫了,如今马姑娘就在祥如宫。”
潇定沉了脸,不过很快冷哼一声,“随她。”
可王全恩还是有些忐忑,“就,就让马姑娘在祥如宫吗?万一她真的是沈……”那沈小姐不就被太后给利用带坏了吗?
“她是不是,朕很快就知道了。”夏无方已经去接当年雕刻玉佩的工匠,那块玉佩是真是假,几日之内就有定论。
见皇帝已有裁决,王全恩躬身退下,九月已经放下了笔,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难道就不想问朕点什么?”潇定手掌贴上九月的后腰,九月身子陡然绷紧,“我,我有什么可问的,马姑娘跟我又没关系。”
她言辞之间,过于急迫。潇定哦了一声,唇贴近她的耳边,“你真不想问?”
九月耳朵发热,“我,我本来就没什么可问的。不过你这样问我,我也有一点点好奇。”
“好奇什么?”潇定挑眉道。
“如果,如果马姑娘真的是沈小姐,你会怎么做?”
“如果她是,朕打算认她为义妹,封她为公主。”沈太傅一家之死是被他牵连,他自然要补偿。
“可是,陛下不是和沈小姐有婚约吗?”九月低着头,从笔筒里随意抽了一只玉杆笔。她平时写字作画,从来都是用竹笔。
“时过境迁,心随事移。这个约定,朕只能食言了。”潇定如今已经无心让沈小姐入宫为妃,也不想耽误了沈小姐一生。
只要他给沈小姐足够的尊荣富贵,她一辈子不管是嫁给谁,也能过得很好。
九月又将玉笔放回笔筒,轻轻嗯了一声。她偏过脸,害怕让潇定看到她扬起的嘴角。
作者有话说:
九月:我吃醋,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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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周天师
腊月二十五。
除夕临近;宫中一片喜气。
朝廷休沐,潇定也难得清闲起来。夏无方几番周折,终于将周天师请入宫中。
周天师年近六十,他年少成名;原为钦天监监正;潇定登基后,他借着昔年和潇定有些交情;恳请告老还乡;潇定本就不太信钦天监神神叨叨之言,便准许了周天师的恳求。
结果报应来了;他和九月之间的事情让潇定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神鬼之事。潇定也不敢指望钦天监如今的那群废物,只得让夏无方暗中把周天师带回京城。
周天师能掐会算,神出鬼没,暗行卫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请了回来。
周天师进了东来殿,便看到殿内除了潇定和王全恩,还有一名少女。
他眼中笑意一闪而逝,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周天师;最近陛下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王全恩将潇定和九月身上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周天师一副惊讶的模样;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竟然还有这等奇事?!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周天师;您就别匪夷所思了!陛下和九月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您得想个法子呀。”王全恩急忙道。
周天师叹气,一脸为难;“这个;这个草民得好好想想。草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
“什么?连您也想不出办法吗?”王全恩急了。
“草民的意思是,草民仔细去考虑这件事的机缘,寻求破解之法。但是也不能保证一定找到办法……”
“既然如此,周天师就暂留宫中。”潇定倒不是很急,和九月互换了快半年,他竟然有些习惯了。
周天师立即躬身行礼,“草民遵旨。”
王全恩只得将周天师送出东来殿,又命人去安顿周天师的住处。
“王公公,听说陛下找到了当年的沈小姐?”周天师忽然问。
“是呀,那个马姑娘如今也在宫中,不过陛下还没有确定她的身份。”
“不能确定身份?她身上不是有那块玉佩吗?”周天师又问。
“玉佩也可能作假啊。话说回来,当年那两块玉佩,还是周天师祈福过的,要不您也去辨认辨认,看看马姑娘那块玉佩是真是假?”
周天师连连摇头,“都过去了十几年,我哪里还记得?”
王全恩叹气,“也是。大福,你快带周天师去安顿,不可怠慢。”
“好嘞!周天师,您这边请!”
王大福领着周天师离开了东来殿。
……
因为年末休沐,大皇子也不用读书了,这日午后,他来了东来殿。
别人都怕皇帝,可大皇子不怕!不过他觉得,白天的父皇还是有点凶,他更喜欢晚上的父皇。
现在是白天,大皇子进了东来殿,见皇帝正在御案前看着奏折,他有些忐忑道,“父皇。”
潇定瞥了他一眼,“朕有事要忙,入夜再来。”
大皇子委屈巴巴的,“可是入夜就不能去外面玩了。父皇能陪儿臣去外面玩雪吗?”
潇定皱眉,“不去。”他才不要陪小屁孩去玩雪,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皇子双眼含泪,那个温柔的父皇,又不见了。
这时九月也进了东来殿,也不知何时起,东来殿的宫人约定俗成,九月姑娘在东来殿来去自如,不需要通报。
大皇子见了九月,顿时面上露出喜色,“九月!”
