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暴君和小村姑互穿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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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容妃神色有异,等殿内之人跪拜起身瞧见这一幕也是诧异万分。
陛下身边从不坐旁人,陛下为了这位传说中的“妖妃”是处处破例。
太后倒是神色平静,在御座右侧的软椅上坐下,马香儿便站在她一边。
马香儿近几日虽然病情好了些,不过依旧虚弱。这次宫宴太后想让马香儿出席,又怕她身体受不住。不过最后马香儿亲自来求她,想要出席宫宴。
既然如此,太后便依了她。
等内侍又高呼“平身、入座”后,殿内众人入座,这才敢悄悄打量坐在陛下身边的乐妃。
等众人偷偷摸摸的看了明白,心中又惊愕又有些恍然。
虽然传言这位乐妃原本是南境山沟中一个个小村姑,众人便想着这乐妃定然其貌不扬,平平无奇。
但是今日一看,乐妃虽然身姿略显单薄,不过眉目秀丽柔婉,那少女一身淡紫色衣裳,柔顺地坐在陛下身边,看上去又可爱又乖巧,等她再长几年,那一定是个大美人。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陛下喜欢的是乖巧少女,难怪此前宫中的丽妃、淑妃、容妃都不得圣心。
秦越身为国公世子,又是国亲,自然也在殿内。他见九月那副乖巧地模样,狠狠的咬着后槽牙。
这妖女真会装乖。他那日分明瞧见她对陛下凶神恶煞,还要陛下给她捂烙饼。
呸!
歌舞起,有大臣向萧定敬酒,萧定便端起酒杯应付几声。
九月坐在萧定身边,她察觉到了众人探究打量的目光,神色紧绷。她坐在那儿不敢随意吃东西失了礼仪,也不敢乱动,如坐针毡。
眼看萧定只喝酒不吃菜,九月便伸手拿银箸,夹了一块牛肉放入萧定跟前的玉碗中。
萧定向来厌烦宫宴,每每迫不得已出席宫宴也只是饮两杯酒应付一下,从不会吃菜,内侍知道他的习性,也从不会在宫宴中为皇帝布菜。
见乐妃“自作多情”的讨好陛下,殿内不少人瞧见了心中嗤笑。
她究竟是不了解陛下的言行习性,不知道陛下宫宴从不用菜。还是想借机想试探陛下,向殿内众人证明陛下对她与众不同?
不管是何种原因,乐妃此举显然证明了她的愚蠢,难不成这乐妃还指望着陛下去吃她夹的菜?
众人心中不宣,却再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乐妃的耻笑。
然而随即他们怔住了。只见御座上的陛下低头冲着乐妃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罕见的柔情,随后抬手拿箸,将跟前玉碗中的牛肉夹起放入口中。
陛下吃了!陛下笑了!
殿内不少人瞠目结舌,如遭电击。
而秦世子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他轻哼一声,早就说这女子是妖妃,迷惑了陛下,现在大家总算信了吧。
九月手头有事情做,便不觉得慌张,便开始殷勤地给萧定布菜。
萧定也不挑剔,九月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举动虽然王全恩等人是司空见惯,可殿下众人都有些遭不住。淑妃早已变了脸,她坐在容妃身后,“容妃,你瞧瞧,帝妃多恩爱。在这儿下去后宫怕是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容妃神色淡然,“淑妃慎言,大家同为姐妹,理应谦让大度。”
淑妃哼了一声,“就你会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没想到吧,走了一个丽妃,又来一个乐妃。你有大皇子又怎么样?终究不是陛下亲生的。”
容妃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她依旧是神色从容,“你竟敢妄议大皇子身世?这话被陛下听到了,淑妃怕是要去和丽才人作伴了。”
淑妃脸色一白,她咬了咬牙,不再吭声。
眼看已经坐了一炷香的功夫,萧定听着耳边的歌舞之声便有些不耐了。
他就不明白这歌舞有什么看头,若是让他安排节目,还不如请几个将士来一场比试。无论是刀剑枪法,还是拳脚功夫,那都有十足的看头。比这磨磨唧唧的歌舞好上万倍。
他伸手握住九月的手,正要起身带她离开,却察觉九月捏了捏他的手,似乎有事情要告诉他。
萧定低头去看九月,她正瞧着殿下右席某处。她眉心微蹙,似有担忧。
萧定立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大皇子站在容妃一侧,摸着眼泪。而容妃一脸焦急,正安抚着大皇子。
作者有话说:
秦越:众人皆醉我独醒,我就说她是妖妃!