自从“九月”救了大皇子,大皇子就改变了对九月的态度,偶尔休沐也会来找九月玩。
“大皇子,你好像长高了。”这里没有外人,九月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她没有向潇定行礼,而是几步走到大皇子跟前,伸手比了比她的身高。
“嗯!我长得可快了!九月,听说前些天你被刺客抓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九月笑着道。
看到这两人无视自己,你一句我一句言笑晏晏,潇定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眼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吗?
“九月,父皇不肯陪我出去玩雪,你陪我去好吗?”大皇子拉了拉九月的衣服,九月点头,正要答应,结果被潇定打断:
“不行。外头天寒地冻,你怕冷,玩不了雪。”潇定拧着眉道,九月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冷风一吹就打喷嚏咳嗽。
前几天来月信,也是痛得厉害。气得潇定把一直给九月调理身体的冯御医骂了一顿。
虽然潇定冷着一张脸,可九月却一点不怕,她笑嘻嘻的,“我穿好斗篷,带上帽兜,我什么也不做,就站着看大皇子玩雪成吗?”
潇定不做声,这些天九月一直闷在东来殿,连御花园都不去,她虽然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可潇定还是怕闷坏了她。
静默一息,潇定终于点头,“朕同你们一起去。”
于是九月赶紧回西偏殿,让小秋帮她穿戴好斗篷,又在怀里抱了一个热烘烘的手炉,这才敢出门。
九月的斗篷很厚实,里面是狐皮,外面是月牙色的暗纹锦缎,领口衣襟都是毛茸茸的,她带着帽兜出来,整个人像团毛球。
大皇子见了也咋舌,“九月,你难不成是十月变的?怎么和它这么像?”
“……”
潇定看着九月这样子也有些好笑,他轻咳一声,“还去不去戏雪?”
大皇子立即欢呼雀跃地跑在前面,“去去去!九月你可真厉害,父皇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
九月闻言一顿,她抬头看着潇定高大的背景,心中有些忐忑和不安,却又不知道也么应对,只好闭嘴不言。
很快他们到了御花园的一处空地。这里积压了厚厚的雪,大皇子带了皮手套,像是一只撒欢的小狗一般冲进雪地。
王全恩立即让几个内侍陪大皇子戏雪。
九月站在旁边看着,嘴角扬起,眼睛亮晶晶的,显然也觉得很有趣。
离城在南境,即便是冬日也很少下雪,即便下了雪,地下也只是薄薄的一层,很难看见这么厚的积雪。
九月目光紧紧随着大皇子,看他在雪地里跑来跑去,还捏了雪团子到处砸人。她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潇定却一直看着她。
忽然,大皇子一个雪团扔向潇定,潇定毫无防备,虽然最后及时挥袖劈开雪团,奈何用力过猛,那雪团子一下子炸开,雪点四散开,潇定一身都沾了雪,就连他身边的九月和王全恩也被波及。
九月见潇定懊恼狼狈的模样,忍不住低着头偷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周天师: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86章 、戏雪
王全恩还来不及上前帮潇定拍掉身上的雪;潇定身上一震,他身上的积雪纷纷落地。
随后,他看向九月,神色不悦;“你敢笑我。”
九月连忙摇头;“我不敢。”只是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还没散。
潇定哼了一声;他刚刚都听到了。大皇子见偷袭皇帝没成功;又朝着九月扔了一个雪团子。
潇定身形快如闪电,他一步跃过去;搂住九月的腰肢,带着她躲过了雪团。
九月跟不上潇定的速度,脚下虚浮,只能靠在潇定身上。
潇定搂着九月落地;却并没有送开她,他目光瞪向大皇子,语气严厉,“胡闹!”
大皇子瘪瘪嘴;“儿臣没有想打九月;父皇站得那么近,而且一直在看九月,儿臣知道您一定能护住九月的。”
九月羞窘的埋着头;想从潇定身边走开;可潇定却不松手,反而手臂收得更紧了。
潇定听了大皇子的话;也不生气了;只是哼了一声。
大皇子见状;立即又捏了个雪团,冲着两人砸过来,潇定立即提气轻跃,抱着九月躲开。
他忽然眼睛一亮,九月不能戏雪,他可以带着她玩啊!
于是潇定立即冲着大皇子道,“再来,砸中了父皇有赏!”