第92章 、大皇子的身世
大皇子萧愈生母难产而亡;萧愈的父亲寒王为了救他战死,当时萧愈还不满一岁。
萧定对这个孩子心有愧疚,因此当年也不顾朝中上下反对,将他过继到膝下当做亲儿子抚养。
等萧定收养了萧愈;便有心为他挑选一个合适的养母。丽妃是太后的表侄女;性情又骄纵,自然不行。
容妃是宣武侯庶女;是萧愈亲姨母。
当年萧定决定过继萧愈;便想为他找个合适的养母。
萧定思来想去,觉得容妃性子温和沉稳;便册封容妃入后宫为妃,抚养萧愈。这些年,容妃也尽心尽责的照料萧愈,萧定对她还算满意。
对于大皇子;萧定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可既然是他亏欠的孩子,那自然不容他人欺负。
大皇子虽然年幼贪玩,但还算懂礼稳重,绝不会在宫宴这般隆重场合无故啼哭。
萧定便又坐实了回去;他目光沉冷;他微微抬手,身后侍立的王全恩立即领悟圣意,他立即对殿中的歌姬舞姬道;“停。”
王全恩声音不算大;不过歌姬舞姬却是训练有素。她们顷刻间全部停下,然后快速退下大殿;整个过程不过几息之间;更是悄然无声。
殿内众人见此;神色有错愕有惊慌。
之前宫宴,陛下从未出声中断,今日是怎么了?
众人之中胆子大的,便抬头悄悄看向皇帝,只见皇帝正望着大皇子,薄唇出声,“愈儿,怎么了?”
大皇子正擦着眼泪,听到萧定的声音,便抬起头看向御座上的皇帝。
眼前的父皇高大、威严,虽然他冷着一张脸,可大皇子知道,父皇是疼爱他的。旁人都说父皇严酷骇人,可大皇子知道那些人是瞎了眼,不了解父皇。
大皇子又看到紧紧坐在父皇身边的九月也望着自己,一双黑眸中满是担忧。
大皇子心中的委屈和难受顿时憋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一脸,他眼中几分害怕几分期望,“父皇,他们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孩子,这是真的吗?”
大皇子以前觉得父皇不喜欢自己,但是最近半年,父皇对他可好了,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如果父皇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他该怎么办?
九月见大皇子这般,心中又担忧又难受。她想到生母死前告诉她,顾老三不是她的亲爹。
母亲活着的时候,顾老三待她还是不错的,奈何母亲一走,顾老三娶了张氏后就变了。
所以,她懂大皇子的恐惧和害怕。
九月伸手去抓萧定的大掌,希望他能安抚大皇子。
萧定立即紧紧握住九月的手,像是知道她的担忧,他手指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萧定看着大皇子,依旧是那副沉冷模样,“你确实不是朕的亲生孩子。”
听到这话,大皇子怔了一下,随后大大的双眼充满了绝望。原来他真的不是父皇的孩子。
“愈儿,你的亲生父亲乃朕的兄长寒王。六年前寒王随朕出征南康,为了保护朕战死。”萧定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你父亲忠、义、勇,是我们大喜国的英雄,也是这天底下难得的好父亲。”
听了萧定这话,大皇子眼中的绝望渐渐被震惊、敬佩所取代。
原来,他的亲生父亲这么厉害!
“愈儿,朕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但却把你当做亲生孩子看待。你本就是皇族血脉,和朕的亲孩子也没有区别。”
“既然是朕的大皇子,以后不可再为这些小事落泪。”
萧定一说完,大皇子就破涕为笑,“父皇,儿臣知道了。”
萧定神色缓和,冲着大皇子微微颔首,随后,他目光一冷,看向大皇子周边数人。
皇帝的目光如刀似剑,在那几人脸上狠狠划过,几人身体一僵,像是被冻住一样动惮不得。
而说漏嘴的淑妃被萧定的目光吓得面色青白,她眼神飘忽,一颗心如至冰窖,这一刻间,竟然连呼吸都不敢了。
“来人,将淑妃侍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殿内侍卫行动快如闪电,淑妃身伴两名宫女跪在地上刚刚喊了一声“陛下……”下一瞬,她们的嘴便被侍卫狠狠堵住。
片刻功夫,两个宫女已经被拖出殿外,殿外响起了宫女的惨叫声。
淑妃瘫坐在软椅上,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眼神都涣散了。
殿内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成了石像。
众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生怕下一刻陛下如冰刃的目光落到自己头上。
大皇子也有些怕,往容妃身上缩了缩。
九月手心冒了汗,她抿着唇也往萧定身上缩了缩。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萧定震怒杀人。殿外那些惨叫声让她心中瑟缩。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情那些宫女。犯了错确实该罚,而天子之怒,却要用命去平。
萧定察觉到了手掌中的湿意,他低头去瞧九月,见她靠在自己身边,低首垂眸,脸色透白,纤长的睫毛微颤。
应当是被吓到了。
萧定有些后悔,不该当着她的面处置宫女。
淑妃口无遮拦,身边宫女不知提点。他处置宫女一面是杀鸡儆猴,一面那两名宫女也是罪有应得。
他震怒之下,当场处置了她们,也好让众人知道,轻视大皇子的下场。
“回吧。”
殿外惨叫声还在继续,萧定不想吓坏九月,便拉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殿下的大皇子抬头看向皇帝,“父皇,晚上宣德门外有铁树银花表演,您能和儿臣一同去吗?”