大皇子欢呼了一声,更加卖力了,内侍不敢砸皇帝,于是大皇子便命他们帮捏雪团子,而大皇子则一心一意的用雪团子砸皇帝。
奈何潇定武功高强,身手灵活。除了最开始他心思在九月身上没有防备差点被大皇子偷袭成功,后面大皇子的雪团再也没沾到潇定和九月身上一点。
九月被潇定抱着,一开始还觉得很难为情,但是见大皇子憋着一口气,一直用雪球砸他们,九月觉得有些好玩。
她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玩闹的年纪看着大皇子因为砸不到气鼓鼓的,也咯咯笑起来。
一柱香后,大皇子累得直不起腰了,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气喘吁吁,“不玩了,不玩了,儿臣要累死了。”
父皇太厉害了,他打了那么久,一次都没打中父皇,父皇怀里抱着一个人,都能跑得那么快!
见大皇子累得要吐舌头,潇定也忍不住笑了,“你想要什么?”
看在大皇子陪九月玩这么久的份上,潇定也要嘉奖他。
大皇子于是又活了,他一下子从雪地里蹦起来,迈着小短腿,几步跑到潇定身前,“父皇!我要九月!我要她每天陪我玩!”
“……”
潇定忍着一脚踹开大皇子的冲动,让王全恩派人把大皇子送回了琉月宫。
一个六岁的小屁孩,居然敢和他抢女人?!得亏不是亲生的,不然潇定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潇定放开了九月,神色有些不悦的往回走。九月跟在他身后,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她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潇定又因为她生气了。
潇定和九月一前一后进了东来殿正殿,王全恩没有跟上,而是在后面关好殿门。
王全恩心想,这大白天时光正好,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见潇定一屁股坐在塌上,一脸不悦,九月先去桌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走过来递给潇定,“你该不是真的生气吧?大皇子只是想和我玩罢了。”
潇定从她手里接过茶盏,放在一边的小几,然后长臂一伸,将九月拉到了怀里。
九月还来不及说话,他便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许久,她神志迷失,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潇定黑眸紧紧的锁着她,“谁也不能这么说,你是我的。”
他亲了许久,直到九月喘不过气来,他才将她抱起,穿过纱帘,快步到了殿内的床上。
……
九月还在内殿睡着,潇定在外面看密信。这是夏无方刚刚送来的密信,十六年前为潇定雕刻玉佩的工匠病死在了路上。
如此,便没有人能分辨玉佩的真伪了。
太巧了。潇定皱眉,越是巧合,他越是不信。
潇定一手拿着那枚属于沈流云的玉佩,一手拿着他自己的那枚,眉头拧紧。
当年他有人送了他一块玉石,这块玉石本身很普通,里面还有雪色瑕疵。奇就奇在,玉石中的瑕疵居然形成了两片完好的形状,一团云和一轮弯月。
正巧当时沈太傅千金出生,取名沈流云。他十分喜欢那个白白嫩嫩小团子,沈夫人还开玩笑将来要把小团子给他做媳妇。
潇定没有否决,还请巧匠将玉石雕刻成两枚玉佩,又让周天师开光祈福后,将其中一枚流云玉佩送给了沈流云做满月贺礼。
潇定正想着那些陈年旧事,王全恩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陛下,太后派了杏花姑娘来,请您去一趟祥如宫,说是商量除夕宫宴的事宜。容妃现下也在祥如宫。”
后宫没有皇后贵妃,如今后宫这些事情,是容妃和太后协同打理。
潇定很是不耐,对他而言宫宴不但很烦,还很费银子。那些银子用作什么不好,非要用来吃吃喝喝,唱歌跳舞。简直就是往水里扔,瞎折腾!
潇定登基后,已经免除了许多宫宴庆祝,但是除夕宫宴,却是万万不能取消的。这也是一年到头,皇宫中最隆重的宫宴。
“她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等到了那一日,朕去给他们做木偶就是了,现在别烦朕!”潇定冷声道。
“陛下,太后想请您过去商量,除夕宫宴马姑娘和九月姑娘是否要入席。”
潇定偏头去看内殿,只是隔着几层纱帘,他什么都看不到。
也是,九月的身份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了。今日大皇子把九月当一个宫女,明目张胆的要她,那旁的人呢?
潇定放下玉佩,搁在御案上,随后他站起走出殿外,“去祥如宫。”
王全恩连忙摆驾祥如宫,又抽空吩咐王大福照留下,“九月姑娘还在歇息,小心照看。”
王大福连连点头,“师傅放心。”
得了这个差事,王大福心里高兴,陛下这个大祖宗难伺候,可九月姑娘这个小祖宗最是和气,这整个东来殿,谁不喜欢在她西偏殿干活?
九月从不打骂宫人,对谁都是和气有礼,一开始她还张嘴就是哥哥姐姐,陛下不喜她这样叫唤,她才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