每年除夕,礼部都会安排艺人在宣德门外表演,陛下后妃大臣可上城门观看,而普通百姓则会挤在城外围观。寓意君民同乐,共庆新年。
不过,当今陛下登基六年,从来没去过一次。
萧定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是他看着大皇子期盼的双眼,迟疑着要如何拒绝,才能显得他没那么严苛。
大皇子瞅见了父皇眼中的犹豫,又看到萧定紧紧牵着九月的手,又赶紧说,“乐妃娘娘一定也很想看,对吧?”
大皇子望着九月,萧定也立即低头去看九月,语气放缓,“你……想去吗?”
一刹间,殿内所有人都看向九月,等着她的回答。
九月:……
九月顿时头冒冷汗,如临大敌。她只觉得那些人的目光像是一层层棉絮压在她身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她浑身僵硬,喉咙像是被掐住了,半个字说不出来。
大皇子见她不出声,急了,“九月,那铁树银花可好看了,你不去会后悔的!”
九月见大皇子雀跃的模样,又想到他刚才可怜兮兮的惨状,于是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萧定见此,嗯了一声,“那便去。”
随后,他牵着九月便要离开此处,结果御座右侧忽然传来一声重响,有宫女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萧定瞥了一眼,原来是那病弱的马香儿晕倒了。
九月好奇想看过去,萧定却将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搂着她的腰离开了荣华殿。
作者有话说:
九月:我就想安静如鹌鹑。
众人:目不转睛盯她这么久,也没看出有啥特别。妖妃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吗?
第93章 、不许害怕朕
虽然只在荣华殿呆了半个多时辰;可因为心神紧绷,又因为萧定处死了那两名宫女,九月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觉得累得慌,比她连砍了三天柴火还累。
萧定带九月回了东来殿;一路上她都神色怏怏;还有些恍惚。
萧定也不说话,只是搂着她走;等将她送回西偏殿才开口;“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晚上去看火树银花。”
刚才宫宴上,他知道九月紧张忐忑,根本不敢吃东西。
九月嗯了一声。
萧定见她这样,眉心拧住;“胆小鬼。”
九月:……
怎么就骂上她了呢,刚才殿内被吓到的人,又不止她一个。她瞅着除了苏缺、夏无方还有几个将军外,其他大臣、家眷、后妃也被吓得脸色雪白;摇摇欲坠啊。
见九月那不服气的样子;萧定黑眸才露出些笑意,“朕又不是真的暴君,朕杀她们;自然是因为她们做错了事该杀。”
不是真的暴君?
九月暂时没心思去分辨这句话的对错;她只是忐忑纠结,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萧定;“那;那万一我不小心做错了事呢。”
萧定低头定定的看着九月;那双黑玉石般的眸水润润的,有害怕,有担忧,也有几分期待和试探。
见萧定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九月有些不自在,她刚想低头,萧定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不得已抬着头与他四目对视。
只见萧定脸上浮现出笑意,他哼了一声,“你做过的错事,还少吗?”
被张氏暴打、被逼干活、被卖为小妾、亲手洗月事带、喝毒水……
把他吃胖、收养小猫、损害他的威严、说他不行、在宫中当烂好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被九月害的!
“……”
九月立即明白了萧定说什么,她双颊立即染上了红霞,呐呐出声,“那,我又不是故意的。”
“总之,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朕待你如何?”
萧定继续捏着她下巴问。
九月只好道,“陛下对我很好。”何止是好,如今她都成了乐妃,无尽的荣华富贵都是他给与的。
萧定这才满意,他低头在她鼻尖啄了一下,“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她眼睫颤颤巍巍,心里却想:她当然担心。陛下如今对她这般,还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秘密以及暂时的新鲜。
等将来她和他再没有了这些牵绊,他会对她如何?
不过这些话,她不敢问,也不想现在问。
起码这一刻,她心里很高兴。
见九月笑了,萧定这才放心的松开她,他命宫女服侍她用膳小憩,这才离开西偏殿。
九月确实有些累了。
一早起来她便紧绷着,生怕自己在宫宴言行出错让人笑话,现在放松下来,便倦得很,她匆匆吃了一碗肉丝面,就净了脸,摘了头饰,脱下外衣沾床就睡着了。
东来殿正殿。
方才在宫宴,夏无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冲着萧定打了个手势。萧定便知道有大事发生。
他回来安抚了九月后,立即召见夏无方。
“陛下,臣刚刚得到的密报,南康皇帝病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夏无方进入殿内行礼后立即道。
萧定脸上一喜,“甚好,看来不需要再等两年了。”
之前他和康国太子谢恒约定,康国用离城交换太子,喜国两年内不得对康国出兵。
萧定一言九鼎,自然得说话算话。
但是,如果是康国主动出兵,喜国被迫迎战那就不算他毁约了。
萧定又立即召见苏缺。
苏缺看了密信,同样神色欣喜。
“谢恒两次受朕羞辱,六年前成了朕的手下败将,去年又成了朕的俘虏。他为人又高傲好胜,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萧定笃定道,“之前康国皇帝惧怕朕,不敢出兵喜国,可谢恒却不一样。”
苏缺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谢恒自负自傲,只要他登基坐稳皇位,下一步便要对付咱们大喜了。”
“苏缺,即日起你暗中筹备,为发兵做准备。夏无方,南境消息交给你了。”
“臣遵